宋词名句:满目山河空念远,落花风雨更伤春。不如怜取眼前人

宋词名句:满目山河空念远,落花风雨更伤春。不如怜取眼前人,第1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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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目山河空念远,落花风雨更伤春。不如怜取眼前人。

[译文]放眼辽阔的河山,徒然地怀思远别的亲友;就算是独处家中,看到风雨摧落了繁花,更令人感伤春光易逝,倒不如怜惜眼前曼舞的歌女。

 [出典]晏殊《浣溪沙》

 注:

 1、《浣溪沙》晏殊

 一向年光有限身,等闲离别易销魂。酒筵歌席莫辞频。

 满目山河空念远,落花风雨更伤春。不如怜取眼前人。

 2、注释:

 一向;一晌,片刻之间。

 有限身:短暂未久的人生

 等闲:平平常常。

 销魂:魂魄飞散,形容人极度的悲痛或欢乐。

 怜取:怜爱。

 眼前人:指眼前轻歌曼舞的女子。

 3、译文1:

 片刻的时光,有限的生命,宛若江水东流,一去不返,深感悲伤。于是,频繁的聚会,借酒消愁,对酒当歌,及时行乐,聊慰此有限之身。

 若是登临之际,放眼辽阔河山,突然怀思远别的亲友;就算是独处家中,看到风雨催洛了繁花,更令人感伤春光易逝。不如在酒宴上,好好爱怜眼前的。

 译文2:

 片刻的时光,有限的生命。在这短暂的一生中,别离是不只一次会遇到的,而每一回离别,都占去有限年光的一部分。痛苦是无益的,不如对酒当歌,自遣情怀吧。若是登临之际,放眼辽阔的河山,徒然地怀思远别的亲友;就算是独处家中,看到风雨摧落了繁花,更令人感伤春光易逝,倒不如怜惜眼前曼舞的歌女。

 译文3:

 芳年易去,人生苦短,平平常常的离别也会使人消魂断肠。对酒当歌,及时行乐,不要推辞这频频而来的歌舞欢宴。

 极目辽阔无际的山河,会加重对远方亲友的怀念,见到风雨吹落鲜花,更加感伤春光的短暂。倒不如放开情怀,怜爱眼前这俏丽的佳人,她会给我带来快乐无限。

 4、晏殊的生平见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

 5、此词慨叹人生有限,抒写离情别绪,所表现的是及时行乐的思想。全词在章法结构上下关合:下片“满目”句照应上片次句,因离别而念远;“落花”句照应上片首句,因慨叹人生短暂而伤春。结句借用《会真记》中的诗句,即转即收。

 “一向年光有限身”,劈空而来,语甚警炼。“一向”,即一晌,一会儿。片刻的时光啊,有限的生命!词人的哀怨是永恒的,那是无法抗拒的自然规律,谁不希望美好的年华能延续下去呢?惜春光之易逝,感盛年之不再,这虽是《珠玉词》中常有的慨叹,而本词中强烈地直接呼喊出来,便有撼人心魄的效果。紧接“等闲”句,加厚一笔。词中所写的,不是生离,更不是死别,而只不过是寻常的离别而已!

 “等闲”二字,殊不等闲,具见词人之深于情。在短暂的人生中,别离是不只一次会遇到的,而每一回离别,都占去有限年光的一部分,词人唯有强自宽解:

 “酒筵歌席莫辞频”。痛苦是无益的,不如对酒当歌,自遣情怀吧。“频”,谓宴会的频繁。叶梦得《避暑录话》载,晏殊“惟喜宾客,未尝一日不宴饮,每有嘉客必留,留亦必以歌乐相佐”,“日以饮酒赋诗为乐,佳时胜日,未尝辄废”。“酒筵歌席”,即指这些日常的宴饮。这句写及时行乐,聊慰此有限之身。过片二语,气象宏阔,意境莽苍,以健笔写闲情,兼有刚柔之美,是《珠玉词》中不可多得的佳句。两句是设想之辞。若是登临之际,放眼辽阔的河山,徒然地怀思远别的亲友;就算是独处家中,看到风雨摧落了繁花,更令人感伤春光易逝。语本李峤《汾阴行》:“山川满目泪沾衣,富贵荣华能几时?”作者不欲刻意去伤春伤别,故要想办法从痛苦中解脱出来。吴梅《词学通论》特标举此二语,认为较大晏的名句“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胜过十倍而人未知之。吴氏之语虽稍偏颇,而确是能独具慧眼。此处“满目山河”二语,“重、拙、大”兼而有之,《晏殊》中而已。

 “不如怜取眼前人!”意谓去参加酒筵歌席,好好爱怜眼前的歌女。作为富贵宰相的晏殊,他不会让痛苦的怀思去折磨自己,也不会沉湎于歌酒之中而不能自拔,他要“怜取眼前人”,也只是为了眼前的欢娱而已,这是作者对待生活的一贯态度。

 本词是《晏殊》的代表作。词中所写的并非一时所感,也非一事,而是反映了作者人生观的一个侧面:悲年光之有限,感世事之无常;慨叹空间和时间的距离难以逾越,慨叹对已逝美好事物的追寻总是徒劳,在山河风雨中寄寓着对人生哲理的探索。词人幡然感悟,认识到要立足现实,牢牢地抓住眼前的一切。

 这首词又是《珠玉词》中的别调。大晏的词作,用语明净,下字修洁,表现出闲雅蕴藉的风格;而在本词中,作者却一变故常,取景甚大,笔力极重,格调遒上。抒写伤春念远的情怀,深刻沉着,高健明快,而又能保持一种温婉的气象,使词意不显得凄厉哀伤,这是本词的一大特色。

 6、“一向”即是“一晌”之意,“有限”的生命只能度过“一晌”的时光,所以离别,也就是江淹的“黯然销魂者,唯别而已矣”,是值得我们珍惜的,因为它“销魂”,这里的“等闲”其实不等闲!

 那么怎样好呢?那就酒筵歌席——莫辞频吧,不要嫌“腐败”的日子不够多,因为相比一向的年光,有限的身体来,真是对酒当歌,人生几何!

 读到这里,很容易让我们联想到《古诗十九首》里那些劝勉及时行乐的“颓废”诗篇。还有一首差不多时候无名氏的“熟诗”,也和这首诗的“意境”非常相似。那就是:

 生年不满百,常怀千岁忧。昼短苦夜长,何不秉烛游!

 为乐当及时,何能待来兹?愚者爱惜费,但为后世嗤。

 仙人王子乔,难可与等期。

 不过很明显,比起晏大官人,这首诗就过于直白了,不像他那么“温婉”,但可谓都是殊途同归。

 还有未尽之意,让我们接着往下读。

 “满目山河空念远,落花风雨更伤春”,这两句我很喜欢,喜欢它的宏阔,喜欢它的风神,觉得要知道要了解传统文化,要增强对传统文化精髓的“感性认识”,这样的诗句,非熟读深思反复涵咏不可。正如古典文学专家陈永正先生所说。“换头二语,忽作变徵之声。气象宏阔,意境苍茫,以健笔写闲情,兼有刚柔之美,是《珠玉词》中不可多得的佳句。两句是设想之辞。若是登临之际,放眼辽阔的河山,徒然地怀思远别的亲友;就算是独处家中,看到风雨摧落了繁花,更令人感伤春光易逝。”

 陈先生说得真好。还为我们指明了这两句的渊源。上句出自唐人李峤《汾阴行》里的“山川满目泪沾衣,富贵荣华能几时?”,下句出自李商隐《杜司勋》里的“刻意伤春复伤别,人间唯有杜司勋。”

 晏殊虽不比东坡,是千古达观人,集子里却很有些这样的论调,简直随处可以摭拾。

 “朱弦情,知音少,天若有情应老。劝君看取名利场,今古梦茫茫。”(《喜迁莺》)

 “闻琴解佩神仙侣,挽断罗衣留不住。劝君莫作独醒人,烂醉花间应有数。”(《木兰花》)

 “朝云聚散真无那,百岁相看能几个?”(《木兰花》)

 其实不用他说,我们也知道宇宙无限人生短暂是个永恒的难题,可是解决的办法在哪里呢?我们似乎也是千百年来百思不得其解,还好晏殊告诉了我们:

 不如怜取眼前人。

 假如我们再把这个“眼前人”的内涵推而广之,我们可以说这个“眼前人”可以是你朝夕厮守的爱人,可以是你朝思暮想而又不敢表白的“梦中情人”,当然还可以是你的亲人,是你的朋友,甚至是你理想,梦想,乃至幻想,凡是你觉得能够在这个有时略显冰冷与寂寞的世界上可以温存你枯窘的灵魂的,无论是人或事,哪怕是一件乍看起来微不足道(在无关痛痒的旁人眼里)的物什,都可以“顺理成章”地成为你的“眼前人”。

 这样看来,晏殊虽贵为达官,却也很有满布诗意的达观,所以算是古代一个很有风趣的雅人,不像时下的有些官僚那么“贵”得没有“趣味”,不愧是“梨花院落溶溶月,柳絮池塘淡淡风”的作者,有闲情不足“贵”,更难得,是还有那份雅致,尽管我猜想在古代有些酷评家看来,又要叫嚷着“文人无行”了,也对,有其子,正因为有其父嘛!

 不光古人,也许现代的某些人也要认为这是一种“颓废”的表现,我不想辩驳,觉得也无需辩驳,你觉得它颓废,那就颓废好了。

 我愿意。

 6、“不如怜取眼前人”,说起来不过轻轻几个字

 做起来却不易

 世人往往最容易漠视眼前的人、风景,以为那些人、风景,会永远原地等着他

 等他沧桑后,再回头寻找时

 已是人已逝

 物已非

 7、晏殊是北宋初期重要的词人,有《珠玉词》传世。《宋史》本传说他:“文章赡丽,应用不穷。尤工时,闲雅有情思。”《浣溪沙》,就是他的传世佳作,其中“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两句,对仗工整,感时伤事,更是流传千古的名句。

 晏殊少年时聪慧过人,有神童之誉,因之召试,赐同进士出身,从此步入仕途,也是风平浪静,志得意满,官至宰相,是个地道的达官贵人。因此,他的诗词,没有大喜大悲的刻骨铭心,却淡雅平和,谴词工整。虽然没有完全摆脱五代绮丽奢糜的窠臼,但晏殊是宋初人,就当时而言,他的词作还是达到了无人企及的高度,王灼说:“晏无献公长短句,风流蕴藉,一时莫及。而温润秀洁,亦无其比。”应该是很得当的评价。

 宋朝尚文,对文人尤其宽容。晏殊有幸生活在那个时代,又是一个志得意满的达官贵人,诗酒构成了他生活的主题。叶梦得《避暑录话》里说他“喜宾客,未尝一日不宴饮。”由此可以确认《浣溪沙》应该是晏殊在筵罢客散之后的作品。我们可以想象一下晏殊当时的情景:酒微醒,头微熏。客人都离开了,夕阳西下,他独自一人徘徊在自家花园的小径上,亭台依旧,四时变换依然,那些似曾相识的燕子也回来了,但春尽花落,它们如期的归来带不回逝去的光阴。

 《浣溪沙》描写的就是这样的事,平和自然,凄婉含情,直抵我们最柔软的部位,撩起敏感的神经,让我们怦然心动。刘义庆《世说新语》中记载了西晋灭亡以后,一帮子逃难到江南的北人相邀宴饮,“坐而叹曰:‘风景不殊,正自有山河之异!’皆相视流泪。”这是沉痛之至的家国之慨。这样的感觉晏殊不会有,我们不能苛求他,因为他生活在一个承平的时代。

 曾经有一段时间,我们泛意识形态地评判古今中外的所有作家,认为晏殊的词作只是一些春花秋月般的闲愁,没有关乎天下的思想内容和社会意义。鲁迅说贾府上的焦大不会爱上林妹妹。这固然是阶级的差异,客观的现实。但文学到底还是在诉说着恒久不变的人性。古诗云:“生年不满百,常怀千岁忧。”面对永恒的宇宙,满天的星空。我们普通人除了如康德那样心存敬畏以外,更多的还是感喟人生和命运。晏殊的《浣溪沙》表达的就是这样一种恒久的情怀,它和《诗经》里的“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有异曲同工之妙。和陈之昂的“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念天地之悠悠,独沧然而涕下”一样,所不同的是少了一种雄浑磅薄的气势。因为那是大唐独有的时代精神,就连一生颠沛流离的杜甫也有“沉舟侧畔千帆过,病树前头万木春”的气概。而终宋一朝,文事昌盛,但风格清雅,仿佛明清的瓷器,细腻精致,但失之脆弱,最后积弱成疴,到底给鞑子亡了。

 在苏东坡之前,诉说性情的长短句相对于励志的诗,是文人不登大雅之堂的谴兴之作。因此,我们更不应该苛求晏殊,他的词作固然是少了一份烟火气。但何尝不是抒发真性情呢?诗言志,词言情。宋初的文人大都持这种观点,这是诗的悲哀,却是词的荣幸。我们觉得宋诗面目可憎,就是因为它太讲究文以载道,流于假大空,干瘪,少了鲜活的血肉,感觉不够亲切。倒是词最初不登大雅之堂,自烟柳花巷始,继而进入文人的圈子里,到底蔚然成大,把同时代的诗给比下去了。

 “一场愁梦酒醒时,斜阳却照深深院”(晏殊《踏莎行》),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热闹过后的寂寞会更寂寞,在那个“昨夜西风凋碧树”的夜晚,寂寞得受不住,才会“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晏殊《蝶恋花》)。这已经不是寂寞,这是凄凉了。它无关乎富贵,也不是无病呻吟,它是对人生的终极追问。能写出这种词的人,如果身世横遭变故,一样可以写出《红楼梦》这样的鸿篇巨著。

 8、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造就了一大批模范夫妻;自由恋爱,海誓山盟却掀起了离婚的新高潮。结婚难道非得和“林妹妹”么?有人说“找个我爱的人,不如找个爱我的人。”

 欲望是一切痛苦的源泉。如果能适当淡薄心态、坦然处之,不要过分追逐理想和完美主义,相信生活一定会多姿多彩,痛苦也会少些,但我能做到么?用句古诗结尾吧,就当是鼓励自己了,“满目山河空念远,落花风雨更伤春,不如惜取眼前人”。

 9、有时候人就是这样,寻寻觅觅千百回,等到碰得满身伤痕,等到累得身心疲惫,回头看看,其实的一直就在身边不曾离开!“满目山河空念远,落花风雨更伤春,不如怜取眼前人”。

 10、“满目山河空念远,落花风雨更伤春。不如怜取眼前人”写出了爱情易逝的那种无可奈何之情。恋恋不忘的思念着远方那可望而不可及的恋人,还不如好好的珍惜眼人。即使令你魂牵梦绕的那个人在你心目中占据着刻苦铭心的地位。长时间的分离也会让你们由最亲密的爱人变为最陌生的熟悉人。虽然还有爱存在,虽然还是对彼此依依不舍,虽然还憧憬着朝夕相处,甚至于“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但暮然回首,发现原来没有彼此的日子一样能过的很好。时间能冲刷一切,遥远的距离加上淡淡的情愫。时过境迁后,会让你发现曾经的怦然心动怎么都抵挡不过时间与心的对决。

 11、岁月易逝,转眼间世事已非,所谓无常所谓沧桑,都在我们这人到中年的心头汇聚,感慨与怆然,是怎么的沉重而绵长。一步步走过来,到了今天,这份年龄,前瞻渺茫,回眸呢,也无不触目惊心,经历也无非一些琐碎,但却关乎生死、生命、生活,似乎给我的是一种大不容易的昭示。梦幻是没有了,那些浪漫的热情,热血的贲张,激动人心,自己只有羡慕,却不好去浇他的冷水。想想这人生,似乎总难以摆脱那个命定的归宿,这是任何生命所难以回避的宿命。如是,也就有些无可奈何了。悲哀吗?眼看一个个活生生的生命,忽然间就没了,几乎脆弱得如一棵小草,古人说,人活一世,草木一秋。都是一种宿命,原也算不得什么;只是这依旧跳动的心,锐敏地体会到了莫大的创痛,这血肉的生命感受到了椎心的悲哀,自也可以理解了。于是,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死,我们难以承受,多么残酷的事实,究竟面对为难。黯然而泣,抢地呼天,怎么的摧肝裂肺,在还活着的却总想唤回已走向历史的亲人。

 让我们无奈的,却是无论如何的努力,一切都是徒劳的,逝去的如流水,这是两千多年前孔子所慨叹的,这也就是人生无常,不管愿不愿意,我们总得接受。生生死死,既是常态,那么,何妨超脱些来看,陶渊明说,纵浪大化中,应尽便须尽。这是最理智的态度。不过,喜生悲逝总也是人情之常,我们不能厚非,但也只能宽解,退一步来想,若过分溺于伤痛,甚且自我谴责,无法排解,终至自伤了躯体,却也断非智者所为。死者已矣,重要的是自己当下的活。近日,读宋人晏殊的《浣溪沙》词,很有些体会与感触,就抄在这儿,让我们共同来吟味。词云:“一向年光有限身,等闲离别易消魂,酒筵歌席莫辞频。满目山河空念远,落花风雨更伤春,不如怜取眼前人。”

 人这一生总归是活得艰难,多少惊心动魄,多少黯然销魂,而春花秋月的美景良辰,其实是很少的,但我们总不至于因此而抛却人生,佛家说,人身难得,活在当下。活有时比死更艰难,活需要有更大的勇气。那么,拭干眼泪,洒脱地活下去,有时也是一种必要的坚强。我们当然盼望,这些历经苦痛的人们,坚强地活着,把悲痛沉埋在内心深处,想想眼前的人与事,尽快走出心中的阴影。看看呵,这天空还是这么晴亮,百花谢了又开,春天的烂漫已经到来。

 这人生也无非岁月,读过一本书,名字就叫《岁月》,太喜欢了这“岁月”一词,沉静,一点不浮皮潦草,或说,许多人、许多事件,风卷云涌,一个时代就这样过去了,这就是岁月。这许多的人与事,包括许多伟人名流,叱咤风云的角色,那么轰轰烈烈的喧哗,但却也包括更多的芸芸众生,平凡的生活,可喜或可悲哀,一无例外地都活在这岁月里。

 有时,苦难也有好处,可以让我们体会生命的沉重,由死的遽然与无奈,我们可能因此更掂量到生命的份量,引发我们怎么更好地活下去的思考。古往今来关于生命的探究与思考,释迦、老庄、基督,无不源于生死,有生必有死,有死复有生,这不只人生,更是这大千世界万物亘古的规律。耽生恶死,与不珍惜这来之不易的生命,甚至强行剥夺他人的生命,都必须谴责,因为都违背了自然的规律。

 至于生命之修短,更是谁都无从把握,其实过分的计较修短也甚是无聊,以亿兆年观之,纵人活过百龄,也渺沧海之一粟耳;重要的是我们活过,活在当下,没有浪掷这美好的人生。

 12、爱的思念爱的山盟海誓我们信手可来,“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在天愿做比翼鸟,在地愿为连里枝”、“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多得是。恋人为什么总是那么陌生又那莫熟悉又那么遥远?因为那只是在心里为自己空虚的感情,构建一个虚幻的可以寄托情感的影子而已,只会让寂寞的心愈加的孤独,孤独的心更加的破碎。恋也好爱也好相思也罢,曾经一起看云、听雨、赏花、品雪的日子已成往事,在流淌的时光里渐渐沉淀成一份美丽的牵挂,也许还会成为一份永恒的遗憾。现实中以许多男女目前的身份,连做朋友都是一种奢侈,只有维持目前的关系和状态才是最明智的。

 宴殊的《蝶恋花》“明月不谙离恨苦,斜光到晓穿朱户”是怨了明月,欧阳永叔却说“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不关风与月”。假如你在情感上没有深陷进去的话,离愁也只不过是淡淡的一种无可奈何而已。可你爱得要死要活不正是因为身陷其中无法自拔的一往情深所导致的吗?可这又关干风月何事?人生似乎总有一些非个人所能掌控的东西,我们总有许多不如意,爱又何尝不是如此。还是宋秦观的《鹊桥仙》会自我安慰:“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晏殊的《浣溪沙》说得就更现实了:“满目山河空念远,落花风雨更伤春,不如怜取眼前人”。

 婚姻就是柴米油盐过日子,哪有那么多的浪漫。无论多么浪漫的想象,柔情似水也好与子偕老也好,终究要归于现实生活的琐碎。所谓举案齐眉皓首同心,总是祝福的意义大于现实的意义。多情男女却非常非常在意的是两个人心灵的交流,然而生活更需要人们能从平平淡淡的生活中悟出美丽和浪漫来,平平淡淡是真也是爱。

 13、平平淡淡也好,轰轰烈烈也罢,爱情就是对自己和爱人的一种!如果没了这个,我们就没有“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那种满足。人生最美的时刻,就是在你的垂暮之年,依然可以挽着爱人的手,走在清新的晨曦里,伴在夕阳黄昏下。并不是一时的冲动,也不是随口说说,而是用心,用全部的青春,呵守一生的誓言。

 爱情最初的境界是倾慕,他/她的一举一动都可以让你欣喜,为之着迷。爱情就在怦然心动的时刻开始了。这个时候,爱情很美,因为有很多不了解,我们还处在童话般的幻想里,把爱情想象成柏拉图式的。直到我们彼此了解,才发现爱情的现实,磕磕绊绊,分分合合。两个人所有的习惯都磨合好的时候,爱情就变成了亲情。人生最重要的是,爱情,友情,亲情。爱情的时间最短。爱情是发生在两个人相遇到结婚之间,结婚之后就变成了亲情了。亲情伴随我们的一生,一段友情也许很短,但我们的人生却每时每刻都存在友情。

 爱情最后的境界就是一种习惯,习惯了他/她的优点。习惯了他/她的缺点!不必埋怨没有激情,没有浪漫,只要你不想分开,只要你还在乎这份爱,只要彼此都遵守,也许这就是爱的最后的境界。习惯了,表示你的包容,习惯了,表示你的理解,习惯了,表示你爱他/她,所以可以接受她/他的缺点。这也是就是永恒的那种爱。

 爱不是花言巧语,爱是刻骨铭心!简简单单的爱才是最真诚的爱情。

 爱不是单方面的付出,而是两情相悦,这才是一个完美的世界!

 最单纯的爱是暗恋,不祈求对面给予,只是默默的付出。

 最刻骨铭心的爱是经历生死的爱,当共同经历过生死能让爱变得是两颗心共同的神圣。

 最心碎的爱,是阴阳相隔。斯人已逝,爱依旧还在?

 最无望的爱,是一方面付出,一方面只是索取,两颗心的不平衡,爱也会失衡。

 无论我们是否正在经历爱情,我们都应用心对待。珍惜每一段来之不易的感情。满目山河空念远,落花风雨更伤春,不如怜取眼前人。

 14、生活,不会因某个人而停滞,时间也只会静静地从指间流走,就像那一湾的长江水,总是无语东流。心情落寞时,会记起晏殊说过,满目山河空念远,落花风雨更伤春,不如怜取眼前人,我就会珍惜现在所拥有的,重新整理心情来面对生活,面对风雨当高傲自大时,会记得苏轼说过,归去时,也无风雨也无晴,轻轻的走,轻轻的来,心灵也会变得豁达。

 清平乐里说,断送一生憔悴,只消几个黄昏,短短的几个字,读出来竟让人心里不免有些恐慌,是因为自己的虚度光阴,还是其他?读词就像在安静的环境里和自己对话,你的内心感受竟都可以用一首词,一句长短句来表达,它可以让你远离喧嚣和浮躁,在不经意间让心灵得到升华。正如我的生活,清静平淡中自得其乐,也但愿在付出和努力的最后,可以达到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的佳境。

 15、少年时,读古人晏殊的诗“满目山河空念远,落花风雨更伤春,不如怜取眼前人”,以为有人生苦短、及时行乐的消极在里面,现在才知道,一个“怜”字,其实道尽了人生的珍爱与珍惜。流光容易把人抛,匆匆人生,有多少亲情至爱能够永远伴你前行……

本文作者(来源):晏殊

这篇《宋词名句:欲寄彩笺兼尺素,山长水阔知何处》是 为大家整理的,希望对大家有所帮助。以下信息仅供参考!!!

 欲寄彩笺兼尺素,山长水阔知何处。

[译文]想写信给你诉说心中的思念和忧愁,可天地如此广阔,有谁知道你在何处呢

 [出典]晏殊《鹊踏枝》

 注:

 1、《鹊踏枝》晏殊

 槛菊愁烟兰泣露,罗幕轻寒,燕子双飞去。明月不谙离恨苦,斜光到晓穿朱户。

 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欲寄彩笺兼尺素,山长水阔知何处。

 2、注释:

 《鹊踏枝》:即《蝶恋花》。又名《黄金缕》、《凤栖梧》、《卷珠帘》、《一箩金》。其词牌始于宋。

 槛:栏杆。

 罗幕:丝罗的帷幕,富贵人家所用。

 朱户:犹言朱门,指大户人家。

 彩笺:古人用来题写诗词的精致美丽的纸。这里代指题诗。

 尺素:书信的代称。古人写信用素绢,通常长约一尺,故称尺素,语出《古诗》“客从远方来,遗我双鲤鱼。呼儿烹鲤鱼,中有尺素书”。后来作为书信的代称。

 3、译文1:

 栏杆外的菊花笼罩着一层愁烟,兰花哭泣的泪珠结成了露水,罗幕间透着缕缕轻寒,燕子双双飞去。皎洁的月亮不明白离别之苦,斜光穿过红红的门户照到床前。

 昨夜西风凛冽,碧树凋零,我独自登上高楼,望尽天涯路。想给心上人寄封信,可是高山连绵,碧水无尽,不知道我的心上人在哪里。

 译文2:

 围栏里薄雾笼罩着菊花,显得心情压抑;兰草上沾着露水,仿佛在伤心地哭泣。轻风吹动帘幕,感到一丝寒气,只见一对燕子向远方飞去。清明的月亮不懂得分离的伤痛,月光斜洒进房中,一直到天明。

 西风吹了一夜,碧绿的叶子开始衰落。我独自登上高楼远望,远方的道路伸展蔓延。真想给思念的人寄一封书信,可山高路远,水路漫长,谁知道该寄到什么地方呢?

 译文3:

 庭院里的菊花笼罩在雾气里,像是郁郁含愁;兰花也仿佛在朝露中饮泣。挂着丝罗帷帘的屋子里有寒气透过,筑巢屋梁上的燕子成双成对地联翩飞去。明月啊,你不了解人间离愁别恨之苦,还把你的银辉,从晚间到清晓,斜射进我朱漆的窗户。

 昨晚刮了一夜的西风,把树上碧绿的叶子吹得光秃秃。清晨起来,我独上高楼,凭栏眺望,望断天涯路。情郎啊,要给你寄上一封彩笺写成的情书,可山长水阔,路途遥远,你今又在何处?

 译文4:

 清晨栏杆外的菊花笼罩着一层愁惨的烟雾,兰花沾上露水似乎是饮泣的泪珠,罗幕之间透露着缕缕轻寒,燕子双飞走离开了。皎洁的月亮不熟悉离别之苦,斜斜的银辉直到破晓都照入大户人家。

 昨夜西风猛烈,凋零了绿树,我独自登上高楼,望尽了天涯路。想给我的心上人寄封信,可是高山连绵,碧水无尽,又不知道我的心上人在何处。

 译文5:

 苑中淡雅的菊花,笼罩着一层迷朦的雾气,像含着深愁;馨香的兰草轻沾了晶莹的露水,如在饮泣。早秋的些许寒意已经透过丝罗帷幕传入室内,燕子收起羽翼双双飞去。明月不解风情,难谙这份别离之苦、零落之恨,那银白色的清寒月光冷冷地照着朱红色的大门,直到破晓。作者形神憔悴地走出卧房,顿觉秋风萧瑟,昨夜的绿叶已经凋零一地,登楼远望,望尽天涯。只身一人,凄苦万般,叹息佳人不在,想要把这款款深情无限惆怅写在信笺或者素白的生绢上,将它寄至远方,向她倾诉。可此时我登临望去,已不禁泪眼迷离,山长水阔,佳人她在何处?

 4、晏殊的生平见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和池上碧苔三四点,叶底黄郦一两声,日长飞絮轻。

 5、此为晏殊写闺思的名篇。词之上片运用移情于景的手法,选取眼前的景物,注入主人公的感情,点出离恨;下片承离恨而来,通过高楼独望把主人公望眼欲穿的神态生动地表现出来。王国维《人间词话》中把此词“昨夜西风”三句和欧阳修、辛弃疾的词句一起比作治学的三种境界,足见本词之负盛名。全词深婉中见含蓄,广远中有蕴涵。

 起句写秋晓庭圃中的景物。菊花笼罩着一层轻烟薄雾,看上去似乎脉脉含愁;兰花上沾有露珠,看起来又象默默饮泣。兰和菊本就含有某种象喻色彩(象喻品格的幽洁),这里用“愁烟”、“泣露”将它们人格化,将主观感情移于客观景物,透露女主人公自己的哀愁。“愁”、“泣”二字,刻画痕迹较显,与大晏词珠圆玉润的语言风格有所不同,但借外物抒写心情、渲染气氛、塑造主人公形象方面自有其作用。

 次句“罗幕轻寒,燕子双飞去。”写新秋清晨,罗幕之间荡漾着一缕轻寒,燕子双双穿过帘幕飞走了。

 这两种现象之间本不一定存联系,但充满哀愁、对节候特别敏感的主人公眼中,那燕子似乎是因为不耐罗幕轻寒而飞去。这里,与其说是写燕子的感觉,不如说是写帘幕中人的感受,而且不只是生理上感到初秋的轻寒,而且心理上也荡漾着因孤孑凄凄而引起的寒意。燕的双飞,更反托出人的孤独。这两句纯写客观物象,表情非常微婉含蓄。接下来两句“明月不谙离恨苦,斜光到晓穿朱户。”从今晨回溯昨夜,明点“离恨”,情感也从隐微转为强烈。明月本是无知的自然物,它不了解离恨之苦,而只顾光照朱户,原很自然;既如此,似乎不应怨恨它,但却偏要怨。这种仿佛是无理的埋怨,却有力地表现了女主人公离恨的煎熬中对月彻夜无眠的情景和外界事物所引起的怅触。

 “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过片承上“到晓”,折回写今晨登高望远。“独上”应上“离恨”,反照“双飞”,而“望尽天涯”正从一夜无眠生出,脉理细密。“西风凋碧树”,不仅是登楼即目所见,而且包含有昨夜通宵不寐卧听西风落叶的回忆。碧树因一夜西风而尽凋,足见西风之劲厉肃杀,“凋”字正传出这一自然界的显著变化给予主人公的强烈感受。景既萧索,人又孤独,几乎言尽的情况下,作者又出人意料地展现出一片无限广远寥廓的境界:“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这里固然有凭高望远的苍茫之感,也有不见所思的空虚怅惘,但这所向空阔、毫无窒碍的境界却又给主人公一种精神上的满足,使其从狭小的帘幕庭院的忧伤愁闷转向对广远境界的骋望,这是从“望尽”一词中可以体味出来的。这三句尽管包含望而不见的伤离意绪,但感情是悲壮的,没有纤柔颓靡的气息;语言也洗净铅华,纯用白描。这三句是本词中流传千古的佳句。

 高楼骋望,不见所思,因而想到音书寄远:“欲寄彩笺兼尺素,山长水阔知何处!”彩笺,这里指题诗的诗笺;尺素,指书信。两句一纵一收,将主人公音书寄远的强烈愿望与音书无寄的可悲现实对照起来写,更加突出了“满目山河空念远”的悲慨,词也就这渺茫无着落的怅惘中结束。“山长水阔”和“望尽天涯”相应,再一次展示了令人神往的境界,而“知何处”的慨叹则更增加曳不尽的情致。

 婉约派词人许多伤离怀远之作中,这是一首颇负盛名的词。它不仅具有情致深婉的共同特点,而且具有一般婉约词少见的寥阔高远的特色。它不离婉约词,却又某些方面超越了婉约词。

 6、此词写秋,通篇寓着美好时光将尽,人力欲挽不得的淡淡之哀愁。

 首句布景,而“愁”“泣”二字自含情。“愁烟”“泣露”,有伤时之意绪,更可推而言之。是伤一切美好事物之丧失,“罗幕轻寒,燕子双飞去。”是这种“丧失”的象征,亦此词根结之句也。秋之肃杀,已预示着寒冷将至,而此时惟有自由的燕子可以双双飞离,去寻找温暖,只剩下无力左右自己运命的人来独尝寂寞与孤冷。

 “离恨”也不可谨释为与人相别之恨,而是告别美好时光与美好事物的苦痛。“明月”自不谙此恨,推而言之,别人又岂能全部理解自己那一份孤冷?理解之难,于此见之。这里是平静的陈述,看不出过多的怨悱,此为大晏节制有余的特色。

 过片“昨夜”句写“冷,”独上“句写”孤。“望尽天涯路”是一中追寻,这是失去之后的第一层追寻,但并无结果。美好的失望已杳然无迹,于碧树凋残时登楼远望,本可以寻到点什么,可偏偏一无所获,此尤令人失望感伤者也。

 “欲寄”二句是另外一种形式的追寻,是失去之后的第二层追寻。然而彩笺、尺素又不知寄往何处,也只能作罢。第一层寻找已付诸行动,无结果;第二层寻找不过只是一种企图。并非不想付诸行动,而是即便行动也徒劳无功。因不甘心而追寻,这一点象冯延巳,可与冯延巳不同的是他不那么死死往下追,而是转回来自己开解。人不如燕,人就应该正视自己的处境,并非逆来顺受,而是要冷静地对待人生途中的险象逆流。有时自己内心中的苦楚是难以被人理解的,所以诉之于人也是枉然,因此不如慢慢地自行消融。不甘于失去,自然要找寻,寻之不得,心绪更恶,却须有化解的努力,化解也不是一化就什么也都没有了,所以也不要过分期盼一切苦痛都会化作烟云。这就是大晏,词里面有很多的思致,能令人静静地读出许多道理来。

 7、写信,真的是一种很好的表述方式。遗憾的是,我已经被数字化了,太依赖键盘,不能再用纸和笔来抒写,这让交流丢失了很多的浪漫色彩——纸和墨水的颜色,展开纸时的凝神,书写时字迹的流转,摩擦之间,把每一点的心境都尽染成优美的线条。凝聚在字里行间的是一段心路。然后折叠起心路的风景,在装信入信封的刹那,已经开始期待回信了……然后,荡漾着期待,来到阳光中的街巷,漫步,望望天,看看地上的砖;漫步,看到人们经过你的身边,你就想跟他们笑。或许哼唱着一个乐段,是你自己编出的曲调,走向邮局,或是邮筒。

 其实,怀疑什么样的人值得你这样给以手写书信才是问题的核心。现在,人们都很少有耐心和心境做这种需要赋予一些艺术化能力才能完成的事情,以至于这种形式开始变得落伍、老土。

 想起了晏殊的词:欲寄彩笺兼尺素,山长水阔知何处;李商隐“蓬山此去无多路,青鸟殷勤为探看”的句子;还有西厢记里,莺莺对张生说:你休要一春鱼燕无消息,我这里青鸾有信频须寄。

 除了银行账单,我们依然不断地收到大封的信件,那装帧精美的信封里充斥的是房地产广告。谁还会想到文具店选一款雅致的信纸信封,将自己的心情付诸笔墨?

 8、一个人如风如雨,一个人如诗如画,一个人悠悠如歌,一个人自由自在。

 一个人是寂寞的、孤独的,而一个人又是美丽的,是一道靓丽的风景。

 有人说,寂寞是左手拉着孤独,右手扯着平淡。呵,形容的真好。有时候,很想给自己一点笑意,一点阳光,还生命一些精彩。却发现,笑容也如此的疲惫,生命仍是原来的平淡。没有人可以预测它的结局,只能随时间而悄逝,默默的离去。

 或许一个人是一种美,一种自认为美的美。也许这种寂寞本身蕴含着特殊的美感,不易让人察觉。当时光悄悄流逝时,便在永恒中重生,总是慢慢的……

 “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有时候,有些人,有些事,不需要别人明白,不需要别人读懂,只要自己活的真实,活的自然,即使寂寞,即使孤独,何尝不是件好事,美事,至少没人伤害,心无烦忧。

 夜色阑珊,过客匆匆,你来我往,一切皆过眼云眼,终是要散,终是要醒。熟悉而陌生的名字一次次的走近,而又一次次的走远。擦肩而过的回眸,终是无法改变。

 一个人依然还会寂寞,就象一片枯叶,经风轻轻的吹起,旋转,轻轻飞落大地,一切是那么自然,和谐,没有一点虚假。好象我的寂寞,喜欢这样子的我,因为这时候的我,也是那么自然,没有压抑和哀愁,失落、无奈也随风远去,留下的只有静静的沉思和向往。只有那种纤尘不染的感觉。

 风起的时候,孤独亦起。寂寞让我欲语难言!我看到了凄美的月亮,倒映在水天云间。

 9、欲寄彩笺兼尺素,山长水阔知何处。

 寂寞是你栖身的小屋

 心事是你悬挂的窗棂

 你凭窗眺望,野渡尽头

 思念的背影

 渐行渐远

 

 谁在思念的季节听雨?

 谁在滚滚的红尘中拨弦?

 那隐隐的花瓣一声声跌落

 吹痛了风,摇落的影子

 穿越孤独

 

 野渡无人,也没有舟

 摇撸的桨横在心舷

 吱呀的声音

 却总在耳边,一遍遍回响

 岸的荒芜,是堆烟的杨柳

 搅动这个清朗的午后

 缠绵而无言

 

 红尘渡,男女如织

 野渡的清冷无人眷顾

 长河落日,有谁忍心

 给它划上一个圆圆的句号?

 10、缺月挂疏桐,漏断人初静。绣帘半卷,柳眉微蹙,高楼骋望,不见所思。依窗而立的佳人,此生唯愿: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可是,山长水阔,你在哪里呢?晏殊这句“欲寄彩笺兼尺素,山长水阔知何处”,与李商隐的“蓬山此去无多路,青鸟殷勤为探看”堪可比肩,都有着悠远而缠绵的意境。

 11、古典诗词中的更多愁绪表现是引入另一对象的,愁的原因是具体可感的人或物,因此这一类愁都被沾染了离愁别绪,使人望尽天涯,断肠远方。孤月独饮,绿窗幽怨便使那些远离家乡漂泊在外、渴望归故里的诗人产生身世飘零之感,使那些恋情难舍,独守空房,渴望团圆的人儿产生忧愁之感,于是这些离愁别绪便跃然诗词间,却终因“欲寄彩笺兼尺素,山长水阔知何处?”而只能“伫倚危楼风细细,望极春愁,黯黯生天际”。可谓“人间最苦,最苦是分离。”

 西班牙一位诗人说过,人是以寂寞为怀的动物,寂寞使人特别是诗人产生难以排遣的孤独、惆怅的心绪。于是许多诗人在两个心灵忻合无间的恋爱中掘出一种生命的源泉即相思。那“莫道不消魂”的相思流露让人真切地体会到了“愁永昼”的无奈。更有诗人用“闺中**不知愁,春日凝妆上翠楼。”的闺怨来表达自己愁闷的心绪。那“深锁春光一院愁”的哀怨又寄托着诗人怎样的愁绪呢?以温庭筠为代表的花间词派为这一愁绪开拓了更广阔的空间,真正挖掘出了这种生命的源泉。

 12、古典诗词里演绎着无数精致的爱情。“呼儿烹鲤鱼,中有尺素书”,不论注家如何解释“鲤鱼”,我愿意相信其中蕴含了一个美妙的故事:剖开鱼来,赫然书信在焉。如此郑重如此浪漫,那肯定是远方游子的情书吧?“驿寄梅花,鱼传尺素”,“云中谁寄锦书来,雁字回时,月满西楼”,“欲寄彩笺兼尺素,山长水阔知何处”,这样一些美丽、伤感的句子今后还会有人记起吗?山川的阻隔成为情感的催化剂,通讯的便利反倒使情感粗疏和荒芜。其中的悖论何人能解?

 情书终结的时代,也就是心灵枯槁的时代。

 13、这,是一个信息发达的时代,是人和人无限靠近的时代,同时,这也是个书信断裂的年代,而断裂的,不止是书信,还是一种弥足珍贵的情感。这样的情感,因距离而美丽,因相思而动人。这样的情感,被无数的文人骚客吟咏,被无数的世间百姓诵读。

 这样的情感,是晏殊的“欲寄彩笺兼尺素,山长水阔知何处!”是杜甫的“烽火连三月,家书抵万金。更是李清照的:云中谁寄锦书来雁字回时,月满西楼。花自飘零水自流。

 然而,现在的现在,当书信化为短信,当思念变作视频,当距离换成机票,少了分离的苦楚,多了相聚的欢乐,但也渐渐让人们忘记了那种“故园眇何处?归思方悠哉”的感觉,也再不会出现“一家思妇,伫成相思树”的传说。

 还记得那个叫做柳三变的多情男子吗,在长亭处,骤雨初歇,多情的男子与痴情的女子,持手相看,无语凝噎。多情自古伤离别,在那个遥远的年代,一别,即永恒,即天涯相隔。念去去,千里烟波,暮霭沉沉楚天阔。这样的情形,怎能不让人感伤,怎能不让人动容,怎能不凄美呢?

 而现在,少了,少了这样的刻苦,这样的铭心,而多了冷漠,多了理智。

 时代的大潮总将淹没一些过往的记忆,曾经的风靡总会成为过去的辉煌。书信,最原始的书信,在几千年的故事后,终会消失。这,无法阻止,而我们能做得,只有缅怀,不要忘却。

 欲寄彩笺兼尺素,山长水阔知何处。期待某日,展一幅洁白的纸页,写上密密麻麻的小字,说尽平生相慕相爱之意。然后在平静的时光中等待,等待“云中谁寄锦书来”,等待倾心相爱的知己与心灵交融的回音。

 14、“欲寄彩笺兼尺素,山长水阔知何处。”寻踪觅迹从何处着手,又有谁知道那扇陈旧而斑驳的门多久没有发出声响,又是一封毫无音杳的信。一切都只是那个凄清的深秋罢了。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闻说双溪春尚好,也拟双溪舴艋舟,载不动,许多愁。

 那真情的悸动也只剩下半瓶苦水,谁怜?谁爱?又有谁恨呢?只希望一份真诚的感情,而不愿泪流满怀。

 不管逝去了多少悲欢离合,也不管迎来了多少喜愁忧伤,到后来,到后来的后来,这些我敢肯定,都是幸福的。让人心疼的幸福只在指尖,只有紧紧抓牢才不会随风而逝。

 花开花谢,总有结果。

 一切恍如初见……

 15、宋词,是戏剧里青衣的气质。是天青色烟雨下古老传世的青花瓷一曲环佩流苏般的浅唱低吟,静静地散发着千古之美;是素衫淡淡的古典女子,踏过千年的光阴,荷袂蹁跹,纤手弄筝,淡淡地诉说一怀相思;是几分江南春日小桥流水的恬淡素雅,是一脉古越幽巷里温婉的红袖书香。

 那一阙阙迷离徜恍丰神仙骨的绝妙宋词、那些婉约浪漫的词人啊……若有幸与他们相逢,一定在晓风残月下,品一杯清茗,和一曲婉约词。会轻轻告诉他们,若穿越千年的时光,亦想几番魂梦仍与君同。

 数字时代让前朝飘逸的婉约已淡然为身后的背景。那悄然离去的“一种相思,两处闲愁”,不需要再叹“欲寄彩笺兼尺素,山长水阔知何处”,不需要再把写满心事的胭脂笺轻轻放入水中,不需要再期盼云中谁寄锦书来……。

 在这个雨夜里我呼唤着那如烟似愁的一缕古典婉约情思的到来。

本文作者(来源):晏殊

一经典宋词《浣溪沙》精选

  浣溪沙·一曲新词酒一杯

 宋代:晏殊

 一曲新词酒一杯,去年天气旧亭台。夕阳西下几时回?

 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小园香径独徘徊。

 赏析

 这是晏殊词中最为脍炙人口的篇章。此词虽含伤春惜时之意,却实为感慨抒怀之情。词之上片绾合今昔,叠印时空,重在思昔;下片则巧借眼前景物,重在伤今。

 上阕中“一曲新词酒一杯,去年天气旧亭台。”写对酒听歌的现境。从复叠错综的句式、轻快流利的语调中可以体味出,词人面对现境时,开始是怀着轻松喜悦的感情,带着潇洒安闲的意态的,似乎主人公十分醉心于宴饮涵咏之乐。作者边听边饮,这现境触发了对“去年”所经历类似境界的追忆:也是和“今年”一样的暮春天气,面对的也是和眼前一样的楼台亭阁,一样的清歌美酒。然而,似乎一切依旧的表象下又分明感觉到有的东西已经起了难以逆转的变化,这便是悠悠流逝的岁月和与此相关的一系列人事。此句中正包蕴着一种景物依旧而人事全非的怀旧之感。在这种怀旧之感中又糅合着深婉的伤今之情。这样,作者纵然襟怀冲澹,又怎么能没有些微的伤感呢?

 “夕阳西下几时回?”夕阳西下,是眼前景。但词人由此触发的,却是对美好景物情事的流连,对时光流逝的怅惘,以及对美好事物重现的微茫的希望。这是即景兴感,但所感者实际上已不限于眼前的情事,而是扩展到整个人生,其中不仅有感性活动,而且包含着某种哲理性的沉思。夕阳西下,是无法阻止的,只能寄希望于它的东升再现,而时光的流逝、人事的变更,却再也无法重复。细味“几时回”三字,所折射出的似乎是一种企盼其返、却又情知难返的纡细心态。

 下阕仍以融情于景的笔法申发前意。“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为天然奇偶句,此句工巧而浑成、流利而含蓄,声韵和谐,寓意深婉,缠绵哀感,用虚字构成工整的对仗、唱叹传神方面表现出词人的巧思深情,宛如天成,也是这首词出名的原因。但更值得玩味的倒是这一联所含的意蓄。花的凋落,春的消逝,时光的流逝,都是不可抗拒的自然规律,虽然惋惜流连也无济于事,所以说“无可奈何”,这一句承上“夕阳西下”;然而这暮春天气中,所感受到的并不只是无可奈何的凋衰消逝,而是还有令人欣慰的重现,那翩翩归来的燕子不就像是去年曾在此处安巢的旧时相识吗?这一句应上“几时回”。花落、燕归虽也是眼前景,但一经与“无可奈何”、“似曾相识”相联系,它们的内涵便变得非常广泛,意境非常深刻,带有美好事物的象征意味。惋惜与欣慰的交织中,蕴含着某种生活哲理:一切必然要消逝的美好事物都无法阻止其消逝,但消逝的同时仍然有美好事物的再现,生活不会因消逝而变得一片虚无。只不过这种重现毕竟不等于美好事物的原封不动地重现,它只是“似曾相识”罢了。渗透在句中的是一种混杂着眷恋和怅惆,既似冲澹又似深婉的人生怅触。唯其如此,此联作者既用于此词,又用于《示张寺丞王校勘》一诗。“小园香径独徘徊”,即是说他独自一人在花间踱来踱去,心情无法平静。这里伤春的感情胜于惜春的感情,含着淡淡的哀愁,情调是低沉的。

 全词语言圆转流利,通俗晓畅,清丽自然,意蕴深沉,启人神智,耐人寻味。词中对宇宙人生的深思,给人以哲理性的启迪和美的艺术享受。词中无意间描写的现象,往往含有有哲理的意味,启迪人们从更高层次思索宇宙人生问题。词中涉及到时间永恒而人生有限这样深广的意念,却表现得十分含蓄。

二经典宋词《浣溪沙》精选

  浣溪沙·淡荡春光寒食天

 宋代:李清照

 淡荡春光寒食天,玉炉沉水袅残烟。梦回山枕隐花钿。

 海燕未来人斗草,江梅已过柳生绵。黄昏疏雨湿秋千。

 赏析

 此词以白描手法写了熏香、花钿、斗草、秋草等典型的少女时代的事物,借以抒发作者爱春惜春的心情。上片写春光骀荡,屋内香炉袅烟,人睡初醒;下片淡淡几笔,勾勒寒食节的初春景色与民间习俗,情韵全出。此词通过寒食时节景物形象探寻一位少女的感春情思,从而表达作者爱春惜春的心情。

 上片写少女春睡初醒情景,用的是倒叙,头两句是第三句睡醒后的所见所感。“淡荡”犹荡漾,形容春光融和遍满。寒食节当夏历三月初,正是春光极盛之时。熏炉中燃点着沉水香,轻烟袅绕,暗写闺室的幽静温馨。这两句先写出春光的宜人,春闺的美好。

 第三句写闺中之人,词中没有去写她的容貌、言语、动作,只从花钿写她睡醒时的姿态。“山枕”谓枕形如山。“梦回山枕隐花钿”是少女自己察觉到的,不是别人看出来的。暮春三月,春困逼人,她和衣而卧,不觉沉沉入睡,一觉醒来,才觉察自己凝妆睡去,自己也觉诧异。熏香已残,说明入睡时间已久,见出她睡得那样沉酣香甜。她梦回犹倚山枕,出神地望着室外的荡漾春光,室内的沉香烟袅,一种潜藏的春思隐约如见。这几句不事修饰,淡淡道来,却别有一番情致。

 下片写少女的心曲。“海燕未来人斗草,江海已过柳生绵”。古人以为燕子产于南方,春末夏初渡海飞来,故称海燕。“斗草”是用花草赌赛胜负的一种游戏。时节已到寒食,为什么不见燕子飞来呢?女伴们斗草嬉戏,情怀是多么欢畅。江梅花期已过了,杨柳又正飞花。这里写的是少女眼中所见,心中所感种种景致说明春事已经过半,当此时少女的春闺寂寞、情怀缭乱,含有作者的惜春心情。这两句对仗工整,既有动态,更有细微的心理活动,极尽工巧之妙。

 “黄昏疏雨湿秋千”,写的是另一种境界。秋千本是少女喜欢的游戏,尤其是当寒食时节更是无此不欢。这一句写的是黄昏时忽然飘起细雨,把秋千洒湿了,这是一种“无可奈何”的情绪的外现,同上两句所写的有精神上的契合,都是少女春日心情的写照。此句写春愁却不用“春愁”二句,只言雨中秋千,却道出愁绪万缕。

 这首词以物写人,以景写情,把春日少女的姿态和内心世界写得活灵活现,有“无我之境”的妙趣。全词都是景语,仔细体味又都是情语,没有雕饰斧凿痕迹,隽秀自然,清新淡雅,充分表现了作者高雅的情趣和高超的写作技巧。

三经典宋词《浣溪沙》精选

  浣溪沙·门隔花深梦旧游

 宋代:吴文英

 门隔花深梦旧游。夕阳无语燕归愁。玉纤香动小帘钩。

 落絮无声春堕泪,行云有影月含羞。东风临夜冷于秋。

 赏析

 这首怀人感梦的词,借梦写情,更见情痴,写得不落俗套。

 “门隔花深”,指所梦旧游之地。当时花径通幽,春意盎然。词人说:不料我去寻访她时,本拟欢聚,却成话别。为什么要离别,词中没有说明。“燕归愁”,仿佛同情人们离别,黯然无语。不写人的伤别,而写惨淡的情境,正是烘云托月的妙笔。前结“玉纤香动小帘约,”则已是即将分手的情景了。伊人纤手分帘,二人相偕出户,彼此留连,不忍分离。“造分携而衔涕,感寂寞而伤神”(江淹《别赋》)。下片是深入刻画这种离别的痛苦。

 下片是兴、比并用的艺术手法。“落絮无声春堕泪”,兼有两个方面一形象,一是写人,“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咽”(柳永《雨霖铃》),写离别时的吞声饮泣。这里略去了。絮花从空中飘落,好象替人无声堕泪,这是写春的堕泪,人亦包含其中。“行云有影月含羞”,和上句相同,也是一个形象体现为两个方面:一是写人,“别君时,忍泪佯低面,含羞半敛眉”(韦庄《女冠子》),是写妇女言别时的形象,以手掩面,主要倒不是含羞,而是为了掩泪,怕增加对方的悲伤。同时也是写自然,行云遮月,地上便有云影,云遮月衬出月含羞。刘熙载说:“词之妙,莫妙于以不言言之,非不言也,寄言也。”(《艺概·词曲概》)此词“落絮”、“行云”一联正是“寄言”。表面是写自然,其实是写情。词人把人的感情移入自然界的“落絮”“行云”当中,造成了人化的然感自然。而大自然的“堕泪”与“含羞”,也正表现了人的离别悲痛的深度,那说是说二人离别,连大自然也深深感动了。这两句把离愁幻化成情天泪海,真乃广深迷离的至美艺术境界。“悲莫悲兮生别离,乐莫乐兮新相知”(《九歌·少司命》),“死别已吞声,生别常恻恻”(杜甫《梦李白》)。这种黯然神伤心折骨惊的离情别绪,怎么能忘怀呢!有所思,故有所梦;有所梦,更生思绪。无昼无夜,度日如年,这刻骨相思是够受的。如此心境,自然感觉不到一丝春意,所以临夜东风吹来,比萧瑟凄冷的秋风更不堪忍受了。这是当日离别的情景,也是梦中的情景,同样也是此日梦醒时的情景。古人有暖然如春、凄然如秋的话,词人因离愁的浓重,他的主观感觉却把它倒转过来。语极警策。

 春夜风冷,是自然现象;加上人心凄寂,是心理现象,二者交织融会,酿成“东风临夜冷于秋”的萧瑟凄冷景象,而且这种氛围笼罩全篇,此为《浣溪沙》一调在结构上的得力之处。

四经典宋词《浣溪沙》精选

  浣溪沙·常山道中

 宋代词人:辛弃疾

 北陇田高踏水频。西溪禾早已尝新。隔墙沽酒煮纤鳞。

 忽有微凉何处雨,更无留影霎时云。卖瓜声过竹边村。

 赏析

 此词写途中所见的农村风光。上片通过选取江南农村独具特色的题材和生活场景,描写了乡村生活的安恬美好,表达了洋溢在作者心头的喜悦。先写北陇踏水灌田,西溪收稻尝新。近看北边高地上农民正在猛踏水车,灌溉农田。一个“频”字充分表现出动作的连续不断,暗传出农民的辛勤劳作情景。而另一边河溪两岸,农作物成熟较早,农民正品尝着香甜的新收稻米。继写沽酒煮鱼。既“沽酒”又“煮纤鳞”,洋溢着农家的欢欣,生动传神地表现出不为人注意的淳朴的乡风。杜甫《客至》有“隔篱呼取尽余杯”句,姜夔《惜红衣》有“墙头唤酒,谁问讯、城南诗客”句:与这里情趣都不同。这三句足见农事辛勤,生活安乐。

 下片写忽降微雨,清凉宜人,转眼云影飘散,蓝天当空,卖瓜人在绿竹丛生的村庄推销产品。换头景象一变:“忽有微凉何处雨,更无留影霎时云。”七言对仗,工稳流利,清新俊爽。忽然凉风吹拂,接着飘来几星细雨;诗人抬头望天,带雨的云一眨眼便无影无踪了。这两句写夏天独特的天气变化,内容倒平常无奇,但表达上有不凡之处,形式上少了几分词的随意灵活,多了几分诗的整饬和表意的含蓄及理趣。“忽有”,“更见”,既见笔势挺峭劲,更觉空灵跳动,生动地表现出夏日多变的山村气象。但此时,作者的着眼点并不在风雨阴晴上,而是在最后一句“卖瓜人过竹边村”上。这个结句余音袅袅,比苏轼的“牛衣古柳卖黄瓜”(《浣溪沙·徐门石潭谢雨道上作五首》),更富情趣。有了这一句,前面的风雨阴晴变化即是过眼烟云,表现了作者宠辱不惊的淡定心态。至此,词的境界顿然跃升。

 全词通篇清新淳朴,生活气息浓厚,宛如一幅生机盎然的浙西农村图。从结构看,此词上片三句与下片末句一句一景,地点不同,风采各异,先后收入作者的眼帘,构成一幅生动的农民生活画卷。而“北陇”“西溪”“隔墙”“竹边”等词语不仅突出了乡村气息,更暗示出空间的开阔广袤,读来让人思维活跃疏宕,毫无局狭之感。与那许许多多惯写湫隘狭小生活圈子的词,简直是另一个天地。历来人们欣赏稼轩的英气、豪气、霸气,应该说如此词这样具有爽气的作品,在其他词人中,也是少见的。

五经典宋词《浣溪沙》精选

  浣溪沙·漠漠轻寒上小楼

 北宋词人:秦观

 漠漠轻寒上小楼,晓阴无赖似穷秋。淡烟流水画屏幽。

 自在飞花轻似梦,无边丝雨细如愁。宝帘闲挂小银钩。

 赏析

 每一次春来,就是一次伤春的体验。词人之心,很早就发出了“为问新愁,何事年年有”的愁怨。然而他们的命运也往往是一年年地品尝春愁。此词抒写的是淡淡的春愁。它以轻淡的色笔、白描的手法,十分熨贴地写出了环境氛围,即把那一腔淡淡的哀怨变为具体可感的艺术形象渗透出来,表情深婉、幽缈。“一片自然风景就是一种心情”。索漠轻寒中袅袅而升的是主人公那轻轻的寂寞和百无聊赖的闲愁。即景生情,因情生景,情恰能称景,景也恰能传情,这便是词作的境界。

 上片写晨起之感和室内之景,语言幽婉而含意深邃。词的起调很轻,很淡,而于轻淡中带着作者极为纤细锐敏的一种心灵上的感受。漠漠轻寒,似雾如烟,以“漠漠”二字状漫弥而上小楼的轻寒,一下子给春寒萧索的清晨带来寥廓冷落的气氛。与“暝色入高楼,有人楼上愁”意蕴相似,而情调之婉妙幽微过之。不说人愁,但云“漠漠轻寒上小楼”。回味“上”字,那淡淡愁思,正随这薄薄春寒无声无息地在人的心头轻轻漾起。仅词的首句,就为全词烘托出一个色调凄清的景。紧接着加上“晓阴无赖似穷秋”,在凄清的背景上涂抹一层暗淡的色彩。时届暮春,却感到竟像深秋那样的寒冷,原来这是一个春阴的早晨。春阴寒薄,不能不使人感到抑闷无聊,然而词人不说心情之无聊,却咒晓阴之无赖,进一层渲染了气氛之寂寞凄寒。主人公也许刚刚从梦中醒来,睡眼惺忪,室内画屏闲展:淡淡的烟霭,轻轻的流水。在周围阴氛的罩笼下,幽迷淡远。凝神恍惚中,他仿佛消失在清迷幽幽的画景之中,又仿佛还依回于渺茫、流动的梦境之中。这种主观幻觉,正是由于幽迷宁静的氛围与主人公此时此刻心境的浑然一体所致。是情与景融、意与境浑的佳句。

 下片写倚窗所见,转入对春愁的正面描写。不期然而然中,主人公的视线移向了窗外:飞花袅袅,飘忽不定,迷离惝恍;细雨如丝,迷迷蒙蒙,迷漫无际。见飞花之飘缈,不禁忆起残梦之无凭,心中顿时悠起的是细雨蒙蒙般茫无边际的愁绪。本写春梦之无凭与愁绪之无际,却透过窗户摄景着笔于远处的飞花细雨,将情感距离故意推远,越发感生出一种飘缈朦胧、不即不离之美。亦景亦情而柔婉曲折,是“虽不识字人,亦知是天生好言语”(《诗人玉屑》卷二十一引晁无咎语)的佳例。词人将“梦”与“愁”这种抽象的情感编织在“飞花”、“丝雨”交织的自然画面之中。这种现象,约翰·鲁斯金称为“感情误置”,而这在中国诗词中则为司空见惯。如“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便做春江都是泪,流不尽,许多愁”。诗人们心中存有一种感情,移情入景,便往往设想自然也带着这份感情。“以我观物,而物皆著我之色彩”。“自在飞花”,无情无思,格外惹人恼恨,而反衬梦之有情有思。最后,词以“宝帘闲挂小银钩”作结,尤觉摇曳多姿。细推词脉,此句应为过片之倒装句。沉迷于一时之幻境,不经意中瞥向已经挂起的窗帘外面,飞花丝雨映入眼帘,这便引出“自在”二句之文。而在结构艺术上,词人作如是倒装,使得词之上、下片对称工整,显得精巧别致,极富回环变化的结构之美。同时,也进一步唤醒全篇,使帘外的种种愁境,帘内的愁人更为分明,不言愁而愁自现。《续编草堂诗余》曰:“后叠精研,夺南唐席。”正是对此章法技巧的高度评赞。句中“闲”字,本是形容物态,而返观全篇,知此正是全词感情基调——百无聊赖的情感意绪,作为红线贯串打通全词,一气运转,跌宕昭彰。张炎说:“秦少游词体制淡雅,气骨不衰,清丽中不断意脉,咀嚼无滓,久而知味。”(《词源》卷下)试观此作,正是如此。

 此词以柔婉曲折之笔,写一种淡淡的闲愁。词人们总是能敏锐地感受到它,捕捉住它,并流诸笔底,而此时,又必然会渗透进他们对时世人生的独特感受。冯延巳的《鹊踏枝·谁道闲情抛弃久》写出了人人心中皆有的这般闲情,却也包蕴着一种由时代氛围所酿成的说不清、排不开的愁绪。“古之伤心人也”的秦观,年少丧父,仕途抑塞,于新旧党迭为消长之际,一再受到排抑,满腹满腔人生的遭际感慨,泛化为一种凄怨感伤的心境意绪而弥漫于词作之中,呈现出含蓄蕴藉、窈深幽约之美。

 在文学大家的笔下,对情、意表达的处理常见“举重若轻”和“举轻若重”两种方式。它们都会有理想的表达效果,但秦观在这里的幽情轻吐却有如此的效果,依赖于其善于渲染、语言精美、比喻神奇,但更关键的是内中的那种情致。冯煦称赞说:“他人之词,词才也;少游,词心也。得之于内,不可以传。”(《宋六十一家词选例言》)秦观的个人气质与文体特征已经融而为一。这首词没有一处用重笔,没有痛苦的呐喊,没有深情的倾诉,没有放纵自我的豪兴,没有沉湎往事的不堪,只有对自然界“漠漠轻寒”的细微感受,对“晓阴无赖”的敏锐体察,对“淡烟流水”之画屏的无限感触。这春愁,既没有涉及政治,又没有涉及爱情、友谊,或者其他什么,它其实只是写了一种生活的空虚之感。在一个敏感文人的心里,这种空虚寂寞伴随生命的全程,它和愿望、和理想、和对生命的珍视成正比,无边无际,无计可除。

欧阳修(一作冯延巳)《蝶恋花》:

“庭院深深深几许?杨柳堆烟,帘幕无重数。玉勒雕鞍游冶处,楼高不见章台路。

雨横风狂三月暮,门掩黄昏,无计留春住。泪眼问花花不语,乱红飞过秋千去。”

秦观《踏莎行》:

“雾失楼台,月迷津度,桃源望断无寻处。可堪孤馆闭春寒,杜鹃声里斜阳暮。

驿寄梅花,鱼传尺素,砌成此恨无重数。郴江幸自绕郴山,为谁流下潇湘去!”

陶潜《饮酒》第五首:“结庐在人境,而无车马喧。问君何能尔,心远地自偏。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山气日夕佳,飞鸟相与还。此中有真意,欲辨已忘言。”

元好问《颖亭留别》:“故人重分携,临流驻归驾。乾坤展清眺,万景若相借。北风三日雪,太素秉元化。九山郁峥嵘,了不受陵跨。寒波澹澹起,白鸟悠悠下。怀归人自急,物态本闲暇。壶觞负吟啸,尘土足悲咤。回首亭中人,平林淡如画。”

宋祁《玉楼春》(春景):

“东城渐觉风光好,毂皱波纹迎客楫。绿扬烟外晓寒轻,红杏枝头春意闹。

浮生长恨欢娱少,肯爱千金轻一笑。为君持酒劝斜阳,且向花间留晚照。”

张先《天仙子》(时为嘉禾小倅,以病眠,不赴府会):

“《水调》数声持酒听,午醉醒来愁未醒。送春春去几时回?临晚镜,伤流景,往事后期空记省。

沙上并禽池上暝,云破月来花弄影。重重帘幕密遮灯,风不定,人初静,明日落红应满径。”

杜甫《水槛遣心二首》其一:“去郭轩楹敞,无村眺望赊。澄江平少岸,幽树晚多花。细雨鱼儿出,微风燕子斜。城中十万户,此地两三家。”

杜甫《后出塞五首》其二:“朝进东门营,暮上河阳桥。落日照大旗,马鸣风萧萧。平沙列万幕,部伍各见招。中天悬明月,令严夜寂寥。悲笳数声动,壮士惨不骄。借问大将谁,恐是霍嫖姚。”

秦观《浣溪沙》:

“漠漠轻寒上小楼,晓阴无赖似穷秋,淡烟流水画屏幽。

自在飞花轻似梦,无边丝雨细如愁,宝帘闲挂小银钩。”

李白《忆秦娥》:

“箫声咽,秦娥梦断秦楼月。秦楼月,年年柳色,灞陵伤别。

乐游原上清秋节,咸阳古道音尘绝。音尘绝,西风残照,汉家陵阙。”

范仲淹,字希文,谥文正,北宋文学家。其《渔家傲》(秋思):

“塞下秋来风景异,衡阳雁去无留意。四面边声连角起。千嶂里,长烟落日孤城闭。

浊酒一杯家万里,燕然未勒归无计。羌管悠悠霜满地。人不寐,将军白发征夫泪!”

夏竦,封英国公,北宋词人。其《喜迁莺》:

“霞散绮,月沈钩。帘卷未央楼。夜凉河汉截天流,宫阙锁清秋。

瑶阶曙,金盘露。凤髓香和烟雾。三千珠翠拥宸游,水殿按凉州

张惠言,字皋文,清词人。编有《词选》,其《词选·序》:“唐之词人,温庭筠最高,其言深美闳约。”

温庭筠,字飞卿,晚唐词人。

冯延巳,字正中,南唐词人。

刘熙载,字融斋,清代学者,其《艺概》卷四《词曲概》:“温飞卿词精妙绝人,然类不出乎绮怨。”

温庭筠《更漏子》:

“柳丝长,春雨细。花外漏声迢递。惊塞雁,起城乌。画屏金鹧鸪。

香雾薄,透帘幕。惆怅谢家池阁。红烛背,绣帘垂。梦长君不知。”

韦庄,字端己,五代前蜀词人。其《菩萨蛮》:

“红楼别夜堪惆怅,香灯半卷流苏帐。残月出门时,美人和泪辞。

琵琶金翠羽,弦上黄莺语。劝我早归家,绿窗人似花。”

冯延巳《菩萨蛮》:

“娇鬟堆枕钗横凤,溶溶春水杨花梦。红烛泪阑干,翠屏烟浪寒。

锦壶催画箭,玉佩天涯远。和泪试严妆,落梅飞晓霜。”

李璟,字伯玉,南唐中主,词人,其《浣溪沙》:

“菡萏香销翠叶残,西风愁起绿波间。还与韶光共憔悴,不堪看。

细雨梦回鸡塞远,小楼吹彻玉笙寒。多少泪珠何限恨,倚阑干。”

伶工:古代乐人的通称。

周济,字保绪,一字介存,晚号止庵,清词人。其《介存斋论词杂著》:“毛嫱、西施,天下美妇人也。严妆佳,淡妆亦佳,粗服乱头,不掩国色。飞卿,严妆也。端己,淡妆也。后主,则粗服乱头矣。”

李煜《相见欢》:

“林花谢了春红,太匆匆,无奈朝来寒雨晚来风。

胭脂泪,留人醉,几时重?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

《浪淘沙》:

“帘外雨潺潺,春意阑珊。罗衾不耐五更寒。梦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贪欢。

独自莫凭栏,无限江山,别时容易见时难。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间。”

温庭筠有词集《金荃词》,韦庄有词集《浣花词》。

宋徽宗赵佶,因信道教而自称道君皇帝,其《燕山亭》(北行见杏花):

“裁翦冰绡,轻叠数重,淡著燕脂匀注。新样靓妆,艳溢香融,羞杀蕊珠宫女。易得凋零,更多少无情风雨。愁苦。问院落凄凉,几番春暮。

凭寄离恨重重,这双燕,何曾会人言语。天遥地远,万水千山,知他故宫何处。怎不思量?除梦里有时曾去。无据。和梦也、新来不做。”

花间集》为五代后蜀赵崇祚编,收录晚唐、五代词人温庭筠、皇甫松、韦庄等十八家词四百九十八首,无冯延巳及李璟、李煜词。

龙沐勋《唐宋名家词选》:“案《花间集》多西蜀词人,不采二主及正中词,当由道里隔绝,又年岁不相及有以致然。非因流派不同,遂尔遗置也。王说非是。”

冯延巳《阳春集》载《鹊踏枝》十四首,《菩萨蛮》九首,其《醉花间》:

“晴雪小园春未到。池边梅自早。高树鹊衔巢,斜月明寒草。

山川风景好,自古金陵道。少年看却老。相逢莫厌醉金杯,别离多,欢会少。”

韦应物,唐代诗人,曾为苏州刺史,其《寺居独夜寄崔主簿》:“幽人寂无寐,木叶纷纷落。寒雨暗深更,流萤渡高阁。坐使青灯晓,还伤夏衣薄。宁知岁方晏,离居更萧索。”

孟浩然,唐代诗人,襄阳人,《全唐诗》卷一六零:“微云淡河汉,疏雨滴梧桐”为联诗之句。

唐王士源《孟浩然集》序云:“浩然尝闲游秘省,秋月新霁,诸英华赋诗作会。浩然句云‘微云淡河汉,疏雨滴梧桐’,举座嗟其清绝,咸阁笔不复为继。”

晁补之,字无咎,北宋文学家,其说见于南宋文学家吴曾笔记《能改斋漫录》卷十六引。

欧九,欧阳修也,字永叔,晚号六一居士,北宋文学家、史学家,有《六一词》,“九”乃其行第,即大排行序,其《浣溪沙》:

“堤上游人逐画船,拍堤春水四垂天。绿杨楼外出秋千。

白发戴花君莫笑,六幺催拍盏频传。人生何处似樽前。”

冯延巳《上行杯》:

“落梅著雨消残粉,云重烟轻寒食近。罗幕遮香,柳外秋千出画墙。

春山颠倒钗横凤,飞絮入帘春睡重。梦里佳期,只许庭花与月知。”

梅尧臣,字圣俞,北宋诗人,其《苏幕遮》(草):

“露堤平,烟墅杳。乱碧萋萋,雨后江天晓。独有庾郎年最少。窣地春袍,嫩色宜相照。

接长亭,迷远道。堪怨王孙,不记归期早。落尽梨花春又了。满地残阳,翠色和烟老。”

刘熙载《艺概》卷四《词曲概》引此词云:“此一种似为少游开先”。少游,秦观字,号淮海居士,北宋词人。

冯延巳《玉楼春》:

“雪云乍变春云簇,渐觉年华堪纵目。北枝梅蕊犯寒开,南浦波纹如酒绿。

芳菲次第长相续,自是情多无处足。尊前百计得春归,莫为伤春眉黛蹙。”

林逋,字复君,谥和靖先生,北宋诗人,其《点绛唇》(草):

“金谷年年,乱生春色谁为主?余花落处,满地和烟雨。

又是离歌,一阕长亭暮。王孙去。萋萋无数,南北东西路。”

欧阳修《少年游》:

“阑干十二独凭春,晴碧远连云。千里万里,二月三月,行色苦愁人。

谢家池上,江淹浦畔,吟魄与离魂。那堪疏雨滴黄昏,更特地、忆王孙。”

冯延巳《南乡子》:

“细雨湿流光,芳草年年与恨长。烟锁凤楼无限事,茫茫。鸾镜鸳衾两断肠。

魂梦任悠扬,睡起杨花满绣床。薄幸不来门半掩,斜阳。负你残春泪几行!”

《诗经·秦风·蒹葭》: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

蒹葭凄凄,白露未晞。所谓伊人,在水之湄。溯洄从之,道阻且跻。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坻。

蒹葭采采,白露未已。所谓伊人,在水之涘,溯洄从之,道阻且右。溯游从之,宛在水中沚。”

晏殊,字同叔,北宋词人,其《蝶恋花》:

“槛菊愁烟兰泣露,罗幕轻寒,燕子双飞去。明月不谙离恨苦,斜光到晓穿朱户。

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欲寄彩笺兼尺素,山长水阔知何处

诗经·小雅·节南山》:

“驾彼四牡,四牡项领。我瞻四方,蹙蹙靡所骋。”

陶潜《饮酒》第二十首:

“羲农去我久,举世少复真。汲汲鲁中叟,弥缝使其淳。凤鸟虽不至,礼乐暂得新。洙泗辍微响,漂流逮狂秦。诗书复何罪,一朝成灰尘。区区诸老翁,为事诚殷勤。如何绝世下,六籍无一亲。终日驰车走,不见所问津。若复不快饮,空负头上巾。但恨多谬误,君当恕罪人。”

冯延巳《鹊踏枝》:

“几日行云何处去,忘却归来,不道春将暮!百草千花寒食路,香车系在谁家树?

泪眼倚楼频独语:双燕来时,陌上相逢否?撩乱春愁如柳絮,悠悠梦里无寻处。”

柳永《凤栖梧》:

“伫倚危楼风细细。望极春愁,黯黯生天际。草色烟光残照里。无言谁会凭栏意。

拟把疏狂图一醉,对酒当歌,强乐还无味。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辛弃疾《青玉案》(元夕):

“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宝马雕车香满路,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

蛾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去。众里寻它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欧阳修《玉楼春》:

“尊前拟把归期说,未语春容先惨咽。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不关风与月。

离歌且莫翻新阕,一曲能教肠寸结。直须看尽洛城花,始共春风容易别。”

冯煦,字梦华,号蒿庵,近代词人,有《蒙香室词集》。

晏几道,字叔原,号小山,北宋词人。

杜甫《戏为六绝句》:“窃攀屈宋宜方驾,恐与齐梁作后尘”。方驾,并驾齐驱。

张先,字子野,北宋词人。

贺铸,字方回,北宋词人。

胡仔《苕溪渔隐丛话》前集卷五十引:东坡绝爱“郴江幸自绕郴山,为谁流下潇湘去”,自书于扇曰:“少游已矣,虽万人何赎。”

皮相,从表面看,语见《史记·郦生陆贾列传》。

《诗经·郑风·风雨》:

“风雨凄凄,鸡鸣喈喈。既见君子,云胡不夷。

风雨潇潇,鸡鸣胶胶。既见君子,云胡不瘳。

风雨如晦,鸡鸣不已。既见君子,云胡不喜。”

“山峻高”句出自屈原《楚辞·九章·涉江》。

王绩,字无功,号东皋子,唐代诗人,其《野望》:“东皋薄暮望,徒倚欲何依。树树皆秋色,山山唯落晖。牧人驱犊返,猎马带禽归。相顾无相识,长歌怀采薇。”

萧统,南朝梁武帝太子,未即位而去世,谥昭明,世称昭明太子,编有《文选》、《陶渊明集》等。

王无功语见《王无功集》卷下《答冯子华处士书》,所指薛收赋,系《白牛溪赋》。薛收,薛道衡子,唐初文学家。

姜夔,号白石道人,又号石帚,南宋词人。

周邦彦《解语花》(元宵):

“风销焰蜡,露浥烘炉,花市光相射。桂华流瓦。纤云散,耿耿素娥欲下。衣裳淡雅。看楚女、纤腰一把。箫鼓喧、人影参差,满路飘香麝。

因念都城放夜。望千门如昼,嬉笑游冶。钿车罗帕。相逢处、自有暗尘随马。年光是也。唯只见、旧情衰谢。清漏移、飞盖归来,从舞休歌罢。”

吴文英,号梦窗,南宋词人。

秦观《水龙吟》:

“小楼连苑横空,下窥绣毂雕鞍骤。朱帘半卷,单衣初试,清明时候。破暖轻风,弄晴微雨,欲无还有。卖花声过尽,斜阳院落,红成阵、飞鸳甃。

玉佩丁东别后。怅佳期、参差难又。名韁利锁,天还知道,和天也瘦。花下重门,柳边深巷,不堪回首。念多情,但有当时皓月,向人依旧。”

宋俞文豹《吹剑三录》云:“东坡问少游别后有何作?少游举‘小楼连苑横空,下窥绣毂雕鞍骤’。坡曰:‘十三个字只说得一个骑马楼前过’”。此事另见《花庵词选》和《历代诗余》卷五引曾慥《高斋诗话》:“少游自会稽入都见东坡。东坡问……”

周邦彦《苏幕遮》:

“燎沈香,消溽暑,鸟雀呼晴,侵晓窥檐语。叶上初阳干宿雨。水面清圆,一一风荷举。

故乡遥,何日去?家住吴门,久作长安旅。五月渔郎相忆否?小楫轻舟,梦入芙蓉浦。”

姜夔《念奴娇》:

“闹红一舸,记来时,尝与鸳鸯为侣。三十六陂人未到,水佩风裳无数。翠叶吹凉,玉容销酒,更洒菰蒲雨。嫣然摇动,冷香飞上诗句。

日暮。青盖亭亭,情人不见,争忍凌波去。只恐舞衣寒易落,愁入西风南浦。高柳垂阴,老鱼吹浪,留我花间住。田田多少?几回沙际归路。”

姜夔《惜红衣》:

“簟枕邀凉,琴书换日,睡余无力。细洒冰泉,并刀破甘碧。墙头唤酒,谁问讯、城南诗客?岑寂。高柳晚蝉,说西风消息。

虹梁水陌,鱼浪吹香,红衣半狼籍。维舟试望故国。眇天北。可惜渚边沙外,不共美人游历。问甚时同赋,三十六陂秋色?”

苏轼《水龙吟》(次韵章质夫杨花词):

“似花还似非花,也无人、惜从教坠。抛家傍路,思量却是,无情有思。萦损柔肠,困酣娇眼,欲开还闭。梦随风万里,寻郎去处,又还被、莺呼起。

不恨此花飞尽,恨西园、落红难缀。晓来雨过,遗踪何在,一池萍碎。春色三分,二分尘土,一分流水。细看来,不是杨花,点点是离人泪。”

章质夫,北宋词人,其《水龙吟》(杨花):

“燕忙莺懒芳残,正堤上、杨花飘坠。轻飞乱舞,点画青林,全无才思。闲趁游丝,静临深院,日长门闭。傍珠帘散漫,垂垂欲下,依前被、风扶起。

兰帐玉人睡觉,怪春衣、雪霑琼缀。绣床渐满,香球无数,才圆欲碎。时见蜂儿,仰粘轻粉,鱼吞池水。望章台路杳,金鞍游荡,有盈盈泪。”

史达祖,字邦卿,号梅溪,南宋词人,其《双双燕》(咏燕):

“过春社了,度帘幕中间,去年尘冷。差池欲往,试入旧巢相并。还相雕梁藻井,又软语商量不定。飘然快拂花梢,翠尾分开红影。

芳径,芹泥雨润。爱贴地争飞,竞夸轻俊。红楼归晚,看足柳暗花暝。应自栖香正稳,便忘了、天涯芳信。愁损翠黛双娥,日日画栏独凭。”

姜夔《暗香》(辛亥之冬,予载雪诣石湖。止既月,授简索句,且征新声,作此两曲。石湖把玩不已,使工妓肆习之,音节谐婉,乃名之曰暗香、疏影。):

“旧时月色,算几番照我,梅边吹笛?唤起玉人,不管清寒与攀摘。何逊而今渐老,都忘却、春风词笔。但怪得、竹外疏花,香冷入瑶席。

江国,正寂寂,叹寄与路遥,夜雪初积。翠尊易泣,红萼无言耿相忆。长记曾携手处,千树压、西湖寒碧。又片片吹尽也,几时见得?”

姜夔《疏影》:

“苔枝缀玉,有翠禽小小,枝上同宿。客里相逢,篱角黄昏,无言自倚修竹。昭君不惯胡沙远,但暗忆、江南江北。想佩环、月夜归来,化作此花幽独。

犹记深宫旧事,那人正睡里,飞近蛾绿。莫似春风,不管盈盈,早与安排金屋。还教一片随波去,又却怨、玉龙哀曲。等恁时、重觅幽香,已入小窗横幅。”

杜甫《和裴迪登蜀州东亭送客逢早梅相忆见寄》:“东阁官梅动诗兴,还如何逊在杨州。此时对雪遥相忆,送客逢春可自由。幸不折来伤岁暮,若为看去乱乡愁。江边一树垂垂发,朝夕催人自白头。”

姜夔《杨州慢》:

“淮左名都,竹西佳处,解鞍少驻初程。过春风十里,尽荠麦青青。自胡马窥江去后,废池乔木,犹厌言兵。渐黄昏,清角吹寒,都在空城。

杜郎俊赏,算而今、重到须惊。纵豆蔻词工,青楼梦好,难赋深情。二十四桥仍在,波心荡、冷月无声。念桥边红药,年年知为谁生?”

姜夔《点绛唇》:

“燕雁无心,太湖西畔随云去。数峰清苦,商略黄昏雨。

第四桥边,拟共天随住。今何许?凭栏怀古,残柳参差舞。”

谢灵运《登池上楼》:“潜虬媚幽姿,飞鸿响远音。薄霄愧云浮,栖川怍渊沉。进德智所拙,退耕力不任。徇禄反穷海,卧疴对空林。衾枕昧节候,褰开暂窥临。倾耳聆波澜,举目眺岖嵚。初景革绪风,新阳改故阴。池塘生春草,园柳变鸣禽。祁祁伤豳歌,萋萋感楚吟。索居易永久,离群难处心,持操岂独古,无闷征在今。”

薛道衡《昔昔盐》:“垂柳覆金堤,蘼芜叶复齐。水溢芙蓉沼,花飞桃李蹊。采桑秦氏女,织锦窦家妻。关山别荡子,风月守空闺。恒敛千金笑,长垂双玉啼。盘龙随镜隐,彩凤逐帷低。飞魂同夜鹊,倦寝忆晨鸡。暗牖悬蛛网,空梁落燕泥。前年过代北,今岁往辽西。一去无消息,那能惜马蹄。”

姜夔《翠楼吟》:

“月冷龙沙,尘清虎落,今年汉酺初赐。新翻胡部曲,听毡幕、元戎歌吹。层楼高峙。看槛曲萦红,檐牙飞翠。人姝丽,粉香吹下,夜寒风细。

此地。宜有词仙,拥素云黄鹤,与君游戏。玉梯凝望久,叹芳草,萋萋千里。天涯情味。仗酒祓清愁,花销英气。西山外。晚来还卷,一帘秋霁。”

辛弃疾《木兰花慢》(中秋饮酒将旦,客谓:前人诗词,有赋待月,无送月者。因用《天问》体赋。):

“可怜今夕月,向何处、去悠悠?是别有人间,那边才见,光影东头。是天外空汗漫,但长风、浩浩送中秋。飞镜无根谁系?姮娥不嫁谁留?

谓经海底问无由。恍惚使人愁。怕万里长鲸,纵横触破,玉殿琼楼。虾蟆故堪浴水,问云何、玉兔解沉浮?若道都齐无恙,云何渐渐如钩?”

吴文英《踏莎行》:

“润玉笼绡,檀樱倚扇。绣圈犹带脂香浅。榴心空垒舞裙红,艾枝应压愁鬟乱。

午梦千山,窗阴一箭。香瘢新褪红丝腕。隔江人在雨声中,晚风菰叶生愁怨。”

吴文英《秋思》(荷塘为括苍名姝求赋其听雨小阁。):

“堆枕香鬟侧。骤夜声,偏称画屏秋色。风碎串珠,润侵歌板,愁压眉窄。动罗箑清商,寸心低诉叙怨抑。映梦窗,零乱碧。待涨绿春深,落花香泛,料有断红流处,暗题相忆。

欢酌。檐花细滴。送故人,粉黛重饰。漏侵琼瑟,丁东敲断,弄晴月白。怕一曲、霓裳未终,催去骖凤翼。欢谢客、犹未识。漫瘦却东阳,灯前无梦到得。路隔重云雁北。”

张炎《祝英台近》(与周草窗话旧):

“水痕深,花信足。寂寞汉南树。转首青阴,芳事顿如许。不知多少消魂,夜来风雨。犹梦到、断红流处。

最无据。长年息影空山。愁入庾郎句。玉老田荒,心事已迟暮。几回听得啼鹃,不如归去。终不似、旧时鹦鹉。”

谢灵运《岁暮》:“殷忧不能寐,苦此夜难颓。明月照积雪,朔风劲且哀。运往无淹物,年逝觉已催。”

谢朓《暂使下都夜发新林至京邑赠同僚》:“大江流日夜,客心悲未央。徒念关山近,终知返路长。秋河曙耿耿,寒渚夜苍苍。引领见京室,宫雉正相望。金波丽鳷鹊,玉绳低建章。驱车鼎门外,思见昭丘阳。驰晖不可接,何况隔两乡?风云有鸟路,江汉限无梁。常恐鹰隼击,时菊委严霜。寄言罻罗者,寥廓已高翔。”

王维《使至塞上》:“单车欲问边,属国过居延。征蓬出汉塞,归雁入胡天。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萧关逢候骑,都护在燕然。”

纳兰性德,字容若,清代词人,其《长相思》:

“山一程,水一程。身向榆关那畔行,夜深千帐灯。

风一更,雪一更。聒碎乡心梦不成,故园无此声。”

纳兰性德《如梦令》:

“万帐穹庐人醉,星影摇摇欲坠。归梦隔狼河,又被河声搅碎。还睡,还睡。解道醒来无味。”

四库提要·集部·词曲》《花间集》:“后有陆游二跋。……其二称:‘唐季五代,诗愈卑,而倚声者辄简古可爱。能此不能彼,未易以理推也。’不知文之体格有高卑,人之学历有强弱。学力不足副其体格,则举之不足。学力足以副其体格,则举之有余。律诗降于古诗,故中晚唐古诗多不工,而律诗则时有佳作。词又降于律诗,故五季人诗不及唐,词乃独胜。此犹能举七十斤者,举百斤则蹶,举五十则运用自如,有何不可理推乎?”

陈子龙,字卧子,明末诗人,有《王介人诗余·序》:“宋人不知诗而强作诗。其为诗也,言理而不言情,故终宋之世无诗焉。然宋人亦不可免于有情也。故凡其欢愉愁怨之致,动于中而不能抑者,类发于诗余,故其所造独工,非后世可及。盖以沈至之思而出之必浅近,使读之者骤遇如在耳目之表,久诵而得沈永之趣,则用意难也。以儇利之词,而制之实工链,使篇无累句,句无累字,圆润明密,言如贯珠,则铸词难也。其为体也纤弱,所谓明珠翠羽,尚嫌其重,何况龙鸾?必有鲜妍之姿,而不藉粉泽,则设色难也。其为境也婉媚,虽以警露取妍,实贵含蓄,有余不尽,时在低回唱欢之际,则命篇难也。惟宋人专力事之,篇什既多,触景皆会。天机所启,若出自然。虽高谈大雅,而亦觉其不可废。何则?物有独至,小道可观也。”

古诗十九首》其二:“青青河畔草,郁郁园中柳。盈盈楼上女,皎皎当窗牖。娥娥红粉妆,纤纤出素手。昔为倡家女,今为荡子妇。荡子行不归,空床难独守。”

《古诗十九首》其四:“今日良宴会,欢乐难具陈。弹筝奋逸响,新声妙入神。令德唱高言,识曲听其真。齐心同所愿,含意俱未申。人生寄一世,奄忽若飙尘。何不策高足,先据要路津?无为守穷贱,坎坷长苦辛。”

金应圭《词选》后序:“规模物类,依托歌舞。哀乐不衷其性,虑欢无与乎情。连章累篇,义不出乎花鸟。感物指事,理不外乎酬应。虽既雅而不艳,斯有句而无章。是谓游词。”

游词,浮而不实的话。唐刘知几《史通书志》:“若乃前事以往,后来追证,课彼虚说,成此游词,多见其老生常谈,徒烦翰墨者矣。”

《论语·子罕》:“唐棣之华,偏其反而。岂不尔思,室是远而。子曰:未之思也,夫何远之有?”

此曲见诸元刊本《乐府新声》卷中、元刊本周德清《中原音韵定格》、明刊本蒋仲舒《尧山堂外纪》卷六十八、明刊本张禄《词林摘艳》及《知不足斋丛书》本、盛如梓《庶斋老学丛谈》等书者,“平沙”均作“人家”,即观堂《宋元戏曲史》所引亦同。惟《历代诗余》则作“平沙”,又“西风”作“凄风”,盖欲避去复字耳。观堂此处所引,殆即本《诗余》也。

马致远,号东篱,元曲名家。

王国维《宋元戏曲考》:“《天净沙》小令,纯是天籁,仿佛唐人绝句。”

“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平沙。古道西风瘦马。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此元人马东篱《天净沙》小令也

1、《感情》  唐诗  于武陵

青山长寂寞,南望独高歌。

四海故人尽,九原新垄多。

西沉浮世日,东注逝川波。

不使年华驻,此生能几何。

2、《感怀(一作感情)》  唐诗  于邺

东风吹草色,空使客蹉跎。

不设太平险,更应游子多。

几伤行处泪,一曲醉中歌。

尽向青门外,东随渭水波。

3、《感情吟》宋词  赵顺孙

豪杰消磨叹五陵,发冲乌帽气填膺。

眼前不是无豪杰,身后何须论废兴。

当道有蛇魂己断,渡江无马谶难凭。

可怜一片中原地,虎啸龙腾几战争。

4、《春晚感情》 宋词   晁说之

春来谁挽去难援,中有悲欢万古痕。

飞絮无家凌紫极,落英不聘恨黄昏。

半涂未肯击鸣缶,百感何因招些魂。

海内一经连海外,欲搜层物且重翻。

5、《感情》  唐诗  白居易

中庭晒服玩,忽见故乡履。

昔赠我者谁?

东邻婵娟子。

因思赠时语,特用结终始。

永愿如履綦,双行复双止。

自吾谪江郡,漂荡三千里。

为感长情人,提携同到此。

今朝一惆怅,反覆看未已。

人只履犹双,何曾得相似?

可嗟复可惜,锦表绣为里。

况经梅雨来,色暗花草死。

这篇《宋词三百首之八声甘州·对潇潇暮雨洒江天》是为大家整理的,希望对大家有所帮助。以下信息仅供参考!!!

 《八声甘州·对潇潇暮雨洒江天》

 作者:柳永

 对潇潇暮雨洒江天,一番洗清秋。渐霜风凄紧,关河冷落,残照当楼。是处红衰翠减,苒苒(rǎn)物华休。惟有长江水,无语东流。

 不忍登高临远,望故乡渺邈,归思难收。叹年来踪迹,何事苦淹留。想佳人,妆楼颙(yóng)望,误几回、天际识归舟。争(zhēng)知我,倚阑干处,正恁(nèn)凝愁!

注释

 1、八声甘州:一名《甘州》。

 2、潇潇:雨势急骤。

 3、一番洗清秋:一番风雨,洗出一个凄清的秋天。

 4、霜风凄紧:秋风凄凉紧迫。霜风,秋风。一作“凄惨”

 5、是处红衰翠减:到处花草凋零。是处,到处。红,翠,指代花草树木。语出李商隐《赠荷花》诗:“翠减红衰愁杀人。”

 6、苒苒(rǎn):同“荏苒”,形容时光消逝。物华休:美好的景物消残。

 7、渺邈(miǎo):同“渺渺”,远貌。

 8、归思:归家心情。

 9、淹留:久留。

 10、颙望:凝望,抬头远望。颙(yóng):仰慕。

 11、误几回、天际识归舟:多少次错把远处驶来的船当作心上人回家的船。语出谢朓《之宣城郡出新林浦向板桥》:“ 天际识归舟,云中辩江树。”

 12、争:怎。

 13、恁:如此。

 14、凝愁:忧愁凝结不解。

翻译

 面对着潇潇暮雨从天空洒落在江上,经过一番雨洗的秋景,分外寒凉清朗。凄凉的霜风逐渐地迫近,江山一片冷清萧条,落日的余光照耀在楼上。到处红花凋零翠叶枯落,美好的景物渐渐地衰残。只有长江水,不声不响地向东流淌。

 不忍心登高遥看远方,眺望渺茫遥远的故乡,渴求回家的心思难以收拢。叹息这些年来的行踪,为什么苦苦地长期停留在异乡?想起美人,正在华丽的楼上抬头凝望,多少次错把远处驶来的船当作心上人回家的船。怎么知道我,倚着栏杆,愁思正如此的深重。

(1)颈联对仗工整,运用了拟人的艺术手法,描写出了诗人撑着小舟,在河中行驶时,峰回路转的美景,以及一路上看到了两岸芳草碧绿的美景。(意对即可)

(2)诗人虽然只是乘舟路过荻塘,但从诗人对一路上所见所闻的描写中看,他对这种“桃叶浪”“藕花香”“青山曲”“碧草芳”的自然之景的热爱,以及村民们一边劳作,一边对歌那种悠然自得的生活状态极为向往。(意对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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