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玉萍
“歌唱艺术,所以能引起全世界广大听众的浓厚兴趣,说明人声艺术确有一种特殊的魅力,对于那些成就很高的歌唱家来说,他们之所以受到观众的热烈欢迎,恐怕是因为他们唱的歌儿太动听、太感人的缘故。他们将这种听觉艺术献给人们带来精神上美的享受。”
歌唱艺术是将由歌词和音乐结合起来共同完成艺术表现任务的声乐体裁,歌曲用演唱的技巧与情感的抒发来完成激发歌者与听者情感的艺术表现形式。“在歌唱要素中,有心理要素,有生理要素,心理要素是处于主动的、主导的首要地位,其他有关歌唱发声的生理要素,都是处在被动的地位,他们的运动都受着心理活动的支配。”
技巧运用和情感表达二者存在歌唱这个统一体中,有时互相对立,有时又互相统一,它们相互依存,形影相随,相辅相成。若一方表现不当,歌唱这个统一体就犹如健全的机体不在完美,哪一方都不可能独立完美的表现作品,以达到歌唱最终的目的。情感表达依靠演唱技巧支撑,演唱技巧是更好的表达情感的工具。所以,我们在掌握及运用二者的时候,就要从利弊两方面考虑,将其结合的更加合理、更加科学。
笔者只想通过本论文就“技巧运用”和“情感表达”二者的关系加以粗浅的论证和阐述。
一、情感表达
情感就是一个人的精神需要或者心理获得满足的需要。情感有生理上的反映,这种反映有时候很强烈,高兴时因此开怀大笑者有之,手舞足蹈者有之,不高兴时垂头丧气有之、萎靡不振有之,痛哭流涕者有之,过度悲伤甚至自虐、攻击别人者、损毁物品者皆有之,足见情感对人的影响力之大。
人类的情感不仅仅在两性方面,而是融合在生活的方方面面,从生活到工作、从家庭到社会、从爱情到事业、从战争到和平、从教育到实践、从艺术到科学,许许多多的场合都有情感的参与,甚至是主宰。许许多多事情的发生、发展是因它而起,因它而成功或者失败。可以说情感无处不在,情感在很多时候、很多场合是一个人行为的精神力量和支柱,严重的情感伤害可以让一个人精神颓废、失常甚至自杀;而满足的情感需要恰恰又是一个人克服困难、战胜危险、坚韧不拔之无穷无尽的源动力。
情感表达一方面是为了达到再现客观存在的事物,另一方面是为了表现与传递主观精神及感受。情感的表达方式一是直接地宣泄,喜、怒、哀、乐行于外露,二是理智地调控,即对情感进行理性地控制,修饰后再恰当地表现出来。宣泄与表现不同,宣泄更多的时候是非理性的、本能的、不依赖任何方式、无序的,只为满足自我需求甚至是损人利己的。而情感的表现则是理性的、有控制的、恰当的、准确的、选择适合的方式,有效的传达、影响、感染他人。
情感表达的方式有很多种,如,语言(口头与书面)、肢体、书画、音乐等、但归结后,可分为具象与抽象两种。
音乐是抽象的,看不见摸不着,没有物质存在的形态。虽然歌曲也是没有物质存在的形态,但歌曲是由抽象的音乐与具象的歌词组成的结合体,透过歌词可以直观的体验作品的意境、情绪等。因此,歌唱应该是情感表现的最好的方式,歌唱更应该准确的呼唤与激发出情感。
二、演唱技巧
演唱的技巧包含歌唱的姿势、歌唱的呼吸、歌唱的语言、声音与共鸣、歌唱的发声、音准、节奏、强弱的控制、发音、换声区、起音、连音、断音、颤音、滑音、跳进、花腔、声音力度变化、声音音色变化、语言等。
正确的歌唱姿势是为了让歌唱器官的各个组成部分相互配合、协调动作为着打好一个发声的基础;掌握好歌唱的呼吸技术,是为了形成优质的发声动力,是声波传导至各个共鸣体的工具;正确的歌唱语言,把字唱正、唱美、唱活,是歌唱中艺术表现的关键;优质的声音与共鸣,是保证音量可控、音色优美以致达到歌声优美;准确的歌唱发声,是为了提高歌唱的表现力、感染力,歌唱的发声练习是获得歌唱方法的重要途径。罗列以上演唱技巧的目的,无论是发声的基础、发声动力、还是共鸣体的工具、音量的可控、以及创造优美歌声、提高歌唱的表现力、感染力,获得歌唱方法的重要途径等等,这些全是为准确、形象、完美的表达作品意境及情绪而存在并运用的工具,全都是为再现表达作品内涵服务。
三、情感与技巧的主动与被动关系
歌唱艺术的基本要求是以情带声、以声传情、声情并茂,原则是情感表达胜于技术表现。“最令观众赏心悦目、激动、倾倒的演唱,是演员字正腔圆、深情并茂的歌唱表演,它是以人声将音乐、语言、情感完美结合的声乐艺术。”没有情感,就只能是一个匠人,而不能成为艺术家。歌唱艺术不是为声韵而声韵,而是通过声音,将词的意思、情感表达出来。“演员要将自己深入到唱词的情景中,而不是将声音、词意和情感三者割裂开来。”。歌唱是声音的艺术,但它却不仅是为了美化声音而唱声音的,而是要通过声音来传达人的喜怒哀乐、情景意境及其种种发展与变化。歌唱技巧是在情感的引领下为表现作品,感染听众服务的。尽管在技巧的支持下,演唱者娴熟的、科学的、美妙的歌唱声音具备了悦耳、动听、精致、美幻、迷人的色彩,具有了一定的艺术性与审美价值,但这也至多是一个匠人高超的“技艺”。早在魏晋时代,《世说新语》就有“丝不如竹,竹不如肉”的说法。这“丝”指弦乐器,“竹”指管乐器,“肉”指美妙的歌喉。意思是说丝弦弹拨的曲子不如竹木吹出的曲子动听,而竹木吹出的曲子又比不上人的喉咙唱出的歌曲动人。这是一句评论音乐的妙语,它盛赞了声乐的艺术魅力,认为人的声音最能将人的情感酣畅淋漓地表达出来。手是人的自然之物,它的轻重之分倒是可以使丝弦表达一定的情感,靠手表达感情毕竟有限。而竹木乐器虽同为外物,但它是靠人的嘴吹奏,舌、齿、气原本就是人们表达情感最直接的工具,所以竹木乐器兼具机巧之物和人体发音器官的妙处。比起丝弦来更能体现人的内在情感。人之喉是情感流露之源,它自然,巧夺天工,同时也最能淋漓尽致地表达情感。人在高兴的时候,唱出的歌,一字一句之间都情不自禁地流露出难以掩饰的喜悦,正象眉宇之间所流露出那难以描绘的幸福之气,是情感的绝妙表达;人在悲伤的时候,唱出的歌,便如泣如诉,充满了化不开的幽怨、悲情,令听者动容,潸然泪下,这些都是竹木无法比拟的。也就是说无论歌唱技巧有多高,其都是在主动与主导的情感要求下发挥其功效,表达作品的情感才是必须及最高要求与目的,表现的情感、情绪、情景等才是歌唱的目的。心理要素是处于主动的、主导的首要地位,其他有关歌唱发声的生理要素,都是处在被动的地位,他们的运动都受着心理活动的支配。
心理活动支配着技术的运用于发挥。心里要素不是指如何运用歌唱技术,而是情感的释放与控制。当一个作品摆在我们面前时,首先要做的是把自己如何积极、准确的融入作品中去,对作品内涵的理解,远远重要于发声技巧。
第十二届CCTV央视青年歌手电视大奖赛民族唱法个人单项赛中空政歌手刘和刚演唱参赛的最后一首歌《父亲》时,评委张也以及不少现场观众都感动得哭了。最终他以情深意浓的演唱捧得了金奖。在团体赛中他同样以声情并茂的演唱得到过百分(10013分)的历史最高分。“想想你的背影,我感受了坚韧;抚摸你的双手,我摸到了艰辛”――这就是刘和刚父亲真实的写照。刘和刚说:“每当唱起《父亲》这首歌时,我都会热泪盈眶,因为父亲所经历的一切几乎与歌词内容相同。不要说‘摸’,就是看一眼父亲的双手,我就想哭。”刘和刚将对父亲的真情实感以及生活的艰辛融入歌唱,生活让他懂得如何通过情真意切的歌声歌颂伟大的父爱。赛后有歌迷对他说:“我在听你唱那首《儿行千里》的时候,我也流泪了!”刘和刚回答说:“这首歌和我的生活相似,反映了我的生活和情感。”
歌唱艺术是美妙的声音与情感结合的统一的完整体。所以,纯粹卖弄技巧是单调乏味的,是没有生命力的,只有以情带声、以声传情、声情并茂、情真意切,才能使演唱动听、传情、赏心悦目,也只有遵循情感主动歌唱技巧从属于情感表达的原则,歌者和听者都才能准确理解作品、感受作品、享受作品,在作品描述的意境、人物中释放情感、愉悦身心。
世界著名男高音歌唱家卡雷拉斯说:“我始终认为声乐技巧应为表演服务,而不光是为了表现声音技巧本身,更不应该使听众感到仅仅是技巧。”哪怕在平时练声时,也要注意音乐与情感的关系。如果歌唱时不讲情感,不注重让自己的情感进入到音乐作品中,声音是没有生命力的、没有血液的流淌、没有心跳的歌声,还从何谈及感人肺腑。
因此,主动的情感表达是主导歌者带领发声技巧完美演绎作品的。当然,技术被动不等于技术可以低劣,相反,情感主动必须要以精湛纯熟的技术为前提和基础,否则情感主动就是无力歌唱表现。
四、情感与技巧的对立与统一关系
我们一方面在强调情感主动技巧被动,但往往为了演出的现场效果, 满足观众的多方位的审美要求,又会让技巧充分表现在情感之上。记得在八十年代时,有很多的演员在演唱歌曲《拉网小调》时把开始的”咿呦嘿”的”嘿”无限延长演唱,用歌唱技巧以展示歌唱技术、博得观众的掌声。这不是情感的需要,但好象又是感性超越理性的典型行为,“卖弄”技巧,为了演出现场的气氛需求,往往需要这样的技巧张显。还有,海豚音乐是一种特殊的发声技巧,俄罗斯“海豚音王子”维塔斯(VITAS)他在常人音域的男声唱段很自然,没有什么不妥之处,只是到了高音部分才雌雄莫辨,且有一种震慑人心的诡异之美。无论是与不是,如果他的唱法有多么特殊,高音真的特别抓人,也与情感的表达程度没有太大的关系。只能说是上帝赏赐其一副绝伦的嗓音,从整体上评价,它是情感表达加歌唱技巧完美演绎作品的典范,是情感表达与歌唱技巧完美统一的极致。
以上两个典型事例,虽然在整个作品演唱过程中技巧不断超越情感,但也都是情感表达与歌唱技巧由对立解决到完美统一的经典范例。
我们所说的情感表达与歌唱技巧的对立与统一,实质就是情感与理智的对立与统一,是技巧与情感的投入程度的对立与统一,是理智对情感的驾驭,是情感对技巧的需求,是技巧对情感的支撑。如果没有理智的控制,生理上的情感反映,极大可能会失去应有的控制,情绪失控、行为失控、声音失控,没有控制的情绪、行为、声音是不能为歌唱所用的,歌唱声音的高低、强弱还有色彩这些基本属性就失去应有的功能。
著名男中音歌唱家廖昌永在他独唱音乐会上特意为恩师周小燕送上《老师,我总是想起您》,面对恩师,廖昌永泪水夺眶而出,近乎哽咽着唱完作品,周小燕从观众席中站了起来,含泪微笑为学生鼓掌,直到一曲终了,现场十分感人,过于激动的情绪几乎让廖昌永唱不下去了,感情与技巧极端“对立”着、猛烈地撞击着,廖昌永努力的用理智控制着几乎崩堤的情绪,不仅没有影响歌唱的艺术质量,情真意切的演唱,反而将音乐会推向最热烈、最高潮的境界。
情感对技巧的需求以及技巧对情感的支撑,都要在娴熟掌握歌唱技巧的前提下,把握好两者的度。情感的投入不能太满,太满会让听众心累,没有了空间,就犹如请客吃饭,客人在主人过于盛情的状况下,喝的过量、吃得太撑。技巧使用同样也要恰当准确,不然会失去表达作品意境的准确性。炫耀其常人没有的歌唱技巧,也只是匠人的“炫技”行为,恰当、协调、统一是追求的准确度。在演唱中收放自如的能力与控制情感的强度和变化的幅度是影响作品整体性及形式美的重要保证。
“最令观众赏心悦目、激动、倾倒的演唱,是演员字正腔圆、深情并茂的歌唱表演,它是以人声将音乐、语言、情感完美结合的声乐艺术。”没有情感,就只能是一个匠人,而不能成为艺术家。歌唱艺术不是为声韵而声韵,而是通过声音,将词的意思、情感表达出来。“演员要将自己深入到唱词的情景中,而不是将声音、词意和情感三者割裂开来。”
五、情感与技巧的依存与依靠关系
情感表达与演唱技巧永远相辅相成。无论你演唱技巧有多么精湛与完美,也无论你的情感表达有多么的准确与投入,离开彼此谁也不能独立的以艺术歌唱方式完成作品,歌唱作为艺术的一种形式,其技巧是有规范的“量化”要求,如:强弱的控制、呼吸、发音、共鸣、换声区、起音、连音、断音、颤音、滑音、跳进、花腔、声音力度变化、声音音色变化、语言等等,都可以通过刻苦的学习与训练掌握并可达到随心所欲的使用这些歌唱技巧。表达情感需要我们的生活积累与积淀,生活经历越丰富,知识面越宽泛,文化修养越好,表达能力越强,技术才会随着情感支点的需要而变成最为自身需要的艺术表现形式,成为独特的艺术表现方式。恰到好处的个性表现就会不自觉得出现,独到的处理往往将作品表现的淋漓尽致。
之所以称歌唱“艺术”,而不是歌唱“技术”,就是真切的情感借歌唱技巧唱出感人的歌声,歌唱技巧又是基于真切的感情发挥到极致的,技巧依靠情感形成美妙的歌唱,情感依靠技巧的作用表达作品的意境。技巧使情感表达得更准确,有了情感才能更好的运用技巧。只有两者结合,才能达到感情歌唱的目的。在歌唱艺术中情感与技巧从来就不是各自“独来独往”的两个概念,精湛的演唱技巧与完美的情感艺术表现在歌唱艺术中永远相辅相成、必不可少的两个重要方面。没有良好的演唱技巧,情感表达就无从谈起。反之,脱离了情感表达,纯粹的演唱技巧就成了艺人没有灵魂的“炫技”。虽然也能以其技巧的高超与华丽而炫人耳目,博得一时的掌声与喝彩,但终究会因为缺乏艺术表现与内在生命而令人感到乏味。“情感”与“技巧”的相互依存、依靠的关系在于二者既是相对的两种概念,又是一个完美统一的整体,谁也离不开谁。因为,表达情感是目的,歌唱技巧是手段,只有让技巧与情感比翼双飞,才能充分发挥歌唱艺术无穷的魅力!
图文/ 亦珺
2019年6月25日,由《金田》杂志社牵头主办的“九洲江诗群”《金田》诗歌专号出刊座谈会在南宁隆重召开。该专号共推出了30位九洲江诗人的268首诗,其中包括本人的9首拙作。座谈会围绕当前诗歌创作的一些问题展开了热烈的研讨,我也说了几句,记录如下:
唐代大诗人白居易在《与元九书》中对诗有个极其生动的比喻,他说:“诗者:根情、苗言、华声、实义。”他把诗比作一株植物,华即花,实即果实。情感是诗的根,语言是诗的苗,声韵是诗的花,内涵是诗的果实。情言声义四者相辅相成,缺一不可。只有根深苗才会壮,而苗壮花才会更艳;苗壮花艳才易硕果累累,我极其认同这一说法。
在诗歌中,情是根基,极其重要,所以被放在了首位。郭沫若说:“诗歌的本质在抒情。”臧克家说:诗歌在文艺领域上独树一帜,旗帜上高标两个大字‘抒情’。诗人康白情也说:诗是主情的文学。没有情绪不能作诗,有而不丰也不能作诗。”可见,没有情感和情绪是写不出诗来的,至少写不出感人的好诗来。有了情感想要发泄才会生出想吟、想唱、想写的冲动,积聚了浓浓的情感情绪在某一刻蹦发出来,那种极想表达出来的冲动就是人们所常说的灵感。
很多人常常说没灵感写不出诗来,那灵感是什么?我个人认为灵感就是情感情绪的在某一刻被触动和触发了,借着那一刻的冲动和激情可以超水平的一吐而快。
可见没感情没情绪就没有要写和想写的冲动,没有了这种很想表达的冲动,只为了完成作业或任务而凑字那肯定会写得很累很吃力,且写不好。
不过只有感情是远远不够的,诗歌还要讲求语言得体、声韵恰当、意义深刻。
意大利作家薄伽丘说得很好,他说:“诗的冲动不管多么深入地激荡了心灵,但如果缺乏表达思想所必须的手段,那还是很少会完成任何值得赞赏的东西的。” 意思也就是说:虽有了灵感,可若文学功底太差,不懂语法和修辞,不善于表达,还是写不出好诗来。除此之外,至少应该懂得一些关于道德和自然与其他学问的一些原则,掌握丰富有力的词汇,观玩古人的纪念碑和遗物,熟记各处的海、陆、河、山的地理情况。因为具有丰富知识,才能好好运用到诗歌中来,才能增强诗歌的深度广度,才更有可读性更耐读。
如果我们只澎湃激情和细腻的情感,没有丰富的知识储备,便会有书到用时方恨少的沮丧和无奈,便会发现所表达出来的和所想要表达总差了那么一大截,诗不达意,很难让自己满意,更难以让读者喜欢。所以想要生动形象的表达出自己所想要表达的意思就得具有娴熟地驾驭语言的能力,运用适于表情达意的艺术手法去抒写表达。
表达手法很多,从艺术手法来讲常用的有拟人比喻、通感、夸张、象征和映衬等。
如杜甫的《春望》“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就使用了拟人的手法,而我们诗友吕小春秋的《秋日》“风提着裙子,踮着脚尖走过”也是使用了拟人是手法,李煜的《虞美人》“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则是运用了比喻。
至于通感,这个词古典诗论中虽没出现过,但很多古诗中却使用到。如“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红杏枝头春意闹”,再白居易《琵琶行》:“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间关莺语花底滑,幽咽泉流水下滩。水泉冷涩弦凝绝,凝绝不通声渐歇。别有幽愁暗恨生,此时无声胜有声。银瓶乍破水浆迸,铁骑突出刀枪鸣。曲终收拨当心画,四弦一声如裂帛。”这里用急雨声、私语声、珠落玉盘声、莺语声、幽咽泉声、银瓶破裂声、刀枪相击声、裂帛声来比琵琶声,是以声类声。至于现代诗使用得就更多了,比如朱自清的《仅存的》“发上依稀的残香里,/我看见渺茫的昨日的影子---/远了,远了。”全诗只有三行却给人无限的想象空间,很有意境。
夸张是故意夸大,如陆游”三万里河东入海,五千仞岳上摩天。”;李白的:“危楼高百尺,手可摘星辰。”和“白发三千丈,缘愁似个长”,还有“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等等。
象征即隐喻,映射性的描述事物。如臧克家的《老马》,日本著名诗人壶井繁治的《芽》。当然还有我们玉林市作协秘书长高作苦的《猛虎集》,他里的很多诗篇里头都大量的运用了隐喻和映射。
诗中运用映衬也就是一种很好的表达方法,映衬也就是反衬,即以一物反衬另一事物,以喜写哀,以哀写喜,以闹写幽,以幽写闹,如“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又如赵嘏的《江楼感旧》“独立江楼思悄然,月光如水水如天。同来望月人何在?风景依稀似去年。”
关于语言的表达方法方式很多,表达手法只是表达方法中的一种而已,时间有限很难一 一论述。
说了根、说了苗,接着该说说花了,既然说花是声,声也就是声韵,那声韵就应该是美的,诗歌诗歌,诗是可以唱的,好的诗应该是便于朗诵和吟唱的,很多人认为“分行散文便是诗”,对此我是不认可的。诗歌不同于散文,散文是不能谱曲歌唱的,散文最注重的是形与神,它没有韵律这一说,但诗是讲究韵律的。如果诗句读起来没有抑扬顿挫,没有韵律韵味也就失却了美失却了味道,不押韵的诗是很难谱写成歌成曲的即便谱写成曲唱起来也会很拗口。一首短诗想要广为流传,永久流传,尽量写得便于诵唱是很有必要的。
最后我再简单的说说果实。
大家觉得一首诗有了感情、有了好的语言,有了好的韵味就足够了吗?不,我觉得还不够。有了根、长了苗、开了花,还得结果,那才叫完美。
果也就是义也就是内涵,一首诗单是有感情且写得华丽还不行,得有内涵主题明确。毕竟诗言虽情,但更重要的是言志,都说文如其人字如其人,诗亦是文的一种,所以诗亦如其人,诗的境界是人品的表现,是人的整体素质的结晶,诗人要能跳出小我站在民族、历史、社会的高度,把“小我”扩大到“大我”,这样才真正的让诗得到升华,写出来的诗才是好诗才更有深意更能长久流传。
我的发言到此结束,谢谢大家的聆听,还请多多批评指正。
《诗经》的基本句式是四言,间或杂有二言至八言的不等。但杂言句式所占比例很低,只有个别诗是以杂言为主的,如《伐檀》。以四言句为主干,可以由此推想当时演唱《诗经》的音乐旋律,是比较平稳和比较简单的。
《诗经》常常采用重章叠字的形式,意义和字面都只有少量改变,造成一唱三叹的效果。这是歌谣的一种特点,可以借此强化感情的抒发。
赋,就是铺陈直叙,即诗人把思想感情及其有关的事物平铺直叙地表达出来。
比,就是比方,以彼物比此物,诗人有本事或情感,借一个事物来做比喻。
兴,则是触物兴词,客观事物出发了诗人的感情,引起诗人歌唱,所以大多在诗歌的发端。
例如张若虚的《春江花月夜》
这首诗共三十六句,每四句换一韵,共换九次韵,随着韵脚的变化,以及平仄的转换运用,诗歌一唱三叹,回环往复,诗歌音乐节奏感强烈而抒情,在变换的节奏中,融入了诗情的变化,可谓声情文情丝丝入扣,饱含情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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