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为20岁的穆旦于1938年6月于在滇南小城蒙自所创作的。
时值,1937年7月,抗战全面爆发,中国高等教育面临着严峻困境,无数中国学人奔走在离徙的路上,年轻的穆旦也是其中一员。一路上他目睹山河破碎的现状,亲身经历了现实的苦难,更加坚定了对抗战胜利的信心和渴望。
辗转,1938年5月西南联大成立,穆旦作为大一新生开始了诗歌的学习和创作的高峰期。就是在那个抗日战争如火如荼的年代,在遥远的西南边陲昆明,西南联大成为战时中国学术文化的中心,也成为新诗现代化发展的重要基地,穆旦在年轻的英籍教授燕卜荪的启发引导下,他对拜伦、济兹、布莱克等英国浪漫派作家的文学作品入迷,同时还专心攻读艾略特、奥登等人的诗歌。 《我看》,就系在这样的背景下应运而生,穆旦的诗歌创作也由此进入新时期。
这首《我看》,意象朝气蓬勃,展现了:人亲近自然,融入自然,与自然一起,接受时间的历练,在生机与期待中静候成熟与沉稳。在深情的咏唱中,蕴蓄着希望和新生。
穆旦的诗歌以深邃的内涵、饱满的激情以及娴熟的技艺,将新诗的审美品质推向了新的高度,在他身上汉语的表现力和穿透力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呈现。穆旦给人感受最深的不光是他的诗,还有他在逃避不了的坎坷命运中的奋斗,或者说是他面对命运的不同常人的选择。有时人的命运是不可选择的,个人的命运也无法把握,但是他可以选择人生的态度。在《我看》这首诗中,我们清晰体会到感情的自然强烈化,或者说生命潜在本能的能动发扬。
穆旦(1918年4月5日—1977年2月26日),原名查良铮,曾用笔名梁真,祖籍浙江省海宁市袁花镇,出生于天津。现代主义诗人、翻译家。查良铮把“查”姓拆为“木”和“旦”,取笔名穆旦。
穆旦生平创作可以分为四个时期:第一时期(1934—1937)尝试期:主要是南开中学阶段,开始在《南开中学生》上发表诗作,已经显示出早慧与才干。第二时期(1938—1948)高峰期:从清华大学到西南联大,再到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前夕出国留学为止,穆旦的大部分诗作属于这一时期的作品,在创作思想、语言风格上最具代表性。第三时期(1951—1957)受挫期;第四时期(1958—1977)翻译期,第五时期(1975—1976)圆熟期。
穆旦也被看作是九叶派诗人的代表,九叶诗派是20世纪40年代崛起并臻于成熟的现代主义诗派。而在九叶诗派中,最为深刻地体现出40年代新诗现代性探求的,正是穆旦。有人甚至把穆旦看作是"新诗的终点"。
评价
现代诗人、翻译家王佐良《雨天停在老橡树下》:“无论如何,穆旦是到达中国诗坛的前区了,带着新的诗歌主题和新的诗歌语言,只不过批评家和文学史家迟迟地不来接近他罢了。”
现代诗人、评论家袁可嘉《诗人穆旦的位置——纪念穆旦逝世十周年》:“穆旦佳作的动人处却正在这等歌中带血的地方。本来无节制的悲痛往往沦为感伤,有损雄健之风,但穆旦没有这样,他在每个诗段结束处都以“一个民族已经起来”的宏大呼声压住了诗篇的阵脚,使它显得悲中有壮,沉痛中有力量。赞歌人人能唱,但会唱带血的赞歌者却不多。“
现代翻译家、英美文学研究专家巫宁坤《人生本来是一个严酷的冬天——穆旦逝世二十八周年祭》:”悲壮滴血的六十行长诗《赞美》,歌唱民族深重的苦难和血泊中的再生。“
武汉大学博士生导师陆耀东《中国新诗史》第3卷:“《赞美》一改一般“抗战诗歌”廉价的感情宣泄和直抒胸臆式的大喊大叫,将深沉的爱国情感融于独特的象征、意象以及陌生化的句法、语言当中,独具一格,又有震撼人心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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赏析
此诗是一首意象繁多、意境深邃朦胧的诗歌。诗人目睹了在抗战阶段的困难之下人民生活水深火热的状况,表达了对人民的同情以及对他们勇敢抗战的赞美,同时也寄寓着对民族崛起的希望。诗作以第一人称“我”为抒情主人公,既表达了作者个体的感受,也涵盖了所有忧国忧民的炎黄子孙的心声。
全诗规模宏大,激情澎湃。尽管流露了低沉悲怆的情调,但贯穿全篇的是一种强烈的爱,是作者对“一个民族已经起来”的坚定信念。作者从“耻辱的生活的人民,佝偻的人民”的身上,看到了时代的闪光,民族的转机。
诗人把希望寄托在舍家保国、义无返顾的农夫身上。当战争打破了乡村的安宁,农夫便听从时代的召唤,踏上一条征战之路。他是单个的人,又是一群人的代表,甚至象征着整个中华民族。
在诗歌语言上,这首诗充分发挥了汉语的弹性,善于利用多义的词语、繁复的句式、反复的咏叹来传达复杂的诗情。同时,不时运用现代汉语的关联词以揭示抽象的词语、跳跃的句子之间的逻辑关系,创造出一种“介乎口语与书面语之间的文体”。
参考资料 赞美
穆旦的《我看》这首诗描绘了春天里的风草鸟天空流云等美景,展现了一幅生机勃勃的景象,表达了诗人对大自然的赞美,对生命的敬畏,对万物的期待。《我看》的感情基调是欢快激昂的。
《我看》是穆旦写作的一首现代诗,出自穆旦的《穆旦诗文集》。
穆旦的诗歌以深邃的内涵、饱满的激情以及娴熟的技艺,将新诗的审美品质推向了新的高度,在他身上汉语的表现力和穿透力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呈现。
表达了作者对生命中的新生和强力冲动的迷恋与等待。
全诗只有两节,第一节写大自然的春天,表面上写春天的景致,实际上是写对春天的感觉;第二节写生命的春天,在春天气息的催发下,青春正“为永远的谜迷惑着”,既写出了大自然春天的迷人,也写出了生命春天的焦虑与迷惘。
这首诗完美地运用了现代技巧,深邃、迷幻且富于内在的张力,意象的撞击和转换来得精彩而神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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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首诗的主题为“春”,却“截然不同于千百首一般伤春咏怀之类的作品。它要强烈得多,真实得多,同时形式上又是那样完整”(《穆旦:由来与归宿》)。其中没有陈旧的“风花雪月”的意象,也没有浪漫而模糊的意境,有的是诗人敏锐的直觉,这种直觉铸进了复杂玄奥的思辨理性。
春苹蓬勃摇荡,被诗人幻化为绿色的火焰,这不仅是形似,更主要的是春草顽强的生命力与火焰的野性有着内在精神上的联系。春天万物苏醒,一切都汹涌着难以抑制的激情,春草被注入了诗人的激情,它的摇曳就成为一种渴求。
一种原欲的喷薄,它是在呼唤花朵。花朵也是强悍的,受着春的召唤,它“反抗着土地”,露出自己的芽苞和蓓蕾,像一只只冲动的喇叭。“反抗”二字,准确而深刻地展开了春天的性质,它使我们联想到更广远的东西,冬天土地的寒冷僵硬、花朵在黑泥巴中不屈的抗争……
这样,绿草是野火冲腾,花朵是反抗者,一个充满生机和竞争的春天就被诗人表现出来了。草和花不是现象,而是精神,是本质;是诗人穿透表面秩序看到隐蔽秩序的精神能力的体现,有着深层的理性特征。
在第一节的末尾,使用了“欲望”这一富有生命意味的词来总结所“看”到的美丽的自然图像,把第二节的大部分笔墨用来写生命的压抑。
——春
春
穆旦
绿色的火焰在草上摇曳,
他渴求着拥抱你,花朵。
反抗着土地,花朵伸出来,
当暖风吹来烦恼,或者欢乐。
如果你是醒了,推开窗子,
看这满园的欲望多么美丽。
蓝天下,为永远的谜蛊惑着的
是我们二十岁的紧闭的肉体,
一如那泥土做成的鸟的歌,
你们被点燃,卷曲又卷曲,却无处归依。
呵,光,影,声,色,都已经赤裸,
痛苦着,等待伸入新的组合。
春,是一个被古今中外诗人写得太多的题材。想到它,人们会自然地联想到一系列相关词语与意象。那么,如何用陈旧的想像写出新的、给人以强烈感受的"春之歌"呢?新的感觉方式、新的诗学观念以及新的词语力量都是必须的。
穆旦是四十年代"九叶派"诗人的一个代表,也是现代诗人中非常成功的一个,他的创作被誉为"最能表现现代知识分子那种近乎冷酷的自觉性"(袁可嘉语)。他对英美现代诗人特别是叶芝、艾略特、奥登的熟悉,对他们的诗歌理论与批评理论的吸收,以及他年轻的活力,都使他的诗歌具有突出的现代特质。在《春》这首小诗中,这一切也表现得非常明显。
现代诗歌的一个重要特点是强调诗歌内在的张力和戏剧性,往往将一系列充满对抗、冲突的词语和意象组织在一起,以形成错综、复杂而又强烈的抒情形式。在穆旦这首诗中,我们可以发现三组不同色调的词语。其一是强烈而动感的:火焰、摇曳、渴求、拥抱、反抗、伸、推、点燃;其二是静态的:绿色、土地、看、归依;这是草与花朵的对立, 春天内在的对立;也是"醒"与"蛊惑"的对立,是人生青春期燥动的欲望与诗人沉思形象的对立。"窗子"是一种媒介,它分隔又联系了"欲望"与"看",从而带来第三组体现着张力共存的词语:紧闭、卷曲、组合。这三组词汇相互交织,组构了诗歌的基本框架,也奠定了诗歌沉挚、坚实、富有现代感的抒情基调;紧凑而充满张力的语言;以及饱满的节奏和集中的意象。
那么,春到底是什么样的呢?它是醒来,是第一次的诞生和再生,但也是欲望与沉迷的诱惑;是飞扬的歌声与敞开的欢乐,也是沉滞的泥土与紧闭的肉体;是燃烧、分散、反抗,也是散乱之后新的组合与新生。它是自然的春天也是人生的青春,是诗人春心的萌动和诗心的勃发。黎明、早春、二十岁的青春三位一体,恰如光、影、声、色的赤裸与感官的和思想的敞荡,它们共同等待新的组合的出现。
诗人感受到对立观念的冲突:清醒/沉醉、沉滞/飞扬、根基/摆脱,通过与"春"相关的生动意象他们得以表现出来:绿色/火焰、拥抱/反抗、紧闭/赤裸、土地/花朵、泥土/歌、卷曲/伸入。诗人的情绪也在变化着,从暖风吹来的烦恼和欢乐,到紧张的痛苦。如窗和眼,他沉醉和观看着;如鸟,他歌唱和期待着。这是对生命中的新生和强力冲动的迷恋与等待。
穆旦《赞美》赏析:
理解这首诗:一是对民族生存现状的痛苦记忆,二是对坚忍不拔的民族性格的深思,三是中华民族的顽强生命力的赞美。诗歌运用西方现代主义的诗歌技巧,用深沉而充满激情的诗句,赞美了生活在中国土地上千千万万坚强、充满韧性、任劳任怨的劳动人民。在诗的第一节里,诗人怀着无比的痛苦和伤感,一笔一笔地勾勒出中国满目疮痍的现实,在诗的第二、三节中,诗人把抽象的概念式的“人民”具体化为了一个农夫,并从农夫身上折射出一个民族的命运历程
《在寒冷的腊月的夜里》的赏析
这首诗真正触及到了某种古老悠远的宁静。诗引入了具体的风景,具体的脸,摆脱了空洞的歌唱和虚弱的厌倦,从而获得了它的坚实。尽管这首诗没有出现“根”这个词,但它事实上是从这个词中获得其安宁和诗意,倘若我们将“祖先”视为我们的根: “我们的祖先是已经睡了,睡在离我们不远的地方, 所有的故事已经讲完了,只剩下了灰烬的遗留, 在我们没有安慰的梦里,在他们走来又走去以后, 在门口,那些用旧了的镰刀, 锄头,牛轭,石磨,大车, 静静地,正承接着雪花的飘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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