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隐私萧萧精神病的原因是多次被小混混实施强暴。根据查询相关公开信息得知:《绝对隐私》中,萧萧由于多次被小混混实施强暴,患上了精神疾病,在自己的心理埋下了仇恨的种子,设计讲侮辱过自己的人一一杀害后自杀了。《绝对隐私》是2005年根据安顿小说《绝对隐私当代中国人情感口述实录》改编而成,该片由中视传媒和荣信达公司合作拍摄,是由李少红导演,周迅、陈坤、黄觉主演的20集电视剧。
沈从文小说人物萧萧形象小析
沈从文的小说多表现湘西下层民众特异的生命形式;对故乡的农民、兵士、水手、吊脚楼下的娼妓,以及童养媳、小店伙计等等,都一律怀有不可言说的同情与关注。正像作者在《甲辰闲话•一》中所说的“我的文章,是羡慕这些平凡,为人生百事所动摇,为小到这类职业(指刻字工,小铜匠)也非常倾心才写出的。”因而作者在处理这类题材时,不把人的情感引向极度悲伤或极度喜悦,不大肆渲染,只让读者在寻常人事中琢磨人生的滋味。
20世纪20、30年代,作为旧时中国的一种婚姻陋俗,童养媳常常成为文学作品题材被作家所关注。中国乡土作家对童养媳血迹斑斑的苦难史、对童养媳陋习的残酷及其对人性、对生命的摧残进行了揭露和批判。沈从文同样关注此类题材,但作家所揭示的不仅只是童养媳境遇及其不幸自身,其笔触更多的是对准这些卑微人物“卑微里放光的灵魂”。
萧红在《呼兰河传》里也描写小团圆媳妇12岁时就开始的非人童养媳人生。小说中有这样一段文字:“惟独打这小团圆媳妇是一点毛病都没有,她又不能跑掉,她又不能丢了。她又不会下蛋.反正也不是猪,打掉一些斤两也不要紧,反正也不过秤”,说的是婆婆可以对小团圆媳妇任意地鞭打,揭示的是野蛮婚俗对个体生命的蔑视。可见,作者对这种扭曲人性的批判是明显的。然而沈从文《萧萧》所表现的童养媳,却是另一种人生样式。
鲁迅揭示病苦的目的是为了引起疗救的注意,因而侧重于揭露人性丑恶的一面,沈从文则侧重于建构自己理想中的自然健康的人性。因此,作者《萧萧》中一方面同情主人公萧萧的生存境遇,否定她的愚昧无知,另一方面,则通过对主人公纯真朴素的心灵的揭示,以及对主人公身处逆境然而生命力尤为旺盛这一情境的描述,肯定了主人公自然自在的生命意识,肯定了人的自然本性及其“放光的灵魂”。
萧萧自然自在的生命意识,主要表现为她对自己的童养媳身份自然而然的认同。萧萧从小没有母亲,寄养在伯父家,缺少母亲的教养,比起其他的女孩子,自然少了对母亲、对家的眷恋,所以嫁到夫家时没有哭,“那一天这小女人还只是笑”,“又不害羞,又不怕,她是什么都不知道就做了人家的媳妇”。萧萧嫁了一个不到三岁的小丈夫,她看起来并没有什么不快乐,她每天带“弟弟”玩,对她来说嫁人只不过是从这家搬到了那家。萧萧的快乐是一种简单的快乐,简单到什么都不想,按照生活的本来样子过日月。萧萧嫁人做童养媳的全过程,作者一笔轻轻带过,一方面表明这类事件的常见,不值得渲染(这是作者的态度);一方面表明主人公本人的态度。
萧萧的态度是对嫁人做童养媳自然地接受,对自己身份的转变没有一个明确的认识。关于这一点,从两个方面可看得出来:一是她做了童养媳后依然能够健康地成长,一是似乎没有什么忧心事,还做着充满乐趣的梦。
总之,萧萧好像在蓬勃地生长着,对此,小说作这样的描写:
萧萧嫁过了门,做了拳头大丈夫的小媳妇,一切并不比先前受苦,这只看她半年来身体发育就可明白。风里雨里过日子,像一株长在园角落不为人注意的蓖麻,大叶大枝,日增茂盛。这小女人简直是全不为丈夫设想那么似的.一天比一天长大起来。
几次降霜落雷.几次清明谷雨,一家人都说萧萧是大人了。天保佑,喝冷水,吃粗砺饭,四季无疾病,倒发育得这样快。婆婆虽生来像—把剪子,把凡是给萧萧暴长的机会都剪去了,但乡下的日头同空气都帮助人长大.却不是折磨可以阻拦得住。
由萧萧的健康成长,可看出她生命意识里自然自在的本性与随遇而安的心境,亦证实她对自己生活环境与身份的转变,没有清晰和明确的认识。
其实,萧萧每日里的生活并不太平,也避免不了受苦,除了哄“弟弟”,还有繁重的家务劳动,甚至皮肉之苦也未可知,她的遭遇或许并不比小团圆媳妇的少,然而她的成长却不是那种“风里雨里”的环境和人为的“折磨可以阻拦得住”的。应该说萧萧和小团圆媳妇的处境是相似的,两人起初的个性也是相似的,小团圆媳妇刚嫁人时也爱笑,“她的脸长得黑乎乎的,笑呵呵的”也大方,不害羞。然而两人的不同也是明显的,小团圆媳妇在折磨中日益的消瘦,直到最后的惨死;萧萧却顽强的生活着,还保持孩童的快乐心情,和对美好事物的本能向往。探究其中的原因不难发现,萧红的《呼兰河传》侧重写的是外在环境对主人公的窒息,所以小团圆媳妇的悲剧主要是外部环境造成的;沈从文的《萧萧》主要表现人性,表现自然人性的强大生命力,表现人的自然本性即使在恶劣环境中也会放出生命的光彩。
沈从文的小说还常常写到梦。作者认为,写小说“必须把‘现实’和‘梦’两种成分相混合”,通过记梦更能表现理想的人生形式,梦中的景象更符合人的自然本性。萧萧梦到自己得“大把大把铜钱,吃好东西”、“爬树”梦到“自己变成鱼在水中个处溜”、梦到自己“飞到天上众星中”,这些充满孩子气的自由梦想,是萧萧白日里快乐游戏的继续。作者如此落笔,目的在于对主人公自然本性和“光彩”人生进行隐喻性描述。
萧萧由于对“女学生”充满好奇与向往,还做了关于“女学生”的梦:
萧萧从此以后心中有个“女学生”。做梦也便常常梦到女学生,且梦到同这些人并排走路。仿佛也坐过那种自己会走路的匣子,她又觉得这匣子并不比自己跑路更快。在梦中那匣子的形体同谷仓差不多,里面有小小灰色老鼠,眼珠子红红的,各处乱跑,有时钻到门缝里去,把个小尾巴露在外边。
这种充满情趣、活泼的描写,使一个天真烂漫的乡下小姑娘的情态跃然纸上;这段文字全然淡化了萧萧的童养媳身份,且从一个侧面突出萧萧完全是一个自然自在的生命个体,复调式地表明生活的残酷并不影响萧萧健康地成长和快乐天然的本性。
这里,试着把快乐的萧萧与《边城》中的翠翠作比较。翠翠有着淡淡的忧愁,忧愁来自她意识到的少女心事,对爱情的明确选择。萧萧有着简单的快乐,快乐来自她对自身生存状态的无意识。从而可以得出这样的结论,这种无意识的生命状态,正是人的自然本性在异样环境中的表现形式。
这种无意识的生命情态,还表现在萧萧失身这件事上。在萧萧的经历中,做童养媳本已不幸,失身于别的男子更是不幸中的不幸。若说做童养媳,在萧萧看来,只不过是从一家搬到另一家,生活并没有改变多少,她依然是一个不乏小儿女情态的活泼的生命个体,因此她自然而然接受了童养媳身份。那么,她对失身事件又是如何应对呢?
“萧萧十五岁时高如成人,心却还是一颗糊糊涂涂的心。”身体上的暴长,与心理上的不协调发展,使萧萧对爱情懵懂无知,更不会有明确的选择。因此,对爱情的需求只能深藏于心,要等外界的激发才能显露出来。花狗的歌就是一个外界的刺激,唤起了萧萧对男女情事的朦胧意识,再加上情感上本能的需求,可以说这是萧萧自然本性的一次释放。然而,萧萧并没有意识到这件事对她意味着什么,等待她的将会是什么,只是朦胧的感觉到她做了一件“糊涂的错事”。小说中写萧萧让花狗赌咒,“赌了咒,一切好像有了保障,她就一切尽他了。”萧萧出于本能的自我保护,把一个无关痛痒的赌咒作为一个自己也不清楚的保障。当一个人不知道要把握什么,也无可把握什么时,寄希望于佛、神、上帝,这些好像远在萧萧的思想意识之外,所以她只有寄希望于一个赌咒。这说明萧萧感受到了命运的无可把握。
对未来的命运不能把握时,在等待未知厄运的过程中,“悬梁,投水,喝毒药,被囚禁的萧萧,诸事漫无边际的全想到了,究竟年纪太小,舍不得死,却不曾做。” 在这过程中除了感到恐惧,萧萧也想到解决的办法:逃去城里。这是她主动为自己的未来打算,然而也仅是想到而已,并没有付诸行动。
但萧萧终于没有被沉潭或被发卖,一切都不过是短暂的插曲而已。萧萧又恢复了往日的生活,与“弟弟”又能有说有笑了,生下个儿子,受到夫家老小的喜欢与精心的照顾。就萧萧而言,这个偶然的结局,是她所期望的,但并不是萧萧所能奋力求得的。这样最终的皆大欢喜便包含了无奈的成分,只不过萧萧没有意识到罢了。命运在萧萧的头顶上风云变幻,一会儿阴云堆积,一会儿阳光灿烂,可怕而不可把握,萧萧没有行动的行动,萧萧的无助,却都没有导致出什么悲剧。这种颇具侥幸色彩的结局,极具反差效果,从一个侧面彰显了主人公无意识的生命状态。
最后,小说结尾预示了萧萧的未来,甚至是未来的未来。萧萧抱着小儿子,看着为十二岁的大儿子新娶的一个年长六岁的新娘,此时的情景是这样的:萧萧抱了自己新生的月毛毛,却在屋前榆蜡树篱笆看热闹,同十年前抱丈夫一个样子。
萧萧真正恢复了以前的生活,可以想象萧萧十来年中,也应该是快乐的。生活似乎还很长,也似乎还不错,萧萧的思想里面,生活就是这样子的,自然而然的无限延长下去,在这种简单的快乐中无限延长下去。而萧萧的未来,也在她的儿媳妇身上延续下去,这又是一个“萧萧”,又是一篇故事。
萧萧的人生的确是个悲剧,她的悲剧在于她对自己的注定了的悲剧命运没有清醒的认识。换句话说,她几乎是个自然自在的生命存在。对童养媳身份自然而然的认同,没有觉悟到自己所处环境的不合理,更想不到要改变这种环境;对自己失身后受罚命运的不觉悟,也并不知道自己躲过的厄运仅仅是一个偶然,命运远在自己的掌握之外。但就萧萧而言,既然意识不到自己的悲剧,那她的人生就不算是悲剧的。然而,萧萧这种无意识的、自然自在的生命形式,并不是作家笔下批评的对象;沈从文也并没有“哀其不幸,怒其不争”。但我们不能因此说沈从文在“规避”什么;应该说,这是一种美学意义上(不是意识形态意义上)的“真实”。由此,我们在《萧萧》中看到了人的一种本真、淳朴而又略显美丽的人性。这是沈从文给我们的最重要的东西。
没有好。
绝对隐私当代中国人情感口述实录所有的故事都是真实的,潇潇抑郁的结局和她所接触的教育环境有很大的关系。
该片剧情通过10个不同的故事讲述了十个人不同的情感经历。故事涵盖不同层面、不同身份、不同年龄、不同遭遇的人,从不同的方面阐述了现代人的情感生活。
班马为离群之马,后送别诗多用以抒发惜别之情
“挥手自兹去,萧萧班马鸣”送君千里,终须一别“挥手”,是写了分离时的动作,那么内心的感觉如何呢诗人没有直说,只写了“萧萧班马鸣”的动人场景这一句出自《诗经·车攻》“萧萧马鸣”班马,离群的马
诗人和友人马上挥手告别,频频致意那两匹马仿佛懂得主人心情,也不愿脱离同伴,临别时禁不住萧萧长鸣,似有无限深情马犹如此,人何以堪!李白化用古典诗句,著一“班”字,便翻出新意,烘托出缱绻情谊,可谓鬼斧神工
隐喻诗人对朋友依依惜别的心情
《萧萧》是沈从文“湘西世界”的代表作之一,通过表现萧萧纯真、勤劳、善良的品性,歌颂了湘西的人情和人性之美本文从典型环境和典型人物入手,以女学生对于萧萧的影响为重点,探讨萧萧这一人物的思想内涵和“湘西世界”的艺术特征,以及作者对于“湘西世界”既欣赏又担忧的复杂情感心理
《萧萧》里边的萧萧尽管幻想、羡慕过女学生,终究还是和他的小丈夫结了婚,并在他的儿子十岁时为他接了一个大媳妇。沈从文执着于描写湘西世界中的常与变,写出了一个看似静止,实在在工业文明浸染下正在悄然发生变化的湘西世界。
《萧萧》就是一篇描写湘西社会和少女命运,反映沈从文“湘西世界”的典型环境和典型人物的小说。
主人公萧萧自小父母双亡,十二岁时就做了别人的童养媳,这时丈夫还不满三岁。虽然命运掌握在别人手中,但她天天带着丈夫玩,在她的辛勤劳作下家里的收成也不错,日子还算无忧无虑。萧萧长到情窦初开时,因受了花狗的诱惑,失身怀孕,由于生了个儿子才免于沉潭和发卖。她的儿子长到六岁时娶了个十二岁的媳妇,萧萧做了婆婆。
《萧萧》反映的典型环境湘西是一个封闭场,其中有朴实、有天真,有愚昧、有困惑,有自在、有自足。典型人物萧萧没有文化,不曾受过外部世界的感染,她的所作所为都是出于天性和本真。她有一颗焕发着原始生命力的年轻美妙的心灵,从她身上我们能感受到一种自然朴实、不事雕琢的人性之美。湘西的人与人之间没有勾心斗角,也没有自私自利,而是洋溢着浓浓的温情:萧萧与小丈夫之间的甜蜜,萧萧对花狗的微妙感情,小丈夫与花狗之间纯真的友谊,祖父对萧萧的关爱,萧萧意外怀孕后族长对她的宽容等,无不体现了湘西的人情之美。
虽然作者极力淡化作品中的矛盾,但字里行间不可避免地反映了一些湘西边民的愚昧与落后,湘西不断延续着的童养媳习俗、女子意外失贞后沉潭与发卖的下场都体现了这一点。但作者并没有加以批判,相反,在作者眼中这些愚昧与落后同样是一种美好。这些陋习虽然客观存在,但并不像通常说的封建礼教那样给人带去严重的摧残,作为童养媳的萧萧并没有受到婆家的亏待,她做错事后族长也没惩罚她。充满人性与人情美的湘西保留原始落后的习俗,这正是其纯洁质朴、不染纤尘的体现,作者要歌颂和褒扬的正是湘西的这种本真风貌,他追求的正是这样一种“优美、健康、自然,而又不悖乎人性的人生形式”。
在歌颂湘西的淳朴的同时,《萧萧》也寄寓着作者深深的担忧。一方面,湘西的美在沈从文心中打上了深深的乡土情结,对于这片无比淳朴、自由、满溢于生命力的美丽王国,他有着由衷的眷恋和赞美;另一方面,作者也因此时时关注着湘西的命运,越是爱它也就越怕失去它。沈从文清醒地看到,在现代城市文明的冲击下,他心中的那片净土已经开始出现被污染的迹象,他非常担心在不久的将来,湘西会被城市同化而失去特色,乃至被彻底侵蚀成和城市一样污浊、一样黑暗的领地。
《萧萧》中关于女学生的描写给人留下了深刻印象。在湘西人眼中女学生是一群怪物,祖父经常向萧萧发表他对女学生的评论。祖父眼中,女学生是那样难以定义:“她们穿衣服不管天气冷热,吃东西不问饥饱,晚上要到子时才睡觉,白天正经事全不做,只知唱歌打球、读洋书。她们都会花钱,一年用的钱可以买十六只水牛。她们在省里京里想往什么地方去时,不必走路,只要钻进一个大匣子中,那匣子就可以带她到地方。城市中还有各种各样的大小不同匣子,都用机器开动。她们在学校,男女在一处上课读书,人熟了,就随意同那男子睡觉,也不要媒人,也不要彩礼,名叫‘自由’。她们也做做州县官,带家眷上任,男子仍然喊作‘老爷’,小孩子叫‘少爷’。她们自己不养牛,却吃牛奶羊奶,如小牛小羊;买那奶时是用铁罐子盛的。她们无事时到一个唱戏地方去,那地方完全像个大庙,从衣袋中取出一块洋钱来(那洋钱在乡下可买五只母鸡),买了一小方纸片儿,拿了那纸片到里面去,就可以坐下看洋人扮演影子戏。她们被冤了,不赌咒,不哭。她们年纪有老到二十四岁还不肯嫁人的,有老到三十四十居然还好意思嫁人的。她们不怕男子,男子不能使她们受委屈,一受委屈就上衙门打官司,要官罚男子的款,这笔钱她有时独占自己花用,有时和官平分。她们不洗衣煮饭,也不养猪喂鸡;有了小孩子,也只花五块钱或十块钱一月,雇个人专管小孩,自己仍然整天看戏打牌,或者读那些没有用处的闲书……”
面对女学生的信息,萧萧起初不以为意,但很快就被吸引了过去,不仅充满好奇、怀疑,而且开始幻想、憧憬,心里不安分起来。
萧萧第一次接触女学生的事是从祖父那里得知的。“这时经祖父一为说明,听过这话的萧萧,心中却忽然有了一种模模糊糊的愿望,以为倘若她也是个女学生,她是不是照祖父说的女学生一个样子去做那些事情?不管好歹,女学生并不可怕,因此一来却已为这乡下姑娘初次体念到了”;“萧萧从此以后心中有个‘女学生’,做梦也便常常梦到女学生,且梦到同这些人并排走路。仿佛也坐过那种自己会走路的匣子,她又觉得这匣子并不比自己跑路更快。在梦中那匣子的形体同谷仓差不多,里面还有小小灰色老鼠,眼珠子红红的,各处乱跑,有时钻到门缝里去,把个小尾巴露在外边”。经祖父一说,萧萧心中已有了女学生的印记,祖父唤她作“女学生”时,“在不经意中萧萧答应得很好”。但没过多久,她就忘却了,毕竟新鲜事物只有当反复出现时,才能克服旧事物,给人留下深刻印象。
第二次是花狗的提起再一次引起了她的好奇。“她问花狗近来有没有女学生过路,她想看看”,花狗将他从萧萧祖父那里听来的故事添油加醋说给萧萧听,萧萧乐坏了,“因为花狗说这个就叫做‘自由’”。祖父第一次向萧萧说女学生时就提到过“自由”,说女子与男子混熟后随意同那男子睡觉就是“自由”,现在对萧萧有意思的花狗也提到了“自由”,萧萧又恰好喜欢花狗的壮实,处于青春期的她怎能不心动呢?这时的萧萧对于女学生的“自由”生活不仅是好奇,而且已经有些向往了,虽然她并不真正明白什么是“自由”,但她知道“自由”和女学生都是美好的。乃至她受花狗引诱失身怀孕后想和花狗一起逃到城里,为的还是“去自由”。
“地方稍稍进步,祖父的笑话转到‘萧萧你也把辫子剪去好自由’那一类事上去了”,这是第三次。“听着这话的萧萧,某个夏天也看过了一次女学生,虽不把祖父笑话认真,可是每一次在祖父说过这笑话以后,她到水边去,必不自觉地用手捏着辫子末梢,设想没有辫子的人那种神气,那点趣味。” 这次萧萧更为着迷,内心已经很矛盾了,一方面,她努力坚守着乡下女子的淳朴、保守;另一方面,她跃跃欲试想要做个开放的、“自由”的、不受束缚的女学生。辫子是乡下女子的象征,萧萧想舍去自己的辫子,幻想没有辫子的神气,表明她的审美立场已发生明显的改变。祖父这次提及后,萧萧再也抵挡不住花狗歌的诱惑,她对于情感的欲望突破了礼的克制,与花狗私通怀了身孕。
萧萧秘密怀孕后,“有一天,又听人说有好些女学生过路,听过这话的萧萧,睁了眼做过一阵梦,愣愣的对日头出处痴了半天”。是女学生诱导她做错事,现在女学生又出现了,她对女学生的好再一次抱以怀疑的态度,但她依然摆脱不了对女学生的痴迷与向往。自此,女学生形象已在萧萧心中生了根、发了芽,深深地改变了萧萧的观念与性情。结尾处她哄着新生的儿子,“同十年前抱丈夫一个样子”。而1957年校改字句时,沈从文在结尾加了这样一句话,萧萧唱歌一般哄着小毛毛说:“……看看,女学生也来了!明天长大了,我们讨个女学生媳妇!”此次校改,沈从文在结尾再一次突出“女学生”,意在表明,在一种轮回之中,新的变数也正在酝酿和萌芽,萧萧关于女学生的观念将深深影响到下一代。
没受过教育、见过世面的萧萧由于年轻质朴,由于情窦初开,对于新事物有一种本能的好奇,对女学生以及她们生活的世界势必会充满神奇的幻想,她们的经常“过身”也一次次加深了萧萧对女学生的印象。对这片未开化土地上的人们来说,女学生无疑是一种诱惑,她们奇怪的装束、新潮的生活,她们身上焕发的新时代追求时尚、崇尚自由的气质,以及她们带去的繁华的现代城市的信息,让每一个年轻的乡下女子怦然心动,她们开始无意识地想要摆脱落后与保守,过上女学生那样浪漫自主的生活。
本来那是一个原生态的世界,自从出现了女学生,原始的湘西开始被注入现代的元素。祖父作为老人也许能不为城市文明所动,依然坚持“女学生是怪物”的观念;但年轻的萧萧就不同了,充满生命力的新事物深深改变着萧萧,萧萧开始萌发现代意识,在女学生的“自由”的蛊惑下,她开始变得开放,萧萧与花狗的私通就是第一次尝试。萧萧这一代虽然有所感染,但依然保持了边民那种善良与朴实,萧萧经历了风波之后毕竟还是幸福地生活下去。那再下一代呢,就难说了。萧萧抱着儿子,像当初祖父向自己述说一样,向年幼的儿子渗透自己关于女学生的观念,下一代恐怕要被城市文明带得更远,这样世世代代下去,走远了的他们还能回来吗?湘西的朴素世界还能抵得住外界的诱惑,保持自己的纯净吗?
当城市文明健康发展时,在其影响之下,湘西有所开化或许不是一件令人难过的事。但是沈从文之所以如此不安,是因为他看到,无知的人们渴望的城市文明实际是一种病态、扭曲、失衡的文明。沈从文来自湖南凤凰,由于受到“五四”余波影响,只身来到北京,过着贫苦的生活。身处繁华的大都会,他总是以“乡下人”自居,怀着对家乡美好风物的留恋,去看待光怪陆离的现代城市文明,批判着现代元素浸润下的生命力的退化、道德的沦落和人性的扭曲。病态的衣冠社会成为他笔下与“湘西世界”并行的又一主题,这类主题的代表作有《绅士太太》《都市一妇人》《八骏图》等。两个世界的强烈反差突显了湘西的美好,也映照出湘西潜在的危机,因为入侵已经开始、古老文明的堡垒岌岌可危。作者对于湘西文明不是单纯的肯定或否定,而是将其置于与城市文明的交汇点上予以关注,表达了自己深深的担忧。
因此,《萧萧》中的典型环境不仅仅是湘西的秀丽风光和淳朴民风,还有女学生背后巨大的现代城市文明;典型人物也不仅仅是天真纯情的萧萧,还有那个受女学生影响的、现代意识萌动了的萧萧。
《湘女萧萧》剧情简介|鉴赏|观后感
1986 彩色片 10本
中国青年**制片厂摄制
导演:谢飞 乌兰 编剧:张弦(根据沈从文小说《萧萧》改编)
摄影:傅靖生 主要演员:娜仁花(饰萧萧) 邓晓光(饰花狗)倪美玲(饰春官娘) 蒋红(饰巧秀娘)
本片获1988年法国蒙比利埃尔国际**节金熊猫奖,西班牙圣·塞巴斯蒂安国际**节堂·吉诃德奖
剧情简介
故事发生在70年前的湘西。
萧萧没有母亲,从小寄养在伯父种田的庄子里,终日提着个小竹兜箩,在路旁田坎捡狗粪挖野菜。转眼萧萧13岁了,她有了个小丈夫,年纪不到三岁,还没断奶,按当地风俗,过了门,她喊他“弟弟”。弟弟的名字叫春官。萧萧只是怔怔地看着这一切发生,她丝毫不感到悲哀,只觉得很热闹,很有趣。她甚至还没弄明白,这哭闹的三岁孩子,就是她的丈夫,她终身的依靠。她每天应作的事是抱弟弟到村前柳树下去耍,到溪边去玩。饿了,喂东西吃;哭了,就哄他,摘南瓜花或狗尾巴草戴到小丈夫头上;或者亲嘴,在那肮脏的孩子脸上亲了又亲,孩子于是便笑了。孩子一欢喜兴奋,动作就粗野起来,会用短短的小手乱抓萧萧的头发。萧萧生了气,就打弟弟几下,弟弟自然哇地哭出声来。萧萧于是也装成要哭的样子。
日子就这样天晴、落雨地混下去,萧萧每日抱抱丈夫,也帮家中做点杂事,能动手的就动手。有时到溪沟里去洗衣服,搓尿布,一面还捡些有花纹的田螺给坐在身边的小丈夫玩。到了夜里睡觉,便时常做这个年龄的人爱做的梦。那小丈夫本来晚上在自己母亲身边睡,为了吃奶方便。有时吃多了奶,或因另外原因,半夜大哭,婆婆无可奈何。于是萧萧就会轻手轻脚爬起床来,睡眼迷离地走到床边,把他抱起来,给他看月亮,指星星;或者仍然啵啵地亲嘴,互相觑着,于是丈夫笑了。他玩一会儿,困倦起来,慢慢地合上眼。萧萧仍然蜷到小床上睡去。
萧萧过了门,做了这么个丈夫的小媳妇,一切并不比先前更苦,身体反倒一天比一天长大起来,她已经发育成胸脯丰满的大姑娘了。
婆婆的长工中有个名叫花狗的,年纪20多,凡是青年男子该具有的他都不缺:劳动力强,膀子大,身体也大,手脚勤快,又会玩会说。他经常抱了萧萧的丈夫到枣树下去打枣子,逗春官玩,春官也很喜欢跟他在一起,看他吃菜瓜,听他唱山歌,还跟他学唱:“天上起云云起花,包谷林里种豆荚,豆荚缠坏包谷树,娇妹缠坏后生家”;“三株枫木一样高,枫木树下好恋娇。恋尽许多黄花女,佩烂无数花荷包”……萧萧也时常去听花狗唱这些歌。起初是听不懂,等到身体长大了,才知道城里女学生没有辫子,穿洋人式的衣服,成天念没用的书,还经常唱歌、打球,她们一年花的钱,可以买下16条牛来。不仅如此,萧萧还听说了,城里的女学生找男人不用媒人,不要财礼,还尽找自己喜欢的男学生,说什么这叫“自由”……萧萧开始有些明白花狗唱歌的意思了。对女学生们的自由,也产生了一种新鲜、朦胧而又甜蜜的向往。起初,萧萧很怕,不敢跟花狗单独呆在一起,总让春官陪着。花狗也不急,总是又玩又说,把萧萧仅有的那点惶恐减到最低点。萧萧抵挡不了那撩拨人心的情歌和花狗泛着汗光的雄健有力的背影,终于在一个雨后的黄昏成了花狗的人。此时的春官,仍然是个晚上尿床的毛孩。萧萧对他常常心不在焉了,有时还烦他,拿他出气,嫌他太小。不久,萧萧有了身孕。
村里原先有个年轻寡妇巧秀娘,孩子还不满周岁便死了丈夫。按规矩,爹娘死了戴孝三年,男人死了要戴一辈子,这是湘西人约定俗成的法则,再嫁人或是有任何非分之想是要被处以沉潭的。巧秀娘太年轻了,她和别寨的打虎匠私通,叫人捉了个双,终于在一个灯火通明的夜晚被人 衣服沉了潭。巧秀娘沉潭前一直叫着巧秀的名字,死得很惨,这事给萧萧的震动很大。
果然,花狗走了,对萧萧一个字也没提,萧萧再次变得一无所有。她无法排遣心中的思恋、委屈、愤懑和忧伤,经常梦游般地发呆,而河水依旧平静,依旧不紧不慢地流着;树边的水轮也照样“咿咿呀呀”地旋转着,仿佛这里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过。为了取出身内的那个罪孽,她喝深秋冰冷的溪水、吞服祈神的香灰,却不管用。
于是,在一个夜深人静的时候,萧萧走了,她要逃离那令人窒息没有人气的地方,到城里去,到有女学生的地方,去拥有自由,去过真正的人的生活。可是路很长,也很难走,除了凛冽的寒风在崎岖的山路上刮去又刮来,昏黄的月光照射下的猫头鹰的阴森剪影之外,并没有谁会来帮她,沉重的百年渡船似乎也留恋这千古不变的堤岸,萧萧还是被捉回了村里,真相也大白了。
幸亏萧萧生了个男孩牛儿,她没被沉潭。一晃春官长到了16岁,他进城当了学生。牛儿六岁时也娶了媳妇,媳妇比他大10来岁,跟当年萧萧的年龄相仿。
一切都发生过,一切又好像从未发生。湘西还是湘西,依然是那个渡口,依然是那条渡船,不过只是更破旧了……
鉴赏
沈从文是中国现代文学史上一位声誉卓著的作家,其短篇小说《萧萧》是一部脍炙人口的名篇。在**界的“文化反思热”中,小说经谢飞、乌兰两位导演之手搬上银幕,引起了很大的反响。影片开头以沈从文的一段话为题记,明白了当地告诉观众,它的创作动因在于,通过对小农经济和宗法制度下人性压抑的深刻表现,揭示传统文化和民族性格中的种种弊端,起到警世醒民的作用。
改编的创造性,是《湘女萧萧》成功的主要原因。运用**语言把“美文学”《萧萧》再创造为“美**”《湘女萧萧》时,导演以现代意识为价值尺度,既保持了原著“平淡中寓深意,静谧中显激越”的艺术风格,又学习借鉴了鲁迅先生对国民性的解剖和批判,从而达到了文化反思的哲学高度。服务于思想批判的主题,与原著相比,影片在三个方面作了较大改动:巧秀娘形象的设置,萧萧与花狗的关系以及结局。
巧秀娘是《湘女萧萧》增置的一个女性,她作为萧萧认识世界(尤其是女性世界)的一扇窗口而存在,与萧萧组成了一个相对稳定的互补形象体系。巧秀娘出场三次,虽并非都是浓墨重彩,对萧萧的心理与行为却均有不可低估的影响。“哭坟”里的凄凄惨惨戚戚之情,让她形象地感知了守寡女人的悲哀;“偶遇”中的“爹娘死了戴孝三年,男人死了要戴一辈子”的寥寥数语,使她领教到“三从四德”的威严;而“沉潭” 一场戏,更是印证了宗法礼教的残酷本性,令萧萧和花狗为自己的命运担心不已。同样是犯了失贞的罪过,萧萧却由于“大胖小子”的神秘力量,获得了乡情民俗的宽容。两个迥异结局(被沉潭/被宽容,交相辉映,揭露了封建礼教镇压和怀柔的两种功能。这软硬两手的互补性,造成了一种巨大的张力,以个体肉体上和精神上的泯灭为代价,换取了封建社会2000余年的长久不衰。
小说《萧萧》把花狗处理成一个“不正气”的青年,他千方百计地挑逗情窦初开的萧萧,两者的关系中,“欲”的比重大大超过了“情”。**《湘女萧萧》里,情况却发生了变化。导演运用流畅自如的**语言,不仅渲染了两人倾慕对方的“身姿绰约”和“雄健有力”的正常欲望,而且还特意安排了“赠绒花”这
一情感交流的情节。这以后,萧萧对花狗的态度由“惶恐”而“主动”,双方的关系一步步密切,终于在“碾坊相遇”一场戏里,勇敢地冲破宗法礼教所设置的神圣不可侵犯的堤防,登上了“情欲交融”的制高点。可以说,“情”是维系双方的主导因素。用“情”的毁灭代替“欲”的扭曲,影片的批判锋芒较之小说无疑是更加犀利了。
原著的结尾是这样的:
“到萧萧正式同丈夫拜堂圆房时,儿子已经年纪10岁,有了半劳动力,能看牛割草,成为家中生产者一员了。平时喊萧萧丈夫作大叔、大叔也答应,从不生气。
这儿子名叫牛儿。牛儿12岁时也接了亲,媳妇年长六岁。媳妇年纪大,才能诸事作帮手,对家中有帮助。唢呐吹到门前时,新娘在轿中呜呜哭着,忙坏了那个祖父、曾祖父。
这一天,萧萧抱着自己新生的毛毛,在屋前榆蜡树篱笆间看热闹,同十年前抱丈夫一个样子。”
不难看出,其间详溢着对大叔宽容牛儿、牛儿娶了个大媳妇、萧萧抱着新生的儿子看热闹这一幅温情脉脉的生活图景的欣赏和礼赞。然而,正是在这种欣赏和礼赞中,传统文化对人性的扭曲和压抑的血淋淋现实被冲淡和淹没了。这不能不说是原著在文化意识上的局限。
在银幕上,“模样已经进入中年”的萧萧似乎早已忘却了封建习俗给自己带来的情感悲剧,她自觉地担当起春官娘当年扮演的角色,兴高采烈地忙碌着为自己年幼的儿子娶大媳妇。
萧萧叫着“牛儿”出门,在墙角处发现牛儿和大黄狗:“牛儿,新娘子都来了,你跑什么”
牛儿:“我不去,我不要新娘子!”
萧萧:“傻儿子,男人终归要成亲的,你叔叔成亲的时候正吃奶呢!”
牛儿听着。
萧萧:“快走,一会儿你叔叔回来了,看到你接了媳妇,多高兴啊!”
春官娘找来:“萧萧,快去,新娘子来了!”
萧萧:“娘,您去迎吧!”
春官娘:“你也去,要去的!这是规矩,从今天起,你就做婆婆了……春官今天也要回来了。刚才他爷爷说,今天也给你们圆房,凑个双喜临门!”
凌空越过若干年,牛儿与春官娶亲的情景竟是惊人的一致,莫非是历史正在重演!这种前后呼应的重复蒙太奇,带给人强烈、鲜明的情绪冲击力,把深邃含蓄的文化底蕴推至镜前:封建文化不仅作为一种制约性的外部规范而存在,而且通过人们的自觉认同,在灵魂深处化为一种潜意识的内在规范。“同质性”的内外规范协同运作,不仅能够消融和分解一切外来的和内在的可变因素,而且实现了主客体的“同构性”:社会系统和个体性格的超稳定封闭结构。这正是造成中国社会循环往复、停滞不前的重要文化因素。在此文化背景下,人的社会化过程,就是在被动规范/主动规范(他律/自律)中消融个体的过程。萧萧本是渴求自由和幸福的,她曾经希望做个“女学生”,也曾经与花狗一道挥洒过青春 。然而,生活中并没有出现“奇点效应”,生存状态也没有进入一个新的境界。她抗争了,也失败了。失败之后,便是认同。她学会了以自己的命运为榜样来安排后代的命运,接受灾难并传递灾难,俨然是一个封建礼教和民情乡俗的卫道士。在萧萧对于自己悲剧命运的自然亲切的顺应性描写中,渗透着**艺术家激越的批判精神。
《湘女萧萧》充分调动了声、光、彩色等**元素的“积极性”,在象征物、画面、场景的营造上精耕细作,浓烈的文化气息弥漫在影片的各个角落,取得了形象生动、含蓄蕴藉的艺术效果。影片的艺术特色,主要体现在以下几方面:
巧妙选择象征物。碾坊中的“石磨”是个意指性很强的象征物,它不紧不慢转动的镜头,在影片中多次出现,给观众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象。可以说,它既象征着传统社会周而复始、循环往复的封闭性、又指证了宗法礼教“佛法无边”的存在状态。“石磨”常常维系在关键性段落之后,生发出各不相同的意义。例如:“碾坊相遇“”之后,它预示了萧萧和花狗悲剧性的结局;“萧萧生子”之后,则折射了封建文化对异己力量的巨大吞噬力。“出逃” 一场戏里,“船”也是一个意识形态的意象。在人与“船”的搏斗中,萧萧的身影显得越来越渺小,“船”的形象却愈发膨胀起来,观众的情绪体验和心理活动随之奔向 。
善于运用隐喻。萧萧一边劳动一边照料春官,这情景如果用来表明姐弟之情,该是十分动人的,可用来表现夫妻之情时,给人的感觉就不再富于诗意了。影片“以乐景写哀”,姐弟之情被编、导、演、摄处理得异常纯真、浓郁,从而强烈地喻示了封建道德对人性的扭曲、摧残和扼杀。此外,“萧萧怀孕”和“沉潭”两场戏的组接,也具有一定的隐喻性。
气氛营造有深意。“碾坊相遇”一场戏,影片充分调动观众的视听感觉,用沉闷的雷雨、轰响的石磨、激涌的水流,渲染出焦灼、烦闷、躁动不宁的气氛。透过这一气氛,我们似乎听到了花狗“一朵鲜花,硬要等枯了”的揪心呼声。人物情感的奔涌起伏,因之获得了必要的铺垫。影片对“沉潭”的场面作了震撼人心的视觉表现——漆黑的夜空、莫测的深潭、明亮的火把/冷漠的族长、 的巧秀娘、虔诚的村民,在这与巫术仪式无异的氛围里,充斥着庄严、神圣和神秘感。传统的封建礼教不正是凭借这庄严和神圣的外衣,产生一种无法回避也无法抗拒的威慑力量,从而迫使人们自觉或不自觉地进行认同的吗!
欢迎分享,转载请注明来源:浪漫分享网
评论列表(0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