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住瞬间的永恒——《再别康桥》文本分析
《再别康桥》是徐志摩最有影响的作品之一
这是一首抒写自然之美与作者心情的短诗,诗人是崇高、赞美自然的诗中景物的描写真实细腻,可见康桥在诗人心中打下了极深的烙印不仅如此,而且康桥是诗人的理想他说:”我的眼是康桥教我睁的,我的求知欲是康桥给我拨动的,我的自我意识是康桥给我胚胎的”然而,满目疮痍的中国,是非颠倒的年代,艰难的民生,使诗人的 康桥理想逐渐破灭这首诗写于一九二八年诗人重返英伦归国途中故地重游,昔日之景勾起作者昔日之忆,而离别在即,诗人敏感的心底怎能不荡起阵阵伤感的涟漪!描写康桥的自然美,表现作者对康桥的不舍眷恋及心底的惆怅,是这首诗的主题
徐志摩以其独抒性灵的诗风靡一时他的诗,轻灵飘逸,幽婉洒脱,集意境美、建筑美、音节美和绘画美于一身,同时对中外诗艺进行融合,追求一种“纯真的诗感”这些在《再别康桥》可见一斑
这首诗意境优美,情感深挚含蓄,诗思精巧别致诗人以康桥的自然风光为直接抒情对象,采取间接抒情的方式,寓情于景,人景互化通读整首诗,无一处不是在写景、又无一处不是包含着诗人那淡淡的离别愁绪诗的第一节:“轻轻地,我走了,正如我轻轻地来;我轻轻地招手,作别西天的云彩”行文看似洒脱,实则是无奈与惆怅:诗人知道,康桥的美景是永存的无法带走的,改变的是人的心境,失落的是曾经的梦想,而带走的只是那份似淡实浊的眷恋与忧愁往下,诗人运用比喻,将金柳看成是荡漾自己心头的新娘,甚至他甘心做康河里的一条水草,“油油的在水底招摇”第四节中,是清泉倒映了天上的彩虹,还是天上的彩虹融入了清泉那种“月光如水水如天”的意境开阔而悠远,正如诗人那淡淡的却又无处不在的愁情那绚烂如虹的梦早已揉碎、沉淀在其间诗人轻轻地吟哦也许正是对往日康桥理想的一种悼念情感在每一个意境中不断升华至高潮如果说诗的前四节描写的是自然之景,而到了第五节则回忆人的活动诗人仿佛看到往日的自己长蒿漫溯,在康桥寻梦的情景,那时的自己是怎样的意气风发啊,现实中的诗人禁不住也要放歌了——但他不能放歌,因为要离别,因为离别时是满心的不舍与惆怅唯有沉默才是今晚的康桥,诗人的心境,如一张拉满弦的弓,箭未离弦,便被人活生生的抢了去,那淡淡的思绪曾有瞬间的高涨,但这高涨又在瞬间消失了,正如他悄悄地来,呼应了开头诗作的情绪线索是:淡淡的哀伤——逐渐升华——高涨瞬间——回复淡淡的哀伤,在这样的线索中,整首诗情与景浑然一体而诗人构思之精妙体现于取裁的巧妙诗的开头:“轻轻地,我走了”诗的结尾:“悄悄地,我走了”两个一前一后的“我走了”,说明诗人截取的是“走”这一瞬间,而并非从来到走这一个较长的过程这一瞬间已在诗人心中永远定格,诗人的一系列情感与他所描绘的康桥的一切意境都在瞬间中完成瞬间便是永恒也许,这也正是《再别康桥》这首诗在众多的离别抒情诗中脱颍而出,为世人所喜爱,经久不衰的原因
从结构上来看这首诗全诗共七节,每节四句每节各描写一个景物一个意境,而节与节之间是相互联系,上承下启的以第二、第三节为例第二节中,前两句诗人描绘了河畔的金柳,后两句采用层进深化情感第三节则承第二节所写的“波光”来写“水底的清荇”可见句子之间、诗节之间的环环相扣诗人非常重视诗行本身的美感作用他的诗作很考究诗歌的外形整齐这样的整齐偏重于诗的整体排列顺序的整齐规划,至于诗行长短并不做呆板限制这首诗使用 式的诗形,而诗句有长有短,诗的整体错落有致而并不单调死板,使人在视觉上产生一种诗的参差错落的图案美及严谨稳定中内含变化的和谐感
诗人说:“诗歌的美妙不在于它的文字意义,而在于它的不可捉摸的音节里”可见,诗人追求的是音节的音律和节奏在其诗歌里,音节与内容达到了自然完美的统一“轻轻地,我走了,正如我轻轻地来”,两个“轻轻地”叠用,与其说是意境的渲染,不如说是诗人在有意增强节奏的轻盈诗人将节奏视为诗内在的生命,他所谓的“内含的音节的均整”,更多的是追求诗行间“顿”的数目大致相等,而非字数的相等顿,即按句中不同成分来区分音节如诗的最后一节按意群可作这样的划分:“悄悄地,/我/走了,正如我/悄悄地/来;我/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诗的每一句之间的顿数是大致相等的,使得整首诗富有整体一致的节奏感在音韵方面,这首诗偶句押韵,同一节二、四句押相同的韵,造成了一种叠荡起伏的音韵美在诗人有节奏有韵律的吟唱中,诗中的意境、诗人的愁绪也在变化、扩散开来
这首诗采用现代白话形式,继承了中国古典传统诗歌的含虚、典雅,又采用了音语中的语法调式,可谓中西合壁而绘画的色彩美在诗中也用明显体现,诗中的云彩、金柳、青荇、清泉,天上虹,一组组物象的颜色鲜明,写出了康桥之美 这样一幅色彩明艳的画卷,与诗人的心情并不矛盾,正是因为它的美,才令诗人如此难以割舍!
读《再别康桥》,如观楼如吟歌如赏画,而感受到的是诗人那淡淡的离别之恋之愁之哀
诗人以优美的意象,宁静平和的心态,写了对康桥深深的眷恋之情。
《再别康桥》在形式上具有三美:绘画美,音乐美,建筑美。
《再别康桥》这首诗,较为典型地表现了徐志摩诗歌的风格。
诗歌记下了诗人1928年秋重到英国、再别康桥的情感体验,表现了一种含着淡淡忧愁的离情别绪。康桥,即剑桥,英国著名剑桥大学所在地。康桥的一切,早就给他留下了美好的印象,如今又要和它告别了,千缕柔情、万种感触涌上心头。康河的水,开启了诗人的性灵,唤醒了久蜇在他心中的激情,于是便吟成了这首传世之作。
整体构思与思路
全诗共七节。
第一节最引逗我们情思的是那三个\“轻轻\”,使我们体会到,康桥是美丽,而这美最集中的表现在一个\“静\”字。三个\“轻轻\”是诗人对康桥之美的观照,即使\“作别\”一刻还要把这种宁静之美藏于内心,不忍打破这种宁静之美的惜爱之情得以展现,并为全诗确定了情感基调。
第二节至第六节则是作者情感,思绪发展变化的一个全过程的典型概括。
夕阳中幻成的金柳,是这种宁静之美的具体体现,而这金柳在诗人的心中就像是能使他心情荡漾,激动不安的安静、娇美的新娘。那新娘美得让诗人不敢正视,他移开自己的目光。低头却见到柔波之下\“招摇\”自在的\“青荇\”。那水草轻柔的随波而摇,像在同诗人炫耀自己的自在。此景之下,有谁不想做一条这样的水草呢?一泓闪亮现入诗人的眼角,使他不由自主的转头观望――那是拜伦谭,可在夕阳的映照下,是揉碎的彩虹在淀滨自己的梦!本来就充满梦幻色彩的虹,却也在寻着自己的梦,这自然使诗人想起以往在河上披星流舟放歌寻梦的情形。此时诗人像又在寻梦,但现实使诗人已不能放歌:离别在即,不能;静美于心,不忍。唯有\“悄悄\”才是诗人所愿。而此时的康桥,也沉默,似乎也不愿离别。
最后一节,与第一节呼应,又有深入,\“轻轻\”变成了\“悄悄\”,物我两眷溢于诗表。
徐志摩的诗《偶然》赏析
偶然
我是天空里的一片云,
偶尔投影在你的波心——
你不必讶异,
更无须欢喜——
在转瞬间消灭了踪影。
你我相逢在黑夜的海上,
你有你的,我有我的,方向;
你记得也好,
最好你忘掉,
在这交会时互放的光亮!
注:写于1926年5月,初载同年5月27日《晨报副刊·诗镌》第9期,署名志摩。这
是徐志摩和陆小曼合写剧本《卞昆冈》第五幕里老瞎子的唱词。
能把“偶然”这样一个极为抽象的时间副词,使之形象化,置入象征性的结构,充
满情趣哲理,不但珠润玉圆,朗朗上口而且余味无穷,意溢于言外——徐志摩的这首
《偶然》小诗,对我来说,用上“情有独钟”之语而不为过。
诗史上,一部洋洋洒洒上千行长诗可以随似水流年埋没于无情的历史沉积中,而某
些玲珑之短诗,却能够经历史年代之久而独放异彩。这首两段十行的小诗,在现代诗歌
长廊中,应堪称别备一格之作。
这首《偶然》小诗,在徐志摩诗美追求的历程中,还具有一些独特的“转折”性意
义。按徐志摩的学生,著名诗人卡之琳的说法:“这首诗在作者诗中是在形式上最完美
的一首。”(卡之琳编《徐志摩诗集》第94页)新月诗人陈梦家也认为:“《偶然》以
及《丁当-清新》等几首诗,划开了他前后两期的鸿沟,他抹去了以前的火气,用整齐
柔丽清爽的诗句,来写那微妙的灵魂的秘密。”(《纪念徐志摩》)。的确,此诗在格
律上是颇能看出徐志摩的功力与匠意的。全诗两节,上下节格律对称。每一节的第一句,
第二句,第五句都是用三个音步组成。如:“偶尔投影在你的波心,”“在这交会时互
放的光壳,”每节的第三、第四句则都是两音步构成,如:“你不必讶异,”“你记得
也好/最好你忘掉。”在音步的安排处理上显然严谨中不乏洒脱,较长的音步与较短的
音步相间,读起来纡徐从容、委婉顿挫而朗朗上口。
而我在这里尤需着重指出的是这首诗歌内部充满着的,又使人不易察觉的诸种“张
力”结构,这种“张力”结构在“肌质”与“构架”之间,“意象”与“意象”之间,
“意向”与“意向”之间诸方面都存在着。独特的“张力”结构应当说是此诗富于艺术
魅力的一个奥秘。
所谓“张力”,是英美新批评所主张和实践的一个批评术语。通俗点说,可看作是
在整体诗歌的有机体中却包含着共存着的互相矛盾、背向而驰的辨证关系。一首诗歌,
总体上必须是有机的,具各整体性的,但内部却允许并且应该充满各种各样的矛盾和张
力。充满“张力”的诗歌,才能蕴含深刻、耐人咀嚼、回味无穷。因为只有这样的诗歌
才不是静止的,而是“寓动于静”的。打个比方,满张的弓虽是静止不动的,但却蕴满
饱含着随时可以爆发的能量和力度。
就此诗说,首先,诗题与文本之间就蕴蓄着一定的张力。“偶然”是一个完全抽象
化的时间副词,在这个标题下写什么内容,应当说是自由随意的,而作者在这抽象的标
题下,写的是两件比较实在的事情,一是天空里的云偶尔投影在水里的波心,二是“你”、
“我”(都是象征性的意象)相逢在海上。如果我们用“我和你”,“相遇”之类的作
标题,虽然未尝不可,但诗味当是相去甚远的。若用“我和你”、“相遇”之类谁都能
从诗歌中概括出来的相当实际的词作标题,这抽象和具象之间的张力,自然就荡然无存
了。
再次,诗歌文本内部的张力结构则更多。“你/我”就是一对“二项对立”,或是
“偶尔投影在波心,”或是“相遇在海上,”都是人生旅途中擦肩而过的匆匆过客;
“你不必讶异/更无须欢喜”、“你记得也好/最好你忘掉,”都以“二元对立”式的
情感态度,及语义上的“矛盾修辞法”而呈现出充足的“张力”。尤其是“你有你的,
我有我的、方向”一句诗,则我以为把它推崇为“新批评”所称许的最适合于“张力”
分析的经典诗句也不为过。“你”、“我”因各有自己的方向在茫茫人海中偶然相遇,
交会着放出光芒,但却擦肩而过,各奔自己的方向。两个完全相异、背道而驰的意向—
—“你有你的”和“我有我的”恰恰统一、包孕在同一个句子里,归结在同样的字眼—
—“方向”上。
作为给读者以强烈的“浪漫主义诗人”印象的徐志摩,这首诗歌的象征性——既有
总体象征,又有局部性意象象征——也许格外值得注意。这首诗歌的总体象征是与前面
我们所分析的“诗题”与“文本”间的张力结构相一致的。在“偶然”这样一个可以化
生众多具象的标题下,“云——水”,“你——我”、“黑夜的海”、“互放的光亮”
等意象及意象与意象之间的关系构成,都可以因为读者个人情感阅历的差异及体验强度
的深浅而进行不同的理解或组构。这正是“其称名也小,其取类也大”(《易·系辞》)
的“象征”之以少喻多、以小喻大、以个别喻一般的妙用。或人世遭际挫折,或情感阴
差阳错,或追悔莫及、痛苦有加,或无奈苦笑,怅然若失……人生,必然会有这样一些
“偶然”的“相逢”和“交会”。而这“交会时互放的光亮”,必将成为永难忘怀的记
忆而长伴人生。
(陈旭光)
我是天空里的一片云,
偶尔投映在你的波心——
你不必讶异,
更无须欢喜——
在转瞬间消灭了踪影。
你我相逢在黑夜的海上,
你有你的,我有我的,方向;
你记得也好,
最好你忘掉,
在这交会时互放的光亮!
徐志摩这首《偶然》,很可能仅仅是一首情诗,是写给一位偶然相爱一场而后又天各一方的情人的。不过,这首诗的意象已超越了它自身。我们完全可以把此诗看作是人生的感叹曲。人生的路途上,有着多少偶然的交会,又有多少美好的东西,仅仅是偶然的交会,永不重复。无论是缠绵的亲情,还是动人的友谊,无论是伟大的母爱,还是纯真的童心,无论是大街上会心的一笑,还是旅途中倾心的三言两语,都往往是昙花一现,了无踪影。那些消逝了的美,那些消逝的爱,又有多少能够重新降临。时间的魔鬼带走了一切。对于天空中的云影偶尔闪现在波心,实在是“不必讶异,更无须欢喜。”更何况在人生茫茫无边的大海上,心与心之间有时即使跋涉无穷的时日,也无法到达彼岸。每一个人都有每一个人的方向,我们偶然地相遇,又将匆匆地分别,永无再见的希望。那些相遇时互放的“光亮”,那些相遇时互相倾注的情意,“记得也好,最好你忘掉”。
诗人领悟到了人生中许多“美”与“爱”的消逝,书写了一种人生的失落感。这就是这首诗深含的人生奥秘与意蕴。
诗人的感情是节制的,情态是潇洒的。把最难以割舍、最可珍贵的东西消逝后,而发生的失落感,用了貌似不经意的语调予以表现,使这首诗不仅在外观上,达到了和谐的美,更在内在的诗情上,特别地具有一种典雅的美。诗的上下两段中的中间两句,“你不必讶异,更无须欢喜”与“你记得也好,最好你忘掉”,蕴涵了非常曲折的心态,非常细腻入微的情意。一方面,有克里丝荻娜·罗塞提(1830—1894年,英国维多利亚时代的女诗人)在《记住我》中所写的“我情愿你忘记而面带笑容,也不愿你记住而愁容戚戚”之韵味;另一方面,也可体会到一种在命运面前无可奈何的、故作达观的苦涩情调。这两方面,构成了一个立体的、模糊的审美体,不断的思索、体会,不同侧面的观赏、玩味,都会有新鲜的感悟。显示了相当典雅的情趣。
徐志摩在这样短短的小诗中,用了那么单纯的意境,那么谨严的格式,那么简明的旋律,点化出一个朦胧而晶莹,小巧而无垠的世界。我们漫步在这个世界之中,生发出多少人生的慨叹,多少往事的追怀,多少往事的回味,……但,并不如泣如诉,更不呼天抢地。我们只是缓缓而有点沉重地漫步,偶尔抬头仰望,透过葡萄架或深蓝的云彩,恰有一朵流星飞逝而过,我们心中,升起了缕缕淡淡的哀伤。但仍然漫步,那缓缓而又有点沉重的足音,如一个“永恒”,驻留在夜的天空。
不失轻盈,不失飘逸,却总是掩饰不住现实的悲伤,情感深处隐伏着一丝淡淡的失落。诗人对于美,对于人生,并不是看得可有可无的,而是怀着深深的眷恋,执着的追求,只是“美”抑或人生的其他,都像天空中的云影,黑夜海上的光亮,在瞬间都无影无踪。他有憧憬,同时又无法摆脱一丝淡淡的哀伤。“你记得也好,最好你忘掉”似乎达观,超脱。但在审美心理上,却并非如此,“最好你忘掉”,其实是最不能忘掉。没有一点超脱,没有一点可有可无。有的是现实的哀伤,是一个真实的人,执着于生活的人,执着于理想的人,在屡遭失意中唱出的歌。憧憬与绝望,悲哀与潇洒,奇妙地交织在一起。是一个纯诗人的哀感。他的潇洒与飘逸,也多半是他为了追求典雅的美,节制自己的感情而来的。
徐志摩处在一个贫困的国度最黑暗的年代,他满怀着“美”的希望,在时代的夹缝中苦苦追寻着理想的光芒,但都如海滩上的鲜花,一朵朵在瞬间枯萎。他的歌喉,在“生活的阴影”逼迫下,最后变得暗哑、干涩。即使早期一些诗,如“我不知道风在哪一个方向吹”等,虽然那么轻柔,那么飘逸,但仔细体味,也无不让人感伤。写于1926年的《偶然》,也是一样,诗的深层信息中荡漾着淡淡的哀伤。诗人无意投身时代火热的斗争,也无意于表现所谓的“时代本质”,但时代的苦难,也同样曲曲折折地映射在一个真纯诗人的心灵深处。
有的研究者认为,《偶然》把“人与人之间的关系看得很飘忽、了无痕迹”,“把什么都看得很淡,都看成无足轻重,无可无不可,把火热情怀与旺盛的生命,都化作轻烟”。这样的结论,不能说全错,但也不能说全对,因为这个结论是建立在研究者对《偶然》这首诗的表层信息的领会上的。而一首诗永久的魅力却来自它的深层信息,《偶然》的深层信息传达了一种人生的失落感——是飘逸的也是轻淡的。——它是诗人充溢着灵气的灵魂在瞬间弹出的心音,单纯的音符中回荡着悠长,典雅的美感中起伏着骚动,飘逸的情调中蕴藏着深邃……
相关链接:徐志摩生平
徐志摩 (1897~1931)现代诗人、散文家。名章垿,笔名南湖、云中鹤等。浙江海宁人。1915年毕业于杭州一中、先后就读于上海沪江大学、天津北洋大学和北京大学。1918年赴美国学习银行学。1921年赴英国留学,入伦敦剑桥大学当特别生,研究政治经济学。在剑桥两年深受西方教育的熏陶及欧美浪漫主义和唯美派诗人的影响。
1921年开始创作新诗。1922年返国后在报刊上发表大量诗文。1923年,参与发起成立新月社。加入文学研究会。1924年与胡适、陈西滢等创办《现代评论》周刊,任北京大学教授。印度大诗人泰戈尔访华时任翻译。1925年赴欧洲、游历苏、德、意、法等国。1926年在北京主编《晨报》副刊《诗镌》,与闻一多、朱湘等人开展新诗格律化运动,影响到新诗艺术的发展。同年移居上海,任光华大学、大夏大学和南京中央大学教授。1927年参加创办新月书店。次年《新月》月刊创刊后任主编。并出国游历英、美、日、印诸国。1930年任中华文化基金委员会委员,被选为英国诗社社员。同年冬到北京大学与北京女子大学任教。1931年初,与陈梦家、方玮德创办《诗刊》季刊,被推选为笔会中国分会理事。同年11月19日,由南京乘飞机到北平,因遇雾在济南附近触山,机坠身亡。著有诗集《志摩的诗》,《翡冷翠的一夜》、《猛虎集》、《云游》,散文集《落叶》、《巴黎的鳞爪》、《自剖》、《秋》,小说散文集《轮盘》,戏剧《卞昆冈》(与陆小曼合写),日记《爱眉小札》、《志摩日记》,译著《曼殊斐尔小说集》等。他的作品已编为《徐志摩文集》出版。徐诗字句清新,韵律谐和,比喻新奇,想象丰富,意境优美,神思飘逸,富于变化,并追求艺术形式的整饬、华美,具有鲜明的艺术个性,为新月派的代表诗人。他的散文也自成一格,取得了不亚于诗歌的成就,其中《自剖》、《想飞》、《我所知道的康桥》、《翡冷翠山居闲话》等都是传世的名篇
表达的情感:诗人领悟到了人生中许多“美”与“爱”的消逝,书写了一种人生的失落感。
徐志摩的诗《偶然》
偶然
我是天空里的一片云,
偶尔投影在你的波心——
你不必讶异,
更无须欢喜——
在转瞬间消灭了踪影
你我相逢在黑夜的海上,
你有你的,我有我的,方向;
你记得也好,
最好你忘掉,
在这交会时互放的光亮!
在许许多多关于徐志摩的轶闻韵事流传中,偶有人谈及徐早期的一首诗《偶然》及其创作来由,当即引起争议,聚讼不休,莫衷一是。有人说是缘为志摩早年留学欧美时,结识了林徽因女士,两人成为密友,情谊非同一般。然而事与愿违,徽因后另有所属,嫁给了梁思成为妻。志摩伤心失望之余,写成此诗寄托怀抱。也有人认为此诗是徐为了另一女友--后来成为科学家任鸿隽夫人的陈衡哲而作……总之,无非出于旁人臆测之说,并非确证。倒是笔者曾由某知情人口中,得知另一段有关情节既鲜为人知,且来源有自,不妨记述于下,以作补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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