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逝》是鲁迅唯一的以青年的恋爱和婚姻为题材的小说。恋爱自由,婚姻自主是“五四”时代的青年们所热烈追求的生活理想,也是当时文学创作的热门题材。当时的这类作品,大多致力于描写青年男女冲破封建束缚、追求个性解放和恋爱自由的斗争过程,并往往以自主婚姻的实现作为结局。但鲁迅的《伤逝》却以悲剧收场,而且不是一般的恋爱悲剧,而是自由恋爱成功之后的婚恋悲剧。小说的主人公涓生和子君在相爱的过程中,尽管遇到来自家庭和社会的各种阻挠,但他们无所畏惧,毫不退缩,子君的态度尤其坚决。面对父亲和叔父的反对,她坚定地表示:“我是我自己的,他们谁也没有干涉我的权利!”正是靠这种无畏的勇气和坚定的态度,他们终于冲破重重阻碍而结合,实现了婚姻自主的理想。
涓生和子君
但涓生和子君婚后的“安宁和幸福”并未维持多久,他们的爱情悲剧恰恰发生在恋爱成功,婚姻自主之后不久。首先来临的打击是涓生被解聘。失去职业后,他们的生计成了问题。虽然他们尝试用其他办法“来开一条新路”,但都没有走通。这使他们的爱情生活蒙上了阴影。加上结婚后,子君以为追求的目标达到了,便日渐沉浸在小家庭琐碎的生活中,不再去上进了,变成了一个目光短浅的甚至有些庸俗的家庭主妇,甘愿做靠丈夫养活的附属品。实际上,子君尚未得到真正的自由就停止了追求。软弱而自私的涓生在感受到婚后生活的平庸和生活的压迫时,只想着“救出自己”,并自欺欺人地把抛弃子君作为自己“向着新的生活跨出去”的第一步,结果是导致了子君的死亡,而他自己也并未真的跨入新的生活,整日在悔恨与悲哀中消磨着生命。
由此我们可以看出,涓生和子君爱情悲剧的原因,既是那个不合理的社会制度和黑暗势力的破坏与迫害,也与他们本身的弱点——如软弱、自私、目光短浅和狭隘自私的个人主义等有关。涓生和子君爱情悲剧的意义在于,它启示人们:在一个不合理的社会中,单纯追求个性解放和婚姻幸福,是不可能成功的。只有在为社会解放而斗争的过程中,才能真正实现个性的解放和个人婚恋的幸福。
《伤逝》作为鲁迅唯一的以青年男女恋爱婚姻为题材的小说,写得异常凄切哀婉,情意悠长;《伤逝》写的是涓生与子君对恋爱与婚姻自由的追求,这追求最初已经获得成功,但最终还是失败了,其根本原因是由于社会的迫害;作品在叙述方式上采用了涓生手记的形式,以涓生的回忆来叙述他与子君的这场令人悲哀心碎的恋情。在叙事的过程中不断穿插着涓生的议论和抒情;这样的写法造成了小说的双重效果:一是真切地记叙了涓生、子君两人的情感历程及其悲剧结局,使作品所表述的故事显得清晰、完整;二是主人公的议论与抒情大大增强了作品的思想和感情力度
《伤逝》是鲁迅先生唯一的一篇关于爱情的小说,鲁迅先生用其特有的“忧愤深广”的底色,围绕涓生、子君这二个普通平凡的人,阐述了许多有关人生、爱情等哲理性的问题,《伤逝》中弥漫着一种既现实却又永久悲哀的味道,题材平凡,发掘很深,深刻地揭示了人的灵魂深处。
《伤逝》让我感受到了先生比我们许许多多的人要看得远、也看得真切,看得入骨。对于男女爱情,先生有切肤之痛,也有真知灼见。细读《伤逝》,先生在76年前的所言还让我这个生活21世纪的年轻人心有震撼。通过对《伤逝》爱情的解读,我对爱情有了一种理智、清醒的认识。
先生以其独特的角度和目光对爱情作了独特的解读:一是,爱情是否需要理性。毋庸置疑,爱需要激情,需要无畏的付出。人生享受爱情的过程也是一个激动与被激动的过程。涓生与子君的爱情同样是在激情里,在激动与被激动中开始的,对于子君,她以爱情的全身心的拥抱来面对人生,“我是我自己的,他们谁也不能干涉我”,在这里,子君一方面已经完成了自我的觉醒,另一方面也把自己推向了非此即彼的非理性的生命归宿。但是当他们义无反顾地把拥抱了爱情之后,生活开始逼迫着他们向理性回归。随着涓生的失业,生活的物质基础丧失了,在同居之前所有思考所未完成的部分,这个时候都需要他们去理性地打量和思考。对于涓生,在没有完成自己的事业之前,他是否有能力为爱情准备一切?没有!子君可以为爱情牺牲一切,但对于涓生,他不能为爱情牺牲事业,一句话物质是爱情的基础,在生活的物质基础丧失之后,爱情也失去了依存之所。——只为了爱,盲目的爱,——而将别的人生的要义全盘疏忽了。第一,便是生活。人必生活着,爱才有所附丽。由此看来,涓生的变心不仅仅是道德层面的不负责任,更多的是对爱情理性思考的不足。二是,完成了婚姻之后,爱情如何发展?有一句话不无道理,“婚姻是爱情的坟墓”。对于爱情中的双方来说,爱情是一种心心相印,是两情相悦,是快乐的男欢女爱。在没有同居之前,涓生和子君是心心相吸的一对,是精神的绝对互动。同居以后,生活变得越来越具体,具体的生活把爱情中的男、女彻底地改造了。子君和涓生已经没有太多的精神上的交流,子君不再与涓生如婚前一样热烈地讨论人生、文学,子君感兴趣的是如何打理好这个家,今天做什么吃什么。在涓生看来子君变得越来越俗。爱情在这个过程中失去了原有的魅力,在各方面因素的作用下涓生开始从这个围城里逃离。完成了婚姻之后,爱情如何发展?鲁迅没有回答,但他给了我们思考的课题。爱情不仅仅只是双方情感与激情的付出,还应有责任感。自由即意味着选择,选择则意味着承担,不是你忍受的问题,而是你应承担起责任的问题。
读《伤逝》时也有一种感觉就是先生在写他自己,为他自己的爱情想象一个结局。那个时候的他与许广平有着很深的爱情甜蜜。在巨大的幸福里他欢乐地象个孩子。可是智者毕竟是智者。他最终还是对他们的爱情表示了怀疑。所以他写了《伤逝》。
鲁迅一生中真正的爱情体验是许广平给他带来的。用世俗的眼光看来,鲁迅跟许广平的结合存在诸多障碍:论年龄,双方相差有十八岁之多;论外貌,鲁迅身材矮小,并无特殊魅力;论金钱,鲁迅不但家庭负担沉重,而且因购置北京西三条二十一号寓所而债务在身;论地位,鲁迅固然在文坛享有盛誉,但当时却因支持进步学生运动而被北洋政府教育部免去俭事之职,甚至面临着被通缉的危险。最大的障碍,还是鲁迅有着一位形式上的太太,如果离婚,按绍兴旧习,女方会因为被“休”而倍受歧视,后果不堪设想。鲁迅宁可陪着做一世的牺牲,也不愿伤害虽然无爱但却无辜的异性。然而,许广平仍然主动果敢地向鲁迅献出了纯真的爱情,其根本原因,在于他们有着深受封建包办婚姻之害的共同遭遇,又有着反抗旧社会、旧礼教、旧教育的共同思想。她跟鲁迅当时所能选择的惟一的结合方式,就是同居。许广平后来对此做出了明确解释:“我们以为两性生活,是除了当事人之外,没有任何方面可以束缚,而彼此间在情投意合,以同志一样相待,相亲相敬,互相信任,就不必要有任何的俗套。我们不是一切的旧礼教都要打破吗?所以,假使彼此间某一方面不满意,绝不需要争吵,也用不着法律解决,我自己是准备着始终能自立谋生的,如果遇到没有同住在一起的必要,那么马上各走各的路……” (《〈鲁迅年谱〉的经过》,原载1940年9月16日上海《宇宙风》乙刊)。
关于鲁迅与许广平恋爱的过程大致是这样的——他们相识于1923年10月,鲁迅正兼任北京女子高等师范学校国文系讲师,每周讲授一小时中国小说史,而许广平是该校国文系二年级学生。他们相交于1925年3月11日,当时女师大发生了反对校长杨荫榆的学潮,作为学生自治会总干事的许广平正是学潮中的骨干。为了解除时代的苦闷,探讨中国女子教育的前途,她主动给鲁迅写出了第一封信。从此他们在斗争中相互支持,在事业上相互帮助,在生活上相互关怀。他们相恋于1925, 27岁的许广平首先握住了鲁迅的手,先生对许广平说:“你战胜了!”刚刚写完小说《孤独者》四天的鲁迅,又一气呵成了一篇以婚恋为题材的充满生活哲理和抒情色彩的小说——《伤逝》。1927年10月3日,鲁迅和许广平终于在上海开始了他们的同居生活。鲁迅承认,在他和许广平结合的全过程中,许广平都比他决断。从《伤逝》中的子君身上我似乎能找到许广平当时决断的影子。
假如爱情有一天渐渐的远去了,假如激情不再,假如有一天没有了Money。假如有一天子君回到了家庭,再也没有了“我是我自己的”那种勇气。假如鲁迅的子君放下了笔,不再是一匹害马而变得乖乖得象只家养的小猫时,假如她失去了他欣赏的那种气质,他们和他们战斗得来的爱情,究竟要走到哪里?鲁迅是怀疑的。
对于爱情所带给人的感觉能否维系人长久的一生,鲁迅是怀疑的。这怀疑是有价值的。
后来那个害马终于成了他的伴侣。为他洗衣做饭带孩子,也渐渐放下了战斗的笔。于是他们在思想上已经远去。她只是他的一个伴侣。在他身后她写的回忆录里,她只是记录了他的生活琐细。而他的思想,与她的思想,早已经令人痛心地发现,离得有如此距离。
鲁迅先生晚年常常对着木刻的风中女子沉思良久这原因没有人说得清楚。萧红是困惑的,许广平说不清。当然我们谁也不知道谜底。这是一个永远的耐人寻味的谜。但是有一点是肯定的。鲁迅先生又开始了他的孤独。他永远是孤独的,不管是在爱情里,还是在思想里。
我认为,《伤逝》中的涓生是一个在面对困难时缺乏勇气的人,性格上有严重的缺陷,比较脆弱,承受能力差。子君自从与涓生同居在一起,不再读书、学习,积极向上,只囿于个人的小家庭的幸福之中,没能够真正独立。做为一名年轻的知识女性,人格和精神要保持独立、情感要有所依托,在生活中不仅仅只有爱情,还有和爱情一样重要的工作和事业,这也是子君和涓生感情失败的一个重要原因。
随之客观环境的改变,人也最易善变。涓生和子君爱情的失败,再一次宣告了个人反抗的无力,以及女子人格的独立须有经济制度的改革,倘若子君能够有自己的工作和经济来源,他们的爱情也许能够维系下去。其实,在现实生活中,爱情也罢、婚姻也罢,都需要一定的经济基础,但它绝不应是最重要的。
他们的爱情是失败的,正如鲁迅先生指出的那样,他们缺乏与社会、困难斗争的韧性,最终导致了他们的爱情失败。在现实生活中,人的生存应是第一位的,但精神、感情同样重要。人若没有了感情和思维,那同动物又有何区别,生存的条件好,爱情、婚姻未见得长久,生存条件恶劣,同样有患难与共的真情。每个人都会有伤、病、死,一切人生的挫败、失意、沮丧、考验,只差一句话,只消多走一步,只需在坚持一次,得靠无形的推动,患难见真情。
爱情不应是在条件好的时候,爱的死去活来,一旦发生变化,立即动摇,我想那不是真正的爱情,真正的爱情应该是经得住困难和时间的考验,那才是值得人尊重、值得人珍惜的爱情。一样的生活,相似的情节,因为每个人的性格不同,结局是千差万别,这就是人性的复杂,就如同一万个人看《红楼梦》,就会有一万种不同的眼光和见解。
现今的社会,人们在选择伴侣时,许多人都很现实,考虑对方的家庭条件、经济条件、工作单位,现实的背后,是人的生活、物质乃至利益的需求,婚姻不再是纯粹的情感结合,而类似一种经营业,掺杂了太多的杂质,大家仿佛都明白了鲁迅先生的那句话——人必生活着,爱才有所附丽。我不能想象,如果梁山伯与祝英台也如此的现实,千古传颂的爱情可能将不复存在,这样的婚姻面临突来的生活变故之时,是否会应了一句老话“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来临各自飞呢?
“执子之手,与之偕老”,我相信每一个善良、真诚的人都渴望拥有一份这样的爱情和婚姻。就如同一首歌中唱到的:“因为爱着你的爱,因为苦过你的苦,所以快乐着你的快乐,悲伤着你的悲伤,没有风雨躲得过,没有坎坷不必走,所以安心的牵你的手,不去想该不该回头,也许有了伴的路,今生还要更忙碌得多。
《伤逝》是现代文学家鲁迅于1925年创作的,是鲁迅唯一的以青年男女恋爱婚姻为题材小说。
《伤逝》不同于当时流行歌颂恋爱至上的作品,也不同于传统名著中以死殉情的悲剧。鲁迅用小说形式,把妇女婚姻和青年知识分子的问题跟整个社会制度和经济制度的变革联系起来,以启示广大青年拜托个性解放和个人束缚,探索新的路。
《伤逝》以主人公涓生哀婉悲愤的内心独白的方式,讲述了他和子君冲破封建势力的重重阻碍,追求婚姻自主建立起了一个温馨的家庭,但不久爱情归于失败,最终以一“伤”一“逝”结局。
《伤逝》中的女主人公子君是一个接受了“五四”时期个性解放的新女性。她追求恋爱自由,婚姻自主,反对反对封建势力对她恋爱,婚姻的干涉,束缚。因此,她庄严的对涓生宣称“我是我自己的,他们谁也没有干涉我的权利!”。
并不惜和封建旧家庭闹翻,好不理会“老东西”,“小东西”和路人的讥笑,坦然如无人之境,和涓生自由恋爱并组成了一个小家庭。可是当她得到娟生的爱情之后,就以为找到了幸福,达到了自己的人生目标。于是,不再读书,不再思想,甚至连过去恋爱时,“偶有议论的冲突和意思的误会也没有了。”
而安于小家庭主妇的角色,乐于做饭,喂鸡,喂狗,把小家庭生活作为其人生的全部意义,甚至为了油鸡与房东太太明争暗斗,性格也变得怯弱,昔日的勇敢无畏更是荡然无存,从而变得平庸起来,这使涓生不满,愤怒,进而绝望于爱情。很明显,子君虽然接受了新思想,但是她还未拖尽旧思想的束缚。从本质上说,就是从一个牢笼冲进另一个牢笼,并未取得真正意义上的解放。
而男主人公涓生是“五四”新思潮影响下的具有民主主义思想的新青年。他跟子君谈家庭专制,谈打破旧习惯,谈论诗集。他大胆的向子君求爱,爱得热烈纯真。同居以后,涓生不满于子君的碌碌无为,他清醒地感悟“爱情必须时时更新 ,生长, 创造 ”,并认为“安宁和幸福是要凝固的。”
待到失业来袭,家庭生活难以为继,他很快的认识到“人必须活着,爱才有所附丽。”他并未沉溺于爱情和家庭的小圈子,而是向周围的大社会寻求生计,于是发奋地写小说,译书。这是涓生思想比子君更为开阔的表现。
但他感到子君“捶着自己衣角”,致使他难以摆脱眼前的困境,远走高飞寻找新生路。一个止步不前,一个不断前进, 导致涓生对子君说出 “我不爱你了”的话 ,导致了二人的爱情破裂和分离,最后子君抑郁而终
小说通过对涓生和子君的爱情,婚姻及其悲剧的描写,探索了妇女解放的道路问题和小资产阶级知识分子的人生追求问题;揭示了离开了社会改革,妇女追求个人自由幸福是很难实现的这一道路;形象地指出只有认识现实,抛掉幻想,才能在严酷的现实中站稳脚跟。
同时,《伤逝》也揭示了涓生和子君爱情悲剧产生的原因,社会的压迫是其社会原因,更重要的是涓生和子君的个性解放思想不够彻底是造成其悲剧的原因。
扩展资料:
创作背景
“五四”时期,诉说婚姻不自由的痛苦,是许多青年的公意,争取恋爱婚姻自由已成为当时个性解放思想的重要内容。因此,20世纪20年代的小说创作,描写男女恋爱的占了全数的百分之九十八,其中最多的是写婚姻不自由。
鲁迅对个性解放的反封建意义,是予以充分肯定的,但同时也敏锐地发现隐藏在恋爱婚姻自由背后的危机。早在1923年底,鲁迅就在《娜拉走后怎样》的演讲中指出。妇女要解放应该用“剧烈的战斗”去争取经济权,“如果经济制度竟改革了,那上文当然完全是废话”。
到了1925年,鲁迅的世界观已处在根本转变的前夕,这时他则主张用“火与剑”的方式去彻底变革社会制度了。1925年10月写的《伤逝》,不同于当时流行的歌颂恋爱至上的作品,也不同于传统名著中以死殉情的悲剧。
鲁迅用小说的形式,把妇女婚姻和青年知识分子的问题跟整个社会制度和经济制度的变革联系起来,以启示广大青年摆脱个性解放和个人奋斗的束缚,探索新的路。
《伤逝》是鲁迅唯一以青年的恋爱和婚姻为题材的小说,如果要用几句最简单的话客观地概括其内容,大致可以这样说:《伤逝》写的是涓生与子君对恋爱与婚姻自由的追求,这追求最初已经获得成功,但终于还是失败了,其根本原因是由于社会的迫害。但《伤逝》这篇作品着重的并不在于写出社会是在怎样地迫害涓生与子君,而是在于写出涓生与子君怎样去面对社会施加给他们的迫害。它是以涓生与子君作为分析和解剖的直接对象的。归根结底他们爱情的破裂,原因只能从他们自身上寻找,因为社会的迫害顶多只能剥夺他们的生存权利,却无法剥夺他们的爱情。明眼人都看出涓生对子君的爱情只是缘于她的果敢、她的思想进步和与众不同,并不甚实质,恐怕难以维系;而子君对涓生的爱虽然是那样的专注深至,但其内容也十分空洞虚幻、不切实际,只是“盲目的爱”。那么,最后必然是要归于幻灭的。爱情和自由,到底哪个更重要?王子娶了公主是童话的结局,但不是最后的许诺。“他们从此以后过上了幸福的生活“在现实中也远没那么轻描淡写的笃定。究竟这样的认可形式是一种冗余还是神圣。鲁迅在《娜拉走后怎样》的演讲中已说过:“人生最苦痛的是梦醒后无路可走。”涓生与子君的确是从昏睡的梦境中清醒了,然而觉醒仅仅是斗争的开始,他们醒后没有明确的目标,甚至这个目标似乎对他们也并不重要。现实主义作品的伟大之处便在于此——关注现俗,指明并试图解决其弊病。萨特的存在主义哲学这样诠释爱情:“人的本质是自己选择的,选择以自由为前提,人被判定为自由,必须独自承担选择的后果。”或者柏拉图式的爱情或者自由主义者的爱情,根本就没有什么朝夕相随、生死与共。爱情为什么会干扰自由,或许是因为简单的情欲吧。很多人愿意为了爱情而失去自由,小女人情怀其实无可厚非;好多大老爷们叫嚷着孤独,那不正是驴子渴望马轭的哀鸣吗? 文中涓生与子君的结合导致了两个结果:疏离的人际关系和自主性的丧失。阅读者心中是否包含着这样一种了然认定的观点:婚恋就是自由的对立物。我不知道自由和自我的分别,也就不清楚爱情如何在平淡的婚姻中湮灭,自由如何在真挚的爱情中崩塌。这湮灭和崩塌是自然而然的吗?孤独者渴望伴侣,是否随着伴侣的入侵,自由就烟消云散?这些人们嘴里的必然对立与现实中的偶然和谐,到底有怎样的玄机?是我们想太多,还是生活原本如此。
伤逝子君在婚后的生活方式是沉迷于涓生给她的爱情中,将涓生视为她生命的唯一。然而,这种生活方式导致她在婚后对生活和自我价值感的丧失,使她变得依赖涓生,从而丧失了自我。这种依赖导致了两人之间的情感隔膜,因为涓生无法满足子君的全部需求,子君也无法理解涓生的思想和感受。最终,这种隔膜导致了两人关系的破裂。
欢迎分享,转载请注明来源:浪漫分享网
评论列表(0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