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首小令很短,一共只有五句二十八个字,全曲无一秋字,但却描绘出一幅凄凉动人的秋郊夕照图,并且准确地传达出旅人凄苦的心境。被赞为秋思之祖这首成功的曲作,从多方面体现了中国古典歌的艺术特征。
一、以景托情,寓情于景,在景情的交融中构成一种凄凉悲苦的意境。
中国古典诗歌十分讲究意境的创造。意境是中国古典诗歌美学中的一个重要范畴,它的本质特征在于情景交融、心物合一。情与景能否妙合,成为能否构成意境的关键。清王夫之《萱斋诗话》曰:“情景名为二,而实不可离。神于诗者,妙合无垠。”王国维《人间词话删稿》云:“一切景语皆情语也。”马致远这首小令,前四句皆写景色,这些景语都是情语,“枯”“老”“昏”“瘦”等字眼使浓郁的秋色之中蕴含着无限凄凉悲苦的情调。而最后一句“断肠人在天涯”作为曲眼更具有画龙点睛之妙,使前四句所描之景成为人活动的环境,作为天涯断肠人内心悲凉情感的触发物。曲上的景物既是马致远旅途中之所见,乃眼中物。但同时又是其情感载体,乃心中物。全曲景中有情,情中有景,情景妙合,构成了一种动人的艺术境界。
二、使用众多密集的意象来表达作者的羁旅之苦和悲秋之恨,使作品充满浓郁的诗情。
意象是指出现在诗歌之中的用以传达作者情感,寄寓作者思想的艺术形象。中国古典诗歌往往具有使用意象繁复密集的特色。中国古代不少诗人常常在诗中紧密地排列众多的意象来表情达意。马致远此曲明显地体现出这一特色。短短的二十八字中排列着十种意象,这些意象既是断肠人生活的真实环境,又是他内心沉重的忧伤悲凉的载体。如果没有这些意象,这首曲也就不复存在了。
与意象的繁复性并存的是意象表意的单一性。在同一作品之中,不同的意象的地位比较均衡,并无刻意突出的个体,其情感指向趋于一致,即众多的意象往往共同传达着作者的同一情感基调。此曲亦如此。作者为了表达自己惆怅感伤的情怀,选用众多的物象入诗。而这些物象能够传达作者的内心情感,情与景的结合,便使作品中意象的情感指向呈现一致性、单一性。众多的意象被作者的同一情感的线索串联起来,构成一幅完整的图画。
意象的繁复性与单一性的结合,是造成中国古典诗歌意蕴深厚、境界和谐、诗味浓重的重要原因。
古典诗歌中意象的安排往往具有多而不乱,层次分明的特点,这种有序性的产生得力于作者以时间、空间的正常顺序来安排意象的习惯。
今天有人称马致远的这首《天净沙·秋思》为“并列式意象组合”,其实并列之中依然体现出一定的顺序来。全曲十个意象,前九个自然地分为三组。藤缠树,树上落鸦,第一组是由下及上的排列;桥、桥下水、水边住家,第二组是由近由远的排列;古驿道、道上西风瘦马,第三组是从远方而到目前的排列,中间略有变化。由于中间插入“西风”写触感,变换了描写角度,因而增加了意象的跳跃感,但这种跳跃仍是局部的,不超出秋景的范围。最后一个意象“夕阳西下”,是全曲的大背景,它将前九个意象全部统摄起来,造成一时多空的场面。由于它本身也是放远目光的产物,因此作品在整体上也表现出由近及远的空间排列顺序。从老树到流水,到古道,再到夕阳,作者的视野层层扩大,步步拓开。这也是意象有序性的表现之一。
三、善于加工提炼,用极其简练的白描手法,勾勒出一由游子深秋远行图。
马致远《天净沙·秋思》小令中出现的意象并不新颖。其中“古道”一词,最早出现在署名为李白《忆秦娥·箫声咽》词中“乐游原上清秋节,咸阳古道音尘绝”。宋张炎《壶中天·扬舲万里》词中也有“老柳官河,斜阳古道,风定波犹直”。
董解元《西厢记》中有一曲仙吕·赏花时:“落日平林噪晚鸦,风袖翩翩吹瘦马,一经入天涯,荒凉古岸,衰草带霜滑。瞥见个孤林端入画,蓠落萧疏带浅沙。一个老大伯捕鱼虾,横桥流水。茅舍映荻花。”其中有六个意象出现在马曲之中。
又有元代无名氏小令《醉中天》(见《乐府新声》):“老树悬藤挂,落日映残霞。隐隐平林噪晓鸦。一带山如画,懒设设鞭催瘦马。夕阳西下,竹篱茅舍人家。”也有六个意象与马曲相同。
十分明显,《醉中天》是从《赏花时》中脱化而来,模拟痕迹犹在,二曲中出现的意象虽与马曲多有相同之处,但相比之下,皆不如《天净沙·秋思》纯朴、自然、精练。
马致远在创作《天净沙·秋思》时受到董曲的影响和启发,这是无疑的,但他不是一味模仿,而是根据自己的生活体验与审美目光进行了重新创作。在景物的选择上,他为了突出与强化凄惨凉悲苦的情感,选取了最能体现秋季凄凉萧条景色,最能表现羁旅行人孤苦惆怅情怀的十个意象入曲,将自己的情感浓缩于这十个意象之中,最后才以点晴之笔揭示全曲主题。他删了一些虽然很美,但与表达的情感不合的景物。如茅舍映荻花,落日映残霞,一带山如画,使全曲的意象在表达情感上具有统一性。
在词句的锤炼上,马致远充分显示了他的才能,前三句十八个字中,全是名词和形容词,无一动词,各种景物的关系以及它们各自的动态与形状,全靠读者根据意象之间的组织排列顺序以及自己的生活经验去把握。这种奇妙的用字法,实在为古之所罕见,温庭筠《商山早行》中“鸡声茅店月,人迹板桥霜”与马曲用字法相似,但其容量仍不如马曲大。马曲用字之简练已达到不能再减的程度,用最少的文字来表达丰富的情感,这正是《天净沙·秋思》这首小令艺术上取得成功的原因之一。
四、采用悲秋这一审美情感体验方式,来抒发羁旅游子的悲苦情怀,使个人的情感获得普遍的社会意义。
悲秋,是人们面对秋景所产生的一种悲哀忧愁的情绪体验,由于秋景(特别是晚秋)多是冷落、萧瑟、凄暗,多与黄昏、残阳、落叶、枯枝相伴,成为万物衰亡的象征,故秋景一方面确能给人以生理上的寒感,另一方面又能引发人心之中固有的种种悲哀之情。宋玉首开中国以悲秋为主要审美体验形式的感伤主义文学先河,他通过描写秋日“草木摇落而变衰”的萧瑟景象,抒发自己对人生仕途的失意之感,而且他将自己面对秋色所产生的凄苦悲凉的意绪形容成犹如远行一般,“僚僳兮(凄凉),若在远行”,“廓落兮(孤独空寂),羁旅而无友生”。这就说明悲秋与悲远行在情绪体验上有着相同之处。宋玉之后悲秋逐渐成为中国文人最为普遍的审美体验形式之一,而且将悲秋与身世之叹紧密地联系在一起。杜甫“万里悲秋常作客”便是一例。马致远这首小令也是如此。虽然曲中的意象不算新颖,所表达的情感也不算新鲜,但是由于它使用精练的艺术表达方式,表达出中国文人一种传统的情感体验,因此它获得了不朽的生命力,可以引起后世文人的共鸣。
通过以上分析可以看出,《天净沙·秋思》属于中国古典诗歌之中最为成熟的作品之一。尽管它属于曲体,但实际上,在诸多方面体现着中国古典诗歌的艺术特征。
一、文学语言具有形象性。
这是最基本,最首要的特征。形象性是指所使用的语言能够把描写的对象具体生动可感的表现出来,使接收者产生可视可闻可触的形象性感受。
文学语言的形象性表现在两个方面,一是将生活中有形有象的事物再现出来,如叙事性作品对人物语言、动作的描写等;二是将生活中无形无象的事物即思想情感形象化。如王朔称跳崖自杀为“尝尝自由落体的滋味,默默地躺在深山,血沃中华。” 如李煜在词作《虞美人》中:“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元代马致远的小令《天净沙秋思》“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古道西风瘦马。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这首小令的前三句,每一句都是三个不同意义的词语的排列,但当它们被放在一起构成一首小令的时候,词语的孤立意义让位于丰富的合成意境,以一个“断肠人”的意象串联起咀嚼不尽的审美内涵。“枯藤”、“老树”、“昏鸦”、“古道”、“西风”、“瘦马”、“夕阳”这些意象既使作者的哀愁具有具体的表现形式,又使作者的情感与环境的寂寞、荒凉形成了和谐统一的意境,而读者也通过这些意象窥探到了作者长年漂泊的哀愁。
二、文学语言的含蓄性,模糊性。
凝练含蓄指语言言简意赅。凝练则精粹,含蓄则不浅露,一能当十,少能总多,能诱发创造性想象心理活动。这种方式,能以尽可能少的文字表达尽可能丰富的内容,使读者既感觉到充实饱满,又回味无穷。
例如:“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作者并未明确的说明国破家亡后自己表现的悲伤。而是借物象花和鸟的情态来含蓄婉转的表达自己的深哀痛。又如,元稹的《行宫》:“寥落古行宫,宫花寂寞红。白头宫女在,闲坐说玄宗。”这首诗没有只言片语描述凄惨哀怨之情,但蕴含在字里行间的意境读来却让人倍感唏嘘。青春易逝,红颜憔悴,那种宫女的无穷的哀怨之情,对盛世衰败的落寞之情给人以无穷的韵味。
模糊朦胧是相对于科学的精确性而言,是事物现象复杂性与不确定性在整体上的总和。科学概念的特征是二值逻辑判断,非此即彼,是非分明,而模糊性概念特征是多值逻辑判断,亦此亦彼,它反映事物的多因性、动态性。
中国古代文论中所谓“无言之美"、“无声之美”,实质上指精神指向上的一种可以诱发千般想象的模糊与空白。例如 “红杏枝头春意闹。”一个“闹”字形象生动的表明了春天万物生机的景象。作者有意模糊的将人与植物融为一体,使主体的情感移入到客体之中,使读者如沐春风,感觉身临其境。
语言尤其是文学语言之美在于“情在词外”、“意在言外”。妙笔全在无字处方为佳作,此处无声胜有声乃为妙曲,不在有形处、全在无形中才算名画。这正是模糊话语在文学作品中所起的作用,也是刘勰在《文心雕龙隐秀》中所指出的“义生文外,秘响旁通,伏采潜发”的艺术效果。任何一部作品都是写作主体(即作者)反映客观事物和对客观事物的主观评价,其中必然蕴含了作者的情感因素,而情感是人类思维中的最不确定,最难以捉摸的,也是最模糊的部分,这种思维的模糊性就必然会反映在作品的语言中,使文学作品的语言也具有模糊性。“见花好颜色,争笑东风,双脸上,晚妆同”是花间派词人欧阳炯用以描写女子貌美的诗句。这是作者当时所见所想,具有极强的主观性及时间性;客体(诗中女子)是谁她究竟生得是哪般摸样作者的写作过程又是怎样的我们不是作者,也不在现场,一切都是模糊不清的,然而这种含蓄而且模糊的表达,读来却有精准语言难以比及的效果。
三、文学语言具有暗示性。
模糊数学认为“一个系统的复杂性增大时,它的精确性必将减小。”反过来讲,语言越不精确,暗示性就越大,它的含量就越大。
暗示性,关联心理语言学“内部语言”。所谓内部语言,不是默默不作声的自言自语,而是言语主体在将内心的动机、愿望转化为表述性的外部语言时的-种过渡言语形式。它使用的语汇不多,但意象十分丰富,它的语法结构不很完整,但意象十分强烈。
例如,古代路旁置有亭子,供行旅停息休憩或饯别送行。如北周文学家庾信《哀江南赋》:“十里五里,长亭短亭。谓十里一长亭,五里一短亭。"“长亭"成为一个蕴含着依依惜别之情的意象,在古代送别诗词中不断出现。如柳永《雨霖铃》中"寒蝉凄切,对长亭晚"等。
一般说来,古诗中的月亮是思乡的代名词。如李白《静夜思》: "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特别是苏轼《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从良好的祝愿出发,写兄弟之情。意境豁达开朗,意味深长,用深邃无底而又美妙无空的自然境界体会人生。
四、文学语言具有情感性。
语言沁润着感情的液汁,所谓“言为心声”。语言学家索绪尔区别了语言与言语两个概念,语言是公众的,言语是个人的。
语言是一种特殊的社会现象,是人类特有的、最重要的交际工具、思维工具,是一套音义结合的符号系统。
言语是人们对语言的使用,是说话(或写作)时使用的一套符号系统,这套符号系统就是“语言”;是说话(或写作)的动作,称为言语行为;是说出来(或写下来)的话语,称为言语作品。言语行为和言语作品合称为言语。
文学语言的情感性是指,文学语言一定会表达作者情感,只是表达的程度有高有低,表达的方式有曲有直有隐有显,抒情性作品表情达意非常明显,而叙事性作品,只要认真体察,也能捕捉到作者情感活动的线索脉络。
五、文学语言具有内指性。
文学语言作为“内指性”的话语,它指向作品本身的世界,它不必符合现实生活的逻辑。它不是传达第一世界(客观现实)的真实,而是传达第二世界(情感世界)的真实,它可以不尊重事实。
例如"不知明镜里,何处染秋霜。"作者并不是真的不知道自己头发为什么花白,而是借以反问的形式来引起读者的思考。作者直视客观世界中自己年老的事实,但又强烈的表达了自己主观的情感,表现自己对于年华易逝,容颜老去的无限感慨之情。
六、文学语言具有独创性。
新鲜是多样的前提,有创造性才有多样性。语言的多样性是指从不同的角度、层次、特性出发,不仅能表现不同类事物,而且能表现同类事物的差异、同一事物的差异。
“陌生化”就是力求运用新鲜的语言或奇异的语言,去破除这种自动化语言的壁垒,给读者带来新奇的阅读体验。“陌生化”并不只是为着新奇,而是通过新奇使人从对生活的漠然或麻木状态中惊醒过来,感奋起来。“陌生化”相对于“自动化”,自动化使语言失去新鲜感。如“春天来了,雁南飞了,草转绿了,百花盛开了”
有这样两句话:“春天来了。”“被细雨淋湿的鸟鸣跌落在河面上,江水微涨。微风拂来,夹岸的柳枝被风剪成丝缕,舞成一片婀娜。”(董华翱《守望春天》)两句话表达了同一个意思,就是春天来了,这我们都能读懂,但似乎后者更容易抓住读者的心,因为它更容易引发我们诗意的联想和想象,获得一种美的感受。
《卜算子》,作者自注“咏梅”,可是它意在言外,象“独爱莲之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的濂溪先生(周敦颐)以莲花自喻一样,作者正是以梅花自喻的。
陆游曾经称赞梅花“雪虐风饕愈凛然,花中气节最高坚”(《落梅》)。梅花如此清幽绝俗,出于众花之上,可是如今竟开在郊野的驿站外面,紧临着破败不堪的“断桥”,自然是人迹绝少、寂寥荒寒、倍受冷落了。从这一句可知它既不是官府中的梅,也不是名园中的梅,而是一株生长在荒僻郊外的“野梅”。它既得不到应有得护理,也无人来欣赏,随着四季代谢,它默默地开了,又默默地凋落了。它孓然一身,四望茫然,——有谁肯一顾呢,它是无主的梅呵。“寂寞开无主”这一句,诗人将自己的感情倾注在客观景物中,首句是景语,这句已是情语了。
日落黄昏,暮色朦胧,这孓然一身、无人过问的梅花,何以承受这凄凉呢?它只有“愁”——而且是“独自愁”,这几个字与上句的“寂寞”相互呼应。而且,偏偏在这个时候,又刮起了风,下起了雨。“更著”这两个字力重千均,写出了梅花的艰困处境,然而尽管环境是如此冷峻,它还是“开”了!它,“万树寒无色,南枝独有花”(道源);它,“完花敢向雪中出,一树独先天下春”(杨维桢)。总之,从上面四句看,这对梅花的压力,天上地下,四面八方,无所不至,但是这一切终究被它冲破了,因为它还是开了!谁是胜利者?应该说,是梅花!
上阕集中写了梅花的困难处境,它也的确还有“愁”。从艺术手法说,写愁时,作者没有用诗人、词人们那套惯用的比喻手法,把愁写得象这象那,而是用环境、时光和自然现象来烘托。况周颐说:“词有淡远取神,只描取景物,而神致自在言外,此为高手。”(〈蕙风词话〉)就是说,词人描写这么多“景物”,是为了获得梅花的“神致”;“深于言情者,正在善于写景”(田同之《西圃词说》)。上片四句可说是“情景双绘”。
下阕,托梅寄志。
梅花,它开得最早。“万木冻欲折,孤根暖独回”(齐己);“不知近水花先发,疑是经冬雪未消”(张谓)。是它迎来了春天。但它却“无意苦争春”。春天,百花怒放,争丽斗妍,而梅花却不去“苦争春”,凌寒先发,只是一点迎春报春的赤诚。“苦”者,抵死、拼命、尽力也。从侧面讽刺了群芳。梅花并非有意争春,“群芳”如果有“妒心”,那是它们自己的事情,就“一任”它们去妒忌吧。这里把写物与写人,完全交织在一起了。花木无情,花开花落,是自然现象,说“争春”,是暗喻。“妒”,则非草木能所有。这两句表现出陆游标格独高,决不与争宠邀媚、阿谀奉承之徒为伍的品格和不畏谗毁、坚贞自守的傲骨。
最后几句。把梅花的“独标高格”,再推进一层:“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前句承上句的寂寞无主、黄昏日落、风雨交侵等凄惨境遇。这句七个字四次顿挫:“零落”,不堪雨骤风狂的摧残,梅花纷纷凋落了,这是一层。落花委地,与泥水混杂,不辨何这者是花,何者是泥了,这是第二层。从“碾”字,显示出摧残者的无情,被摧残者承受的压力之大,这是第三层。结果呢,梅花被摧残被践踏而化作灰尘了。这是第四层。看,梅花的命运有多么悲惨,简直令人不忍卒读。但作者的目的决不是单为写梅花的悲惨遭遇引起人们的同情;从写作手法说,仍是铺垫,是蓄势,是为了把下句的词意腿上最高峰。虽说梅花凋落了,被践踏成泥土了,被碾成尘灰了,请看,“只有香如故”,它那“别有韵”的香味,却永远如故,一丝一毫也改变不了呵。
末句具有扛鼎之力,它振起全篇,把前面梅花的不幸处境,风雨侵凌,凋残零落,成泥作尘的凄凉、衰飒、悲戚,一股脑儿抛到九霄云外去了。正是“末句想见尽节”(卓人月〈词统〉)。而这“尽节”的得以“想见”,正是由于此词运用比兴手法,十分成功,托物言志,给我们留下了十分深刻的印象,成为一首咏梅的杰作。
卜算子 水仙
近代 王国维
罗袜悄无尘,金屋浑难贮。
月底溪边一晌看,便恐凌波去。
独自惜幽芳,不敢矜迟暮。
却笑孤山万树梅,狼藉花如许。
咏物诗,借水仙自喻,通过写水仙的高洁和清新,和对水仙的惜爱,抒发自己幽洁的情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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