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男主角是律师,女主角是幼师的小说

求男主角是律师,女主角是幼师的小说,第1张

[旧 称 谓]

在下 区区 老夫 老朽 女仆 男仆 书童 跟班 听差 宫女 状元 探花 榜眼 秀才 举人 孝廉

解元 生员 员外 进士 会元 后生 晚生 敝人 足下 阁下 师爷 军师 管家 相公 公子 监生

隐士 会首 帮主 寨主 庄主 土司 保长 甲长 高堂 总管 扎师 太监 御医 太医 丫环 书生

贫道 布衣 店家 堂倌 酒保 保人 伙计 驿使 细作 客官 门子 门吏 门生 门徒 捕头 捕快

郎中 相士 马夫 厨子 佣人 女佣 老板 衙役 庶子 故雄 官人 谋士 鄙人 卑人 老拙 老身

老爷 老道 贫僧 仁兄 贤第 孤家 寡人 奴家 长老 茶房 录事 探子 马快 牢头 禁子 推事

官人 家丁 领主 圣上 陛下 皇后 妃子 国舅 公主 驸马 殿下 宰相 巡捕 巡抚 老学究 门下生

老夫子 包打听 刀笔吏 家生奴 太上皇 同门生 帐房先生 风水先生

[一 般 称 谓]

父 母 爸 妈 爹 娘 子 女 儿 兄 弟 姐 妹 哥 姊 伯 叔 舅 姑 姨 婶 夫 妻 嫂 爷 公 婆 侄 孙 甥 婿 我 你 您 他 她

曾祖 太公 太爷 太翁 曾翁 曾父 太婆 祖父 爷爷 爹爹 老爹 公公 阿公 阿爷 阿爹 阿翁 王父 家公 家祖 祖母 奶奶 婆婆 王母 祖婆 伯祖 伯公 伯翁 伯婆 叔祖 叔公 叔

翁 叔婆 外公 老爷 外翁 外祖 外爷 外婆 好婆 姥姥 老老 老娘 家母 父亲 爸爸 阿爸 家父 家严 严父 严亲 老子 令尊 令翁 继父

异父 后爹 后爷 晚父 晚爷 养父 寄父 义父 干父 干爸 寄爷 寄爹 先

父 先考 显考 母亲 慈母 慈亲

阿母 阿妈 妈妈 阿娘 令堂 令慈 家母 家慈 庶母 姨娘 继母 后母 后

妈 后娘 晚娘 晚母 晚妈 养母

寄母 义母 干娘 干妈 寄娘 先母 先妣 显妣 伯父 大伯 伯伯 阿伯 伯

爷 伯母 大妈 大娘 伯妈 伯娘

叔父 叔叔 阿叔 爷叔 叔母 婶母 婶子 婶婶 婶娘 姑父 姑夫 姑丈 姑

母 姑姑 大姑 姑妈 姑娘 姨父

姨夫 姨丈 姨爹 姑爹 姨母 大姨 姨妈 阿姨 舅父 大舅 舅舅 娘舅 阿

舅 舅母 舅妈 舅娘 妗母 婆母

岳父 岳丈 岳翁 丈人 泰山 岳母 丈母 泰水 丈夫 女婿 夫婿 爱人 外

子 后夫 亡夫 前夫 妻子 夫人

太太 娘子 内子 发妻 前妻 后妻 亡妻 故妻 夫妻 夫妇 配偶 哥哥 阿

哥 长兄 大兄 大哥 伯兄 令兄

家兄 胞兄 弟弟 兄弟 阿弟 令弟 舍弟 胞弟 堂兄 堂弟 表兄 表哥 表

弟 宗兄 宗弟 族兄 族弟 堂姐

堂妹 表姐 表妹 阿姐 大姐 姐姐 阿妹 阿姊 令姐 家姐 家姊 小妹 妹

妹 妹子 令妹 舍妹 妯娌 连襟

襟兄 襟弟 嫂子 嫂嫂 阿嫂 大嫂 弟妇 弟媳 弟妹 姐夫 姐丈 姊夫 姊

丈 姊婿 妹夫 妹丈 妹婿 妻舅

舅子 内兄 妻兄 内弟 妻弟 阿姑 小姑 姨子 妻姐 小姨 妻妹 姨妹 长

子 幼子 养子 儿子 寄儿 义子

继子 令郎 令子 女儿 小女 闺女 丫头 令爱 令女 千金 养女 寄女 义

女 继女 子女 儿女 孩子 独子

媳妇 儿妇 儿媳 女婿 姑爷 子婿 娇客 婿郎 侄子 侄儿 侄女 外甥 外

侄 甥女 长孙 孙子 孙女 曾孙

重孙 外孙 玄孙 侄孙 同学 同窗 同事 同仁 同僚 表侄 新郎 新娘 师

傅 师父 师母 师娘 伴郎 伴娘

喜娘 世叔 大婶 大爷 媒人 媒婆 红娘 师兄 师弟 师姐 师妹 老伴 姨

太 ** 女士 情人 恋人 主人

客人 校友 贵宾 国宾 外宾 男宾 女宾 朋友 难友 谜友 同乡 老乡 先

生 名人 使者 烈属 军属 台属

侨属 侨眷 侨胞 台胞 华侨 战友 盟友 棋友 诗友 恩人 邻居 社员 队员

组员 党员 团员 会员 盟员

同志 卫士 专家 学者 顾问 代表 评委 作家 画家 店主 户主 顾主 买

主 卖主 顾客 主顾 观众 听众

病人 病员 患者 商人 房东 屋主 房主 货主 证人 保人 中人 对象 烈

士 英雄 向导 旅客 游客 棋手

棋迷 影迷 球迷 舞迷 戏迷 牌迷 歌迷 神童 小贩 猎人 文人 名医 诗

人 词人 谜人 元首 歌星 歌女

明星 影星 首长 徒弟 弟子 住持 和尚 道人 教徒 信徒 佛徒 祖师 僧

人 尼姑 方丈 道士 教皇 神父

主教 牧师 修士 修女 教士 演员 领班 领就 作者 家长 屠户 乐师 古

人 司仪 大夫 能手 能人 健将

模范 标兵 劳模 旗手 冠军 亚军 季军 殿军 票友 骑手 马弁 鞋匠 皮

匠 武师 拳师 文盲 纤夫 更夫

童工 民工 民兵 保姆 奶妈 蔑匠 中医 西医 蒙医 藏医 上司 水手 船

夫 战士 军人 报童 报人 保镖

军医 特警 医生 渔民 牧民 农民 工人 校花 干部 学生 硕士 博士 球

星 难民 灾民 考生 谜家 谜手

警官 助手 哨兵 号手 司号 俘虏 人质 病号 伤员 伤兵 盲人 孕妇 产

妇 鳏夫 孤老 寡妇 孤子 孤女

职工 职员 归侨 外侨 儿童 婴儿 幼儿 少年 知青 我们 你们 他们 她

们 女工 女兵 法师 水兵

东道主 曾祖父 老爷爷 曾祖母 老奶奶 伯祖母 叔祖母 外祖父 外爹爹 外

祖母 小姑子 小姨子 小舅子 丈母娘

岳母娘 嫂夫人 尊夫人 未婚夫 未婚妻 亲兄弟 堂兄弟 表兄弟 堂姐妹 表

姐妹 大舅子 干儿子 干女儿 儿媳妇

外甥女 曾孙女 重孙女 外孙子 外孙女 族兄弟 表姐夫 表妹夫 表弟媳 内

兄嫂 内弟媳 表侄媳 内侄媳 侄女婿

外甥媳 孙女婿 侄孙女 侄孙媳 外孙媳 曾孙媳 玄孙媳 老头子 老寿星 老

太爷 老公公 老爷子 老大爷 老丈人

老太婆 老婆婆 老大娘 独生子 独生女 私生子 混血儿 男朋友 女朋友 小

朋友 老朋友 旧情人 主婚人 证婚人

男傧相 女傧相 介绍人 中间人 新郎官 主祭人 见证人 证明人 经纪人 经

手人 蒙面人 引路人 发言人 代言人

代理人 旁证人 调解人 公断人 仲裁人 知情人 保证人 继承人 联系人 牧

羊人 主持人 伤残人 监护人 举报人

检举人 负责人 监票人 老工人 选举人 养蜂人 守墓人 守门人 *** 出

家人 主考人 监考人 土著人 接班人

买卖人 生意人 外国人 候选人 女诗人 女词人 女作家 女棋手 女队员 女

徒弟 女秘书 女军人 女画家 女能手

女劳模 女司机 女演员 女导演 女中医 女首相 女经理 女将军 女队长 女

船王 女明星 女警官 女民警 女警察

女医生 女谜手 女学生 女记者 小记者 小演员 小学生 小号手 谜作者 老

同学 老战友 老邻居 老先生 老演员

老作家 老搭档 老姑娘 老画家 老教授 老干部 老红军 老中医 老八路 老

记者 老教练 老领导 老厂长 老书记

老大哥 老前辈 老护士 老会计 老师傅 老俩口 老队员 老猎手 一把手 二

把手 女侦探 女间谍 女大使 老同志

老同事 老部下 老上级 老船长 老党员 侍应生 接线生 军校生 中学生 初

中生 高中生 大学生 专科生 本科生

研究生 留学生 函授生 走读生 复读生 肄业生 毕业生 视听生 旁听生 借

读生 代培生 工读生 保送生 优等生

单身汉 师兄弟 第三者 省劳模 神炮手 神枪手 市劳模 五保户 气功师 献

血者 文学家 集邮家 戏曲家 书法家

美术家 艺术家 幻想家 思想家 哲学家 数学家 摄影家 古作家 冒险家 探

险家 小画家 作曲家 音乐家 漫画家

评论家 歌唱家 古画家 预言家 演奏家 科学家 收藏家 医学家 药学家 农

学家 林学家 法学家 史学家 金石家

篆刻家 版画家 国画家 雕塑家 美学家 工艺家 力学家 化学家 理论家 革

命家 政治家 观察家 发明家 小说家

散文家 杂文家 星相家 道学家 佛学家 企业家 金融家 剧作家 资本家 模

特儿 志愿兵 军火商 实习生 进修生

连首长 洋博士 大明星 主考官 前总统 前首相 前外相 伴奏者 拳击手 主

攻手 副攻手 民歌手 吉它手 吹鼓手

临时工 合同工 党代表 军事家 车把式 新嫁娘 新娘子 制片人 戏剧家 女

博士 女会计 女总裁 女教师

女运动员 女理发师 女排队员 女排队长 女工程师 女科学家 女飞行员 女魔

术师 女宇航员 女足教练 女收藏家 女列车长 女中学生 女大学生 女研究

生 女歌唱家 女留学生 女检察官 独生子女 远房亲戚 便衣警察 同胞兄弟

异母兄弟 异父兄弟 姑表兄弟 姑舅兄弟 姨表兄弟 叔伯兄弟 叔伯姐妹 姑表

姐妹 姑舅姐妹 姨表姐妹 外甥女婿 曾孙女婿 荣誉军人 退伍军人 残废军人

文职军人 退役军人 现役军人 近代作家 近代画家 **导演 中国作家

外国作家 开明人士 港澳同胞 美籍华人 结拜兄弟 公关** 空中** 访问

学者 著名教授 名誉会长 名誉校长 名誉院长 名誉顾问 外籍华人 外国专

家 援外人员 医疗队员 抢险人员 敢死队员 突击队员 首都卫士 公安战士

武警战士 特等英雄 全国劳模 高射炮手 贴身保镖 少先队员 共青团员 共产

党员 特邀代表 特邀评委 特邀人士 特约校对 特约裁判 特约记者 特邀导

演 特等射手 特约作者 特约演员 特技演员 特形演员 京剧演员 评书演员

话剧演员 乐队指挥 生产能手 工会会员 两栖演员 高产作家 多产作家 排雷

能手 评酒专家 业余作家 青年作家

退休工人 退休干部 离休干部 启蒙老师 启蒙教练 功勋演员 外国作家 梅派

传人 知识分子 知识青年 回乡青年

待业青年 高级干部 速算专家 配音演员 替身演员 职业杀手 石油工人 钢铁

工人 铁路工人 纺织工人 与会代表

名老中医 卡车司机 火车司机 农民画家 业余画家 中国画家 青年画家 青年

导演 战斗英雄 优秀党员 优秀团员

优秀青年 优秀护士 先进教师 积极分子 男排队长 **明星 首席代表 谈判

代表 和谈代表 原*** 前***

被选举人 知名人士 特约编辑 第一作者 著名教练 滑稽演员 私人医生 私人

侦探 外籍教练 优秀射手 最佳射手

已故作家 古代作家 近代诗人 一流作家 二流作家 第二作者 二流演员 援外

专家 援外医生 临时演员 主要演员

群众演员 中层领导 上级领导 基层领导 边防战士 前国务卿 流亡总统 旅外

华侨 艺术大师 喜剧大师 相声大师

函授老师 指导老师 家庭教师 电视观众 男排教练 随队医生 解说顾问 国际

名人 港台作家 知名谜家 知名谜手

猜谜能手 科学院士 政府首脑 首都工人 首都农民 电脑专家 高干子女 干部

子弟 实习医生 第一夫人 领衔演员

电子学家 水利学家 水文学家 天文学家 地理学家 地质学家 生物学家 物理

学家 生理学家 心理学家 历史学家

考古学家 语言学家 逻辑学家 金融学家 经济学家 伦理学家 气象学家 地震

学家 环保学家 建筑学家 营养学家

药物学家 畜牧学家 著名画家 中方代表 我方代表 对方代表 雕塑大师 归国

华侨 参赛队员 候补队员 辩护律师

责任编辑 基干民兵 联防队员 小提琴手 大提琴手 法律顾问 军事顾问 技术

顾问 艺术顾问 转播顾问 赤脚医生 少先队员 小运动员 总统夫人 关门第

子 体育教练 晚报记者 老山战士 乡村医生 艺术指导 眼科医生 青年教师

数学老师 语文老师 历史老师 生物老师 地理老师 化学老师 英语老师 日语

老师 外语老师 音乐老师 体育老师

体育教练 杂技演员 相声演员 **演员 小品演员 戏剧演员 童话作家 种子

选手 足球教练

总统候选人 戏曲爱好者 文学爱好者 天文爱好者 音乐爱好者 美术爱好者 灯

谜爱好者 选举监督员 共和国卫士

地下交通员 政府发言人 新闻发言人 主要负责人 会议主持人 已故*** 警

方发言人 外国*** 节目主持人

外国运动员 女排运动员 女足运动员 职业运动员 业余运动员 职业拳击手 业

余拳击手 少年大学生 青年歌唱家

**制片人 飞行大队长 时装模特儿 外国留学生 录像摄影师 最佳运动员 十

佳运动员 硕士研究生 博士研究生

特约通讯员 特约评论员 志愿军战士 现场解说员 健美运动员 体育解说员 革

命*** 左派*** 自费留学生

文艺工作者 教育工作者 自由撰稿人 先进工作者 先进生产者 气功爱好者 物

价监督员 消息灵通人士 第一小提琴手

民主党派人士 外交部发言人

国务院发言人 红十字会会员 本刊特约作者 音乐指挥大师

[职 称 称 谓]

上士 中士 下士 少尉 中尉 上尉 大尉

少校 中校 上校 大校 准将 少将 中将

上将 大将 元帅 将军 医士 护士 医师

律师 教员 编审 馆员 教授 讲师 助教

助工 译审 翻译 技师 技士 药师

研究员 实验师 实验员 农艺师 兽医师 兽医员

畜牧师 畜牧员 经济师 经济员 会计师 会计员

统计师 统计员 药剂师 药剂士 中医师 助产士

检验师 检验士 副教授 副译审 副编审 美术师

美术员 管理员 监督员 演奏员 工程师 技术员

档案员

副研究员 高级讲师 助理讲师 一级教师 二级教师

三级教师 助理教练 主治医师 主任医师 主任护师

主管护师 主管药师 高级记者 主任记者 助理记者

高级编辑 主任编辑 助理编辑 助理翻译 播音指导

技术编辑 一级校对 二级校对 三级校对 研究馆员

助理馆员 关务监督 一级演员 二级演员 三级演员

四级演员 舞台技师 主任律师 国家裁判 国际裁判

特级教师 主任技师 主管技师 特级厨师 一级厨师

助理研究员 研究实习员 高级实验师 助理实验师

高级农艺师 助理农艺师 农业技术员 高级禽医师

助理兽医师 高级畜牧师 助理畜牧师 高级经济师

助理经济师 高级会计师 助理会计师 高级统计师

助理统计师 主任播音员 一级播音员 二级播音员

三级播音员 技术设计员 副研究馆员 工艺美术师

工艺美术员 舞美设计员 舞台设计员 副主任医师

副主任护师 副主任药师 高级工程师 助理工程师

副主任技师

高级关务监督 助理关务监督 主任舞台技师

中国象棋大师 国际象棋大师

高级工艺美术师 助理工艺美术师 舞台美术设计师

高级实习指导教师 一级实习指导教师 二级实习指导教师

三级实习指导教师 中国象棋特级大师 国际象棋特级大师

[职 务 称 谓]

特使 公使 大使 领事 参赞 参谋 总统 总理 首相

大臣 外相 议员 间谍 司炉 司药 司令 司机 国王

警司 警官 巡警 民警 乘警 户警 警卫 门卫 法官

武官 教官 总裁 秘书 文书 总编 主编 编委 评委

委员 政委 大副 二副 三副 帮办 总督 知事 代办

导游 翻译 裁判 教练 教员 教师 幼师 技师 导师

导演 指挥 场记 美工 书记 主席 主任 经理 理事

干事 会计 出纳 专员 船员 科员 记者 警长 探长

部长 司长 厅长 院长 省长 市长 局长 州长 县长

处长 厂长 场长 科长 课长 所长 站长 股长 乡长

镇长 社长 队长 村长 工长 段长 署长 区长 片长

军长 师长 旅长 团长 营长 连长 排长 班长 组长

外长 会长 议长 庭长 行长 柜长 关长 校长 园长

船长 舰长 艇长 机长 哨长 台长 炉长 矿长 馆长

电工 车工 钳工 铣工 磨工 锻工 矿工 木工 瓦工

发货员 发料员 收料员 收购员 销售员 供销员 推销员

发令员 指令长 传令兵 计分员 巡边员 裁判员 教练员

守门员 报幕员 话务员 广播员 播音员 宣传员 配音员

司线员 解说员 讲解员 报务员 译电员 收报员 发报员

档案员 机要员 助理员 发行员 邮递员 投递员 通信员

通讯员 测量员 采购员 质检员 施工员 营业员 挂号员

理发员 警卫员 跑片员 运动员 指导员 教导员 开票员

领航员 气象员 驾驶员 列车员 陪审员 保育员 交通员

乘务员 服务员 招待员 收款员 业务员 引水员 炊事员

侦察员 观察员 评论员 评比员 审计员 物价员 信贷员

信息员 信号员 配电员 放影员 潜水员 辩论员 消防员

劳资员 专管员 记录员 记工员 检疫员 调度员 联络员

调研员 公证员 辅导员 护林员 打字员 审判员 书记员

稽查员 管理员 司磅员 调剂员 保健员 速记员 代征员

代办员 描图员 绘图员 营养员 设计员 保险员 储蓄员

事务员 设备员 鉴证员 押运员 保安员 宇航员 化验员

检验员 摄影员 飞行员 会计员 统计员 保管员 参议员

众议员 收发员 售票员 售货员 检票员 资料员 调查员

救生员 技术员 司令员 接生员 房管员 办事员 安全员

乡邮员 监票员 驯兽员 特派员 监理员 记时员 场记员

谍报员 文书员 总导演 总教练 副总统 副主席 副议长

副总理 副部长 副厅长 副司长 副省长 副市长 副县长

副区长 副局长 副处长 副司令 副军长 副师长 副旅长

副团长 副营长 副连长 副排长 副班长 副组长 副政委

副州长 副课长 副乡长 副镇长 副村长 副专员 副矿长

副厂长 副场长 副科长 副站长 副段长 副股长 副所长

副行长 副关长 副院长 副校长 副社长 副台长 副馆长

副署长 副队长 副庭长 副船长 副书记 副会长 副主任

副首相 副经理 副总编 副区长 副导演 总司令 总经理

总指挥 总领事 总干事 总书记 总船长 总行长 饲养员

总段长 总工长 总场长 总队长 参谋长 理事长 支队长

中队长 大队长 小队长 分队长 区队长 卫队长 师团长

审判长 审计长 轮机长 水手长 司务长 护士长 监狱长

列车长 委员长 董事长 秘书长 工段长 检察长 外交官

代主席 代总统 代总理 主教练 团参谋 师参谋 军参谋

交通警 农艺师 园艺师 设计师 点心师 面包师 魔术师

美容师 建筑师 机械师 团政委 师政委 军政委 勤务兵

国务卿 航空兵 空降兵 装甲兵 坦克兵 防化兵 雷达兵

管道工 修理工 浇铸工 架子工 扳道工 板金工 养路工

清洁工 装卸工 油漆工 搬运工 司炉工 系主任 班主任

委主任

总统特使 全权代表 常驻代表 内阁总理 国务总理 国务部长

副委员长 副理事长 副参谋长 副司令员 副干事长 副董事长

秘书副长 副总经理 副审计长 副总司令 副总编辑 副教导员

副指导员 副检察长 副大队长 副支队长 副中队长 副小队长

新闻记者 摄影记者 国家主席 军委主席 内阁大臣 政协主席

总工程师 总会计师 总设计师 摄像记者 常务主席 常务委员

常务书记 常务秘书 常务理事 临时代办 警备司令 陆军司令

空军司令 海军司令 兵团司令 卫戍司令 军区政委 消防队员

机要秘书 乐团团长 车间主任 秘密警察 支部书记 总支书记

党委书记 团委书记 省委书记 市委书记 县委书记 区委书记

地委书记 党委委员 党组书记 党小组长 团小组长 团委委员

政协委员 纪委书记 候补委员 工会主席 工会委员 登山队长

登山队员 组织部长 监察部长 代理军长 代理师长 代理团长

代理营长 代理连长 代理排长 代理厂长 体操教练 主任委员

军参谋长 师参谋长 旅参谋长 团参谋长 行署专员 教导主任

教务主任 外交大臣 外交部长 公安部长 体委主任 计委主任

公安局长 检察院长 仪仗队员 防暴警察 森林警察 交通局长

审计局长 统计局长 制片主任 国务委员 宣传部长 作协主席

总护士长 交通警察 文化局长 文化干事 后勤部长 经理助理

厂长助理 商务参赞 海军武官 空军武官 一等秘书 二等秘书

地质队员 勘探队员 宣传队员 派出所长 房管所长 内政部长

联大主席 代理所长 见习排长 副驾驶员 党组成员 治保主任

人大代表 总裁判长 名誉主席 名誉教授 导演助理 妇女主任

教委主任 公关部长 卫生部长

图书管理员 登山运动员 长跑运动员 跳伞运动员 军委副主席

国家副主席 政协副主席 军区司令员 军分区政委 军械管理员

集团军司令 野战军司令 代总参谋长 空军司令员 海军司令员

信访处处长 卫生厅厅长 代表团团长 陪同团团长 基金会主席

副总参谋长 副主任委员 新闻检查官 军后勤部长 旅后勤部长

团后勤部长 党委副书记 纵队司令员 体委副主任 副总工程师

支部副书记 总支副书记 团委副书记 地委副书记 省委副书记

市委副书记 纪委副书记 助理国务卿

联合国秘书长 大会执行主席 马拉松运动员 部长会议主席

特命全权大使 军分区司令员 军区副司令员 公安部副部长

军委第一副主席 军分区副参谋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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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行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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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是曾经红透十里洋场的名妓潘素,而他,则是被誉为民国四大二上学期放寒假,王晴来到新郑市跟何斌见面。何斌成熟稳重、又带点放荡不羁剪彩剪得很顺利,他下来的时候,差点被台阶绊下,叶榛榛下子扶住他,然后小声问,没事吧?的性格让王晴心动不已。当何斌向她求婚时,王晴想也没想就答应了。王晴知道自己正在上大学,母亲绝对不会同意她的婚事。为了和何斌长相厮守,她从家里偷拿出户口本,准备跟他办理结婚登记。公子之一的张伯驹。

金风玉露一相逢

便胜却人间无数

潘素原名潘白琴,字慧素,出身苏州名门,是前清宰相潘世恩的后人,母亲沈桂香也是大家闺秀出身,从潘素七岁开始便延请名师悉心教导。因此潘素自小行为举止落落大方,音画双绝,弹得一手好琵琶。

怎奈命运捉弄,潘素十三岁时生母因病去世,家道中落。新过门的继母王氏心胸狭窄,在潘素十五岁时以她“擅弹琵琶”为由设计将她卖到上海的妓院,自此一代佳人流落风尘。

但佳人就是佳人,坎坷的命运并未遮掩她的光华,即便上海滩美女如云、争奇斗艳,但潘素的资质和才华在当时仍是一绝。

旧上海著名的银行家孙曜东先生曾这样回忆当年的潘素:“潘素初来上海人出落得秀气,谈吐不俗,挥笔成画,于是在五方杂处、无奇不有的上海滩,曾大红大紫过。”

潘素在十里洋她采用的第一招是节食,早上基本不吃饭,中午只吃少量的米饭,晚上呢,吃的东西就一个苹果。他看着心疼,她却振振有词地说:“这可是网上最流行的减肥方法!”场别号“潘妃”,游走俗世花丛却钟灵毓秀不沾半分俗气,上海滩无数名流富商排着队渴望做她的入幕之宾,可她却在20岁那年遇见了命中注定的张伯驹。

张伯驹是著名的民国四公"我没有!我没有!我怎么能没有"小茹后退,满脸的泪痕,竟不知不觉说出了心里的话。子之一,他是袁世凯的表侄,北洋军阀元老、中国盐业银行创办人张镇芳的儿子,名副其实的京城大少。

张伯驹虽出身官宦世家,却不喜军政、厌恶功名,是个只谈风月的雅士,生得玉树临风、眉眼风流。诗书戏曲、古玩丹青无一不晓,俨然一翩翩浊世佳公子。

那一年张伯驹到上海“走花界”,一见潘素便已钟情,当场便挥笔写就一副对联:潘步掌中轻,十步香尘生罗袜;妃弹塞上曲,千秋胡语入琵琶。

潘素便是张伯驹心中出塞的昭君,遗世而独立,而这寥寥几笔也恰好写入潘素的心坎,她对张伯驹一见倾心,一对才子佳人便这样情定终生。

那是1935年的上海,那一年她20岁,他37岁。

他救她于风尘

愿做她的伯乐

美好的故事总是伴随着曲折,这对才子佳人的故事激怒了已与潘素有婚约的 中将臧卓,他听说此事之后一怒之下将潘素软禁在上海西华路的一品香酒店里,不许她与张伯驹见面。

张伯驹从北平来上海,人生地不熟急得团团转,而潘素则坐在暗无天地的酒店房间“你还敢说,是你告诉那些 ;女生我喜欢吃果冻的是不是?你找死啊!”啊,原来是这样啊!怪不得他:满脸果冻,难道――那些女生把他按在地上逼他吃?不会吧!里每日以泪洗面。

这并没有打消两个人之间浓烈的爱意,张伯驹向好友孙曜东求助,两人在静安寺租了一套别墅,又趁天黑开车来到一品香酒馆,买通了臧卓守门的卫兵,终于成功救出了潘素,那时候的潘素已经憔悴得与之前判若两人,双眼肿得如桃子一般。

不久之后,张伯驹带潘素离开上海,在她的家乡苏州迎娶了她。至此初冬的一天,梁国华正在街头卖报时,头一晕,瘫倒在地。路人见了,赶紧将他送往医院。躺在雪白的病床上,自知时日无多的梁国华知道自己像一个待宰的羔羊一样,他决定捐出器官,帮助更多的人获得健康。佟冬所叙述的关于姗姗的事情似乎与夏璐的失踪没什么关系。但为了证实他所说,苏强几经周折找到了姗姗。问过姗姗后,发现佟冬说的都是实话。苏强警告姗姗,向佟冬索要二十万元有敲诈嫌疑。谁知姗姗竟然说,她也知道这么做不好,可是她父亲确实需要钱救命。她还告诉苏强,她从电视上早就知道佟冬出名了,有钱了,但她一开始没想过要找佟冬。后来实在救父亲心切,才千里迢迢跑来找佟冬。佟冬的出版商拒绝透露佟冬的****,姗姗灵机一动,她发现媒体经常报道陶玛丽这个模特和佟冬的绯闻,她便想,能找到陶玛丽就能找到佟冬。而女模特有可能会心软一些,能够见她这个一名不文的姑娘。姗姗后来打听到陶玛丽所在的模特公司,陶玛丽那天出席活动去了,不在公司,她却遇到了模特公司的造型师陆辉。陆辉得知她来找陶玛丽,很客气地给她倒了杯水,以为她是陶玛丽的“粉丝”,就好心告诉她陶玛丽今天出席活动的地点。姗姗觉得陆辉是个好人,便将她来这里的缘由告诉了陆辉。陆辉十分同情姗姗,他给她安排了住所,给了她一些钱。姗姗大为感动,在安排好住所之后,她一下子打开心门,将自己与佟冬的往事全部倾诉给陆辉……最后,陆辉一句不经意间的话提醒了姗姗,他感叹一句:“你父亲治病需要十万……唉,你少女的第一次,难道不值十万么?你现在还要忐忑不安地来求佟冬,跟他借钱,我看他其实欠你的是十万的十倍啊!”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满腹委屈的姗姗由此才生出勒索的念头……,那位名动上海滩的名妓潘妃成为历史,取而代之的是洗尽铅华、与张伯驹扶持一生的著名女画家潘素。

潘素自小学画,不仅技艺精湛而且天赋也极高。都说文人相轻,但张伯驹在发现潘素绘画上的天分后反而大加赞赏,他是那个真正懂她的人,他也愿做她的伯乐,去洗净那些蒙在明珠上的灰尘。

他带她访遍名山大川、寻尽鸿儒雅士,在他的引荐下,潘素21岁便拜名师学画花鸟。

最后就连张大千都曾赞她的画:“神韵高古,直逼唐人,谓为杨升可也,非五代以后所能望其项背”。

新中国成立后,国家曾把她的画当做礼物赠送给来访的英国首相撒切尔、美国总统老布什和日本天皇等诸多外国领袖。

他们常常一人作画,一人题字。她的画,素雅空灵中透着温和宁静;他的字,潇洒飘逸中显露出闲散风雅,他们的作品便仿佛他们的内心,那些珠联璧合的画作在任何一位刁钻的评论家眼里都是上佳之作。

一个是天赋异禀的女画家,一个是才华横溢的贵公子。这样的两个人,真真是天生一对。

相伴十几载

他已落魄不堪,她却不离不弃

张伯驹在娶潘素之前,家中已有三房妻妾,他与她们并无多少感情,他是包办婚姻的牺牲者,却也想做一个反抗者, 生活中最多的便是意外。每次我们以为能轻易到达终点时,总会冒出来一根绳子,然后被绊倒。一群红袖标者的出现打破他和她依然在每个清晨出现。他们艰难挪动的每步都让至于莫晓丽,在 的那几年也不好过。我坚信,世间真有这样种爱:可以分担你生的愁,不用海誓山盟,却能在暴雨狂风中,陪着你慢慢地走了凡美好的他们都没感觉到身份变化带来的压力。大潘还能和以前样,周末和朋友喝酒打牌到深夜,根本不会接到小夏的"夺命连环CALL"。即使他在家收到异性的不明电话或信息,也从来不用担心她会福尔摩斯上身,盘问个不停。幻想。因此年少时他的风流曾为上流社会所称道,但在遇见潘素之后,一切的风流韵事都与他绝了缘。

可乱世之中怎能有长富裕的人张伯驹的后半生经历坎坷,落魄不堪,他之前的几位妻妾都陆续与他离婚,唯有潘素,她选择留在他身边,与他相伴一生。

当时适逢战乱,局势动荡,为了不让那些国宝古董流落海外,张伯驹倾家荡产以高额拍价收购这些古玩,他身边的亲人好友都指责他是败家子,唯有潘素理解他、支持他,她甚至变卖自己所有心爱的首饰去支持丈夫的决定。

1941年,汪伪 的一位师长看上了张家收藏的珍奇字画,便绑架了张伯驹并放话给潘素,说不拿出三百万赎金就休想赎人。但潘素知晓那些藏品对张伯驹的意义,她一件藏品都不肯变卖,而是变卖了自己的首饰、四处奔走求助,终于在最后凑齐20根金条赎回张伯驹。

自那时起,潘素便有了侠女之名。

但好景不长,1967年文革开始,张伯驹这样的身世背景,第一时间便被打成了“现行反革命”,曾经的贵气公子变成了如今的落魄老叟,潘素却仍然不离不弃,她通过替人画书签赚钱养家,二人每日忙碌不堪也只能勉强度日。

身体和心灵的双重折磨并没有磨灭他和她对艺术的热爱,他们仍时常一起创作,她作画,他题诗。

潘素最爱的是她所画台下响起经久不息的掌声。的那副《素心兰》,画卷上有张伯驹为她题的词:“予怀渺渺或清芬,独抱幽香世不闻。作佩勿忘当路戒,素心花对素心人。”

滚滚红尘,几经坎坷,他和她却都还是保持着一颗赤子之心的素心人。

1975年,在张伯驹年近耄耋,与爱妻潘素小别,到定居西安的女儿家里暂住,即便是这十分短暂的分别,他与她却还是情深款款,他写了首《鹊桥仙》给她:

不求蛛巧,长安鸠拙,何羡神仙同度。百年夫妇百年恩,纵沧海,石填难数。

白头共咏,黛眉重画,柳暗花明有路。两情一命永相怜,从未解,秦朝楚暮。

那时候他们的婚姻已将近五十年,却仍相濡以沫,爱意不减当年。

七年后,他去世。再过十年,她也随之而去。

最好的爱情,是理解,是懂得,更是彼此成全。

乱世公子名妓

《傲慢与偏见》是英国女作家奥斯丁的名作。在这部小说里,作者通过19世纪中叶英国一个普通乡绅家庭5个女儿的婚事,展现了社会权贵阶层的“傲慢与偏见”。

  莫名其妙的继承法

  在小说的第七章中,作者提到了这个只有5个女儿、没有一个儿子家庭的最大烦恼:“班纳特先生的全部家当几乎都在一宗产业上,每年可以借此获得两千磅的收入。说起这宗产业,真是他女儿们的不幸。他因为没有儿子,产业得由一个远亲来继承。” 这笔地产就在这个家庭居住的浪博恩村,这个家庭依靠收取的每年两千镑地租维持着乡绅的体面生活。

  在小说的第十三章里,班纳特先生将来的产业继承人柯林斯先生正式登场。他是班纳特先生的表侄,而他的父亲与班纳特先生并没有一般意义上的亲情,相反,他们的关系是非常糟糕、互不来往的。柯林斯先生打算要弥补这样的隔阂,使他继承这笔产业的时候能够更加的顺理成章。所以,他给班纳特先生写了一封信,说明自己已经得到了咖苔琳·德·包尔公爵夫人的提携,获得了教士的职位,暗含的意思就是自己已晋升到了上流社会,获取这块不动产是有资格的、并非是企图以这块产业去谋取上流社会。所以,希望能够亲自登门拜访,来解除上辈的芥蒂。他的具体方案是,由他在班纳特家的5位女儿中挑选一位作为自己的妻子,这样以女婿的身份来入主这份产业,就可以名正言顺了。

  班纳特先生向妻女说明时强调:“我死了以后,这位表侄可以高兴什么时候把你们撵出这所屋子,就什么时候撵出去。”班纳特太太叫起屈来了:“听你提起这件事我就受不了。请你别谈那个讨厌的家伙吧。你自己的产业不能让自己的孩子继承,却要让别人来继承,这是世界上最难堪的事。”“这的确是一件最不公道的事,”班纳特先生说,“柯林斯先生要继承浪博恩的产业,他这桩罪过是洗也洗不清的。不过,要是你听听他这封信里所说的话,那你就会心肠软一些,因为他这番表明心迹的话语还算不错。”

  柯林斯的来访,成为小说的重要线索,这个一门心思的求婚者,就成为小说的主要角色、主要的讽刺对象。而他又带出了其他的人物与故事。

  虽然小说里提到一句:“吉英和伊丽莎白设法把继承权的问题跟她解释了一下。其实,她们一直没法跟她解释,可是这个问题跟她是讲不明白的。她老是破口大骂,说是自己的产业不能由五个亲生女儿继承,却白白送给一个和她们毫不相干的人,这实在是太不合情理。” 可是,小说本文里并没有说明为什么这块地产必须要由这位远亲来继承。也就是说,作者奥斯丁以为这只是当时社会的一项常识。

  对于一个现今时代的中国读者,显然是没有办法从小说这些简单的叙述中搞清楚这个莫名其妙的继承法。小说里的情节可以让我们知道,在英国的那个时代,女儿是有财产继承权的,比如“班纳特太太的父亲曾经在麦里屯当过律师,给了她四千英镑的遗产”。在莎士比亚的名剧《亨利五世》中也引用《旧约全书》的《民数记》,“人若死了,没有儿子,就要把他的产业归给他的女儿”。说明英国并不禁止女儿继承不动产。

  那么,为什么会有这样别扭的继承法?

  复杂的英国土地法

  小说里提到的浪博恩的这块地产,应该是英国历史悠久的土地法的产物。

  英格兰在1066年被威廉一世征服后,建立起诺曼王朝的统治。诺曼王朝宣布国王是全国土地最终所有者,允许私人占有、使用、收益以及在一定限制条件下的处分。很多被打垮消灭的原来的封建主的土地被国王没收,变成了王室领地(大约要占到英格兰耕地的1/7~1/5),由国王直接派遣王室管家管理。还有更多的被没收的土地,则被国王分别赐予贵族封臣作为他们采邑。威廉一世的时代,直接被国王分封土地的贵族封臣大约有1400多家,他们保有土地的对等条件是要为国王服役:每块采邑每年都必须为国王提供至少一名全副武装的骑士为国王服役40天,12位伯爵应该提供40~60名骑士,140名男爵提供10~40名骑士。采邑的主人还要为国王的婚丧嫁娶提供“助钱”,后来确定为每块采邑每年20先令。封臣死亡后,继承人应该向国王缴纳一笔继承税后才可以继承采邑,这笔钱后来固定为采邑两年的收益。

  使这一切变得更为复杂的是,国王还允许每位封臣都可以将它的采邑继续向下一层贵族、骑士分封,只是再分封时,必须落实对于国王的义务。很多贵族将采邑土地的2/3分封给他的下层贵族或骑士。这在当时就已经造成了最多可达4层的分封层次,到了100多年后,绝大多数的封地都再划分为4~5个分封层次。

  还有一种分封的是杂役领有地,国王和贵族还将很多的小块土地赏赐给自己的步兵、弓箭手、车夫、木匠、石匠等。这些土地的领有人也必须要永世承担这些杂役。

  很多古代文明都有类似的制度,不过大概因为英格兰是比较容易对付的小地方,或者是诺曼人的死心眼,威廉一世还在1085年开始在全英格兰进行详尽的土地资产清查,把所有的不动产一律登记在册,同时登记有关对国王承担的义务。从而把国王的权威切实落实到了全国的每一块地产。1086年这项登记宣告完成,英国人对此深恶痛绝,把这本土地清册称之为“末日审判书”。

  这本拉丁文登记的清册至今犹存。我们来看一段在南安普敦郡中部一个叫威利布鲁克·哈卓德村庄里,女男爵朱迪丝的财产清册以及承担的义务:

  “女男爵本人的弗德应雷庄园,拥有6海德(合300公顷)土地,耕地要用12张犁。这些土地有2海德属于领地,有3张犁,3名奴隶。有19名村民,1名牧师,6名小土地所有者有9张犁。磨面一次8先令。草地40英亩,树林1里格长、9弗尔宽。当国王不在此狩猎时可以放牧,收10先令。此前价值8镑,现值12镑。”

  在以后漫长的历史演变中,这些封地采邑不可避免地要被转让、继承,法律也都是允许的,但承担的各种义务都要随之转移。每一块土地在分割的时候,也要仔细说明义务在分解后的负担情况。比如骑兵的马、鞍具、武器、盔甲等都被分解后附随到土地上去。因此英国的土地法成为世界上最复杂的土地法,每买卖一块土地,有关的文件要有一皮箱之多。处理土地交易也成为律师的重要职责。英国法学家利特尔顿用英文编写的《土地法》一书,在15世纪中叶出版后,200年间重印了70多次。

  土地的限定继承权

  明白了英国复杂的土地制度,就可以理解《傲慢与偏见》中那个莫名其妙的继承法了。由于很多土地都附带着封建义务,即使到了小说写作的19世纪初叶,仍然如此。其他的封建义务都逐渐可以使用现金来代替,可是被规定了出服役人的地产就无法用金钱替代,尽管实际上这种服役早已废除。班纳特家的那块地产,就是被限定承担出一个服役男子义务的土地,因此只能由男子来继承。这被称之为限定继承地产,或者叫“限嗣继承地产”,确实是英国当时非常普遍的现象。

  在小说的第十三章里,班纳特先生对柯林斯所言:“唉,先生,我的确是说到这方面。你得承认,这对于我可怜的女儿们真是件不幸的事。我并不想怪你,因为我也知道,世界上这一类的事完全靠命运。一个人的产业一旦要限定继承人,那你就无从知道它会落到谁的手里去。”显然班纳特先生自己是完全清楚这个法律的,也是心里的一个永远的疙瘩。

  班纳特先生当然有权抱怨的。在第五十章里,作者提到了班纳特家原来的打算:“班纳特先生刚结婚的时候,完全不必省吃俭用,因为他们夫妇自然会生儿子,等到儿子成了年,外人继承财产权的这桩事就可以取消,寡妇孤女也就衣食无虑了。可是五个女儿接二连三地出世,儿子还不知道在哪里;丽迪雅出世多少年以后,班纳特太太还一直以为会生儿子。这个指望落了空,如今省吃俭用已经太迟了。班纳特太太不惯于节省,好在丈夫自有主张,才算没有入不敷出。”

  英国古老的土地法要到了《傲慢与偏见》出版半个多世纪后才发生了变化。19世纪中叶英国法律经历了一个重大变革时代,1866年正式宣布废除了名义上的土地的国王所有制,私人占有的土地获得了完整的所有权,很多封建义务得以被废除。即使是限定继承地产也逐渐允许经过一定程序后自由继承。不过在法律上完全废除这些古老的分类,却是要到1925年的财产法律改革,地产全部改为一般可继承地产,取消限嗣继承地产、终生地产等分类,地产进行统一登记,这样《傲慢与偏见》里别扭的财产继承现象才从英国社会完全消失。

我国古代的婚姻制度,通过夏、商、周三代,尤其是通过周代,基本上建立与固定下来,而到了秦、汉时期,则有进一步的发展。

一、婚龄

古人是主张晚婚的,认为一定要等性功能健全和发育成熟才能结婚。上一章虽述及《黄帝内经·素问·上古天真论》说,女子二七天癸至,即十四岁始来月经;男子二八天癸至,即十六岁才开始遗精,如果这时“阴阳和”(即性交),则可能有子。但是这时性功能并未完全发育成熟,还没有进入合适的婚龄。女子要等到三

七二十一岁,始能“肾气平均,故真牙生而长极”;男子要等到三八二十四岁,才能“肾气平均,筋骨劲强,故真牙而长极”。所谓“肾气平均”,就是指性器官和性功能得到了均衡、正常的发展,性器官和性功能都比较成熟;所谓“真牙生而长极”,指人的最后一颗牙齿“尽头牙”长出,也表示人的身体已完全发育成熟。

这一思想对后世影响很大,许多古代书籍中都提出过这个问题,在汉代与魏晋南北朝的许多学术书籍及医书中也强调这一点。

但是,到了汉朝,这“男子三十而娶,女子二十而嫁”的理论在实践中受到了一些冲击,有一些行不通了。例如《论衡·齐世篇》中说:“《礼》虽言男三十而娶,女二十而嫁,法制张设,未必举行。何以效之,以今不奉行也。”

这种状况和封建社会的发展有很大关系。在封建社会中,以一家一户为生产单位,男子早娶则家中较早地增添劳动力,似对发展一家一户的生产有好处;另外,封建的宗法制度十分重视子嗣,早娶则可能早得子、“早得福”。所以,虽然有些有识之士反对这种早婚现象,但收效不大。例如,汉朝有个学者叫王吉的说:“夫

妇,人伦大纲,天寿之萌也。世俗嫁娶太早,未知为人父之道而有子,是以教化不明而民多夭。

社会生活中有许多现象、民间有许多做法都源自经济发展需要,它是一些十分现实的问题,带有很强的现实性;而科学理论探索事物发展的规律,带有很强的预见性。预见与现实之间往往有矛盾。提倡晚婚晚育、少生优生都会遇到这类问题。对此,固然一方面要教育,但最根本的还是要从经济上彻底解决,这当然不是一朝

一夕的事了。

汉代早婚现象的兴起,王室与民间皆然。查考《汉书》、《后汉书》,男子从十五岁至十八岁初婚者都有。如《后汉书·灵帝记》:“建宁四年四月癸丑,立贵人宋氏为皇后。”灵帝于建宁元年即位,年十二,那么结婚时年十五。《后汉书·桓帝记》:“建和元年秋七月乙未,立皇后梁氏。”桓帝是十五岁即位的,结婚那

年应为十六岁。《隶释》十五金广延母徐氏纪产碑云:“收从孙,即广延,立以为后。年十八,娶妇徐氏。”

查考《汉书》、《后汉书》,女子出嫁从十三岁到十九岁的都有。如《后汉书·昭德马皇后纪》:“后从兄严不胜忧愤,白太夫人绝窦氏婚,求进女掖庭,由是选入太子宫,时年十三。”《汉书·外戚传》:“宣帝求得外祖母王媪。王媪家本涿郡蠡吾平乡,年十四,嫁为同乡王更得妻。”《后汉书·曹世叔妻传》:“作女

诫七篇,其辞曰:鄙人愚暗,受性不敏,蒙先君之余宠,赖母师之典训,年十有四,执箕帚于曹氏。”古诗《孔雀东南飞》:“十七嫁为妇,心中常苦悲。”《后汉书·光烈阴皇后传》:“更始元年六月,遂纳后于宛成当里,时年十九。”

需要提出的是,古人所统计的年龄,按中国旧俗为虚岁,即刚诞生就算一岁,诞生满一年即为两岁,所以实足年龄比上述的还要减去一岁。

男子相配,大率以男稍长于女为常。如《汉书·霍光传》:“光长女为桀(上官桀)子安妻,有女,年与帝(昭帝)相配,桀因帝姊鄂邑盖内安女后宫,为婕妤,数月,立为皇后。”又《汉书·外戚·孝昭上官后传》:“昭帝始立,年八岁,安女入为婕妤,月余,遂立为皇后,年甫六岁。”这两段是说明了男女相差两岁,是为 “相配”。民间也是如此,《后汉书·循吏·任延传》:“洛越之民无嫁娶礼法,延乃移书属县,各使男年二十至五十,女年十五至四十,皆以年龄相配,同时相娶者二千余人。”

二、婚姻途径

在秦、汉、魏晋南北朝这一时期,由于距上古时期还不算很远,男婚女嫁还有一定的自主权,但父母之命已日益加强,夏、商、周时代那种在有的节日里“奔者不禁”之俗在汉民族中已基本绝迹了。

在《汉书》与《后汉书》上记载了这样几件事:《汉书·张耳传》:“外黄富人女甚美,庸奴其夫,亡邸父客。父客谓曰:‘必欲求贤夫,从张耳。’女听,请决嫁之。女家厚俸给耳。”

《后汉书·梁鸿传》:“同县孟氏有女,状肥丑而黑,力举石臼,择对不嫁。至年三十,父母问其故,女曰:‘欲得贤如梁伯鸾者。’鸿闻而聘之。”

在以上两个例子中,外黄富人之女尽管是他人建议,自己决定,但总是表明了对婚姻有一定的自主权。孟光之嫁梁鸿,不惟有眼光,而且是完全自主的。这种自主程度, 在宋, 明以后很少见了,即使有,也会受社会打击,被斥为“放荡”、“不规”、“有悖礼法”,而在汉代,还是时人异之,时人贤之的。

当然,以上这种现象只是事物的一个方面。从秦、汉起,婚姻由父母决定,已逐渐演变为事物的主要方面。《后汉书·戴良传》:“良五女并贤,每有求姻,辄便许嫁。”这个父亲有支配女儿婚事之权,对外也比较好说话。可是也有不好说话的父母,如《汉书·淮阳宪王传》:“赵王复使人顾尚女,聘金二百斤,博未许。”

《魏志·王粲传》:“粲父谦,为大将军何进长史。进以谦名公之胄,欲与为婚,见其二子,使择焉,谦弗许。”有时,长辈对子女亲事的看法有矛盾,但归根结蒂,儿女亲事还是取决于长辈。如《汉书·孝宣许后传》:“时许广汉有女平君,年十四五,当为内孝令欧侯氏子妇。临当入,欧侯氏子死。其母将行卜相,言当大贵,母独喜。张贺闻许啬夫有女,乃置酒请之,酒酣,为言:‘曾孙体近,下人乃关内侯,可妻也!”广汉许诺。明日,妪闻之,怒。广汉重令为介,遂与曾孙。”再如汉高祖刘邦当初娶吕后,也有类似情况。吕后的父亲吕公看到刘邦的相貌,很敬重刘邦,说自己相人多了,没有人能及得上刘邦,要把女儿嫁给他。可是妻子吕媪发火了,她责问吕公说:“你一直说我们的女儿要嫁个贵人,沛县县令来求婚,你都不同意,怎么许给了刘邦这个小子?”吕公说:“这种事女人不懂。”结果还是将女儿嫁给了刘邦。

有时,男女的婚姻还由别的亲属插手干预决定,当然这种亲属要比父母更权威。例如汉朝的陈平年轻时娶不起妻,户牖有个富人叫张负的,在一次偶然的机会见到陈平,感到陈平相貌很好,气度也了不起,于是就要把孙女许给他。这个孙女命不好,嫁一个丈夫死一个丈夫,共五次。可是,张负的儿子不同意把自己的女儿嫁给

陈平,说陈平穷,又不干什么正事,县里不少人看不其他,为什么要把女儿嫁给他。但是张负认为此人不会没出息,最后还是把孙女许配给了陈平。

如果男女的婚姻不通过父母,或不从父母命,那么父母是十分生气的。例如汉朝的司马相如和卓文君的事就是如此。临邛的大富豪卓王孙有次宴请宾客,司马相如应邀出席,在席间弄琴。卓王孙新寡的女儿文君偷偷地从窗缝看司马相如,十分倾心,于是在夜里跑到司马相如处,两人私奔至司马相如的故乡成乡。司马相如家

境贫穷,徒立四壁。卓王孙为此事大怒,说:“这个女儿这么没出息,我不忍心杀她,但一分钱也不能给!”人们劝他,他终不听。

无论是男女自行择偶,还是父母决定,选择的标准有哪些呢?

男方择妇,一是看重形相,当然所谓形相不光是美。汉朝有个有名的循吏黄霸,“少为阳夏游徼,与善相人者共戴出,见一妇人。相者言:‘此妇人当富贵,不然,相书不可用也!’霸推问之,乃其乡里巫家女也。霸即取为妻,与之终身。”二是看中女方的才。《华阳国志》卷十中说了这么一件事:“阳姬,武阳人也,生自寒微,父坐事闭狱。杨涣始为尚书郎,告归,郡县敬重之。姬为处女,乃邀道扣涣马讼父罪,言辞慷慨涕泣。涣恳告郡县,为出妻父,因奇其才,为子文方聘之。”三是看中女方的门弟,如《汉书·董贤传》说:“王闳妻父萧咸,前将军望之子也,久为郡守,病免为中郎将,兄弟并列。贤父恭慕之,欲与结婚姻。”还有贪慕女方家财的,如前面引述的陈平娶妻的事就是如此,陈平为什么接受张负这个守寡五次、人们都不敢娶的孙女呢?后人说是贪图岳家多财。

女家择婿,第一也是看男方形相,吕公之看刘邦,张负之看陈平,都是如此。《太平御览》 五百四十一引《吴书》说到吴国有个有名的大臣陶谦年轻时的事:“陶谦字恭祖,丹阳县人。甘公出,遇之途,见其容貌,异而呼之,住车与语,甚悦之,因许妻以女。甘夫人怒曰:‘闻陶家儿游戏无度,如何以女许之?’甘公曰:‘彼有奇表,后必大成。’遂与之,后为徐州牧。”二是重男方之贤与才,古人对此是十分重视的,史书所载甚多,如《汉书·张耳传》:“父客曰:‘必欲求贤夫,从张耳。’”《后汉书·公孙瓒传》:“瓒为人美姿貌,大音声,言事辩慧,太守奇其才,以女妻之。”《后汉书· 列女传》:“勃海鲍宣妻者,桓氏之女也,字少君。 宣尝就少君父学,父奇其清苦,故以女妻之。”当然,少君之父是看中了鲍宣贫而好学,有志。《太平御览》五百四十一引《郑玄别传》云:“故尚书左丞同县张逸,年十三,为县小吏。君谓之曰:‘尔有赞道之质,玉虽美,须雕琢成器,能为书生以成尔志否?对曰:‘愿之。’乃遂拔于其辈,妻以弟女。”《华阳国志》卷十下说:“李燮,太尉固子也。父死时,二兄亦死,燮为姊所遣,随父门生王成亡命徐州,佣酒家,酒家知非常人,以女妻之。”

许多古人惜才、爱才,慧眼别具,识人于草莽之中,助人于穷危之际,这种赏识与帮助往往以联姻的形式出现,这种情况即以今天的眼光来看,也没有什么不好。

在那个时代,联姻还有一些特殊情况,如带有政治目的,为了某种政治关系而联姻。《史记》七《项羽纪》说:“张良出要项伯,项伯即入见沛公,沛公奉卮酒为寿,约为婚姻。”《后汉书·刘植伟》:“时真定王刘扬起兵以附王郎,众十余万。世祖遣植说扬,扬乃降。世祖因留真定纳郭后,后即扬之甥也,故以此结之。”

在秦、汉之际,指腹为婚的事也始见端倪,此风盛行于后世。如《后汉书·贾复传》:“复兆与五校战于真定,大破之,复伤创甚。光武大惊,曰:‘我所以不令贾复别将者,为其轻敌也。果然失吾名将!闻其妇有孕,生女邪,我子娶之;生男邪,我女嫁之,不令其忧妻子也!”

总之,秦、汉为中国封建社会的初期,在婚姻的途径与目的上已日益鲜明地打上了封建社会的烙印:家法与父母之命越来越起作用,而门第之见也开始产生,从前面所引述的许多事例来看,门第相当的所占比例不少,这种重门第、重等级之风是封建社会的特征,而到魏晋之时达到顶点。当然,也有许多女家不嫌男方卑贱与

贫穷以女嫁之的事,一般说来这没有什么不好,但是深入分析,其中有许多“此男当贵”,“此人必非终于草莽者”的看法与期望,带有一种以求有朝一日进入较高等级的希求。至于通过联姻以获取金钱还不太明显,陈平欲得五嫁夫辄死之女意在金钱,也只是后人的分析。古人联姻中以追逐金钱为目的的远不如今日,这可能是

商品经济还不发达的缘故。

三、婚仪

这个时期的婚仪沿袭过去的“六礼”,而且在贵族和平民中都日益普及了。如《艺文类聚》四十说:“纳采,始相与言语采择可否之时。问名,谓问女名将归卜之也。纳吉,谓归卜吉,往告之也。纳征,用束帛,征成也。请期,请吉日将迎,亲谓成礼也。

但是,这一时期的“六礼”比之于古之“六礼”,繁缛得多,奢侈得多,以此来显示地位与财富,是封建社会的特点之一,淳朴的古风已逐渐丧失殆尽。例如,从汉朝起,百官纳采,用玄纁、羊、雁等礼物凡30种。《通典》五十八对此作了较详细的描述:

后汉郑众百官六礼辞大略同于周制,而纳采女家答辞,末云:奉酒肉若干,再拜反命。其所称前人,不云吾子,皆云君。六礼文皆封之,先以纸封,表又加以皂囊,着箧中,又�皂衣箧,表讫,�大囊表之,题检文,言:谒表某君门下。聘礼物凡三十种,各有谒文,外有赞文各一首。封箧表讫,蜡封,题用皂帔盖于箱中,

无囊表,便题检文,言:谒箧某君门下,便书赞文,通共在检上。礼物:案吕玄纁、羊、雁、清酒、白酒、粳米、稷米、蒲、苇、卷柏、嘉禾、长命缕、胶、漆、五色丝、合欢铃、九子墨、金钱、禄得香草、凤凰、舍利兽、鸳鸯、受福兽、鱼、鹿、鸟、九子妇、阳燧。

以上这些礼物都要写上讨吉利的谒文,表明它一定的含义,这些谒文还表明当时人们的伦理观念与对美好生活的向往与追求。《通典》五十八记载的是:

总言言物之印象者,玄象天,纁法地。羊者,祥也,群而不党。雁则随阳。清酒降福。白酒欢之由。粳米养食。稷米粢盛。蒲众多性柔。苇柔之久。卷柏屈卷附生。嘉禾须禄。长命缕缝衣。延寿胶能合异类。漆内外光好。五色丝章采,屈伸不穷。合欢铃音声和谐。九子墨长生子孙。金钱和明不止。禄得香草为吉祥。凤凰雌

雄伉合俪。舍利兽廉而谦。鸳鸯飞止须匹,鸣则相和。受福兽体恭心慈。鱼处渊无射。鹿者禄也。鸟知反哺,孝于父母。九子妇有四德。阳燧成明安身。又有丹为五色之荣,青为色首,东方始。

至于聘金,即纳征钱,是越来越豪华奢侈,甚至达到了令人咋舌的程度。《汉官仪》说:“皇帝聘皇后,黄金万斤。”《汉书·王莽传下》说:“进所征天下淑女,立杜陵史氏女为皇后,聘黄金三万斤。”《后汉书·献烈梁皇后纪》说:“于是悉依孝惠皇帝纳后故事,聘黄金二万斤。”《宋书·礼志》说:“尚书朱整议:

汉高后制,聘后黄金二百斤,马十二匹;夫人,金五十斤,马四匹。”《汉书·淮阳宪王传》说:“赵王复使人顾尚女,聘金二百斤,博未许。”

这种状况不仅在王室贵族中定为礼制,而且在民间也蔚为风气。如《汉书·陈平传》中叙述:“张负卒与女,为平贫,乃假贷币以聘。”由此看来,这种“门面”无论如何不能不要。《后汉书·任延传》中所述的任延因骆越之名不懂嫁娶礼法,就以官府的力量,按两千多男女的年龄差异,为他们配对。“其贫无礼聘,令长史以下各省奉禄以赈助之”,这也是风俗不可违也。

当时,不仅聘金甚巨,而且婚礼的其它方面排场很大。如《汉书·西域乌孙传》说:“汉元封中,遣江都王建女细君为公主以妻焉。赐乘舆服御物,为备官属宦官侍御数百人,赠送甚盛。”《潜夫论》三《浮侈篇》说:“富贵嫁娶,车軿各十,骑奴侍僮夹毂节引,富者竞欲相过,贫者耻不逮及。”

这种嫁娶侈靡之风在当时就为一些有识之士所反对。例如前面所述的那个戴良,“嫁女,以竹方笥为严器”,陪嫁的只是疏衣、布被、竹笥、木屐。还有前面说过的那位因清苦但好学而被人赏识、妻之以女的鲍宣在这方面作风也很好,其妻少君嫁过来时,装送资贿很丰厚,鲍宣很不高兴,对妻子说:“你生长于富豪之门,习惯于修饰、享受,而我是生活贫贱的,对这些礼实不敢当。”妻说:“我的父亲因为你品德作风好,才叫我嫁给你。我既然做你的妻子,总按你的意见办。”鲍宣高兴地说:“如果是这样,我们就志同道合了。”这位妇女就把华衣美服与侍从都退回娘家,换上布衣,和鲍宣一起归乡里。当然,在那种社会里像戴良、鲍宣这种人

是不多的。

在当时,闹新房的风俗已经兴起,宾客们往往饮酒欢笑,言行无忌,如《群书治要》引仲长统《昌言》说:“今嫁娶之会,棰杖以督之戏谑,酒醴以趣之情欲,宜*泆于广众之中,显阴私于族亲之间,污风诡俗,生*长奸,莫此之甚,不可不断者也。”据记载,汉代汝南有个叫杜士的人娶妻,大家前来祝贺,喝了许多酒。

他的一个叫张妙的朋友在闹新房时开玩笑,把杜士捆起来捶20下,又把杜的手足高悬于梁,杜竟一命呜呼了。

四、几种值得注意的婚姻形式

秦、汉及以后的封建贵族、地主和前世以至封建社会的后世一样,多妻制颇为盛行,除正妻之外,还有小妾、**、傍妻、小妇、妾、下妻、外妇、傅婢、御平等许多名义,而且往往不止一人。如《汉书·元后传》:“王禁好酒色,多取傍妻。

”《汉书·孔光传》:“时定陵侯淳于长坐大逆诛,长小妻乃始等六人皆以长事未发觉时期去或更嫁。”《后汉书·梁节王畅传》:“臣畅小妻三十七人。”当时,如无子则买ae ,在民间也是寻常事,如《意林》及《太平御览》三百八十八又三百二十六引《风俗通》说:“陈留有富室,公年九十无子,取田家女为妾。”九十

岁还要买小老婆,这是多么畸形与丑恶!

这些情况,当然还是建立在男子统治与压迫女子、以女子为玩物的基础之上的。在这中间有许多丑闻秽事,如《汉书·王商传》:“耿定上书言:商与父傅婢通及女弟*乱。 ” 《汉书·夏候婴传》:“颇尚平阳公主,主与父御婢奸,自杀。”

《汉书·侫幸传》:“张彭祖为其小妾所毒,薨。”《汉书·淳于考传》:“许皇后姊孊为龙额思侯夫人,寡居。长与孊私通,因取为小妾。”至于《后汉书·赵孝王良传》说:“赵相奏乾居父丧私其小妾,坐削中丘县。”这是因为在父丧期内还

娶小老婆,触犯了封建礼法中的大忌,所以才受到了降职的处分,否则,在封建社会中多妻是完全合法的。

婚姻形式中还有一种值得注意的现象是重亲。重亲就是婚姻之家再结婚姻,即所谓“亲上加亲”。重亲可分三种:姻家恒为姻家,婚家恒为婚家,还有姻家、家互为的情况(指《仪礼士昏礼记》的说法,女氏称婚,婿氏称姻)。这种情况,按历史记载,多实行于王室、贵族,当然民间也有,只是未具体地记载于历史罢了。由于亲上加亲,就结成了一个个颇为复杂的关系网,如《汉书·文三王传》:“梁荒王嘉薨,子立嗣。荒王女弟园子为立舅任宝妻。宝兄子昭为立后。”

至于下面一种情况就更复杂了。《后汉书·耿弇传》:“父况,及况卒,少子霸袭父爵。弇卒,子忠嗣。忠卒,子冯嗣。冯卒,子良嗣,一名无禁,尚安帝妹濮阳长公主。……隃麋侯霸卒,子文金嗣。女金卒,子喜嗣。喜卒,子显嗣。显卒,子援嗣,尚桓帝妹长社公主。……牟平侯舒卒,子袭嗣。尚显宗女隆虑公主。袭卒,子宝嗣,宝女弟为清河孝王妃。”

这种“亲上加亲”的婚姻,其实质是为了双方在政治上、经济上相互扶持,相互利用,从而用重重的婚姻形式进一步巩固双方的关系。从这也可以看到,在封建社会中,尤其是在统治阶级内部,婚姻很少是爱情的结合,往往是以家族利益为前提的。

由于“亲上加亲”,结成了十分复杂的关系网,婚姻有时是在同辈之间进行,有时却是在不同辈之间进行。这并不是由于疏忽,封建宗法制度十分严格,这是马虎不得的,只不过是家族利益超过了对辈份的讲究而已。

另外,还有一种值得注意的现象是:周制同姓不婚,而汉朝人结婚似不避同姓。

如《汉书·王诉传》:“诉薨,子谭嗣。谭薨,子咸嗣。王莽妻即咸女。”由此看来,王莽和其妻是同姓。又如《通典》:“吕后妹嫁于吕平”,也是如此。

用现代科学观点来看,同姓联姻,并非不可,因为同姓未必有多近的血缘关系。但汉代的不同辈通婚,尤其是血缘关系很近的不同辈通婚,如亲母舅娶外甥女、姨侄娶姨母、表侄娶表姑母等现象很值得分析。可以从政治利益高于一切来考虑,还可能是古代血缘婚的回光返照。

五、绝婚与改嫁改娶

汉代至魏晋南北朝之际,绝婚(即离婚)与改嫁改娶之事甚多。这种情况比较复杂,从中既可以看到封建礼法与贞节要求的萌始,可以看到男子以及整个宗法制度对女子的压迫,又可以看到在绝婚与改嫁改娶方面还是有一定的自由度,这是显然不同于宋、元、明、清等后世的。

绝婚的第一种情况是男弃其妇,这样做有许多原因:一是无子。“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这当然是一件大事。“无子弃,绝世也”,这正是七弃(或七去)之一。《东观汉纪·应顺传》:“顺少与同郡许敬善,敬家贫亲老,无子,为敬去妻更娶。”其实,无子不一定是女方的问题,这实在是很冤枉的。

二是口舌之故,即女方说“错”了什么话,闹了些家庭矛盾。例如汉朝的那个陈平,年轻时是个浪荡子,不事生产,他的嫂嫂看不过去,说了些不好听的话,如“有叔如此,不如无有”等,陈平之兄知道后,就逐其妇而弃之。人云,这种做法也符合七弃(或七去)之一:“口舌弃,离亲也。”其实,这也是很不公正的。这

正像后来刘备所说的:“兄弟如手足,妻子如衣服;衣服破犹可补,手足断安可续!”在以男子为中心的宗法社会中,自然是如此。

三是盗窃。七弃(或七去)之一是“盗窃弃,反义也”。其实,这种所谓“盗窃”,往往不是什么大事。如《汉书·王吉传》:“吉少时学问,居长安,东家有大枣树,垂吉庭中,吉妇取枣以啖吉,吉后知之,乃去妇。”这棵枣树是邻家种的,枝果伸到王吉家来了,王吉的妻子摘了一些给王吉吃,结果王吉为之和她离了婚,这真是视婚姻为草芥,视女子为草芥。

四是女性嫉妒。七弃(或七去)之一是:“嫉妒弃,乱家也。”这样离婚当然有“充分理由”了。《后汉书·冯衍传》上说,冯衍娶北地任氏女为妻,任氏女又凶悍、又嫉忌,不许冯衍畜媵妾,而且虐待冯衍前妻所生的子女冯豹、冯姜,后来冯衍把她逐出了门。关于这件事,冯衍写了一封信给任氏女的弟弟任武达,说明原委,这封信在历史上颇为有名,人们常以此来教育女儿如何事夫,如何恪守妇道。

信云:

天地之性,人有喜怒;夫妇之道,义有离合。先圣之礼,士有妻妾,虽宗之眇微,尚欲逾制,年衰岁暮,恨入黄泉,遭遇嫉妒,家道崩坏。五子之母,尚足在门,五年以来,日盛岁剧,以白为黑,以非为是,造作端末,妄生首尾,无罪无辜,谗口嗷嗷,乱匪降天,生自妇人,青蝇之心,不重破国;嫉妒之情,不惮丧身。牝鸡之晨,惟家之索,古之大患,今始于衍。醉饱过差,辄为桀纣,房中调戏,布散海外。张目抵掌,以有为无。痛彻苍天,毒流五脏,愁令人不赖生,念令人不顾祸,入门著床,继嗣不育,纺绩织纴,子无女工,家贫无僮,贱为匹夫,故儿之,莫不凄怆,曾无悯惜之恩。唯一起,武达所见,头无钗泽,面无脂粉,形骸不蔽,手足抱土,不原其穷,不揆其情,跳梁大叫,呼若入冥,贩糖之妾,不忍其志。计妇当去久矣,念儿曹小家无他使,哀怜姜、豹,当为奴婢,恻恻焦心,事事腐肠,汹汹藉藉,不可听闻,暴虐此婢,不死如发,半年之间,脓血横流。婢病之后,姜竟舂炊,豹又触泥涂,心为怆然,编谷放散,冬衣不补,端坐化乱,一缕不贯,既无妇道,又无母仪,忿见侵犯,恨见狼藉,依倚郑令,如居天上,持质相劫,词语百东,剑戟在门,何暇有让;百弩环舍,何可强复;举宗达人解说,词如循环,口如布谷,县幡竟天,击鼓动地,心不为恶,身不为摇,宜详居错,且自为计,无以上书告诉相恐,狗吠不惊,自信其情。不去此妇,则家不宁;不去此妇,则家不清;不去此妇,则福不生;不去此妇,则事不成。自恨以华盛时不早自定,至于垂白家贫身残之日,养痈长疽,自生祸殃。衍以家室纷然之故,捐弃衣冠,侧身山野,绝交游之路,杜仕宦之门,阖门不出,心专耕耘,以求衣食,何敢有功名之路哉!

这封信写得很生动,振振有词,凿凿有据,女方家族自然无话可说,当时的社会舆论也在冯衍这一边。当然,以今日的眼光看来,这也仅仅是一面之词,信中还不时流露出“大男子主义”的思想。可能,任氏女确有许多缺点,但触犯丈夫的统治权,不许丈夫纳妾,危及丈夫的“权利”与“利益”也是原因之一。

五是女方德行差。例如《华阳国志·广汉士女赞》说,有个叫汝敦的人,兄弟住在一起,父母有些遗产,嫂子很想独占,汝敦的妻子很贤惠,劝汝敦都给他们算了,于是汝敦把田宅、奴婢都给了兄嫂,夫妻俩搬出去住了。有一次汝敦在耕地时挖出了一件金器,妻子劝他送给哥哥,夫妻就一起去了。嫂子见他们来,以为是来

借钱的,不给他们好脸色看;后来知道他们来送金器,又高兴得手舞足蹈了。这时,哥哥感悟了,出其妻,把家财还给弟弟。从这件事看来,这位嫂子贪心,似乎是个“小人”,但这位哥哥也很差劲,弟弟与家媳让出父母遗产,他竟也全部接收,不以为愧了。后来,虽然感悟了,为什么马上和妻子离婚呢?自己能感悟,为什么妻子就不能感悟,为什么不帮助、教育她呢?这又是“兄弟如手足,妻子如衣服”在作怪了。

六是女方不得于父母,即没有把公婆侍候好,或是公婆对媳妇有偏见。这方面的例子很多。例如,《后汉书·鲍永传》:“永事后母至孝。妻尝于母前叱狗,而永即去之。”《后汉书·列女广汉姜诗妻传》上说:“诗事母至孝,妻奉顺尤谨。母好饮江水,去舍六七里,妻尝溯流而汲,后值风,不时得还。母渴,诗责而遣之。

”这两件事都很不讲理,鲍永的妻子只是在婆婆面前喝骂了一条狗,就被离弃了。姜诗的妻子更冤,她本来对婆婆很孝,婆婆喜欢喝江水,她常走六七里路去汲江水,有一天刮大风,她没能及时返回,婆婆口渴了,只是为了这件事,就被离弃了,这是多么违背人情、人性!

七是为了一时的政治关系而去其妻。汉朝大将班超就发生了这种事。《后汉书·班超传》说,当时有个大臣李邑初去于阗,畏敌如虎,又妒班超之功,于是上书皇帝诽谤班超,说班超拥爱妾,抱爱子,安乐

石榴 古老的运河北岸有个县城,县城西有一座高山,高山后边有个小村叫山阴。山阴村里有户姓白的人家。父亲死得早,母亲带着一个女儿过日子,女儿心眼儿好,长得又俊,人都叫她白莲。白莲长到一十八岁,更出落得清水莲花一样,胳膊藕瓜似的白,脸盘象荷花似的红,眉眼水灵灵的一见就叫人疼。

娘儿俩住一间破草屋,靠莲花上南山打柴为生。莲花虽不娇气,可闺女家到底比不得男子汉,在悬崖峭壁上砍柴,有一回摔了下来挂在半空的松树上、差点吓死,山又高林又密。有一天见了狼群,差点丧命,两回都多亏了一个青年人救了她。青年人家在十里泉边住,名叫清泉。清泉从小死了父母,孤苦伶仃也靠打柴糊口。自从清泉救了白莲,两人便天天一起打柴。天长日久,两人好得离不开,只是庄户人的儿女心里有话不出口。话不出口心可是诚呀,心诚就灵。两人在一起,白莲眉毛一动,清泉就知道她想说什么,两人不在一起时,清泉偷偷喊一声“莲花妹",隔着几里路,白莲心里就一动。

白莲长到十六岁,说媒的踩烂了她家门前的石板路。东庄媒婆来说:“二十顷地十头牛,吃不愁来穿不愁。”白莲娘听了笑一笑,一问女儿,撅起嘴。西庄媒婆说:“十间瓦屋一匹楼,冬穿皮祆夏穿绸。”白莲娘听了咧咧嘴,一问女儿,摇摇头。当娘的生气了:“摇摇头,撅撅嘴儿,到底想寻个什么主儿?”女儿脸一红说:“家住青山绿水旁,天生一副好心肠。他来求婚跟他走,他不来求我跟娘。”说完桃起头天打的柴禾上县城卖去了。

当娘的送出门看着闺女走远了,忽然一阵旋风刨起一片黄沙,把她的眼给眯了。白莲娘揉着眼回到草屋刚坐下,就听见有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说:"大娘大娘快上坐,我给您老把头磕。"白莲娘一愣,想看看什么人,偏偏眯了眼看不清。只好问:“你是谁呀?”来人说:“我的名字叫清泉,天天打柴见白莲。”

白莲娘听见来人嘴又甜又懂礼,心里就几分高兴,忙问:“你在哪里住呀?” 来人说:“ 南边靠着青石山,北边靠着绿水泉。白莲亲口将我许,白头偕老过百年。” 白莲娘一听,心里很高兴,想看看来人的模样,可揉疼了眼也看不见,听那说话的声音,心眼也许不孬,既是女儿看中了,娘也就点点头答应了。定下第二天早上 就来花轿迎娶。白莲从城里卖柴回来听娘一说,又是惊来又是喜。喜的是泉于哥到底大着胆子来求亲了。惊的是事先怎么没给她说一声,这么突然呢?又一想,泉子哥不是太老实当面开不了口吗?再说他俩的事没别人知道,既然说的又全对,还有什么可疑的呢?

穷人家出嫁简单得很,第二天三更梳头,四更洗脸,五更里花轿就来到门前。吹吹打打上了路,等拜了天地,入了洞房,挑开蒙头红子一看,白莲吓傻了!“眼前不是她朝夕相处的泉子哥,而是一条黑不溜秋,滑不拉叽,腥气扑人的毒蛇。

原来白莲住的山南有个黑水洞,洞里有个毒蛇叫一丈黑。一丈黑是东海龙王干闺女的表侄,仗着他干表老爷的势力,在此作恶多端。听说哪里有俊俏女子,便千方百计骗进洞里,糟踏够了,然后吃掉。当它听说了白莲的美名,就暗中跟踪。探清了白莲和清泉的底细,又偷听了白莲对她娘说的话,它就眯了老太太的眼睛,骗来了白莲。没想到白莲又哭又闹,它只好暂时把她推在一间石洞里锁了起来。白莲心里那个悲伤呀!一遍又一遍默念着:“泉子哥,泉子哥,赶快离家来救我。”再说清泉几天不见白莲打柴,恐怕白莲出事,就顾不上害羞了,到白莲家一问,才知道大事不好。他就满山满峪地跑,满山满峪地喊:“莲花莲花,快快回答,泉子来啦,不用害怕。”白莲在洞里听到了清泉的声音,赶忙在心里回答:“清泉清泉,白石黑潭。”清泉顺着声音,果然在山南找到一块大白石崖,崖下有个黑水洞,清泉不敢大声喊了,也在心里说:“莲花莲花,快说办法。”只听水下传来莲花的心声说:“好酒十瓶,丢在洞中,荷花出水,快来杀虫。” 原来白莲在洞里几天,看见一丈黑好喝酒,喝醉了酒好睡觉,于是想出了这杀蛇的主意。

第二天,清泉用打柴积攒的几串铜钱买了十瓶兰陵美酒,又把斧头磨得飞快,天黑时来到了黑水洞边,把酒一瓶一瓶地丢进水中,一丈黑正为白莲的事心中恼怒,一闻酒香,什么都不顾了,拾起一瓶喝一瓶,不多时,十个酒瓶都空了。这兰陵美酒喝着柔和,可后劲大呀,一会儿,一丈黑就呼呼地睡着了。这时,白莲赶紧把出嫁时插在头上的一朵荷花放在水中漂了去。清泉一看荷花上来,手拿斧子一头扎进了黑水洞。清泉一个猛子扎到水底,见了白莲抱头大哭。白莲给他擦了把眼泪说:“泉哥泉哥,不要管我,快斩蛇头,再砍蛇脚。”清泉一把抱住白莲,不由分说,把白莲送出了水面。好心的清泉他是怕打起来伤着白莲啊,可就耽误了这一会的功夫,等清泉一个猛子再扎下去,一丈黑酒已醒了一半了。当看清泉举起斧头向它砍去的时候,它听到了声音,一摇头,斧头砍在了它的腰上,一股黑黑的血涌了出来·受伤的毒蛇便同清泉在水里打了起来。

白莲坐在洞边白石崖上干着急没办法,她不会水呀.只是喊着,“泉哥泉哥,当心毒蛇。”清泉听到白莲的声音,浑身添了无穷的力气,一连砍伤了毒蛇七、八处,只是没伤着头部。从天黑一直杀到天亮,双方都累极了。一丈黑是水中物,不用换气啊,清泉水性再好,过一会儿就得浮到水面上唤口气。就在一次换气的时候、冷不防被毒蛇咬住了脚,只觉得浑身一麻,他使尽全力向蛇头砍去。只听“嚓”的一声,蛇头被劈开了,清泉也昏倒在水面上。

白莲站在洞边拼尽浑身力气拽出了清泉,跪在地上用嘴吸他脚上的伤口,可是晚了,清泉再也醒不过来了。白莲抱着清泉的身子号啕大哭,哭呀哭呀,眼泪变成了漫天大雨,先是串串泪水,后来变成了点点鲜血。点点鲜血洒遍了一溜山坡。直哭了七天七夜,泪血都哭尽了,忽然一声劈雷,两个人变成了两棵树。一棵白果树和一棵青檀树。后人在树旁建了一座庙,就叫青檀寺。白莲的泪血洒下的地方,第二年春天拱出了一丛丛火红的树芽,长大了开红花,结红果,红果掰开是一粒粒泪珠似的籽儿,透明晶亮还带点红色,吃到嘴里甜中带酸,这就是今天的石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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