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卡夫卡之所以在临死之前让好朋友帮忙把自己没有发表的作品烧掉,可能有两个方面的原因。第一,可能是因为他对自己尚未发表的作品还不满意,第二,可能是卡夫卡自己根本就不想让别人读到自己的作品。下面,就让我们来了解一下卡夫卡吧!
卡夫卡从小就没有什么朋友,他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写作。如果让他不写点什么,那感觉就像是要了他的命。卡夫总是在自己的文字中表达一些比较悲观、灰暗的思想。尤其是卡夫卡的父亲,如果他看见了卡夫卡的这些文字,绝对会把他臭骂一顿。所以渐渐地,卡夫卡就只向自己的好朋友布罗德分享自己写的作品。布罗德也的确是一个非常忠实的读者,他非常欣赏卡夫卡,他也认为卡夫卡非常有才华,写的东西也很有价值。
因为卡夫卡写作的目的非常纯粹,他就是希望把自己内心的世界展示出来。所以,卡夫卡并不在意作品写完之后的事情,他只在乎自己在写作过程中的表达。对于他来说,写作一完成,他的使命就完成了。从这一层面上来看,卡夫卡就像是中国的林黛玉。他有自己的思想,他有自己内心需要宣泄的情感。他的目的达到之后,不管他写的是什么,写的有多好,他始终会像黛玉一样亲手焚稿。
卡夫卡让好朋友销毁的作品,其实大部分都是自己的日记、与父亲来往的书信。我想,世界上没有人是没有隐私的,我们普通人都是有隐私的,更何况一个极具表达能力的作家呢?他每天的日记,就是自己思想的凝结,与父亲之间的书信,则是自家的家庭秘事。卡夫卡之前是一位非常善良的律师,我想,他销毁自己的作品,也是另一种程度上的严谨吧!
卡夫卡:(1883-1924)奥地利人,现代派文学大师。
作为一个人,卡夫卡太平凡了:在他短暂的一生中,他一直是布拉格一家工伤保险公司的雇员,他的从来没有离开过那个地方。他与父亲之间是一种既产生恨又寻找爱的关系;他一生中向往过简单充实的爱情家庭生活,但他却二次悔去婚约,既伤害了别人又伤害了自己,甚至是自己的健康:他41岁就因肺病默默无闻地死在维也纳附近的一家医院里。
作为一个作家,卡夫卡是一个特殊现象:他生前是一个默默无闻的“业余作者”,他写了三部未完成的长篇小说,和数量不多的短篇小说,但他死后不久,却成了震惊世界文坛的现代派文学大师。他成了现代西方资本主义世界“异化”现象的揭示者。有评论家说:“就作家与其所处时代的关系而论,当代能与但丁、莎士比亚和歌德相提并论的第一人是卡夫卡。”
到底是生活让他成了一名作家(一个观察者、揭示者)?还是仅仅是那份对写作的执着痴迷让他过上了那种生活?人们自然会倾向于前者,因为那是成就一名伟大作家的规律。后者却是不可思异的。但在卡夫卡那里,事实确实如此:他过着一种为写作而设的生活。为了写作他给生活设置了重重障碍:他与家人疏远,夸大与父亲的分歧;他一生向往家庭生活,却一次次在婚姻面前退却……
在学生时代,卡夫卡是一个勤奋好学,文静内向的学生。同学老师都很赏识他,但他自己看不到这一点。他曾多次记录自己的一个梦:他梦见老师们聚集开会,因为他们发现了一个闻所未闻的事件――他这个最笨而无能的学生,竟溜进了高年级……这个恐怖的梦在卡夫卡那里有着一种寓言式的象征意味:卡夫卡一生都处在一种“引起了公众的注意”的恐惧之中。确实,从中学时代起,卡夫卡就对公众关闭了自己心灵的大门。他的心灵与外界就象隔着一个单向玻璃,他从里面偷窥着外面的世界,却牢牢地守着自己的内心世界。这种生活模式贯穿了他的一生。但卡夫卡决不是一个怪癖、颓废的人,他恭谦、友善,有着明晰清澈的心智,正象在《乡村婚事的准备》中写的那样,他放出自己的“躯壳”去应付外面的世界,另一个自己却在内心里不断地寻探、寻探……他执着地探索着、恐惧着,并形成光彩熠熠的文字。这是一个谜:他不是因生活的磨砺而被榨出文字,他为了榨出文字而断破坏自己的生活,让自己活在恐惧的危险边缘――“我害怕任何一个微小的变化……因为这样做会引起上帝对我的注意。”
卡夫卡与父亲的关系是心理学界的一个谜。父亲是一个精明、奸诈的商人,他脾气暴燥,对子女严厉,这对卡夫卡怯懦、内向的性格的形成起了一定的作用。但卡夫卡无疑把父亲对他的威压夸大到了一种象征的高度。在《判决》这篇小说中,卡夫卡自称对自己与父亲的关系进行了一次“清算”。小说中,父亲毫无道理地控制了儿子的一切,最后竟判决儿子投河自尽,儿子竟毫无反抗地服从了判决。这篇小说的象征意味是非常丰厚的,但在卡夫卡那里,那是不是一种有意识的象征?其实,卡夫卡非常敬佩强壮有力的人,但他又止于敬佩、羡慕,因为那样的品质是与一个写作者相违背的。卡夫卡一生都在谴责自己成为了一个写作者,但他“不可能也不想成为其它的人”。也许他的这一生活原则可以让我们窥到他对父亲又恨又爱的原因。
在给好友马克斯-勃洛特的一封信中,卡夫卡写了这样一段话:
一天下午,我睡了一会儿午觉,当我醒来时,听到妈妈在阳台上同楼下一个人说话,她问楼下的人:“你在干啥呢?”楼下,花丛中站着一个妇女,她回答说:“我在这里吃点心呢!”人们是这样有条有理地安排日子,这样自信地过日子,对此,我真是佩服。
一个平常生活中平常不过的情景,却如此让他心醉神迷,他对正常的日常生活的向往之情,让人为之动容。可他却觉得这种生活对他是不可能的,因为他要的是那种为写作而设的生活。在他那里,甚至婚姻生活都是不可能的。
卡夫卡一生没有一个完整的爱情故事――一连串的幸福、绝望,自我咀咒和自我折磨。1912年秋天,他认识了费丽丝,一个虽不十分漂亮,却“散发出纯女性气息”的姑娘。1913年,他开始考虑向她求婚,他曾说过:“一个男人达到的最高成就,就是结婚、成家、生子。”但与此同时,他又陷入了对婚姻的恐惧之中,他在日记是草拟了七条“结婚-不结婚”的得失比较表;他在日记中写道:“我要不顾一切地得到孤寂,”“我要不顾一切地同所有事情、所有人断绝关系。”就是这样,在对婚姻的追求与逃避中,他的第一次订婚在1914年失败了。他给费丽丝的父亲写信解释道:“我缺少一切过家庭生活所必备的才能和条件。”事实上,卡夫卡已陷入自我禁锢的内省生活,他无法与写作割离。正是在订婚失败的痛苦中,他写下了一批短篇小说,并开始了长篇小说《审判》的写作,痛苦与写作相互救黩了。1917年,卡夫卡与费丽丝第二次订婚,订婚后一个月,卡夫卡喀血了,医生告知他罹患了肺结核,这消息再一次让卡夫卡找到了毁去婚约的借口。费丽丝有足够的勇气嫁给一个德国商人,而卡夫卡则任由自己走向死亡。
卡夫卡生前发表的作品并不多,其实,他的文字中能称为“作品”的也仅是一小半,除了三部长篇(都没完成),不多的几个完整的短篇,卡夫卡留下了大量的日记、书信、随想、寓言、格言……由此我们看出,卡夫卡的创作不是传统意义上的文学写作,他是在不停地挖掘自己,这种挖掘甚至是残酷的,他把自己挖得遍体鳞伤、鲜血淋漓。当我们朎视着他的肖像时,我们不但怀着崇敬,我们还怀着深深的同情,他不但是我们导师,他也是我们受苦的兄弟!
卡夫卡
弗兰兹·卡夫卡(Franz Kafka,1883年7月3日—1924年6月3日),20世纪德语小说家。文笔明净而想像奇诡,常采用寓言体,背后的寓意言人人殊,暂无(或永无)定论。别开生面的手法,令二十世纪各个写作流派纷纷追认其为先驱。
卡夫卡生于捷克(当时属奥匈帝国)首府布拉格一个犹太商人家庭,是家中长子,有三个妹妹(另有两个早夭的弟弟)。自幼爱好文学、戏剧,18岁进入布拉格大学,初习化学、文学,后习法律,获博士学位。毕业后,在保险公司任职。多次与人订婚,却终生未娶,41岁时死于肺痨。
1904年,卡夫卡开始发表小说,早期的作品颇受表现主义的影响。1912年的一个晚上,通宵写出短篇《判决》,从此建立自己独特的风格。生前共出版七本小说的单行本和集子,死后好友布劳德(Max Brod)违背他的遗言,替他整理遗稿,出版三部长篇小说(均未定稿),以及书信、日记,并替他立传。
后世的批评家,往往过分强调卡夫卡作品阴暗的一面,忽视其明朗、风趣的地方,米兰·昆德拉在《被背叛的遗嘱》(Les testaments trahis)中试图纠正这一点。其实据布劳德的回忆,卡夫卡喜欢在朋友面前朗读自己的作品,读到得意的段落时会忍俊不禁,自己大笑起来。
卡夫卡他是一位用德语写作的业余作家,国籍属奥匈帝国。他与法国作家马赛尔·普鲁斯特,爱尔兰作家詹姆斯·乔伊斯并称为西方现代主义文学的先驱和大师。卡夫卡生前默默无闻,孤独地奋斗,随着时间的流逝,他的价值才逐渐为人们所认识,作品引起了世界的震动,并在世界范围内形成一股“卡夫卡”热,经久不衰。
卡夫卡一生的作品并不多,但对后世文学的影响却是极为深远的。美国诗人奥登认为:“他与我们时代的关系最近似但丁、莎士比亚、歌德与他们时代的关系。”卡夫卡的小说揭示了一种荒诞的充满非理性色彩的景象,个人式的、忧郁的、孤独的情绪,运用的是象征式的手法。后世的许多现代主义文学流派如“荒诞派戏剧”、法国的“新小说”等都把卡夫卡奉为自己的鼻祖。
卡夫卡出生在布拉格的一个犹太商人家庭,他的父亲粗暴、专制,对儿子的学习、生活不闻不问,只是偶尔指手画脚地训斥一通——他想把儿子培养成为性格坚强而又干的年轻人,但结果是适得其反,卡夫卡内心中一直对父亲存有无法消除的畏惧心理。由此而培养的敏感、怯懦的性格和孤僻、忧郁的气质使卡夫卡其人其书成为那个时代资本主义社会的精神写照:异化现象,难以排遣的孤独和危机感,无法克服的荒诞和恐惧。
卡夫卡的《变形记》中,由于沉重的肉体和精神上的压迫,使人失去了自己的本质,异化为非人。另一部短篇小说《饥饿艺术家》描述了经理把绝食表演者关在铁笼内进行表演,时间长达四十天。表演结束时,绝食者已经骨瘦如柴,不能支持。后来他被一个马戏团聘去,把关他的笼子放在离兽场很近的道口,为的是游客去看野兽时能顺便看到他。可是人们忘了更换记日牌,绝食者无限期地绝食下去,终于饿死。这里的饥饿艺术家实际上已经异化为动物了。
另外一些小说是揭示现实世界的荒诞与非理性的,如《判决》和名篇《乡村医生》,这里,现实和非现实的因素交织,透过这些荒诞的细节和神秘的迷雾,这里寓意着:人类患了十分严重的病,已经使肌体无可救药。人类社会的一些病症是医生医治不了的,这里的医生最后也变成了流浪者。
卡夫卡的长篇小说《美国》和《地洞》等揭示的是人类现实生活中的困境和困惑感;而《审判》、《在流放地》以及《万里长城建造时》则揭示了现代国家机器的残酷和其中的腐朽。短篇小说《万里长城建造时》中写到:中国老百姓被驱赶去建造并无多大实用价值的长城,他们连哪个皇帝当朝都不知道,许多年前的战役他们刚刚得知,仿佛是新闻一般奔走相告。“皇帝身边云集着一批能干而来历不明的廷臣,他们以侍从和友人的身份掩盖着艰险的用心。” “那些皇妃们靡费无度,与*刁的廷臣们勾勾搭搭,野心勃勃,贪得无厌,纵欲恣肆,恶德暴行就像家常便饭。”他还写出了表现民主主义思想的一句话:“在我看来,恰恰是有关帝国的问题应该去问一问老百姓,因为他们才是帝国的最后支柱呢。”
欢迎分享,转载请注明来源:浪漫分享网
评论列表(0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