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层从“临邛道士鸿都客”至“此恨绵绵无绝期”,写玄宗派方士觅杨贵妃之魂魄,重在表现杨妃的孤寂和对往日爱情生活的忧伤追忆。诗人运用浪漫主义手法,上天入地,后终在虚无缥缈的仙山上让贵妃以“玉容寂寞泪阑干,梨花一枝春带雨”的形象再现于仙境。“情”的宣泄已超脱于帝王妃子间的感情纠葛,而更多地带有诗人的主观的理想成分,并早已超出了历史事实的范围,将主观愿望与客观现实的矛盾冲突表现无余。结尾“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二句,是爱情的叹息与呼声,是对于爱情受命运播弄,和爱情被政治伦理摧残的痛惜,此恨之深,已超越时空而进入无极之境。这样,诗人便以“长恨”表现了爱情的长存,亦即点明全诗的主题。
见解一:浪漫主义手法,反衬现实,警示世人,深化主题。 见解二:符合“有情人终成眷属”的民族审美心理,表明人们对“大团圆” 式结局的美好追求与向往。 见解三:西方文论认为中国的悲剧都有一个“光明的尾巴”,削弱了悲剧感 人肺腑的悲剧力量,因此而称中国没有真正的悲剧。
窦娥冤》浪漫主义的艺术手法
窦娥发出三愿前,依次讲出三句话:“若是我窦娥委实冤枉”,“若窦娥委实冤枉”,“我窦娥死的委实冤枉”。剧作家通过这多次的重复,重在说明:由于政治的黑暗,吏治的腐败,才使得孤苦无告的窦娥惨遭杀戮,蒙此奇冤。所以她受刑前发的三愿——血溅白练、六月飞雪、大旱三年,这些现实生活中不可能发生的事情,才能一桩桩都应验,真个是,连“皇天也肯从人愿”。可见,“冤”“怨”二字是贯穿始终的。剧作家这种浪漫主义手法的运用,由于是根植于现实生活的土壤之中,因而观众不仅不感到荒谬怪诞,相反,倒因此更加深切同情窦娥的悲惨遭际,深切痛恨封建法制的腐朽乖谬和奸民恶吏的滔天罪行。激起观众对剧中人物事件强烈的爱和憎,正是悲剧所要达到的戏剧效果。
能把现实主义和浪漫主义很好地结合起来,这样,人物形象的塑造,既有坚实的现实生活基础,又有通过想像和夸张,反映出女主角主观上所表现出的而非客观上能实现的愿望,实现了人物性格,深化了作品主题,使人物和剧情具有强烈的感染力量,使整个作品达到了“寓褒贬,别善恶,分是非,明爱憎”的目的,发挥其特有的社会功能。
(沈继常《一腔怨气如火,感天动地惊鬼神》,《高中课文分析集》第二册,广东教育出版社1990年版)
我们知道,在现实生活中,窦娥的三桩誓愿是根本不可能实现的;在现实世界上,窦娥的鬼魂也是根本不可能存在的。但是这些在现实中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在作品里发生了,并且显得那样地合情合理,一点也看不出有牵强的痕迹,以致我们读了之后,相信它符合于生活的真实。这就是作者的浪漫主义精神和浪漫主义手法的一种成功的表现。正是这些浪漫主义的描写,创造了浓郁的悲剧气氛,使主题逐步地深化,构成了全剧的高潮,充满了激动人心的艺术魅力。
所以,我们把《窦娥冤》看作是一个现实主义和浪漫主义相结合的优秀作品。分开看来,它的现实主义主要表现在前两折里,浪漫主义主要表现在后两折里。尽管是这样,合起来看现实主义和浪漫主义之间的结合却是紧密无间的。可以说,全剧如果没有那些现实主义的描写,就不可能使我们深刻地认识到窦娥冤狱的典型意义,认识到封建制度的残酷、吃人的本质。同样地,全剧如果没有那些浪漫主义的描写,也就不可能使我们如此强烈地感受到受压迫者的至死不移的复仇意志,感受到真理的不可战胜的力量。
(刘世德《谈关汉卿的〈窦娥冤〉》,《阅读和欣赏》古典文学部分,北京出版社1979年版)
(1)《窦娥冤》的浪漫主义色彩表现在窦娥三桩誓愿的实现、鬼魂诉冤、清官雪冤等情节中。 (2)这种浪漫主义反映了劳动人民的理想和愿望,但这种不具备现实基础的美好结局削弱了剧本的悲剧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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