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歌·湘夫人原文|翻译|赏析_原文作者简介

九歌·湘夫人原文|翻译|赏析_原文作者简介,第1张

九歌·湘夫人

[作者] 屈原   [朝代] 先秦

帝子降兮北渚,目眇眇兮愁予。

袅袅兮秋风,洞庭波兮木叶下。

登白薠兮骋望,与佳期兮夕张。

鸟何萃兮苹中,罾何为兮木上。

沅有芷兮澧有兰,思公子兮未敢言。

荒忽兮远望,观流水兮潺湲。

麋何食兮庭中?蛟何为兮水裔?

朝驰余马兮江皋,夕济兮西澨。

闻佳人兮召予,将腾驾兮偕逝。

筑室兮水中,葺之兮荷盖;

荪壁兮紫坛,播芳椒兮成堂;

桂栋兮兰橑,辛夷楣兮药房;

罔薜荔兮为帷,擗蕙櫋兮既张;

白玉兮为镇,疏石兰兮为芳;

芷葺兮荷屋,缭之兮杜衡。

合百草兮实庭,建芳馨兮庑门。

九嶷缤兮并迎,灵之来兮如云。

捐余袂兮江中,遗余褋兮澧浦。

搴汀洲兮杜若,将以遗兮远者;

时不可兮骤得,聊逍遥兮容与!

标签: 爱情 思念 文言文 情感

《九歌·湘夫人》译文

湘君降落在北洲之上,极目远眺啊使我惆怅。

树木轻摇啊秋风初凉,洞庭起波啊树叶落降。

踩着白薠啊纵目四望,与佳人相约啊在今天晚上。

鸟儿为什么聚集在水草之处?鱼网为什么挂结在树梢之上?

沅水芷草绿啊澧水兰花香,思念湘夫人啊却不敢明讲。

神思恍惚啊望着远方,只见江水啊缓缓流淌。

麋鹿为什么在庭院里觅食?蛟龙为什么在水边游荡?

清晨我打马在江畔宾士,傍晚我渡到江水西旁。

我听说湘夫人啊在召唤着我,我将驾车啊与她同往。

我要把房屋啊建筑在水中央,还要把荷叶啊盖在屋顶上。

荪草装点墙壁啊紫贝铺砌庭坛。四壁撒满香椒啊用来装饰厅堂。

桂木作栋梁啊木兰为桁椽,辛夷装门楣啊白芷饰卧房。

编织薜荔啊做成帷幕,析开蕙草做的幔帐也已支张。

用白玉啊做成镇席,各处陈设石兰啊一片芳香。

在荷屋上覆盖芷草,用杜衡缠绕四方。

汇集各种花草啊布满庭院,建造芬芳馥郁的门廊。

九嶷山的众神都来欢迎湘夫人,他们簇簇拥拥的像云一样。

我把那衣袖抛到江中去,我把那单衣扔到澧水旁。

我在小洲上啊采摘著杜若,将用来馈赠给远方的姑娘。

美好的时光啊不可多得,我姑且悠闲自得地徘徊游逛。

《九歌·湘夫人》注释

1九歌:屈原十一篇作品的总称。“九”是泛指,非实数,《九歌》本是古乐章名。王逸《楚辞章句》认为:“昔楚国南郢之邑,沅湘之间,其俗信鬼而好祠。其祠必作歌乐鼓舞以乐诸神。屈原放逐,窜伏其域,杯忧苦毒,愁思沸郁,出见俗人祭祀之札,歌舞之乐,其辞鄙陋,因作《九歌》之曲,上陈事神之敬,下见已之冤结,托之以风谏。”也有人认为是屈原在民间祭歌的基础上加工而成。关于湘夫人和湘君为谁,多有争论。二人为湘水之神,则无疑。

2帝子:指湘夫人。舜妃为帝尧之女,故称帝子。

3眇眇(miǎo):望而不见的徉子。愁予:使我忧愁。

4袅袅(niǎo):绵长不绝的样子。

5波:生波。下:落。

6薠(fán):一种近水生的秋草。骋望:纵目而望。

7佳:佳人,指湘夫人。期:期约。张:陈设。

8萃:集。鸟本当集在木上,反说在水草中。

9罾(zēng):捕鱼的网。罾原当在水中,反说在木上,比喻所愿不得,失其应处之所。

10沅:即沅水,在今湖南省。澧(lǐ):即澧水,在今湖南省,流入洞庭湖。芷(zhǐ):即白芷,一种香草。

11公子:指湘夫人。古代贵族称公族,贵族子女不分性别,都可称“公子”。

12荒忽:不分明的样子。

13潺湲:水流的样子。

14麋:兽名,似鹿。

15水裔:水边。此名意谓蛟本当在深渊而在水边。比喻所处失常。

16皋:水边高地。

17澨(shì):水边。

18腾驾:驾着马车奔腾飞驰。偕逝:同往。

19葺:编草盖房子。盖:指屋顶。

20荪壁:用荪草饰壁。荪(sūn):一种香草。紫:紫贝。坛:中庭。

21椒:一种科香木。

22栋:屋栋,屋脊柱。橑(lǎo):屋椽(chuán)。

23辛夷:木名,初春升花。楣:门上横梁。药:白芷。

24罔:通“网”,作结解。薜荔;一种香草,缘木而生。帷:帷帐。

25擗(pǐ):掰开。蕙:一种香草。櫋(mián):隔扇。

26镇:镇压坐席之物。

27疏:分疏,分陈。石兰:一种香草。

28缭:缠绕。杜衡:一种香草。

29合:合聚。百草:指众芳草。实:充实。

30馨:能够远闻的香。庑(wǔ):走廊。

31九嶷(yí):山名,传说中舜的葬地,在湘水南。这里指九嶷山神。缤:盛多的样子。

32灵:神。如云:形容众多。

33袂(mèi):衣袖。

34褋(dié):《方言》:禅衣,江淮南楚之间谓之“褋”。禅衣即女子内衣,是湘夫人送给湘君的信物。这时古时女子爱情生活的习惯。

35汀:水中或水边的平地。杜若:一种香草。

36远者:指湘夫人。

37骤得:数得,屡得。

38逍遥:游玩。容与:悠闲的样子。

《九歌·湘夫人》赏析

一般认为,湘夫人是湘水女性之神,与湘水男性之神湘君是配偶神。湘水是楚国境内所独有的最大河流。湘君、湘夫人这对神祇反映了原始初民崇拜自然神灵的一种意识形态和“神人恋爱”的构想。楚国民间文艺,有着浓厚的宗教气氛,祭坛实际上就是“剧坛”或“文坛”。以《湘君》和《湘夫人》为例:人们在祭湘君时,以女性的歌者或祭者扮演角色迎接湘君;祭湘夫人时,以男性的歌者或祭者扮演角色迎接湘夫人,各致以爱慕之深情。他们借神为对象,寄托人间纯朴真挚的爱情;同时也反映楚国人民与自然界的和谐。因为纵灌南楚的湘水与楚国人民有着血肉相连的关系,她像慈爱的母亲,哺育著楚国世世代代的人民。人们对湘水寄予深切的爱,把湘水视为爱之河,幸福之河,进而把湘水的描写人格化。神的形象也和人一样演出悲欢离合的故事,人民意念中的神,也就具体地罩上了历史传说人物的影子。湘君和湘夫人就是以舜与二妃(娥皇、女英)的传说为原型的。这样一来,神的形象不仅更为丰富生动,也更能与现实生活中的人在情感上靠近,使人感到亲切可近,富有人情味。

题虽为《湘夫人》,但诗中的主人公却是湘君。这首诗的主题主要是描写相恋者生死契阔、会合无缘。作品始终以候人不来为线索,在怅惘中向对方表示深长的怨望,但彼此之间的爱情始终不渝则是一致的。

《九歌·湘夫人》相关内容

创作背景作者:佚名  一般认为,湘夫人是湘水女性之神,与湘水男性之神湘君是配偶神。湘水是楚国境内的最大河流。湘君、湘夫人这对神祗反映了原始初民崇拜自然神灵的一种意

《九歌·湘夫人》作者屈原简介

屈原(约公元前340-前278),中国古代伟大的爱国诗人。汉族,出生于楚国丹阳(今湖北秭归),名平,字原。战国时期楚国贵族出身,任三闾大夫、左徒兼管内政外交大事。他主张对内举贤能,修明法度,对外力主联齐抗秦。后因遭贵族排挤,被流放沅、湘流域。公元前278年秦将白起一举攻破楚国首都郢都。忧国忧民的屈原在长沙附近汩罗江怀石自杀,端午节据说就是他的忌日。他写下许多不朽诗篇,成为中国古代浪漫主义诗歌的奠基者,在楚国民歌的基础上创造了新的诗歌体裁楚辞。主要作品有《离骚》、《九章》、《九歌》等。在诗中抒发了炽热的爱国主义思想感情,表达了对楚国的热爱,体现了他对理想的不懈追求和为此九死不悔的精神。他创造的“楚辞”文体在中国文学史上独树一帜,与《诗经》并称“ ”二体,对后世诗歌创作产生积极影响。

屈原的其它作品

○ 离骚

○ 九歌·国殇

○ 卜居

○ 九歌

○ 屈原更多作品

找了一下~这个应该是最全面的

一、水神祭祀仪式酿成意境的扑朔迷离

《湘夫人》所描述的神的爱情故事,时间、地点、环境、人物、行为、情节,一切都呈现出朦朦胧胧、游移不定、似有若无、似花非花的状态,从而造成了整个意境虚幻难实的扑朔迷离之美。究其成因,恐怕是由于故事的基本构架、环节、氛围,脱胎与当时水神祭祀仪式的缘故。

据专家考证,上古祭祷山川神,主要采取“望祭”、“追踪祭祀”的方式。神不可见,无以出场,只能假设在某方某地,然后“望而祭之”、“追而祭之”。祭祀的主角是巫师,一切仪式活动都由巫师或者由他们伴演的某种角色来表述导演串连。经屈原改写后的《湘夫人》,保留了这一基本框架,由于巫师变为湘君,于是整个过程也就演化为湘君追寻湘夫人的爱情故事。

上古楚地的巫祝文化昌盛,祭祀仪式相当隆重。水神追踪祭祀有一个基本程式,大致包括降神、迎神、留神、送神四个环节。在《湘夫人》中,这四个环节的遗痕仍然清晰可见。诗作第一句即点明湘夫人“降”在北面的小岛上,显然是降神环节的缩影。第二段反复抒写了湘君凝望追寻湘夫人的行为和心理活动,无疑是对迎神活动的爱情化演绎。第三段铺陈布置新房迎接宾客的情景,留神之意十分明显。留神环节也有人称之为娱神(神高兴了方能多赐福),诗中物色的华美和情调的欢快,也正是“娱”的体现。最后一段时写送神场景。将贴身衣物抛入江中,使当时祭祀中向神传达真诚的习俗,而屈原拿来表现爱情的真挚,也是贴切不过。总之,屈原依据虚幻的祭神环节来演绎爱情故事,其情景的扑朔迷离也就随之而来。

祭祀仪式的场面相当热闹,一般是音乐、唱歌、舞蹈、说白、表演交错进行。歌舞则有独唱独舞、对唱对舞、群唱群舞等。祭祀乐歌的唱辞,当时肯定是有种种分别的,只是现在已无从考证。就《湘夫人》来看,有人认为“目眇眇兮愁予”、“思公子兮未敢言”、“捐余袂兮江中”等句,似乎是巫师扮演的湘君自表心情的独唱,而“兮秋风”两句,“鸟何”、“罾何”、“糜何”、“蛟何”四句等,则应当是渲染情致和气氛的合唱。这是依据现代的个人猜测,看来或有道理,但也无法征信。由此可以意识到:只要对上古祭祀仪式还缺乏具体而深入的了解,就不可能对《湘夫人》等诗歌的段落层次做出确切无疑的定论。

意境的扑朔迷离,使一种应当肯定的艺术审美特征,因为它总是与诗意的丰富多藏、与读者的审美好奇心联系在一起的。

二、杂而不乱、多而能一的建构匠心

《湘夫人》的意境空间相当丰富深厚。就整体来说,它包含水神祭祀仪式、神的爱情生活、现实人生境遇和屈原的情感寄托四大方面;就湘君形象来说,又有行为、心理、感情和愿望等几个层次;而这一切,又都是一个不断推移、不断变化的过程。怎样才能把这诸多方面、诸多层次浓缩为一个杂而不乱、多而能一的和谐统一题呢?这就是《湘夫人》的整体建构匠心所在。这匠心,主要体现为如下三点。

其一是精心设置了一个期约难遇的特定情景。诗中说湘夫人曾召唤湘君“腾驾偕逝”,这一预约情节,在被祭之神不可能出场的祭祀仪式中,肯定是不存在的,因而只能把它看作是屈原为了突出爱情主题而有意做出的假设。显然,正是由于有了这一假设,才有了湘君按期赴约而不遇的事态骤变,才造成他一瓢冷水泼灭兴奋之火的心情突转,也才开启了他一系列急切追寻行为的闸门。由此可见,作品一开篇就点明:湘夫人降落在只能隔水相望的“北渚”,而不是湘君所在的约会地点,就是为了让故事情节和人物心情一上来就进入这期约难遇的特定情景,就是要把湘君和湘夫人的爱情生活收拢到这一特定的情景中来展现,就是要在期约难遇后的短暂时间内浓缩湘君对真挚爱情漫长而执著的追求,一言以蔽之,就是作者要在假设的特定情景中来完成他所要描述和表现的一切。这样的精心构思,无疑收到了使情节更集中、紧凑,使情节更强烈、浓郁的艺术效果。

其二是以心理活动串连行为描述。怎样才能集中而紧凑地将湘君爱恋行为浓缩到期约难遇的特定情景呢?作者抓住了当时湘君急遽变化着的心理活动。这急遽变化着的心理活动,既是湘君种种行为的动机,又是作者用来依次串连这些行为的线索。当湘君看到“帝子降兮北渚”时,第一反应是登高企望和耐心等待,于是有了“登白兮骋望,与佳期兮夕张”的行为;等到夜幕降临,他意识到希望落空,于是有了“鸟何萃兮中,罾何为兮木上”的懊恼比况,并从眼前的失落自然地进入对往昔种种机遇的回想,于是又有了对因“未敢言”而机遇错失的无限追悔;在追悔中,他的心飞向了湘夫人经常出没的沅江、醴水,于是有了“荒忽兮远望”,而在远望中又升起一线希望,于是又果断地采取了“朝驰余马兮江皋,夕济兮西”的追寻行动;在追寻中,似有若无的希望,使他产生了“闻佳人兮召予”的幻觉,于是顺着“将腾驾兮偕逝”的假想思路,他又走进布置新房、迎娶新娘的虚拟空间,尽情地宣泄了一直积压在心头的美好理想;待感情得以宣泄,心情趋于平静,于是就有了诗作收结处湘君“聊逍遥兮容与”的旷达自处心态。这就是全诗心理活动与人物行为交互推进的大致过程。由于心理活动不受时空的局限,因而它的触角能够在眼前情景与往昔记忆之间自由穿梭,能够在现实遭遇与理想境界之间尽情往来,从而使全诗的整个意境天地,既超乎期约难遇的象外,又落于期约难遇的环中,放得开,收得住,放收自然,开合自如。

其三是以情感流动为融贯全诗的内在命脉。一般说来,诗歌意境的表层是一系列景物人事,内里是推动景物人事转换的心理活动,而与心理活动相伴并行的,则是一条起伏变化的情感流程。《湘夫人》内在情感的流动变化,大致有六个主要环节;起点是赴约不遇,眼见湘夫人降落在别处,愁情骤然而生;二是等待落空,心态失落至极,情绪十分懊恼;三是回首往事,痛感错失良机,内心追悔莫及;四是反复追寻,不见踪影,错觉连连,神志不免恍恍惚惚;五是痛极而反。恍惚中生发白日梦,理想绚烂,兴奋异常;结末是激情宣泄后心态的无奈自旷,表面暂时平静中似乎孕育着新一轮的更大冲动。这六个环节的连绵生发,是一个既起伏跌宕而又合乎情感发展规律的流程。情感是诗歌创作的动力,也是诗歌的表现内容,更是诗歌的内在结构命脉。“诗缘情”,“缘”字最得要领。

三、借景抒情的三种范例

借景抒情是中国古代诗歌最重要的抒情手段,这一传统是由《诗经》、《楚辞》奠定的。在这方面《湘夫人》提供了三种范例,很有特点,对后世影响也很大,颇值得注意。

1融情入景,以景染情

“兮秋风,洞庭波兮木叶下”,这是融情于景、以景染情的手法。首先,此句紧承上句,用的是抒情“点染法”:上句“目渺渺兮愁予”中的“愁”字,点明情感基调,下句写景,借秋风、水波、落叶来渲染、扩散、强化这一愁情。上点下染,情景浑然交融。其次,秋风、水波、落叶,取景典型,能够多方面地发生情与景的同频共振、同构共鸣:秋风阵阵,水波荡漾,好象赴约不遇之湘君的“心波”在起伏;秋风带寒,水波生凉,犹如一盆冷水浇到了匆匆赶来湘君之头上;树叶枯萎,纷纷飘落,也似乎是湘君的失落心情在不断下坠。再次,秋风荡水波,秋风扫落叶,水波漂落叶,落叶随水波,三者一体,联动生发,一切都散发着衰残、败落、流逝的哀伤情调,不正是当时湘君处境、心情的写照吗?情景交融的方式很多,触情入景、以景染情是用得最普遍的一种。“兮秋风,洞庭波兮木叶下”句,常与宋玉《九辩》“悲哉秋之为气也,萧瑟兮草木摇落而变衰”句一起,作为以秋景兴悲染愁的始作俑者,广受赞誉。

2.因情造景,象征寓意

“鸟和萃兮中,罾何为兮木上”,“麋何食兮庭中?蛟何为兮水裔”四句,是因情造景、象征寓意。鸟不宿到树上而聚集在水草里,渔网不撒在水中而挂到树上,麋鹿不在草地上而跑进庭院里,蛟龙不潜在水底而爬到水边上,这都不是真实存在的景象,而是假象的反常景象。是湘君在等不到湘夫人、心情越来越懊丧的情况下,对自身尴尬处境的自我比况。而反过来,这种反常景象在头脑中的出现,这种自我比况心理的发生,也充分体现出当时湘君的心情懊丧到何种程度。这样的景物描写,不是将情感融入现实景物,不是以景染情,而是通过象征、隐喻、暗示的途径来达到表现目的,特点鲜明,很有表现力,但一般只能用在某些特定情况之下。汉乐府《上邪》中的“山无陵,江水位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全都是不可能存在的假象景象,用作誓辞,表达至死不渝的感情,效果很好,也是一个善用因情造景、象征寓意表现手法的上好例证。

3.对美好场景的极力铺陈

诗中对水中筑室、准备迎娶之虚幻景象的描述,采用了极力铺陈的方法。十四句中,一口气铺陈了荷盖,荪壁、紫坛、芳椒、桂栋、兰、辛夷楣、药房、薜荔帷、惠、白玉镇、石兰芳、芷葺、杜衡缭、百草庭、芳馨门等十七八种最美好的事物,工笔细描,五彩缤纷,想象丰富,语言华丽,洋溢着对真挚爱情和美满理想的无限向往之情。这绚烂幻境从期约难遇的失落心态中生发出来,看似突兀,实则必然。愈是本该得到的东西而骤然失掉,就愈是觉得失掉的东西更加美好。理想的挫折会造成精神痛苦,但精神的痛苦也会促使你更加执着的向着理想追求。现实中难以得到则寄托于想象,而想象则能够把原想得到的东西幻化得更加美妙。这就是情感的逻辑,心灵的辩证法。铺陈是赋体文本常用的方法,又强化与渲染功能。因篇幅所限,抒情诗歌运用较少。《湘夫人》中用以张扬虚幻而浪漫的理想境界,适得其所,恰到好处。

  哇哈。。。作为《湘君》的姊妹篇,《湘夫人》由男神的扮演者演唱,表达了赴约的湘君来到约会地北渚,却不见湘夫人的惆怅和迷惘。

  如果把这两首祭神曲联系起来看,那么这首《湘夫人》所写的情事,正发生在湘夫人久等湘君不至而北出湘浦、转道洞庭之时。因此当晚到的湘君抵达约会地北渚时,自然难以见到他的心上人了。作品即由此落笔,与《湘君》的情节紧密配合。

  首句“帝子降兮北渚”较为费解。“帝子”历来解作天帝之女,后又附会作尧之二女,但毫无疑问是指湘水女神。一般都把这句说成是帝子已降临北渚,即由《湘君》中的“夕弭节兮北渚”而来;但这样便与整篇所写湘君盼她前来而不见的内容扞格难合。于是有人把这句解释成湘君的邀请语(见詹安泰《屈原》),这样文意就比较顺畅了。

  歌辞的第一段写湘君带着虔诚的期盼,久久徘徊在洞庭湖的山岸,渴望湘夫人的到来。这是一个环境气氛都十分耐人寻味的画面:凉爽的秋风不断吹来,洞庭湖中水波泛起,岸上树叶飘落。望断秋水、不见伊人的湘君搔首蹰躇,一会儿登临送目,一会儿张罗陈设,可是事与愿违,直到黄昏时分仍不见湘夫人前来。这种情形经以“鸟何萃兮苹中,罾何为兮木上”的反常现象作比兴,就更突出了充溢于人物内心的失望和困惑,大有所求不得、徒劳无益的意味。而其中“袅袅兮秋风,洞庭波兮木叶下”更是写景的名句,对渲染气氛和心境都极有效果,因而深得后代诗人的赏识。

  第二段在此基础上,进一步深化湘君的渴望之情。以水边泽畔的香草兴起对伊人的默默思念,又以流水的缓缓而流暗示远望中时光的流逝,是先秦诗歌典型的艺术手法,其好处在于人物相感、情景合一,具有很强的感染力。以下麋食中庭和蛟滞水边又是两个反常现象,与前文对鸟和网的描写同样属于带有隐喻性的比兴,再次强调爱而不见的事愿相违。接着与湘夫人一样。他在久等不至的焦虑中,也从早到晚骑马去寻找,其结果则与湘夫人稍有不同:他在急切的求觅中,忽然产生了听到佳人召唤、并与她一起乘车而去的幻觉。于是作品有了以下最富想像力和浪漫色彩的一笔。

  第三段纯粹是湘君幻想中与湘夫人如愿相会的情景。这是一个令人目不暇接、眼花缭乱的神奇世界:建在水中央的庭堂都用奇花异草香木构筑修饰。其色彩之缤纷、香味之浓烈,堪称无与伦比。作品在这里一口气罗列了荷、荪、椒、桂、兰、辛夷、药、薜荔、蕙、石兰、芷、杜衡等十多种植物,来极力表现相会处的华美艳丽。其目的,则全在于以流光溢彩的外部环境来烘托和反映充溢于人物内心的欢乐和幸福。因此当九嶷山的众神来把湘君的恋人接走时,他才恍然大悟,从这如梦幻般的美境中惊醒,重新陷入相思的痛苦之中。

  最后一段与《湘君》结尾不仅句数相同,而且句式也完全一样。湘君在绝望之余,也像湘夫人那样情绪激动,向江中和岸边抛弃了对方的赠礼,但表面的决绝却无法抑制内心的相恋。他最终同样恢复了平静,打算在耐心的等待和期盼中,走完相恋相思这段好事多磨的心理历程。他在汀洲上采来芳香的杜若,准备把它赠送给远来的湘夫人。

  综上所述,《湘君》和《湘夫人》是由一次约会在时间上的误差而引出的两个悲剧,但合起来又是一幕两情相悦、忠贞不渝的喜剧。说它们是悲剧,是因为赴约的双方都错过了相会的时间,彼此都因相思不见而难以自拔,心灵和感情遭受了长时间痛苦的煎熬;说它们是喜剧,是由于男女双方的相恋真诚深挚,尽管稍有挫折,但都没有放弃追求和期盼,所以圆满结局的出现只是时间问题。当他们在耐心平静的相互等待之后终于相见时,这场因先来后到而产生的误会和烦恼必然会在顷刻间烟消云散,迎接他们的将是湘君在幻觉中所感受的那种欢乐和幸福。

  这两篇作品一写女子的爱慕,一写男子的相思,所取角度不同,所抒情意却同样缠绵悱恻;加之作品对民间情歌直白的抒情方式的吸取和对传统比兴手法的运用,更加强了它们的艺术感染力。因此尽管这种热烈大胆、真诚执着的爱情被包裹在宗教仪式的外壳中,但它本身所具有强大的生命内核,却经久不息地释放出无限的能量,让历代的读者和作者都能从中不断获取不畏艰难、不息地追求理想和爱情的巨大动力。这可以从无数篇后代作品都深受其影响的历史中,得到最好的印证。 (曹明纲)

  作者: 左徒屈原 2007-3-10 18:57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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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湘夫人》

  赏析二

  向湘水女神致以爱慕之深情——屈原《九歌·湘夫人》赏析

  《湘夫人》是《楚辞·九歌》组诗十一首之一。一般认为,湘夫人是湘水女性之神,与湘水男性之神湘君是配偶神。湘水是楚国境内所独有的最大河流。湘君、湘夫人这对神祗反映了原始初民崇拜自然神灵的一种意识形态和“神人恋爱”的构想。楚国民间文艺,有着浓厚的宗教气氛,祭坛实际上就是“剧坛”或“文坛”。以《湘君》和《湘夫人》为例:人们在祭湘君时,以女性的歌者或祭者扮演角色迎接湘君;祭湘夫人时,以男性的歌者或祭者扮演角色迎接湘夫人,各致以爱慕之深情。他们借神为对象,寄托人间纯朴真挚的爱情;同时也反映楚国人民与自然界的和谐。因为纵灌南楚的湘水与楚国人民有着血肉相连的关系,她像慈爱的母亲,哺育着楚国世世代代的人民。人们对湘水寄予深切的爱,把湘水视为爱之河,幸福之河,进而把湘水的描写人格化。神的形象也和人一样演出悲欢离合的故事,人民意念中的神,也就具体地罩上了历史传说人物的影子。湘君和湘夫人就是以舜与二妃(娥皇、女英)的传说为原型的。这样一来,神的形象不仅更为丰富生动,也更能与现实生活中的人在情感上靠近,使人感到亲切可近,富有人情味。

  诗题虽为《湘夫人》,但诗中的主人公却是湘君。这首诗的主题主要是描写相恋者生死契阔、会合无缘。作品始终以候人不来为线索,在怅惘中向对方表示深长的怨望,但彼此之间的爱情始终不渝则是一致的。

  《湘夫人》是一首很有特色的爱情诗。以景现情,寓情于景,可以说是这首诗的一大特色。《湘夫人》的景物描写十分成功。它不是为写景而写景,而是与主人公的心理活动相映衬,即情感的流动与外在形式同步。诗人将湘君与湘夫人约会的地点放在湘水一带,时间又是在秋天。整个画面是秋天水上景色。这就为诗中主人公提供了抒发相思愁苦的自然环境。在湘君的心口中,以为“帝子降兮北渚”——湘夫人曾经在约会的地点(北洲)等待过自己。然而当他到来时湘夫人已经离开了。他望穿秋水也不见对方影子,心中忧伤万分。“目眇眇兮愁予”中的“愁”顿时在此环境中触发。“袅袅兮秋风,洞庭波兮木叶下。”是进一步借秋景来渲染、扩散和深化这相约未见的愁情。主人公不见心爱的佳人到来,白极想会见至没有会见,中间的心理落差非常之大,有一种沉重的失落感。主人公的情绪体验染上了某种色彩,于是构成一种审美心境。这时,在湘君的眼中,尽是令人黯然神伤的凄凉景色:秋风瑟瑟,似乎凉意渗透心间;落叶纷纷,犹如一颗沉重的心渐渐下沉;微波荡漾,犹若“心波”起伏。湘君面对这烟波浩渺的洞庭湖,心事茫然,愁绪四溢。情与景,水乳交融,把读者带入一个美妙的意境。

  起先湘君因为没有见到对方而心中忧伤,但他心中还是抱着希望,也许等一会儿还会来的,于是在傍晚作好迎接的准备,不断地朝远处眺望。这也是符合人物心理活动的。“登白薠”二句就是写这种心理的。他再等仍不见湘夫人到来,心绪必然越来越糟糕。这时正值傍晚,鸟儿归巢、渔人收网的景象使他想到自身的处境,更感失约后的孤独和苦恼。在对比中产生联想,在联想中把现实的景物扭曲为假想景象,原先看到的景象发生变形:“鸟何”、“麋何”、“罾何”、“蛟何”四句,就是主人公在极度懊丧的心情下出现的假象——扭曲了的景象。“荒忽兮远望”正说明他精神恍惚,因而产生与现实景物完全颠倒的幻象。这种现象的发生,既是复杂的心理现象,又是合理的心理流程。等他清醒过来时,仍不死心,又骑马渡江到西岸去耐心地等待。一旦听说湘夫人“召予”,喜不自胜,忙着做迎接湘夫人的一切准备。以下一系列环境描写,都洋溢着惊喜欢快的气氛,似乎幸福美满的生活在等待着他。主人公的心情与周围环境的描写又都转为明丽欢快,情与景协调得非常自然。忧伤痛苦转而为喜气洋洋,这正是将现实中没有实现的事寄托于幻想中�咽У舻亩�骰没��篮玫亩�鳎�佣�诰�裆系玫揭恢致�恪O婢�男牧槭澜缇褪窃谙质档暮托榛玫木辰缑栊粗信�冻隼吹摹/P>

  作者: 左徒屈原 2007-3-10 18:57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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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湘夫人》

  层次重叠交叉,又能一以贯之。这首诗在结构上也颇具特色,它以湘君赴约不遇时的情感活动作为中心线索,把景物变化、人物活动都串连起来,既有曲折起伏,又能融会贯通。

  从情感的结构角度看,这首诗是以“召唤方式”呼应“期待视野”。《湘夫人》既然是迎神曲,必然是以召唤的方式祈求神灵降临。全诗以召唤湘夫人到来作为出发点,以期待的心理贯穿其中。诗的前半段主要写湘君思念湘夫人时那种望而不见、遇而无缘的期待心情。中间经历了忧伤、懊丧、追悔、恍惚等情感波动。这些都是因期待而落空所产生的情绪波动。诗的后半段是写湘君得知湘夫人应约即将到来的消息后,喜出望外,在有缘相见而又未相见的期待心情中忙碌着新婚前的准备事宜。诗的末尾,湘夫人才出现,召唤的目的达到,使前面一系列的期待性的描写与此呼应。实际上,后半段的描写不过是湘君的幻想境界。出现这种幻象境界,也是由于期待心切的缘故。整首诗对期待过程的描写,有开端,有矛盾,有发展,有高潮,有低潮,有平息。意识线路清晰可见。

  这首诗还有着明暗对应的双层结构方式。主人公情感的表现,有明有暗,明暗结合。抒情对象既可实指,又有象征性。在描写实境时,主人公的情感是表层性的,意旨明朗,指事明确,语言明快,情感色泽清晰,高低起伏,强弱大小,都呈透明状态。如诗的后半段写筑室建堂、美饰洞房、装饰门面、迎接宾客的场面,就属于表层性的,即明写。从“筑室兮水中”至“疏石兮为芳”,是从外到里、由大到小;从“芷葺兮荷屋”至“建芳馨兮庑门”,又由里到外。线路清楚,事实明白,情感的宣泄是外露的,是直露胸臆的方式,淋漓酣畅,无拘无束,少含蓄,情感的流动与外在形式同步。

  从深层结构看,这首诗又有着寓情于景的表情法。景物不是原来的样子,如“鸟何”、“罾何”、“麋何”、“蛟何”等句;或是带上感情色彩的景物,如秋风、秋水、秋叶的描写。情感的流动较蕴藉、含蓄、深沉,如海底暗流,不易发觉。因此需要通过表层意象加以领会。

  这种双层结构,明暗对应,相辅相成,构成一种情景交融的境界。这种结构的优点是:可以增大情感的容量,使情感的表现呈立体状。

  另外,全诗所描写的对象和运用的语言,都是楚化了的,具有鲜明的楚国地方特色。诸如沅水、湘水、澧水、洞庭湖、白芷、白薠、薜荔、杜蘅、辛夷、桂、蕙、荷、麋、鸟、白玉等自然界的山水、动物、植物和矿物,更有那楚地的民情风俗、神话传说、特有的浪漫色彩、宗教气氛等,无不具有楚地的鲜明特色。诗中所构想的房屋建筑、陈设布置,极富特色,都是立足于楚地的天然环境、社会风尚和文化心理结构这个土壤上的,否则是不可能作此构想的。

  语言上也有楚化的特点。楚辞中使用了大量的方言俗语,《湘夫人》也不例外,如“搴”(动词)、“袂”、“褋”(名词)等。最突出的是“兮”字的大量运用——全诗每句都有一个“兮”字。这个语气词相当于今天所说的“啊”字。它的作用就在于调整音节,加大语意、语气的转折、跳跃,增强语言的表现力。《湘夫人》以方言为主,兼有五七言。句式变化灵活。这种“骚体”诗,是继《诗经》后新出现的自由诗,在我国古代诗歌发展史上是一次了不起的创新。

 《九歌·湘夫人》全篇以湘君思念湘夫人的语调去写,描绘出那种驰神遥望,祈之不来,盼而不见的惆怅心情。下面是我为大家整理的《九歌·湘夫人》鉴赏,欢迎参考~

  《九歌·湘夫人》

 朝代:先秦

 作者:屈原

 帝子降兮北渚,目眇眇兮愁予。

 袅袅兮秋风,洞庭波兮木叶下。(袅袅 一作:渺渺)

 登白薠兮骋望,与佳期兮夕张。

 鸟何萃兮苹中,罾何为兮木上。

 沅有芷兮澧有兰,思公子兮未敢言。

 荒忽兮远望,观流水兮潺湲。

 麋何食兮庭中蛟何为兮水裔

 朝驰余马兮江皋,夕济兮西澨。

 闻佳人兮召予,将腾驾兮偕逝。

 筑室兮水中,葺之兮荷盖;

 荪壁兮紫坛,播芳椒兮成堂;

 桂栋兮兰橑,辛夷楣兮药房;

 罔薜荔兮为帷,擗蕙櫋兮既张;

 白玉兮为镇,疏石兰兮为芳;

 芷葺兮荷屋,缭之兮杜衡。

 合百草兮实庭,建芳馨兮庑门。

 九嶷缤兮并迎,灵之来兮如云。

 捐余袂兮江中,遗余褋兮澧浦。

 搴汀洲兮杜若,将以遗兮远者;

 时不可兮骤得,聊逍遥兮容与!

 译文

 湘君降落在北洲之上,极目远眺啊使我惆怅。

 树木轻摇啊秋风初凉,洞庭起波啊树叶落降。

 踩着白薠啊纵目四望,与佳人相约啊在今天晚上。

 鸟儿为什么聚集在水草之处鱼网为什么挂结在树梢之上

 沅水芷草绿啊澧水兰花香,思念湘夫人啊却不敢明讲。

 神思恍惚啊望着远方,只见江水啊缓缓流淌。

 麋鹿为什么在庭院里觅食蛟龙为什么在水边游荡

 清晨我打马在江畔奔驰,傍晚我渡到江水西旁。

 我听说湘夫人啊在召唤着我,我将驾车啊与她同往。

 我要把房屋啊建筑在水中央,还要把荷叶啊盖在屋顶上。

 荪草装点墙壁啊紫贝铺砌庭坛。四壁撒满香椒啊用来装饰厅堂。

 桂木作栋梁啊木兰为桁椽,辛夷装门楣啊白芷饰卧房。

 编织薜荔啊做成帷幕,析开蕙草做的幔帐也已支张。

 用白玉啊做成镇席,各处陈设石兰啊一片芳香。

 在荷屋上覆盖芷草,用杜衡缠绕四方。

 汇集各种花草啊布满庭院,建造芬芳馥郁的门廊。

 九嶷山的众神都来欢迎湘夫人,他们簇簇拥拥的像云一样。

 我把那衣袖抛到江中去,我把那单衣扔到澧水旁。

 我在小洲上啊采摘着杜若,将用来馈赠给远方的姑娘。

 美好的时光啊不可多得,我姑且悠闲自得地徘徊游逛。

创作背景

 一般认为,湘夫人是湘水女性之神,与湘水男性之神湘君是配偶神。湘水是楚国境内的最大河流。湘君、湘夫人这对神祗反映了原始初民崇拜自然神灵的一种意识形态和“神人恋爱”的构想。楚国民间文艺,有着浓厚的宗教气氛,祭坛实际上就是“剧坛”或“文坛”。以《湘君》和《湘夫人》为例:人们在祭湘君时,以女性的歌者或祭者扮演角色迎接湘君;祭湘夫人时,以男性的歌者或祭者扮演角色迎接湘夫人,各致以爱慕之深情。他们借神为对象,寄托人间纯朴真挚的爱情;同时也反映楚国人民与自然界的和谐。因为纵灌南楚的湘水与楚国人民有着血肉相连的关系,楚人对湘水寄予深切的爱,把湘水视为爱之河,幸福之河,进而把湘水的描写人格化。神的形象也和人一样演出悲欢离合的故事,人民意念中的神,也就具体地罩上了历史传说人物的影子。湘君和湘夫人就是以舜与二妃(娥皇、女英)的传说为原型的。这样一来,神的形象不仅更为丰富生动,也更能与现实生活中的人在情感上靠近,富有人情味。

 鉴赏

 一般认为,湘夫人是湘水女性之神,与湘水男性之神湘君是配偶神。湘水是楚国境内所独有的最大河流。湘君、湘夫人这对神祇反映了原始初民崇拜自然神灵的一种意识形态和“神人恋爱”的构想。楚国民间文艺,有着浓厚的宗教气氛,祭坛实际上就是“剧坛”或“文坛”。以《湘君》和《湘夫人》为例:人们在祭湘君时,以女性的歌者或祭者扮演角色迎接湘君;祭湘夫人时,以男性的歌者或祭者扮演角色迎接湘夫人,各致以爱慕之深情。他们借神为对象,寄托人间纯朴真挚的爱情;同时也反映楚国人民与自然界的和谐。因为纵灌南楚的湘水与楚国人民有着血肉相连的关系,她像慈爱的母亲,哺育着楚国世世代代的人民。人们对湘水寄予深切的爱,把湘水视为爱之河,幸福之河,进而把湘水的描写人格化。神的形象也和人一样演出悲欢离合的故事,人民意念中的神,也就具体地罩上了历史传说人物的影子。湘君和湘夫人就是以舜与二妃(娥皇、女英)的传说为原型的。这样一来,神的形象不仅更为丰富生动,也更能与现实生活中的人在情感上靠近,使人感到亲切可近,富有人情味。

 诗题虽为《湘夫人》,但诗中的主人公却是湘君。这首诗的主题主要是描写相恋者生死契阔、会合无缘。作品始终以候人不来为线索,在怅惘中向对方表示深长的怨望,但彼此之间的爱情始终不渝则是一致的。

1、原文:九歌·湘夫人

先秦:屈原

帝子降兮北渚,目眇眇兮愁予。

袅袅兮秋风,洞庭波兮木叶下。(袅袅 一作:渺渺)

登白薠兮骋望,与佳期兮夕张。

鸟何萃兮苹中,罾何为兮木上。

沅有芷兮澧有兰,思公子兮未敢言。

荒忽兮远望,观流水兮潺湲。

麋何食兮庭中?蛟何为兮水裔?

朝驰余马兮江皋,夕济兮西澨。

闻佳人兮召予,将腾驾兮偕逝。

筑室兮水中,葺之兮荷盖;

荪壁兮紫坛,播芳椒兮成堂;

桂栋兮兰橑,辛夷楣兮药房;

罔薜荔兮为帷,擗蕙櫋兮既张;

白玉兮为镇,疏石兰兮为芳;

芷葺兮荷屋,缭之兮杜衡。

合百草兮实庭,建芳馨兮庑门。

九嶷缤兮并迎,灵之来兮如云。

捐余袂兮江中,遗余褋兮澧浦。

搴汀洲兮杜若,将以遗兮远者;

时不可兮骤得,聊逍遥兮容与!

2、翻译:湘夫人降落在北洲之上,极目远眺啊使我惆怅。树木轻摇啊秋风初凉,洞庭起波啊树叶落降。踩着白薠啊纵目四望,与佳人相约啊在今天晚上。鸟儿为什么聚集在水草之处?鱼网为什么挂结在树梢之上?沅水芷草绿啊澧水兰花香,思念湘夫人啊却不敢明讲。

神思恍惚啊望着远方,只见江水啊缓缓流淌。麋鹿为什么在庭院里觅食?蛟龙为什么在水边游荡?清晨我打马在江畔奔驰,傍晚我渡到江水西旁。我听说湘夫人啊在召唤着我,我将驾车啊与她同往。我要把房屋啊建筑在水中央,还要把荷叶啊盖在屋顶上。

荪草装点墙壁啊紫贝铺砌庭坛。四壁撒满香椒啊用来装饰厅堂。桂木作栋梁啊木兰为桁椽,辛夷装门楣啊白芷饰卧房。编织薜荔啊做成帷幕,析开蕙草做的幔帐也已支张。用白玉啊做成镇席,各处陈设石兰啊一片芳香。在荷屋上覆盖芷草,用杜衡缠绕四方。

汇集各种花草啊布满庭院,建造芬芳馥郁的门廊。九嶷山的众神都来欢迎湘夫人,他们簇簇拥拥的像云一样。我把那衣袖抛到江中去,我把那单衣扔到澧水旁。我在小洲上啊采摘着杜若,将用来馈赠给远方的姑娘。美好的时光啊不可多得,我姑且悠闲自得地徘徊游逛。

3、赏析:湘水是楚国境内所独有的最大河流。湘君、湘夫人这对神祇反映了原始初民崇拜自然神灵的一种意识形态和“神人恋爱”的构想。楚国民间文艺,有着浓厚的宗教气氛,祭坛实际上就是“剧坛”或“文坛”。

以《湘君》和《湘夫人》为例:人们在祭湘君时,以女性的歌者或祭者扮演角色迎接湘君;祭湘夫人时,以男性的歌者或祭者扮演角色迎接湘夫人,各致以爱慕之深情。他们借神为对象,寄托人间纯朴真挚的爱情;同时也反映楚国人民与自然界的和谐。

《湘夫人》是《楚辞·九歌》组诗十一首之一。一般认为,湘夫人是湘水女性之神,与湘水男性之神湘君是配偶神。湘水是楚国境内所独有的最大河流。湘君、湘夫人这对神祗反映了原始初民崇拜自然神灵的一种意识形态和“神人恋爱”的构想。楚国民间文艺,有着浓厚的宗教气氛,祭坛实际上就是“剧坛”或“文坛”。以《湘君》和《湘夫人》为例:人们在祭湘君时,以女性的歌者或祭者扮演角色迎接湘君;祭湘夫人时,以男性的歌者或祭者扮演角色迎接湘夫人,各致以爱慕之深情。他们借神为对象,寄托人间纯朴真挚的爱情;同时也反映楚国人民与自然界的和谐。因为纵灌南楚的湘水与楚国人民有着血肉相连的关系,她像慈爱的母亲,哺育着楚国世世代代的人民。人们对湘水寄予深切的爱,把湘水视为爱之河,幸福之河,进而把湘水的描写人格化。神的形象也和人一样演出悲欢离合的故事,人民意念中的神,也就具体地罩上了历史传说人物的影子。湘君和湘夫人就是以舜与二妃(娥皇、女英)的传说为原型的。这样一来,神的形象不仅更为丰富生动,也更能与现实生活中的人在情感上靠近,使人感到亲切可近,富有人情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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