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神出鬼没的成语故事。

关于神出鬼没的成语故事。,第1张

在《淮南子兵略》中的这段记载,主要是指用兵时,动作周旋、直曲屈伸、奸巧诡诈,都不算是高明的。

高明的做法是行动要像神鬼般飘忽无常,如星辰般闪烁不定,要像天体恢宏运行,进退屈伸,不留痕迹;像鸾鸟飞升、麒麟跳跃、凤凰飞翔、神龙腾空;发动时如秋风,迅猛如闪电,变幻莫测,让敌人无法捉摸。后来,从这里就演变出“神出鬼没”这句成语,用来形容行动迅速,变化莫测。

成语解释:出:出现;没:消失。象神鬼那样出没无常。形容出没无常,不可捉摸。后泛指行动变化迅速。

读音:shén chū guǐ mò

出处:《淮南子·兵略训》:“善者之动也,神出而鬼行。” 

白话释义:善战者的举动,好像神出鬼没,变化迅速,不可捉摸。

扩展资料

近义词:神妙莫测、出没无常

1、神妙莫测

读音:shén miào mò cè

解释:莫测:不能揣测、估量。形容奇妙到极点。

出处:刘白羽《长江三日》:“峡中,强烈的阳光与乳白色云雾交织一处,数步之隔,这边是阳光,那边是云雾,真是神妙莫测。”

2、出没无常

读音:chū mò wú cháng

解释:忽而出现,忽而隐没,没有一定,使人无法捉摸。

出处:宋·王十朋《王忠文公集·论广海二寇札子》:“海寇出没无常;尤为濒海州县之患。”

白话释义:海盗出没不定;尤其是靠近海州县的灾难。

  明末清初风起云涌的实学思潮中,宋明理学首当其冲,成为学者批评的鹄的。不仅其空言心性、谈玄说妙的空疏学风受到尖锐指责,而且其哲学思维和理论体系也遭到普遍的质疑和否定。

  顾炎武以原始儒学为依据,批评宋学的心、性、理、道之说。在他看来,孔子不专言“性与天道”;孔子所言的“性与天道”,就是孔子的文章、言行、道德及其为政。他说:“夫子之教人文、行、忠、信,而性与天道在其中矣。”又说:“谓夫子之言性与天道不可得而闻,是疑其有隐者也。不知夫子之文章,无非夫子之言性与天道。”“夫子之文章,莫大乎《春秋》。《春秋》之义,尊天王,攘戎翟,诛乱臣贼子。皆性也,皆天道也。”[1]总之,“古之圣人所以教人之说,其行在孝、弟、忠、信,其职在洒扫、应对、进退,其文在《诗》、《书》、《礼》、《易》、《春秋》,其用之身在出处、去就、交际,其施之天下在政令、教化、刑罚。虽其和顺积中,而英华发外,亦有体用之分,然并无用心于内之说”[2]。这就是说,孔门儒学无非是平实的孝悌忠信、出处进退、治国安邦等实实在在的学问,并无高深玄妙的性与天道之说,也不主张“用心于内”的心性修为;而后世的理学则恰恰相反,无论是程朱学派提倡的“主敬”、“渐悟”,抑或是陆王学派讲求的“主静”、“顿悟”,都一味强调内省自修,侈谈心性理道,这显然是与孔门原始儒学背道而驰的。顾炎武批评说:“夫百余年以来之为学者,往往言心言性,而茫乎不得其解也。命与仁,夫子之所罕言也;性与天道,子贡之所未得闻也。性命之理,著之《易传》,未尝数以语人。其答问士也,则曰‘行己有耻’;其为学,则曰‘好古敏求’;其与门弟子言,举尧、舜相传所谓危微精一之说一切不道,而但曰:‘允执其中,四海困穷,天禄永终。’呜呼!圣人之所以为学者,何其平易而可循也,故曰:‘下学而上达。’……今之君子则不然,聚宾客门人之学者数十百人,‘譬诸草木,区以别矣’,而一皆与之言心言性,舍多学而识,以求一贯之方,置四海之困穷不言,而终日讲危微精一之说,是必其道之高于夫子,而其门弟子之贤于子贡,祧东鲁而直接二帝之心传者也,我弗敢知也。”[3]李塨也同样以孔门儒学不言“性与天道”之说为依据,否定理学家的高言虚论之理。他说:“后儒改圣门不言性天之矩,日以理气为谈柄,而究无了义。曰:‘理、气不可分而为二。’又曰:‘先有是理,后有是气。’则又是二矣。其曰:‘太极是理,阴阳是气,太极生两仪为理生气。’则道家‘道生天地’之说矣。不知圣经言道,皆属虚字,无在阴阳伦常之外,而别有一物曰道曰理者。……理字则圣经甚少,《中庸》文理与《孟子》条理同,言道秩然有条,犹玉有脉理,亦虚字也。《易》曰:‘穷理尽性以至于命。’理见于事,性具于心,命出于天,亦条理之义也。今乃以理代道,而置之两仪人物以前,则铸铁成错矣。”[4]在李塨看来,理学家“将孔门不轻与人言一贯性天之教一概乖反,处处谈性,人人论天,而外以孝弟忠信为行,注经论道为学。独于孔门之礼乐兵农、执射、执御、鼓瑟、会计,忽焉不察,以为末务”[5],这实际上是与真正的圣人之道背道而驰的。他尖锐地指出:“宋儒内外精粗,皆与圣道相反。养心必养为无用之心,致虚守寂;修身必修为无用之身,徐言缓步;为学必为无用之学,闭门诵读。不去其痼尽,不能入道也。”[6]由此可见,孔门儒学的原始面貌及其原有涵义,成为明末清初思想家学者批评宋儒的心、性、理、道之说,进而全面否定宋明理学哲学思维和理论体系的最有力的根据。

  然而,孔门原始儒学既然不言或少言“性与天道”,那么,理学家大加发挥,并赖以建立其理论体系的心、性、理、道之说,又是从何而来,出处何在呢?追本溯源,剥茧抽丝,明末清初的思想家学者不约而同地将其归咎于佛、道两家。顾炎武说:“自老庄之学行于战国之时,而外义者,告子也;外天下、外物、外生者,庄子也。于是高明之士厌薄《诗》、《书》,以为此先王所以治天下之糟粕。而佛氏晚入中国,其所言清净慈悲之说,适有以动乎世人之慕向者。六朝诸君子从而衍之,由清净自在之说而极之,以至于不生不死,入于涅盘,则杨氏之为我也;由慈悲利物之说而极之,以至于普度众生,超拔苦海,则墨氏之兼爱也。天下之言,不归杨则归墨,而佛氏乃兼之矣。其传寖盛,后之学者,遂谓其书为内典。推其立言之旨,不将内释而外吾儒乎?夫内释而外吾儒,此自缁流之语,岂得士人亦云尔乎?”[7]在他看来,正是由于老庄之说以及佛氏的浸染,才使得后世的儒学,特别是宋明理学距离孔门儒学的原貌和真义愈来愈远。因此,顾炎武明确指出:“理学之名,自宋人始有之。古之所谓理学,经学也,非数十年不能通也。故曰:‘君子之于《春秋》,没身而已矣。’今之所谓理学,禅学也。不取之五经而但资之语录,校诸帖括之文而尤易也。”[8]费密通过梳理儒学发展变化的脉络,也深刻认识到,佛、道二家之说的渗入,是导致儒学,尤其是理学日趋空谈虚无乃至诬妄弊端的根本原因。他说:“自魏晋老氏之说始入于儒,吾道杂乱之所由起,浮虚之所由出也,儒说遂小而妄矣”;“自宋佛氏之说始入于儒,吾道杂乱之所繇盛,浮虚所以日炽也,儒说愈执而诬矣”。因此说:“吾道杂入,魏晋而后,老氏为多,宋以来佛氏为厚。皆诸儒作聪明,乱旧章,其可叹者,岂胜言哉!”[9]毛奇龄严格区分“圣学”与“道学”之别,将理学家自诩的“道学”直接归之于道家,他说:“圣学不明久矣。圣以道为学,而学进于道,然不名道学。凡道、学两字,六经皆分见之,即或并见,亦只称学道,而不称道学。如所云:君子学道,小人学道。盖以学该道,而不以道该学。其在《论语》,则曰:君子学以致其道。而在《学记》则曰:人不学不知道。如是而已。惟道家者说,自鬻子、老子而下,凡书七十八部,合三百二十五卷。虽传布在世,而官不立学,不能群萃州处,朝夕肄业,以成其学事,只私相授受以阴行其教,谓之道学。道学者,虽曰以道为学,实道家之学也。”毛奇龄还沿流溯源,直揭“道学”的来历:“逮至北宋,而陈抟以华山道士自号希夷,与种放、李溉辈张大其学,竟搜道书《无极尊经》及张角《九宫》,倡太极、河洛诸教,作《道学纲宗》,而周敦颐、邵雍与程颢兄弟师之,遂篡道教于儒书之间。至南宋,朱熹直丐史官洪迈,为陈抟特立一名臣大传。而周、程、朱子,则又倡道学总传于《宋史》中,使道学变作儒学。凡南宋儒人皆以得附希夷道学为幸。……是道学本道家学,两汉始之,历代因之,至华山而张大之,而宋人则又死心塌地以依归之,其为非圣学,断断如也。”[10]颜元则从自己的治学实践和日用伦常中,切身体会到理学家倡导的“静坐读讲非孔子学宗,气质之性非性善本旨也。朱学盖已参杂于佛氏,不止陆、王也;陆、王亦近支离,不止朱学也”[11]。因此,颜元明确指出:“故仆妄论宋儒,谓是集汉晋释、老之大成则可,谓是尧、舜、周、孔之正派则不可。”[12]李塨承其师说,也严厉批评“宋儒用佛门惺惺法,闭目静坐,玩弄太极,探躐性天,内地不杂于二氏乎”?其“所谓存心养性者,杂以静坐内视,浸*释老,将孔门不轻与人言一贯性天之教一概乖反,处处谈性,人人论天”,致使“圣道之悠谬二千年矣”[13]。

  既然理学杂入佛、老之说,已非孔门儒学原貌,且违背原始儒学真义,那么,摒弃理学,回到原始儒学的素朴面貌,就成为当时思想家学者的共同追求。他们不仅倡导回归古学,复兴经学,而且在哲学思考上表现出由唯心向朴素唯物主义转变的趋向。

  就哲学的基本问题而言,宇宙的本体究竟是什么?在理学家那里,程朱学派认为是理,陆王学派认为是心,他们或把至高无上的理,亦称之为道,或把人的本心视之为宇宙万物的本原。二者殊途同归,都属于唯心主义的范畴。而明清之际的思想家学者,在普遍摒弃程朱、陆王,否定理学的哲学思维和理论体系的同时,大多继承了古代朴素唯物主义的思想传统,主张物质的气才是宇宙万物的本原。顾炎武深受宋代张载等学者的影响,他引述《正蒙》之言说:“太虚不能无气,气不能不聚而为万物,万物不能不散而为太虚。循是出入,是皆不得已而然也。”并据此提出了自己的主张:“盈天地之间者气也。”[14]在与本体论密切相关的“道”、“器”问题上,顾炎武也主张“形而上者谓之道,形而下者谓之器。非器则道无所寓”[15],强调形上之“道”离不开形下之“器”,“道”寓于“器”,“器”反映“道”,坚持了朴素唯物主义的观点。黄宗羲尽管未能完全摆脱心学的影响,在宇宙本原问题上表现出矛盾、摇摆的状况,但大体说来,仍然把气看作客观存在的物质,视之为万物的本原。他说:“通天地,亘古今,无非一气而已。气本一也,而有往来、阖辟、升降之殊,则分之为动静。有动静,则不得不分之为阴阳。然此阴阳之动静也,千条万绪,纷纭胶轕,而卒不克乱,万古此寒暑也,万古此生长收藏也,莫知其所以然而然,是即所谓理也,所谓太极也。以其不紊而言,则谓之理;以其极至而言,则谓之太极。”[16]这就是说,气是天地万物的本原,其本身有往来、升降的动静变化,由其动静变化而分为阴阳,又由阴阳动静变化而演成自然界的寒来暑往,万物的生长收藏。这种大化流行的运动,这种“莫知其所以然而然”的规律,就是所谓的“理”,也就是所谓的“太极”。用黄宗羲的话来说,就是“理气之名,由人而造,自其浮沉升降者而言,则谓之气;自其浮沉升降不失其则者而言,则谓之理”。因此,在黄宗羲那里,理与气“盖一物而两名,非两物而一体也”[17]。这实际上阐述了一个重要的唯物主义的基本原则,这就是气为物质的本原,理为物质运动的规律,二者既是统一的,又是有所区别的。而这一原则的提出,对理学家主张的“理本论”以及“理气二元”论,无疑是一个有力的批判。傅山同样把浑沌之元气视作宇宙万物的本原,并针对宋儒“理在气先”之说,明确提出“气在理先”,有气才有理的主张。他说:“老夫尝谓气在理先,气蒸成者始有理,山川、人物、草木、鸟兽、虫鱼皆然。若云理在气先,但好听耳,实无着落。”[18]颜元也明确坚持“理气融为一片”,不可截然分开的观点,认为“万物之性,此理之赋也;万物之气质,此气之凝也。正者此理此气也,间者亦此理此气也,交杂者莫非此理此气也,高明者此理此气也,卑暗者亦此理此气也,清厚者此理此气也,浊薄者亦此理此气也,长短、偏全、通塞莫非此理此气也”,因此说,天下既无“无理之气”,也没有“无气之理”[19]。在颜元看来,既然理不能脱离气而存在,气也总是有理寓于其中,二者是统一的,不可分割的,那么,就断然不能说“理在气先”。而程朱理学正是把理气分开,又进而把理本体化,“体贴出来”一个至高无上的独立于宇宙万物之外的理,所以陷入谬误。李塨继承颜元的主张,在与之相关的“理”与“事”二者的关系上,明确提出了“理在事中”的观点,他说:“朱子云:‘洒扫应对之事,其然也,形而下者也;洒扫应对之理,所以然也,形而上者也。’夫事有条理曰理,即在事中。今曰理在事上,是理别为一物矣。理,虚字也,可为物乎?天事曰天理,人事曰人理,物事曰物理。《诗》曰‘有物有则’,离事物何所为理乎?”[20]这也就是说,事物的规律、法则即存在于事物本身之中,离开具体的事物,就谈不上什么规律、法则,也根本没有脱离具体事物而独立存在的所谓“理”或“道”。可以说,明末清初时期,经历了“神州荡覆,宗社丘墟”的社会动荡和阶级斗争民族斗争洗礼的思想家学者,不约而同地摒弃宋明理学的空疏玄虚,而趋向于原始儒学的素朴平实。中国古代朴素唯物主义的思想传统,在实学思潮的激荡下,得到了普遍的认同,成为一代学术转换时期哲学思考的主流。

  哲学的基本问题而外,在认识论领域,明末清初的学术界也普遍呈现出由空返实的趋向。针对理学坐而论道,空谈心性的弊端,许多思想家学者极力强调面向实际,躬行实践。顾炎武摒弃“明心见性之空言”,而提倡“修己治人之实学”,他把小自个人的道德修养,大至天下的国计民生皆纳入实学的范围,并在此基础上提出“博学于文”、“行己有耻”的纲领,从而开辟了一条与理学讲求即物穷理、重在内省自修,或倡言“渐悟”,或讲求“顿悟”完全不同的认知学行的途径。黄宗羲在认识论上也表现出重视日用习行的倾向,他说:“规矩熟而巧生,巧即在规矩之中,犹上达即在下学之中。学者离却人伦日用,求之人生以上,是离规矩以求巧也。”[21]这也就是说,巧在规矩之中,上达寓于下学之中,而知识、圣道蕴含于人伦日用之中,离开人伦日用去求知求道,无异于缘木求鱼。因此,黄宗羲反对“后之儒者,将圣人看得烦难,或求之静坐澄心,或求之格物穷理,或求之人生以上,或求之察见端倪”等认知途径,而主张“只就人所行所习”,“只在著察之间”着手,则“人人去圣不远”[22]。李颙也极力反对明末学者“闭门安坐,盘桓不行”[23],一味高头讲章,空言心性的弊端,而主张从自身“极浅极近处做起”,以为入门学问之途径。他说:“最上道理,只在最下修能。不必骛高远,说精微,谈道学,论性命,但就日用常行、纲常伦理,极浅极近处做起。”[24]这一主张,与顾炎武、黄宗羲的看法不谋而合,表现出明末清初思想家学者共同的抛弃空疏玄虚,回归素朴平实的倾向。而在认识论上观点最为激进,否定理学最为彻底的,还是颜元。颜元大力提倡“习行”的主张,认为“格物”就是“躬习实践”,亲身接触“实事实物”。在他看来,认识是从实践得来的,无论是程朱理学提倡的“即物穷理”,还是陆王心学主张的“静敬顿悟”,都不是认知的正确途径。他说:“思周公、孔子当逆知后世离事物以为道,舍事物以为学,故德、行、艺统名之曰‘三物’,明乎艺固事物之功,德、行亦在事物上修德制行,悬空当不得他,名目混不得。《大学》三纲领、八条目何等大,何等繁,而总归下手处,乃曰‘在格物’。谓之‘物’,则空寂光莹固混不得,即书本、经文亦当不得;谓之‘格’,则必犯手搏弄,不惟静敬顿悟等混不得,即读作讲解都当不得。”[25]因此说,“人之为学,心中思想,口内谈论,尽有百千义理,不如身上行一理之为实也”[26]。总之,只有通过“躬习实践”,亲身体验,才能获得真知。颜元比喻说:“辟如欲知礼,任读几百遍礼书,讲问几十次,思辨几十层,总不算知。直须跪拜周旋,捧玉爵,执币帛,亲下手一番,方知礼是如此,知礼者斯至矣。辟如欲知乐,任读乐谱几百遍,讲问、思辨几十层,总不能知。直须搏拊击吹,口歌身舞,亲下手一番,方知乐是如此,知乐者斯至矣。是谓‘物格而后知至’。”[27]可以说,颜元对实践的重视,对知识来源于实践的阐述,不仅是对宋明理学唯心主义认识论的有力否定,而且也是对中国古代朴素唯物主义认识论的发展和升华。

  二

  在明末清初学者普遍否定宋明理学的哲学思维和理论体系,回归中国古代朴素唯物主义传统的潮流中,王夫之以其“六经责我开生面”的恢宏气概,总结传承华夏文明的高度自觉,究天人之际,通古今之变的哲学思考,成为其中理论造诣最高,成就最为杰出的代表。

  王夫之亲身经历了明末清初激烈的阶级斗争和民族斗争,最终在抗清斗争失败,复明无望之后,隐居于湘西石船山麓,杜门著述,潜心思考,“抱刘越石之孤愤”,“希张横渠之正学”,在继承发扬中国古代朴素唯物主义思想传统,分析批判宋明理学以及老庄、佛教唯心主义学说的基础上,建立了自己博大精深的思想体系,把中国古代朴素的唯物主义推向了发展的最高峰。

  宇宙的本体究竟是什么?这是每一个思想家在进行哲学思考时必须予以回答的首要问题,也是据以衡量和划分某种哲学思想路径的关键所在。王夫之继承张载“太虚即气”的朴素唯物主义命题,对气这一范畴作了哲学上的深入思考和系统阐发,从而建立了自己朴素的唯物主义本体论。王夫之认为,气是宇宙的本质,是万物的源泉,也是一切的基础。他说:“天人之蕴,一气而已。”[28]又说:“阴阳二气充满太虚,此外更无他物,亦无间隙。天之象,地之形,皆其所范围也。”[29]显然,王夫之主张的是朴素唯物主义的气本论。但是,如果王夫之仅仅停留于此,那么,其思想并未超出古代朴素唯物主义已然企及的范围。而王夫之高出前人之处,正是在于他作了进一步的深入阐释,从而赋予了气这一范畴更为深刻的哲学意蕴。在王夫之看来,首先,作为宇宙万物本原的气是物质性的。他说:“凡虚空皆气也。聚则显,显则人谓之有;散则隐,隐则人谓之无。”又说:“人之所见为太虚者,气也,非虚也。虚涵气,气充虚,无有所谓无者。”[30]这就是说,“太虚”就是气,它是物质性的,其聚则有形,人皆可见;其散则无形,人所无睹。但无论其聚其散,无论有形无形,也无论人能否目睹,气作为物质性的本体,始终无处不在。其次,作为宇宙万物本原的气又是无限性的。王夫之认为:“上天下地曰宇,往古来今曰宙。……宇宙者,积而成乎久大者也。”[31]无论从空间来看,还是就时间而言,宇宙都是无限的,无始无终的。他明确指出:“天地之终,不可得而测也。以理求之,天地始者今日也,天地终者今日也。其始也,人不见其始;其终也,人不见其终。其不见也,遂以为邃古之前,有一物初生之始;将来之日,有万物皆尽之终,亦愚矣哉!”[32]在王夫之看来,如果不了解宇宙无始无终、无古无今、无涯无涘的无限性,就会给道家的“无”中生“有”,佛教的“彼岸”世界,以及理学家的“理生万物”等种种唯心主义的谬说留下空间,这无疑是十分愚昧的。第三,作为宇宙万物本原的气还是永恒性的。王夫之深刻地认识到,作为物质性的气不仅无处不在,无始无终,而且还是永恒不灭的。对此,他有一段精彩的比喻:“车薪之火,一烈已尽,而为焰,为烟,为烬,木者仍归木,水者仍归水,土者仍归土,特希微而人不见尔。一甑之炊,湿热之气,蓬蓬勃勃,必有所归;若庵盖严密,则郁而不散。汞见火则飞,不知何往,而究归于地。有形者且然,况且絪缊不可象者乎!未尝有辛勤岁月之积,一旦悉化为乌有,明矣。故曰往来,曰屈伸,曰聚散,曰幽明,而不曰生灭。生灭者,释氏之陋说也。”这就是说,某物从有形到无形的转变,并不意味着物的消亡,只是物的存在形态发生了变化而已。如同薪柴,燃烧之后,薪柴没有了,但这种没有并不是消灭,而是转化为烈焰、浓烟、灰烬,仍然回到其原来的归属,只不过其存在的状态十分“希微”,人们看不见罢了。因此,王夫之断定,宇宙万物是不会生灭的,物质性的气“散而归于太虚,复其絪缊之本体,非消灭也;聚而为庶物之生,自絪缊之常性,非幻成也”[33]。这一主张,就其本质而言,实际上已接触到了物质不灭的唯物主义原理,无疑是具有相当的科学性的。由上可见,王夫之基于物质性、无限性以及永恒性诸方面所作的哲学阐释,彻底摒弃了宋明理学或以理,或以心,以及佛道二家以空无为世界本原的唯心主义观念,深刻地说明了气这一范畴的本质属性,从而把中国古代朴素唯物主义的本体论,推向了一个新的高度。

  在阐释并界定气的本质属性的同时,对与之相关的理、气关系和道、器关系问题,王夫之也予以了唯物主义的理解和论证。

  针对程朱理学割裂理、气二者之间的关系,主张“理气各为一物”,认为“理在气先”,从而于“气外求理”的唯心主义观念,王夫之认为,理与气二者相互依存,不可分离。他说:“理与气不相离”,“凡言理气者,谓理之气也。理本非一成可执之物,不可得而见;气之条绪节文,乃理之可见者也。故其始之有理,即于气上见理。”[34]正是因为理气相依,所以二者之间也不存在孰先孰后的问题。也就是说:“理即是气之理,气当得如此便是理,理不先而气不后。”在认定理气相依的基础上,王夫之进而提出了“理在气中”的主张。他说:“尽天地之间无不是气,即无不是理也。”既然理气一体,“理固在气之中”,理不能脱离气而独立存在,那么,就不能说气外有理,也不能于“气外求理”。王夫之明确指出:“盖言心、言性、言天、言理,俱必在气上说,若无气处则俱无也。”[35]这就彻底推翻了程朱理学唯心主义的理气观,进一步丰富和完善了中国古代朴素唯物主义气本论的内涵。

  在道器问题上,王夫之也坚持了朴素唯物主义的立场。在他看来,道指事物的一般规律和普遍法则,所谓“天地民物固然之用,当然之则,各得焉,则谓之道”[36]。器则是具体的事物,也是具体的存在。如同“理在气中”一样,道器二者也相依相存,密不可分,道寓于器之中,道不能离开器而独立存在;器则体现道,即器可以求道。王夫之认为:“统此一物,形而上则谓之道,形而下则谓之器,无非一阴一阳之和而成,尽器则道在其中矣。”[37]不仅如此,作为反映事物一般规律法则的道,并非是永恒不变的,它还随着事物的变化而变化。这就是说,有其器才有其道,器变则道亦变。对此,王夫之也有一段精彩的比喻:“洪荒无揖让之道,唐虞无吊伐之道,汉唐无今日之道,则今日无他年之道者多矣。未有弓矢而无射道,未有车马而无御道,未有牢醴璧币、钟磬管弦而无礼乐之道。则未有子而无父道,未有弟而无兄道,道之可有而且无者多矣。故无其器则无其道,诚然之言也,而人特未之察耳。”[38]可以说,在道器关系问题上,王夫之也彻底拒绝了自汉代之后沿袭下来的“天不变,道亦不变”的观点,并且和程朱理学唯心主义的道器观判然两途。

  哲学的基本问题而外,在认识论上,王夫之也对有关命题作了唯物主义的分析,提出了自己的主张。

七色的葫芦,代表了人类的七种情感,而这七种情感,又是世界的希望和基石,所以这实质上,是人类自我的拯救与补完。 第一种使徒的颜色,是赤色。 这是热情奔放之色,充满着理想主义的光芒。 大娃就是这样一个人,单纯、开朗,充满着激情,甘愿为理想的事业做出牺牲。然而,激情也意味着冒进,往往不顾后果,就如同塔罗牌中的正位战车,过度的轻率反而导致了灭亡。 第二种使徒的颜色,是橙色。 这是温柔宽容之色,是发自人文主义的终极关怀。 七名葫芦娃中,二娃的个性刻画最为成功,耳聪目明的能力令他成为一个善良温和的人,对周遭的事物以及自然感触至深,有如一名感性的艺术家。在有他出场的几话里,我们甚至能够感受到二娃给人带来的那种如沐春风的舒适与亲切。 但是,温柔也意味着软弱,宽容也意味着轻信,蛇精洞察到了二娃的这个弱点,将其诱入了梦花缭乱的迷宫之中,象征着谎言与欺骗的迷宫伤害了善意与宽容,二娃终于被毁去双目与听力。不过这并非否定了宽容存在的意义,在接下来的一话中,二娃被老翁和穿山甲救出,穿山甲因此而牺牲,完成了他自己的赎罪旅程;而二娃则被小鸟搜集来的露水医治好了双目。 第三种使徒的颜色,是**。这是刚强坚韧之色,代表着奋进与勇气。 除了最终决战外,最令人荡气回肠的,就莫过于三娃与妖精之战了。刀枪不入铜头铁臂的三娃受命于败军之际,甫一登场就救了老翁与二娃的性命,然后大败蝎子精,逆袭妖精洞穴,打的酣畅淋漓,意气风发。 三娃因为过于刚强而不懂屈伸, 成为了掉落的“牙齿”,反陷入了蛇精的柔剑束缚之中,终于失败,正应了易经里的那句话:“亢龙有悔”。这也算得上是“出师未捷身先死,常使英雄泪满襟”吧 第四种使徒的颜色,是绿色。这是和平慈悲之色,是发自内心的呐喊。 水是平和的,内敛的,也是防御性的;四娃在七名葫芦娃中最有悲天悯人之心,从他一开始出场到结束,始终不曾伤害过任何一个人,包括妖精。对于他来说,喷水是为了救人,而不是伤人。虽然四娃不曾说过什么,但他的行动始终是遵循着这一原则,默默地扮演着一个辅助性的济世角色,宛如一片宁静的云。“我们去救人吧。”(第七话)这是他唯一句令人印象至深的台词,却折射出了他整个的人生观。 于是,在第八话中,以他为主导,葫芦兄弟们第一次与妖怪握手言和,并且出席了妖精们安排的宴会,希望能通过谈判的形式来消弭战争。 能够不流血而解决争端,这就是四娃最大的梦想。 有如此胸怀的人,从来都是一个悲剧性的角色,四娃最终倒在了无边的酒碗之中,倒在了他曾经救过的人的阴谋之下,和谈原本只是骗局。喜爱和平却又不得不与宿命的敌人做无休止的抗争,不想伤害别人却总被别人伤害着,这个与其说是他个性的悲剧,不如说是时代的悲剧更来的恰当。 第五种使徒的颜色,是青色。 这是愤怒不平之色,嫉恶如仇。 火焰达到特定的极高温度,就会变成青色。五娃喷的是火焰,喷的也是他的愤怒,比起他的孪生哥哥四娃来说,简直就是两个极端。五娃对周遭的事物时时保持着批判的态度,从来不忌惮直爽地表达自己的不满。在他的心目中,世界上有着好与坏,善与恶的鲜明区别。一旦确立了方向,就要全情投入,容不得一丝杂质与逆流。在第七话中,他对四娃说:“早知道是妖怪,就不该救他们”而四娃对此保持着沉默;兄弟二人的对话体现了两种截然不同的价值观。 在妖精的鸿门宴上,至阳的五娃饮下了至阴的冷酒,于是总爱极端化的他终于又走了一次极端,并且倒了下去。 第六种使徒颜色,是蓝色。 这是开朗活泼之色,乐观向上,迈进自由王国 如果说要评选最有人气的葫芦娃,那么就非六娃莫属了。他是隐形的,是自由的风,无拘无束。凡俗的道德藩篱,无论妖怪的还是葫芦娃的,都与他无关,他喜欢做自己喜欢做的事,率性而来,随性而去。在第一十话里,六娃大闹妖怪洞穴,将他的这种独特的美学发挥的淋漓尽致。无论是宝物如意,还是妖怪的毒液,都无法束缚这名纵横无度的青年。 这自由奔放的意志,使得六娃成为唯一一位从未败过的葫芦娃。 第七种颜色,是紫色。这是阴沉思辩之色,是七色中最接近黑色的颜色。 七娃的倒戈是整个动画的重大转折点,当他自葫芦中诞生出来,向蛇精和蝎子精喊出一声“爸爸妈妈”的时候,令所有人为之错愕;先前六娃东奔西走营造出的大好局面因此崩溃,整个正邪对比态势急转直下,葫芦娃“净化世界”的行动一下子跌到了谷底。 七娃是特别的存在,他的能力凌驾其他六位葫芦娃之上,却是以最小的弟弟身份出现。这一事实,成为了他心头挥之不去的阴影;而“完全依赖葫芦宝物”的能力,也使得他对于哥哥们怀有难以名状的敌意。这一位葫芦们最后的也是最强大的力量,却无法抵挡蛇精的精神污染,结果他心中隐藏着的阴暗一面,在精神污染侵蚀之下急速地扩大起来。表面来看,是妖怪们的毒液起了效果,但从另一个角度来说,七娃内心也未尝不是在暗自渴望这样的结局,紫色本就是阴暗之色。 我思,故我在,七娃在七个人中最接近哲学家的气质,但也正因为如此,思考的太多,非但未能去除心理上的阴影,反令自己陷入更加困惑的境地。很难说在七娃的心中,究竟使命、哥哥们和力量哪一个更重要。这种彷徨与矛盾,终于在蛇精的污染之下成长成为恶之果;当第十话中,六娃和七娃同被妖精擒获,六娃毫不犹豫地挣脱了束缚;而七娃始终无法和六娃一样,轻轻跳出罗网,潇洒而去,他为自己加的心理枷锁终究是太重了。 精神污染,这是对七娃叛变具有关键性的一步。令人值得玩味的是,这一手法,是经蛇精之手来完成的。而在《圣经》中,正是由撒旦变成的古蛇诱惑人类走向堕落。蛇精也说过:“人类其实是脆弱的生物“,人的心中有光也有影,当阴影成长的时候,就意味着向着心之暗面的堕落。诱惑与背叛,这可以说是人类永恒的主题,渴望生存的意愿最终却导致了灭亡,追寻认同的存在却遭到了背叛,七娃的遭遇,实际上就是矛盾的感情悖论在片中的倒影。 葫芦七兄弟,代表了人类的七种情感。单一的情感,并不能构成整个人格,唯有将这些聚合在一起之时,才算是完整的。放纵自己在特定一个方面的情感,就会使得平衡感彻底失去。每一位葫芦娃的失败,其实都是肇因于是,激情的大娃败于激情,温柔的二娃败于温柔,而当思虑过度之时,则是走向反面的七娃长长的身影。这就如同是七个简短的寓言故事,折射出在现代社会中一味滋养偏执极端的人类情感,并由之产生的性格缺陷,让邪恶的负面情感吞噬了自我。

导读: 本文节选自吴雄志先生所作《中医脾胃病学》,此书指出人体气化以中气(脾胃)为根,阴阳(太阴、阳明)为常,三焦为道,升降出入为气化的基本规律。提出三纲两常大法,创造性地融阴阳辨证与三焦辨证于一炉,以阴阳定性,三焦定位,以寒热温凉调阴阳之气,以升降浮沉复三焦气化。对脾胃生理、病理与诊法、治疗进行了全面而深入的论述,并附秘方、验方60余首,以飧读者。

第二节 脾胃内伤百病由生

《素问·太阴阳明论》曰:“土者,生万物而法天地”。万密斋《 养生 四要》曰:“阴土坤也,万物之所归也,阳土艮也,万物之所以成始成终也。”故土生万物,土亦藏万物,万物由土所生,亦由土所归,从来处来,向来处去。土生万物,则万物生长壮化,土藏万物,则万物收藏老已,所谓“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也。盖土之中,菁芜并蓄,既有天地精华,亦有糟粕毒素。人之生长,乃土中之精,化生五谷,五谷入胃,化生气血,长养五脏,呵护肌肤,解毒防病;人之老死,乃土之糟粕,毒自外来(如饮食不节),或毒自内生(如脾胃纳运失司),以致气血痰火湿食诸邪停聚,阴阳失衡,水火失调,五脏失养,九窍不通,人之衰老病死,莫不由此,正所谓脾胃内伤,百病由生。故长寿之道,大便常调; 养生 之要,常得七分饱。 大黄一味,长生之宝,山楂二芽,轻身不老,人知土生万物,不知土害万物,但知补土之方,不知攻土之法,岂堪重任!攻土之法,未列专篇,读者倘能于书中 细为 搜寻,自有所获。 盖脾胃为后天之本,气化之根,脾胃内伤,一则后天生化乏源,固摄无权;二则升降失司,一身气机皆滞。

一、脾胃虚弱生化乏源

(一)生化乏源,精、神、气、血、津、液不足

《灵枢·决气》篇曰:“黄帝曰:余闻人有精、气、津、液、血、脉,余意以为一气耳,今乃辨为六名,余不知其所以然。岐伯曰:两神相搏,合而成形,常先身生,是谓精。何谓气?岐伯曰:上焦开发,宣五谷味,薰肤、充身、泽毛,若雾露之溉,是谓气。何谓津?岐伯曰:腠理发泄,汗出溱溱,是谓津。何谓液?岐伯曰:谷入气满,淖泽注于骨,骨属屈伸,泄泽,补益脑髓,皮肤润泽,是谓液。何谓血?岐伯曰:中焦受气取汁,变化而赤,是谓血。何谓脉?岐伯曰:壅遏营气,令无所避,是谓脉。黄帝曰:六气者,有余不足,气之多少,脑髓之虚实,血脉之清浊,何以知之?岐伯曰:精脱者,耳聋;气脱者,目不明;津脱者,腠理开,汗大泄;液脱者,骨属屈伸不利,色夭,脑髓消,胫酸,耳数鸣;血脱者,色白,夭然不泽,其脉空虚,此其候也。黄帝曰:六气者,贵贱何如?岐伯曰:六气者,各有部主也,其贵贱善恶,可为常主,然五谷与胃为大海也。”

《脾胃论·饮食劳倦所伤始为热中论》曰:“人受水谷之气以生,所谓清气、营气、卫气、春升之气,皆胃气之别称也。”故胃气乃诸气之本。《脾胃论·脾胃虚则九窍不通论》曰:“胃之一腑病,则十二经元气皆不足也,气少则津液不行,津液不行则血亏。”《伤寒论·平脉法第二》曰:“水入于经,其血乃成,谷入于胃,脉道乃行。”故脾胃虚则津血不足。《素问·六节脏象论》曰:“五味入口,藏于肠胃,味有所藏,以养五气,气和而生,津液相成,神乃自生。”故胃虚则神衰,胃亡则神散。《脾胃论》曰:“真气又名元气,乃先身生之精也,非胃气不能滋之。”故后天不足,先天亦衰而肾精暗竭。

1神不足:神疲、懒言、嗜睡、目光呆滞。

2精不足:头倾、目眩、目盲、耳鸣、耳聋、腰酸、阳痿。

3气不足:短气乏力、四肢不举。

4血不足:面白、目胞色白、唇舌淡、爪甲不荣。

5津液不足:皮毛焦枯、口干、咽干、鼻干、目干、便秘、少尿、少涎、舌上少津。

(二)固摄无权,精、神、气、血、津、液外走

脾主统摄,故精、神、气、血、津、液皆赖脾气摄之。若脾胃虚弱,固摄无权,则精、神、气、血、津、液外走。症见:

1多涎、多涕、多泪、多痰(清稀如水)。

2多汗,如自汗、盗汗、阴囊汗出等。

3大便泄泻、小便频多,或二便量可、便次增多,劳则遗精。

4血自下溢为便血、尿血、血精、崩漏或上走外脱为肌衄、鼻衄、咳血等。

5四肢肌肉虚浮无力,目胞浮肿,昏睡露睛,人中沟变平,口唇翻卷不能覆齿,口频繁开合,齿龈不红不痛微肿,四肢不收,手足蠕动,小儿前额左右突出,囟门突起,皆为脾胃虚弱,形体不固之故。

6舌胖大,边齿印,多津液。

(三)清阳不升,脏腑经脉肌肤失养

脾主升清,清指水谷精微,升清指脾将水谷精微等营养物质上输心肺,化生气血,营养全身。故《素问·厥论》曰:“脾主为胃行其津液也。”脾的升清功能包括以下七个方面:①使水谷精微得以上奉心肺,化生气血;②使水谷精微上接头面,营养关窍,故曰:“清阳出上窍”;③使四肢肌肉得以所养,故曰:“清阳实四肢”;④使皮毛腠理固密,故曰:“清阳发腠理”;⑤升举脏器,人直立行走,由于地心引力,加之负重、饱食等故,气机易降难升,全身之脏器,全赖脾气升举;⑥固摄血液,使血不下溢,升举血液,使血不下流;⑦升腾津液,润泽周身,故曰:“气升水布”。

《脾胃论》曰:“积阳成天,曰清阳出上窍,曰清阳实四肢,曰清阳发腠理。”若脾胃气虚,清阳不升,则四肢九窍、肌肤腠理不得禀水谷之气而诸病生矣。故《脾胃论》又曰:“若胃气一虚无所禀受,则四脏经络皆病,况脾全借土平和,则有所受而生荣,周身四脏皆旺,十二神守职,皮毛固密,筋骨柔和,九窍通利,外邪不能侮也。”

《脾胃论》曰:“脾主五脏之气,肾主五脏之精,皆上奉于天,二者俱主生化以奉升浮,是知春生夏长皆从胃中出也。”又曰:“元气之充足,皆由脾胃之气无所伤,而后能滋养元气,若胃气之本弱,饮食自倍,则脾胃之气既伤,而元气亦不能充,而诸病之所由生也。”故后天衰败则先天失养,先天已衰更需后天求之。

1清阳不升,四肢九窍肌肤筋脉皆病

(1)九窍不利,都是胃病

《素问·阴阳应象大论》云:“谷气通于脾,六经为川,肠胃为海,九窍为水注之气。”《素问·通评虚实论》云:“头痛耳鸣,九窍不利,肠胃之所生也。”故“上气不足,脑为之不满,耳为之苦鸣,头为之苦倾,目为之瞑。”(《灵枢·口问》)《脾胃论》曰:“九窍者,五脏主之,五脏皆得胃气乃能通利……胃气一虚,耳、目、口、鼻,俱为之病。”又云:“是阳气不足,阴气有余,故九窍不通。夫阳气走空窍者也……饮食入胃,先行阳道,而阳气升浮也。浮者,阳气散满皮毛;升者,充塞头顶,则九窍通利也。” 故九窍不通皆因阳气不足、阴气有余,升清降浊乃九窍之病的基本治法。

(2)清阳不升,四肢肌肉不用,血脉筋骨皆弱

《素问·气交变论》曰:“其脏脾,其病内舍心腹,外在肌肉四肢。”《素问·太阴阳明论》曰:“脾病而四肢不用何也?岐伯曰:四肢皆禀气于胃,而不得至经,必因于脾,乃得禀也。今脾病,不能为胃行其津液,四肢不得禀水谷气,气日以衰,脉道不利,筋骨肌肉,皆无气以生,故不用焉。”故《脾胃论》云:“胃之一腑病,则十二经元气皆不足也。气少则津液不行,津液不行则血亏,故筋、骨、皮、肉、血、脉皆弱,是气血俱羸弱矣。”脾胃气虚(或兼痰湿停留)则四肢肌肉虚浮不用;脾胃阴虚,则四肢肌肉痿软不用(阴精亏虚,精微不足,脾不散精之故)。

2清阳不升,脏失升举,血不上行,津不上承

人类由于直立行走,因为地心引力,加之负重、饱食等故,气机易降难升,全身脏器之升,全赖脾气举之。若脾气不升,则脏器下垂不举。肺叶不举者,发为肺痿(肺不张),短气咳嗽吐涎沫;心阳不举者,胸中空洞,心悬欲坠;肝阳不升者,四肢极度乏力、目眩、阳事不兴;或胃、肾、直肠、肛门、子宫下垂,痔核脱出。

脾气摄血之功,亦即脾阳升举之力。若血失升举,或血自下溢而便血血崩,或血自下瘀而少腹不仁或疼痛、月经不调、大便色黑反坚、下肢青筋暴露。

清阳不升,则津液不行,上则无以濡养九窍心肺而面焦发枯,眼、鼻、口、咽干燥,下则大便溏泻、小便频多、下肢浮肿。

3清阳不升,卫外不固

《难经·四十三难》曰:“水去则营散,谷消则卫亡。”《灵枢·邪客》篇曰:“五谷入于胃也,其糟粕、津液、宗气,分为三隧……营气者,泌其津液注之于脉,化而为血,以营四末,内注五脏六腑以应刻数焉,卫气者,出其悍气之懔疾,而行于四末分肉皮肤之间而不休者也。”故胃为卫之源,脾为营之本,胃主气属卫,脾主血属营,脾胃健而营卫通。故治中焦,生育营卫(《卫生宝鉴》)。《脾胃论》曰:“饮食入胃,先行阳道,而阳气升浮也。浮者,阳气散满皮毛;升者,充塞头顶。”《素问·阴阳应象大论》曰:“清阳发腠理。”若胃气不升,元气不生,无以滋养心肺,分布薰蒸皮毛腠理,则表虚无阳,卫外不固,可见下述二证:

(1)内伤证: 脾胃内伤,每见恶寒、发热、汗出、头身疼痛、口渴、鼻流清涕等,形似外感,而误用辛散,为害不浅。《内外伤辨惑论》云:“故内伤饮食,则亦恶风寒,是荣卫失守,皮肤间无阳以滋养,不能任风寒也。皮毛之绝,则心肺之本亦绝矣,盖胃气不升,元气不生,无滋养心肺,乃不足之证也。计受病之人,饮食失节,劳役所伤,因而饮食内伤者多,外伤者间而有之。世俗不知,往往将元气不足之证,便作外伤风寒表实之证而反泻肺,是重损其表也,安得不死乎?”故脾胃之病,首当辨明外感内伤。

(2)气虚外感证: 外感之证,伴见脉浮大无力或反沉弱、短气乏力、病久不愈者,乃正气虚弱,托邪无力所致。《沈绍九医话》云:“又有阳虚恶寒,脉浮大,似外感者,切不可轻用发散,当用甘温益阳之剂。 浮为表脉,有表证无表脉,法当解表,有表脉而无表证,有系阳虚者。 体虚感受外邪,有脉不浮者,乃正虚祛邪外出乏力,不足之故。治疗此类病用表药宜轻,或与扶正之药同用,免致邪气未尽而正气受伤。”

现代研究表明:脾虚证患者呼吸道粘膜分泌型IgA不足。分泌型IgA有提高粘膜局部免疫力作用,并具有免疫排除作用,若分泌型IgA不足则易招致局部急慢性感染或过敏性疾病,补脾药可通过提髙呼吸道粘膜分泌型IgA水平,从而治疗呼吸道感染性疾病和过敏性疾病,是中医培土生金治法的重要理论基础之一。

综上所述,列清阳不升脉证如下:

①水谷精微不得上奉心肺,化生气血而心悸失眠、咳嗽气短、神疲乏力。

②水谷精微不得上接头面,营养关窍而面白发焦,鼻端色白,唇淡唇干,牙齿干燥、齿龈淡白,口干、咽干、鼻干、眼干,舌体瘦薄、裂纹、痿软、短缩,目眦淡白、眼窝凹陷、胞睑下垂,小儿囟门凹陷,眩晕、耳鸣、健忘,头部低垂、无力抬起,但卧不得坐、坐则眩晕。

③四肢肌肉失养而肌肉瘦削,软弱无力,大骨枯槁,大肉下陷,腹壁平坦或下陷,或皮毛不荣。

④不使皮毛腠理固密而恶寒、汗出、易感冒。

⑤脏失升举而肺痿短气、咳吐涎沫,或胸中空洞、心悬欲坠,或阳事不兴,或胃、肾、直肠、肛门、子宫下垂,胃粘膜脱垂、痔核脱出。

⑥血失升举,或血自下溢而便血、血崩、血尿、下肢紫癜,或血自下瘀而少腹不仁或疼痛,月经不调,大便色黑反坚,下肢青筋暴露。津失升举,上则无以濡养九窍心肺,下则清浊不别而大便溏泻、小便频多、下肢浮肿。精失升举,上则头倾髓空、目眩耳聋,下则遗泄不秘。

⑦两寸脉弱,浮取无力。

卫之所出,或云卫出上焦心肺,或云卫出中焦脾胃,或云卫出下焦肝肾。 主气者,肺也;生气者,胃(脾)也;化气者(精气有互化之功),肾也。《脾胃论》曰:“脾主五脏之气,肾主五脏之精,皆上奉于天(心肺),二者俱主生化以奉升浮,是知春生夏长皆从胃中出也。”故卫之标在天上(上焦心肺),以象天之用;卫之根在地下(下焦肝肾),以象地之体;卫之本在中焦脾胃,实营卫之源泉涌流不息也。中焦脾胃引下焦肝肾之气上奉于天(上焦心肺),是为卫气,故云:卫出三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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