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的一生,是浪漫的一生,富于诗意的一生;是流离失意的一生,却又是曲折离奇的一生。李白一生与月亮结下了不解之缘。他写月亮,在不同的时间、不同的地点、不同的心境之下,月亮的名称也不尽相同。他把月亮自如地安排在诗中,并给月亮起了几十种好听的恰如其分的名字,这是李白写月亮的特点之二,比如从形象色彩上写的:有明月、朗月、皎月、素月、皓月、白月、弯月、半月、薄月、清月等。如和自然景物结合起来写的:有山月、海月、云月、风月、花月、沙月、青天月、湖月、星月、水月、松月、天月、冰月、石上月、云外月等。如为了对历史的追忆,表明时间的:有汉月、晓月、寒月、古时月等。李白一生漫游过许多地方,虽然各种景物都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然而最令他念念不忘的还是月亮。在他看来,每个地方风景、人情不同,月亮也随之不同,所以出现了:天门月、金陵月、秦地月、竹溪月、西楼月、三江月、芦洲月、五溪月、海上月、洲前月、江月、瑶台月、秦楼月、峨眉月、沦岛月、淮月、楚关月、秋浦月、西江月、边城月、碧山月、后湖月等等。此外,还有像孤月、新月、浮月、好月、高月、归月、禅月、席月、万里月……。光是“明月”在李白的诗中,就使用过四十五次之多,在从古至今的诗人中,有谁作品中曾出现了如此之多的月亮,有谁能挖空心思赠与月亮如此绚丽多彩的芳名,不说后无来者,但肯定前无古人。总而言之,李白对月亮始终有着诚挚的向往和追求。因为月亮是纯洁高雅的象征,合于诗仙光明磊落的心地,于是,李白望月、思月、呼月、邀月、问月、醉月、赏月、弄月、梦月,甚至“欲上青天揽明月”(《宣州谢眺楼饯别校书叔云》),但是现实生活总是不尽人意,只能“且就洞庭赊月色,将船买酒白云边”(《陪族叔哗及贾至游洞庭》)。我们由此可见李白对明月之喜爱,也因此悟出诗仙之子“明月奴”之命名缘由。
“袅袅城边柳,青青陌上桑”。城边、陌上、柳丝与桑林,已构成一幅春郊场景。“袅袅”写出柳条依人的意态,“青青”是柔桑逗人的颜色,这两个叠词又渲染出融和骀荡的无边春意。这就使读者如睹一幅村女采桑图。于是,这两句不仅是一般地写景,还给女主人公的怀思提供了典型环境:城边千万丝杨柳,会勾起送人的往事;而青青的柔桑,会使人 联想到“昼夜常怀丝(思)”的春蚕,则思妇眼中之景无非难堪之离情了。
后二句在蚕事渐忙、众女采桑的背景上现出女主人公的特写形象:她倚树凝思,一动不动,手里提着个空“笼”——这是一个极富暗示性的“道具”,“提笼忘采叶”,表露出她身在桑下而心不在焉。心儿何往?末句就此点出“渔阳”二字,意味深长。“渔阳”是唐时征戍之地,当是这位闺中**所怀之人所在的地方。原来她是思念起从军的丈夫,伤心怨望。诗写到此已入正题,但它并未直说眼前**想夫之意,而是推到昨夜,说“昨夜梦渔阳”。写来不仅更婉曲,且能见昼夜怀思、无时或已之意,比单写眼前之思,情意更加深厚。
“提笼忘采叶”,这诗中精彩的一笔,许会使读者觉得似曾相识。杨慎早有见得,道是:“从《卷耳》首章翻出。”《诗经。卷耳》是写女子怀念征夫之诗,其首章云:“采采卷耳,不盈顷筐。嗟我怀人,置彼周行。”斜口小筐不难填满,卷耳也不难得,老采不满,是因心不在焉、老是“忘采叶”之故,其情景确与此诗有神似处。但就诗的整体说,彼此又很不同。《卷耳》接着就写了女子白日做梦,幻想丈夫上山、过冈、马疲、人病及饮酒自宽种种情景,把怀思写得非常具体。而此诗说到“梦渔阳”,似乎开了个头,接下去该写梦见什么,梦见怎样,但作者就此带住,不了了之。提笼**昨夜之梦境及她此刻的心情,一概留给读者,让其从人物的具体处境回味和推断,语约而意远。这就以最简的办法,获得很大的效果。因此,《春闺思》不是《卷耳》的摹拟,它已从古诗人手心“翻出”了。
萧红这篇文章对鲁迅的回忆中,我总觉得具有一种对原型意义上的“父亲”形象的追寻。萧红幼年丧母,后来不顾父亲的反对,外出求学,记忆中的父亲是冷漠的。“二十岁那年,我就逃出了父亲的家庭”,亲情的缺失,使他更强烈地渴望一种父爱,“所以我就向这‘温暖’和‘爱’的方面,怀着永久的憧憬和追求”。(《永远的憧憬和追求》)美国心理分析学家瑟�6�1科尔曼说:“女儿获得父亲注意的幻想通常会转移到其他男人身上去。”④可是,自以为是的萧军和萎缩怯懦的端木蕻良这前后两任丈夫,都没有给予萧红以应有的情感上的慰藉。恰恰相反,从鲁迅先生那儿,萧红得到了合适的赞许、奖掖和关爱,获得了缺失已久的同时又是终生寻觅的父爱般的温暖。另外需要注意的是,写这篇文章的1939年,也是她创作《呼兰河传》的时候,是萧红生命中最为孤独和寂寞的时候。一个很有价值的现象是,前一篇回忆鲁迅先生,后一篇回忆了自己的祖父。在绝望中苦苦挣扎的作者,用近乎絮叨的低语式写作,呼唤着曾经给予过自己精神安慰的“父亲”和祖父。我们先来看一处《呼兰河传》中的著名片断:
“我生的时候,祖父已经六十多岁,我长到四五岁,祖父就快七十了。我还没有长到二十岁,祖父就七八十岁了。祖父已过了八十,祖父就死了。”
这种近乎啰嗦的叙写,表达了作者在凄婉幻灭中对情感交流的伙伴——祖父深情的眷恋和不舍。
类似的写法,在《回忆鲁迅先生》这篇文章里数见不鲜,比如写到先生陪客人的片段:
“ 鲁迅先生从下午二三点钟起就陪客人,陪到五点钟,陪到六点钟。……于是又陪下去,陪到八点钟,十点钟,常常陪到十二点钟。”
透过这样的描写,我们分明能够感到作者在苦苦追忆一位精神之父。和前述的对祖父的叙写有异曲同工之妙。事实上,整篇文章都是以一个女儿的声吻口气进行倾诉,比如自始至终不厌其烦地出现“鲁迅先生”这个称谓,在不违反语法规范的情况下,绝不用代词“他”来称呼,其中的钦敬是不言而喻的。再比如,鲁迅先生讲鬼故事刚刚开了头,作者马上转变叙事策略,用第三人称进行转述,借以维护全文的整体性的仰慕基调。所以,表面的师长身份蕴含着本质上的精神之父的诉求。
总之,这篇文章回忆鲁迅先生的字里行间,渗透着萧红式的独特情感体验,和萧红的小说创作一脉相承。
晚清龚自珍的《己亥杂诗·浩荡离愁白日斜》
浩荡离愁白日斜,吟鞭东指即天涯。
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
这首诗是《己亥杂诗》的第五首,写诗人离京的感受。虽然载着“浩荡离愁”,却表示仍然要为国为民尽自己最后一份心力。
诗的前两句抒情叙事,在无限感慨中表现出豪放洒脱的气概。一方面,离别是忧伤的,毕竟自己寓居京城多年,故友如云,往事如烟;另一方面,离别是轻松愉快的,毕竟自己逃出了令人桎梏的樊笼,可以回到外面的世界里另有一番作为。这样,离别的愁绪就和回归的喜悦交织在一起,既有“浩荡离愁”,又有“吟鞭东指”;既有白日西斜,又有广阔天涯。这两个画面相反相成,互为映衬,是诗人当日心境的真实写照。诗的后两句以落花为喻,表明自己的心志,在形象的比喻中,自然而然地融入议论。“化作春泥更护花”,诗人是这样说的,也是这样做的。鸦片战争爆发后,他多次给驻防上海的江西巡抚梁章钜写信,商讨国事,并希望参加他的幕府,献计献策。可惜诗人不久就死在丹阳书院(年仅50岁),无从实现他的社会理想了,令人叹惋。
“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诗人笔锋一转,由抒发离别之情转入抒发报国之志。并反用陆游的词“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落红,本指脱离花枝的花,但是,并不是没有感情的东西,即使化做春泥,也甘愿培育美丽的春花成长。不为独香,而为护花。表现诗人虽然脱离官场,依然关心着国家的命运,不忘报国之志,以此来表达他至死仍牵挂国家的一腔热情;充分表达诗人的壮怀,成为传世名句。
这首小诗将政治抱负和个人志向融为一体,将抒情和议论有机结合,形象地表达了诗人复杂的情感。龚自珍论诗曾说“诗与人为一,人外无诗,诗外无人”(《书汤海秋诗集后》),他自己的创作就是最好的证明。
主旨:抒发了自己辞官司离京时的复杂感情,展示了诗人不畏挫折、不甘沉沦、始终要为国家效力的坚强性格和献身精神。全诗移情于物,形象贴切,构思巧妙,寓意深刻。
落红不是无情物, 化作春泥更护花
落花纷纷绝不是无情飘洒,为的是化作春泥培育出更多的新花。[落红:落花。花朵以红色者居多。因此落花又称为落红。]
诗人用移情于物的手法,借落花翻出新意,为我们展示了一个极为瑰丽的境界:“落红不是无情物,化做春泥更护花”!在诗人看来,落花作为个体,它的生命是终止了;但一当它化作春泥,就能保护、滋养出新的花枝,它的生命就在下一代群体身上得以延续,体现出真正的生命价值--终将孕育出一个繁花似锦、绚丽灿烂的春天!这哪里是落花的葬词?这分明是一首新生命的歌!
诗人借花落归根,化为春泥,抒发了自己积极向上的人生态度。 这两句诗也包含了这样的哲理:“落红”似乎成了无用之物,但从另一角度看,它能化泥护花,仍有价值和作用,它包含着世上的万事万物均具有两面性,“有用”和“无用”不是绝对的,而是相对的,关键在于观察者的视角,在于自身的价值和功用。
‘落红不是无情物 化作春泥更护花’也隐喻了诗人虽辞官但仍会关心国家的命运。从而形象、贴切地展示了作者为国效力的献身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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