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平地与山尖,无限风光尽被占。
采得百花成蜜后,为谁辛苦为谁甜?
此诗抓住蜜蜂特点,不做作,不雕绘,不尚词藻,虽平淡而有思致,使读者能从这则“动物故事”中若有所悟,觉得其中寄有人生感喟。有人说此诗实乃叹世人之劳心于利禄者;有人则认为是借蜜蜂歌颂辛勤的劳动者,而对那些不劳而获的剥削者以无情讽刺。两种解会似相龃龉,其实皆允。因为“寓言”诗有两种情况:一种是作者为某种说教而设喻,寓意较浅显而确定;另一种是作者怀着浓厚感情观物,使物著上人的色彩,其中也能引出教训,但“寓意”就不那么浅显和确定。如此诗,大抵作者从蜂的“故事”看到那时苦辛人生的影子,但他只把“故事”写下来,不直接说教或具体比附,创造的形象也就具有较大灵活性。而现实生活中存在着不同意义的苦辛人生,与蜂相似的主要有两种:一种是所谓“终朝聚敛苦无多,及到多时眼闭了”(《红楼梦》“好了歌”);一种是“运锄耕劚侵星起”而“到头禾黍属他人”。这就使得读者可以在两种意义上作不同的理解了。但是,随着时代的前进,劳动光荣成为普遍观念,“蜂”越来越成为一种美德的象征,人们在读罗隐这诗的时候,自然更多地倾向于后一种解会了。可见,“寓言”的寓意并非一成不变,古老的“寓言”也会与日俱新。
这是一首咏物诗,也是一首寓理诗。诗人借引用蜜蜂辛勤劳动的高尚品格,也暗喻作者对不劳而获的人的痛恨与不满。
唐·罗隐
家国兴亡自有时,
吴人何苦怨西施。
西施若解倾吴国,
越国亡来又是谁?
译文
国家兴亡衰败自有其时运,吴人又何苦埋怨是西施使他们国家灭亡的呢?
如果西施知道怎样颠覆吴国,那么后来让越国灭亡的又是谁呢?
这首诗反对将亡国的责任强加在西施之类妇女身上,破除了“女人是祸水”的论调,闪射出新的思想光辉。
在这首《柳》中,罗隐有意无意地在嘲弄他人邂逅离别之中,流露一种自我解嘲的苦涩情调。诗人虽然感慨倡女身不由己,但他也懂得自己的命运同样不由自主,前途“可能俱是不如人”(罗隐《赠妓云英》)。所以在那飞絮无定、柳丝缠人的意象中,寄托的不只是倡女自家与所别路人的命运遭遇,而是包括诗人自己在内的所有“天涯沦落人”的不幸,是一种对人生甘苦的深沉的喟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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