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琴版合唱版阳关表演形式特点应人而异,不同人对曲子的理解不一样,当然每个人的演奏风格也不一样。阳三叠取自唐代诗人王维的《送元二使安西》,是千古以来人们在争相传唱的不朽名诗,以此诗谱曲的琴歌《阳关三叠》也成了古琴音乐的十大名曲,在中华传统音乐中占有一席之地。《阳关三叠》为中国十大古琴曲之一。也是中国古代传统民族音乐作品中的精品,千百年来被人们广为传唱。这首乐曲产生于唐代,是根据著名诗人、音乐家王维的名篇《送元二使安西》谱写而成的。因为诗中有“渭城”、“阳关”等地名,所以,又名《渭城曲》、《阳关曲》。
初春时节,万物萌生,春风拂面、路上的行人仿佛也感受到了风的温度,步伐也变得轻快。不知西湖边的杨柳是否抽芽?想到杨柳,总是会浮现出一些诗词乐曲,诸如:
昔我往矣,杨柳依依。《诗经小雅采薇》
以及古琴曲《阳关三叠》,竟不自觉的哼唱起来,旋律一直萦绕在耳边,时而人也跟着穿越到西北边陲,回想到13年走在玉门关、锁阳城时,久久凝视着汉长城遗迹、感受到“大漠孤烟直”的孤寂景象。
说到琴曲《阳关三叠》,也许有人不甚熟悉,然而提及诗佛王维的《送元二使安西》,大家应皆能脱口而出。相传,琴曲《阳关三叠》便是唐代时为该诗所谱的曲;曲词自然是此诗的延伸。
《阳关三叠》,三叠顾名思义,主题反复三次,在三次反复总有主题发展和变奏;曲词亦层层递进,离别愁绪萦绕空间、溢出纸端。曲词如下:
第一段:清和节当春,渭城朝雨浥轻尘,客舍青青柳色新,劝君更尽一杯酒 ,西出阳关无故人。霜夜与霜晨,遄行、遄行,长途越渡关津,惆怅役此身。历苦辛,历苦辛,历历苦辛宜自珍,宜自珍。
第二段:渭城朝雨浥轻尘,客舍青青柳色新,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无复相辅仁,感怀、感怀,思君十二时辰,商参各一垠。谁相因,谁相因,谁可相因日驰神,日驰神。
第三段:渭城朝雨浥轻尘,客舍青青柳色新,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芳草遍如茵,旨酒旨酒,未饮心已先醇,载驰骃,载驰骃,何日言旋轩辚。能酌几多巡,千巡有尽,寸衷难泯,无穷的伤感,楚天湘水隔远滨,期早托鸿鳞。尺素申,尺素申,尺素频申如相亲,如相亲。噫!从今一别,两地相思入梦频,闻雁来宾。
看过曲词,我们再听听音乐。第一段以散音引出主题旋律并发展,第二段有所变化,以高八度的泛音开始主题旋律,到依依顾恋不忍离,泪滴沾巾一句,旋律有所变化,紧接着回归主旋律。第三段同样以泛音起,主题再现之后,旋律渐次发展,千巡有尽,寸衷难泯一句发展到高潮;之后节奏和轻重渐趋平稳,直至最后引入新的乐句噫!从今一别,以泛音结束,在听觉形象上音越来越远,友人也跟着渐渐消失
音乐是艺术门类中比较抽象的一门,需建立在一定的音乐训练之上。对于欣赏音乐,我们可以借助于音乐语言的视觉化来辅助理解,简而言之就是音乐的画面感。诸如琴曲《流水》以七十二滚拂模拟水流的奔腾状,音乐形象具象化,让人仿佛置身于山间水旁。听《阳关三叠》,我们可以借助于曲词来辅助理解,因文字更直接、容易理解,而乐曲与文章协和,皆有起承转合,如此一来,琴曲的音乐意象更加鲜明。
以第三段为例,欣赏这一段旋律就像在观看一部**短片,具有蒙太奇的艺术魅力。此处宜边听边读《阳关三叠》第三段
(1)起:开篇的一句泛音描绘出一场远景:千百年前的渭城、一场朝雨拂去赶路人的尘土。
(2)承:通过丰富而有层次的按音旋律,将镜头由远拉近:两位好友在街头酒家把酒话离别,一杯饮罢复劝一杯,此次一出阳关不知何年何日才能相见。
(3)转:旋律节奏突然加快且紧凑、一层层推进,情绪激动:两位友人喝着喝着,不禁伤感;骏马就要载着贤弟你飞驰出阳关,何日才会回来。咱还能这样喝上几回,即使是千回也终有尽头(两人无限感伤,整个画面仿佛也带有淡淡的离愁色彩),自此两地相隔,万望贤弟你早日托人送家书,一定记得多寄家书、多寄家书。
(4)合:泛音乐句结尾,镜头渐渐移向远方:送别者看着友人依依顾恋的跨上马,往阳关走去,慢慢地越走越远,友人的背影逐渐模糊、渐渐地只剩下一个点,最终完全消失在视线中。从今一别,两地相思入梦频,闻雁来宾…
如此,欣赏或者独自弹奏时,自会有另一番滋味(理解因人而异,此皆为个人之体会)。每当夜深人静,弹奏此曲,常有种时空错乱之感,整个人亦投入到此情此景中,不知今夕何夕。
备注:最后一张配图来自百度。
《阳关三叠》,又名《阳关曲》或《渭城曲》,是根据王维《送元二使安西》谱写的一首著名的艺术歌曲。
千百年来,《阳关三叠》被人们广为传唱,有着旺盛的艺术生命力。而在历史上,《阳关三叠》也曾发生不少变化,这些变化更加神秘。
《阳关三叠》的历史最早可以追溯至唐代,王维的《送元二使安西》在唐代就曾以歌曲形式广为流传,并收入《伊州大曲》作为第三段。因为诗中有“渭城”、“阳关”等地名,所以,又名《渭城曲》、《阳关曲》。
后来的唐代末期诗人陈陶曾写诗说:“歌是《伊州》第三遍,唱着右丞征戍词。”
说明它和唐代大曲有一定的联系。这首乐曲在唐代非常流行,不仅是由于短短4句诗句饱含着极其深沉的惜别情绪,也因为曲调情意绵绵、真切动人。
唐代诗人曾用许多诗句来形容过它,如李商隐的“红绽樱桃含白雪,断肠声里唱阳关”等。
大约至宋代,《阳关三叠》》的曲谱便已失传了。后来人们所见的古曲《阳关三叠》,则是一首琴歌改编而成。《阳关三叠》传至后代,有多种曲谱和唱法,仅宋代时期就有3种,连北宋著名文学家苏轼,也说他本人听过两种。
后世留传下来的《阳关三叠》歌谱共30多种,它们在曲式结构上有些差别,曲调则大同小异。
全曲曲调淳朴而富有激情,略带淡淡的愁绪,以同音反复作为结束音,强化了离情别意及对远行友人的关怀,与诗的主题十分吻合。
后世留传较广,经常演奏的《阳关三叠》琴歌,出自清末张鹤所编的《琴学入门》,全曲三大段,即3次迭唱。每次迭唱除原诗外,加入若干词句,系从原诗诗意发展而来,结束时添加尾声。
据1864年清代琴士张鹤所编的《琴学入门》记载,《阳关三叠》全曲共分三大段,用一个基本曲调将原诗反复咏唱3遍。故称“三叠”。
曲谱的每迭又分前后两段,琴歌开始加了一句“清和节当春”作为引句,其余均用王维原诗。后段为新增歌词,每迭不尽相同,带有副歌的性质,分别渲染了“宜自珍”的惜别之情、“泪沾巾”的忧伤情感和“尺素申”的期待情绪。
曲谱的旋律以五声商调式为基础,音调淳朴而富于激情,特别是后段“遄行,遄行”等处的8度跳进及“历苦辛”等处的连续反复陈述,情真意切,激动而沉郁,充分表达出作者对即将远行的友人那种无限关怀、留恋的诚挚情感。
《阳关三叠》歌曲结尾处渐慢、渐弱,抒发了一种感叹的情绪。
《阳关三叠》的《琴学入门》琴歌歌词写道:清和节当春,渭城朝雨浥轻尘,客舍青青柳色新。劝君更进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霜夜与霜晨。遄行,遄行,长途越渡关津,惆怅役此身。历苦辛,历苦辛,历历苦辛宜自珍,宜自珍。渭城朝雨浥轻尘,客舍青青柳色新。劝君更进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依依顾恋不忍离,泪滴沾巾,无复相辅仁。感怀,感怀,思君十二时辰。参商各一垠,谁相因,谁相因,谁可相因。日驰神,日驰神。
《阳关三叠》还有《阳春堂琴谱》。此版本被视为是《阳关三叠》最为凄凉的一个调。
歌词写道:伤怀,伤怀!祖道送我故人,相别十里亭。情最深,情最深,情意最深!不忍分,不忍分!担头行李,沙头酒樽。携酒在长亭,咫尺千里。未饮心已先醉。此恨有谁知?哀可怜,哀可怜,哀哀可怜!不忍离,不忍离!
除了《琴学入门》、《阳春堂琴谱》的歌词外,《阳关三叠》还有其他的几种歌词,包括《西峰重修琴谱》、《风宣玄品》。
《阳关三叠》一唱三叹,一叹三迭,让人叫绝。乐曲牵动着哀婉、缠绵的忧思轻轻地向外飘出,悠悠不尽,缠绵不绝。
阳关三叠》 唐代著名诗人王维写有《送元二使安西》诗,歌词明白如话但又情意深长,当时便广被传唱。因首句“渭城朝雨浥轻尘”,又称为《渭城曲》。因最后两句“劝君更进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亦称《阳关曲》。后被谱为琴曲,初见于《浙音释字琴谱》(1491年)。琴曲《阳关三叠》,因将原诗重复并发展为三段而得名。
有关阳关三叠
有关阳关三叠,阳关是一个地名,所以对于我们来说也是有很多的记忆的,在不同的人看来都是有不一样的意义的,所以所展现的情感也是有很大的区别的,以下分享有关阳关三叠。
有关阳关三叠1和煦的春风里,刚刚泛起绿意的柳树枝条在窗前摇来摇去,引领我走出严冬的冷寂肃杀。在大自然的季节交替中,我的诗意也涌动起来:
渭城朝雨邑轻尘,
客舍青青柳色新;
劝君更尽一杯酒,
西出阳关无故人。
优美的诗句带我又一次走进《渭城曲》的意境中
《渭城曲》又名《送元二使安西》,元二出使的安西远在西北边疆,此去路途艰难坎坷,朔风漫卷黄沙,戎边军人就在这大漠戈壁之上拓展并守卫着国家的疆土,铸就了铮铮不屈的民族魂魄,留下了永不衰竭的爱国热情。
只要站在这片土地上,无论将军士卒还是文人商贾都会顿生无限豪气。以王维、王昌龄为代表的诗人们写下了一首首荡气回肠的诗篇,边塞诗也成为中华文化的宝贵遗产。
晴朗的天宇、洁净的道路、青青的客舍和翠绿的杨柳,构成了一幅色调清新明朗的图景,《渭城曲》的前两句看似平淡,读来却齿颊留香。到了“劝君更尽一杯酒”之句便奇峰突起,不仅凝聚着浓烈的伤感,还饱含着殷切的祝福,更抒发了豪迈的情怀,令人击节赞叹。
唐人将此诗篇编入乐府,因为在“西出阳关无故人”一句处重叠歌唱,故称此曲为《阳关三叠》,成为唐代流传最广、传唱最久的歌曲,对后世亦有深远的影响。
我初次听到今人演绎的《阳关三叠》是在20世纪90年代末,旋律悠扬婉转,全然没有想象中的慷慨激昂。《阳关三叠》的演唱者是上海昆剧院的张静娴老师,担任伴奏的著名古琴家龚一老师也来自上海。出于对古曲的爱好,我千方百计从朋友那里得到了词曲,至今对其记忆犹新:
“清和节当春,渭城朝雨浥轻尘霜夜与霜晨,遄行,遄行,长途越渡关津感怀,感怀,思君十二时辰,商参各一垠楚天湘水隔远滨,期早托鸿鳞。尺素申,尺素申,尺素频申如相亲,如相亲。噫。从今别,两地相思入梦拼,闻雁来宾。”
遗憾的是,这样的绝妙好辞并未留下创作者的资料,但从字面上看应该是写于南国。有了现代版的《阳关三叠》,王维的《渭城曲》又多了一种传播方式。
每每听到《阳关三叠》对的曲子,我的眼前都会浮现出这样的画面:两位挚友在柳树下依依道别,他们手持酒杯,袍裾飘然,身旁的骏马昂首长嘶。对他们而言,即便从此一别永诀,也充满了“自古皆有死,徇义良独稀”的浩然正气,那种义无反顾的壮士豪情,早已把温婉缠绵的儿女之情抛到九霄云外了。
千百年来,《渭城曲》宛若中华诗歌百花园中的一朵奇葩,在岁月风雨的洗礼下,它非但没有枯萎凋谢,反而绽放得绮丽无比,历久弥香。
漫漫岁月中,每每诵读此诗时,我都心潮澎湃,我深深地懂得:只有在经历了思想的阵痛与更新后,才能品出“游子悲故乡”的真味,收获至真至纯的情感。
或许,这正是我喜欢《渭城曲》的真正原因吧。
有关阳关三叠2余秋雨:阳关雪
中华人民共和国古代,一为文人,便无足观。文官之显赫,在官场而不在文,他们作为文人的一面,在官场也是无足观的。但是事情又很奇异,当峨冠博带早已零落成泥以后,一杆竹管笔偶尔涂划的诗文,竟能镌刻山河,雕镂人心,永不漫游。
我曾有缘,在傍晚的江船上仰望过白帝城,顶着浓冽的秋霜登临过黄鹤楼,还在一个冬夜摸到了寒山寺。我的周围,人头济济,差不多绝大多数人的心头,都回荡着那几首没必要引述的诗。人们来寻景,更来寻诗。这些诗,他们在孩提时期就可以背诵。孩子们的想象,恳切而逼真。因此,这些城,这些楼,这些寺,早在心头自行搭建。待到年长,当他们刚刚意想到有足够脚力的时候,也就给自己负上了一笔沉重的宿债,焦渴地企盼着对诗境实地的踏访。为童年,为历史,为许多没法言传的缘由。有时候,这类焦渴,简直就像对失落的故乡的寻觅,对离散的亲人的察访。
文人的魔力,竟能把偌大一个世界的冷僻角落,变成人人心中的故乡。他们退色的青衫里,究竟藏着甚么法术呢?
今天,我冲着王维的那首《渭城曲》,去寻阳关了。动身前曾在下榻的县城向老者打听,回答是:“路又远,也没甚么好看的,倒是有一些文人辛辛苦苦找去。”老者抬头看天,又说:“这雪一时下不停,别去受这个苦了。”我向他鞠了一躬,转身钻进雪里。
一走出小小的县城,便是沙漠。除茫茫一片雪白,甚么也没有,连一个皱折也找不到。在别地赶路,总要每段为自己找一个目标,盯着一棵树,赶过去,然后再盯着一块石头,赶过去。在这里,睁疼了眼也看不见一个目标,哪怕是一片枯叶,一个斑点。因而,只好抬开端来看天。从未见过这样完全的天,一点儿也没有被吞食,边沿全是挺展展的,紧扎扎地把大地罩了个严实。有这样的地,天才叫天。有这样的天,地才叫地。在这样的天地中独个儿行走,侏儒也变成了伟人。在这样的天地中独个儿行走,伟人也变成了侏儒。
天竟晴了,风也停了,阳光很好。没想到沙漠中的雪化得这样快,才片刻,地上已见斑斑沙底,却不见湿痕。天边渐渐飘出几缕烟迹,其实不动,却在加深,疑惑半晌,才发现,那是刚刚化雪的山脊。
地上的凹凸已成了一种使人惊骇的铺陈,只可能有一种理解:那全是远年的坟堆。
这里离县城已很远,不大会成为城里人的丧葬之地。这些坟堆被风雪所蚀,因年岁而坍,枯瘦萧条,明显从未有人祭扫。它们为何会有那末多,排列得又是那末密呢?只可能有一种理解:这里是古战场。
我在望不到边际的坟堆中茫然前行,心中显现出艾略特的《荒原》。这里正是中华历史的荒原:如雨的马蹄,如雷的呐喊,如注的热血。中原慈母的白发,江南春闺的眺望,湖湘稚儿的夜哭。故乡柳荫下的诀别,将军圆睁的怒目,猎猎于朔风中的军旗。随着一阵烟尘,又一阵烟尘,都飘散远去。我相信,死者临亡时都是面向朔北敌阵的;我相信,他们又很想在最后一刻回过头来,给熟习的土地投注一个眼光。因而,他们扭曲地倒下了,化作沙堆一座。
这繁星般的沙堆,不知有无换来史官们的半行墨迹?史官们把卷帙一片片翻过,因而,这块土地也有了一层层的沉埋。堆积如山的二十五史,写在这个荒原上的篇页还算是比较光彩的,由于这儿毕竟是历代王国的边远地带,久长担当着保卫华夏疆域的使命。所以,这些沙堆还站立得较为自在,这些篇页也还能哗哗作响。就像于寒单调的土地一样,出现在西北边境的历史命题也比较单纯。在中原内地就不同了,山重水复、花草掩荫,岁月的迷宫会让最苏醒的头脑胀得发昏,晨钟暮鼓的音响总是那样的诡秘和乖戾。那儿,没有这么大大咧咧浪费开的沙堆,一切都在重重美景中发闷,无数不知为什么而死的怨魂,只能悲忿沮丧地深潜地底。不像这儿,能够袒露出一帙风干的青史,让我用20世纪的脚步去匆匆抚摩。
远处已有树影。急步赶去,树下有水流,沙地也有了高低坡斜。登上一个坡,猛一抬头,看见不远的山峰上有荒落的土墩一座,我凭直觉确信,这便是阳关了。
树愈来意多,开始有房舍出现。这是对的,重要关隘所在,屯扎兵马之地,不能没有这一些。转几个弯,再直上一道沙坡,爬到土墩底下,四周寻觅,近旁正有一碑,上刻“阳关古址”四字。
这是一个俯瞰四野的制高点。西北风浩荡万里,直扑面来,踉蹡几步,方才站住。脚是站住了,却分明听到自己牙齿打战的声音,鼻子一定是立即冻红了的。呵一口热气得手掌,捂住双耳用力蹦跳几下,才定下心来睁眼。这儿的雪没有化,固然不会化。所谓古址,已没有甚么故迹,只有近处的烽火台还在,这就是刚才在下面看到的土墩。土墩已坍了大半,可以看见一层层泥沙,一层层苇草,苇草飘扬出来,在千年以后的寒风中抖动。眼下是西北的群山,都积着雪,层层叠叠,直伸天际。任何站立在这儿的人,都会感觉到自己是站在大海边的礁石上,那些山,全是冰海冻浪。
王维实在是温厚到了极点。对这么一个阳关,他的笔底依然不露凌厉惊骇之色,而只是缠绵淡雅地写道:“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他瞟了一眼渭城客舍窗外青青的柳色,看了看友人已打点好的行囊,微笑着举起了酒壶。再来一杯吧,阳关以外,就找不到可以这样对饮泛论的老朋友了。这杯酒,友人一定是绝不推却,一饮而尽的。
这便是唐人风范。他们多半不会洒泪悲叹,执袂劝阻。他们的眼光放得很远,他们的人生道路铺展得很广。告别是常常的,步履是放达的。这类风范,在李白、高适、岑参那里,焕发得越加豪迈。在南北各地的古代造像中,唐人造像一看即可识认,形体那末健美,眼光那末平静,神彩那末自信。在欧洲看蒙娜丽莎的微笑,你立即就可以感受,这类恬然的自信只属于那些真正从中世纪的梦魔中苏醒、对前路挺有掌控的艺术家们。唐人造像中的微笑,只会更冷静、更安详。在欧洲,这些艺术家们天翻地覆地闹腾了好一阵子,固执地要把微笑输送进历史的魂魄。谁都能计算,他们的事情产生在唐朝以后多少年。而唐朝,却没有把它的属于艺术家的自信延续久远。阳关的风雪,竟越见凄迷。
王维诗画皆称一绝,莱辛等西方哲人反复论述过的诗与画的界限,在他是可以随脚出入的。但是,长安的宫殿,只为艺术家们开了一个狭窄的边门,允许他们以卑怯侍从的身份躬身而入,去制造一点文娱。历史老人凛然肃然,扭过头去,颤巍巍地重又迈向三皇五帝的宗谱。这里,不需要艺术闹出太大的局面,不需要对美有太深的寄托。
因而,九州的画风随之黯然。阳关,再也难于享用温醇的诗句。西出阳关的文人还是有的,只是大多成了滴官逐臣。
即使是土墩、是石城,也受()不住这么多叹息的吹拂,阳关坍弛了,坍弛在一个民族的精神疆域中。它终成废墟,终成荒原。身后,沙坟如潮,身前,寒峰如浪。谁也不能想象,这儿,一千多年之前,曾验证过人生的壮美,艺术情怀的弘广。
这儿应当有几声胡笳和羌笛的,音色极美,与自然浑和,夺人心魄。惋惜它们后来都成了兵士们心头的哀音。既然一个民族都不忍听闻,它们也就消失在朔风当中。
回去罢,时间已不早。怕还要下雪。
音乐美:压韵,韵脚为“柔”“羞”“愁”,读起来音韵和谐,朗朗上口。形态美首先体现在意象的选择上,诗人用水莲花形容日本女郎,让人仿佛看到她那弱柳扶风的飘逸身姿,又仿佛看到她娇花照水的恬静美丽,又仿佛看到她欲语还羞、脉脉含情的表情,生动形象的突出了刹那间捕捉到的美感,让人有如惊鸿一瞥,却又久久难以忘怀。情感美:诗歌不仅写出了女郎的娇羞、矜持,更写出了女郎对诗人的留恋不舍,以及离别的忧愁;而诗人为此深深感动,竟从女郎的声音里感到了“蜜甜”,千言万语,尽在一声“珍重”里。
王维(701?~761),先世为太原祁(今山西祁县)人,其父迁居至蒲州(今山西永济西),遂为河东人。唐代诗人、画家。字摩诘。曾官至尚书右丞,世称“王右丞”。中年后过着亦官亦隐的优游生活。其作品以山水诗为后世所称颂。兼通音乐,精绘画。有《王右丞集》。
后一部分感情激越,与前一部分形成鲜明的对比。旋律一开始即以富有动力的切分节奏八度跳进到乐曲的最高音,仿佛是别离时发自肺腑的声声呼唤;然后旋律由高而低,迂回下行。其中“遄行、遄行……”,“历苦辛、历苦辛……”,“宜自珍、宜自珍……”都用了重复,也是“三叠”。
第二段和第三段是第一段的变化重复。第二段变化较小,第三段的第二部分由“载驰骃”开始,歌词和音乐都作了较大幅度的扩充,形成全曲的高潮:“千巡有尽,寸衷难泯”,卮酒和泪水毕竟留不住自己的友人,他还是孤零零地上路了。乐曲由长吁一声的“噫”字进入尾声,分别两地只能梦中相见的人们只得期望着“鸿雁来宾”。
本曲的音调淳朴而富于激情,特别是后一部分66等处的八度大跳以及“历苦辛”等处的反复陈述,情真意切,激动而沉郁,充分表现出作者对即将远行的友人无限关怀、流连的诚挚情感。
王维这首《送元二使安西》,家喻户晓,千百年来传诵不已。
安西是唐代中央政权为统治西域地区而设的安西都护府的简称。一个初春,柳枝微绽新绿,一场春雨把咸阳故城洗涤得干干净净。在渭水北岸,王维送别元二。大道上平日里尘土飞扬,车马飞驰,如今却显得寂寞清凉。二人执手相视,别是一番滋味在心头。元二出使安西,往西走出阳关,漫漫长路,寂寞孤独。王维送友远行,千言万语化作了这首脍炙人口的佳作。这首诗很快被人们谱上曲子——凡是亲朋好友辞别相送,都有这首曲子陪伴。后来,这首诗又有了两个别名——《渭城曲》和《阳关曲》。
《阳关三叠》,又名《阳关曲》、《渭城曲》,是根据唐代诗人王维的七言绝句《送元二使安西》谱写的一首著名的艺术歌曲。目前所见的是一首古琴歌曲。这首诗所描写的是一种最有普遍性的离别。它没有特殊的背景,而自有深挚的惜别之情。从音乐角度说,后段有点类似副歌的性质。这首琴歌的音调纯朴而富于激情,特别是后段 “遄行,遄行” 等处的八度大跳,和“历苦辛”等处的连续反复的呈述,情意真切,激动而沉郁,充分表达出作者对即将远行的友人的那种无限关怀、留恋的诚挚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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