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弹琴
刘长卿
泠泠七弦上,静听松风寒。
古调虽自爱,今人多不弹。
1诗题一作“弹琴”。2泠泠:洋溢貌。3七弦:古琴有七条弦,故称七弦琴。4松风寒:松风,琴曲名,指《风入松》曲。寒:凄清的意思。
七弦琴上弹奏出清幽的琴声,静静地听就像寒风吹入松林那样凄清。虽然我十分喜爱古老的曲调,但现在的人弹奏的不多了。
刘长卿(709—780),字文房,河间(今河北河间)人。开元二十一年进士,大历中,官至鄂岳转运留后,为观察使诬奏,系姑苏狱,后贬南巴尉。终随州刺史。
刘长卿“以诗驰名上元、宝应间”(《唐诗纪事》)。他的诗多写贬谪飘流的感慨和山水隐逸的闲情。擅长近体,尤工五律,曾自称为“五言长城”。风格含蓄温和,清雅洗炼,接近王孟一派。
刘长卿是由盛唐向中唐过渡时期的一位杰出诗人。
长卿的五言排律今存53首,占总数的10%。五言排律在初盛唐可谓名家辈出、成就斐然。在此背景下,长卿的五排能够独辟蹊径,虽不能与盛唐诸家阔大的气势、奔放的节奏和高亢的声调争胜,但在思想的深邃、语言的流畅等方面则又大胜往昔。
这是一首借咏古调的冷落,不为人所重视,来抒发怀才不遇,世少知音的小诗。前两句描摹音乐境界,后两句抒发情怀。全诗从对琴声的赞美,转而对时尚慨叹,流露了诗人孤高自赏,不同凡俗,稀有知音的情操。
诗题一作“弹琴”(《刘随州集》)。从诗中“静听”二字细味,题目以有“听”字为妥。
琴是我国古代传统民族乐器,由七条弦组成,所以首句以“七弦”作琴的代称,意象也更具体。“泠泠”形容琴声的清越,逗起“松风寒”三字。“松风寒”以风入松林暗示琴声的凄清,极为形象,引导读者进入音乐的境界。“静听”二字描摹出听琴者入神的情态,可见琴声的超妙。高雅平和的琴声,常能唤起听者水流石上、风来松下的幽清肃穆之感。而琴曲中又有《风入松》的调名,一语双关,用意甚妙。
如果说前两句是描写音乐的境界,后两句则是议论性抒情,牵涉到当时音乐变革的背景。汉魏六朝南方清乐尚用琴瑟。而到唐代,音乐发生变革,“燕乐”成为一代新声,乐器则以西域传入的琵琶为主。“琵琶起舞换新声”的同时,公众的欣赏趣味也变了。受人欢迎的是能表达世俗欢快心声的新乐。穆如松风的琴声虽美,如今毕竟成了“古调”,又有几人能怀着高雅情致来欣赏呢?言下便流露出曲高和寡的孤独感。“虽”字转折,从对琴声的赞美进入对时尚的感慨。“今人多不弹”的“多”字,更反衬出琴客知音者的稀少。有人以此二句谓今人好趋时尚不弹古调,意在表现作者的不合时宜,是很对的。刘长卿清才冠世,一生两遭迁斥,有一肚皮不合时宜和一种与流俗落落寡合的情调。他的集中有《幽琴》(《杂咏八首上礼部李侍郎》之一)诗曰:“月色满轩白,琴声宜夜阑。飗飗青丝上,静听松风寒。古调虽自爱,今人多不弹。向君投此曲,所贵知音难。”其中四句就是这首听琴绝句。“所贵知音难”也正是诗的题旨之所在。“作诗必此诗,定知非诗人”,诗咏听琴,只不过借此寄托一种孤芳自赏的情操罢了。
有着三千年历史的古琴,是我国最古老的弹拨乐器,也是地位最崇高的乐器。为“琴棋书画”四艺之首。是古代每个文人的必修之器,即便不擅也必悬一二张于书斋。历史上的著名琴家有孔子、司马相如、蔡文姬、李白、杜甫、宋徽宗……
古琴自一出世便中年已过,一派尘埃落定的沉稳,那是儒家的气质。别的乐器是声,而古琴是韵。它是一种主语状态的情绪,向内的,在最僻静处完成它的寂寞。“中正平和”“清微淡远”的琴道便是它的在野情怀。古琴的声形气韵清高纯古:泛音的轻灵清越,散音的沉着浑厚,按音的舒缓凝重,那指法,真正是蕴藉典雅、润匀透静,一如中国画的水墨烟云。
古人层层叠叠的指纹堆积如落叶,使我终于不敢落指。每一落指都是曾经,感觉不是弹在弦上,而是摸在前人的指尖上。不知它是否也想念着久别的手指,不知谁又是它梦中的手指?正是“挽断罗衣留不住”,人已去,而他或她生前用过的琴却坚持着。被岁月还回来,但终于还是又拿走了。从此便惦着它,再也放不下来
我不过是一个路过古代的人。
我只能把古琴的古归还古琴。古调虽自爱,今人多不弹……
李白有一首《山中与幽人对酌》,明白流畅,情致盎然:
两人对酌山花开,一杯一杯复一杯。
我醉欲眠卿且去,明朝有意抱琴来。
由此看来,这诗中字句定是受了他癫狂饮酒与无弦瑶琴的启发。
放旷如李白,也要从《桃花源记》中寻找灵感慰藉,以觅知音。雅兴忽来诗下酒,来来来,子当为我弹琴,我当为子高歌。纵使弹断七弦无人听,也要借昔年之酒,消心中块垒。
醉时无烦无恼无牵无挂,又何必非要醒着。在这离乱的世间,醒时似醉,醉时方醒。或是如他半醉半醒,半癫半狂一般,方是入了化境,于心中自有大光明。
泠泠七弦上,静听松风寒。
古调虽自爱,今人多不弹。
——刘长卿《弹琴》
古调虽好,只是如今这世界尘嚣日上,这灯红酒绿纸醉金迷的世间定是无人肯弹的了。然而琴依旧,酒依旧,菊花不曾坠北风,他却已翩然而去。
只留一柱清香,半卷残文,山水杳杳,待你来寻。
古体诗词,这种近乎死亡的艺术,在当今铺天盖地的风雅小品、官样文章面前,岂不同样尴尬?“古调虽自爱,今人多不弹”。不过,这样也好。清静。现在,是我最需要清静的时候。知音不必多,有三五个,足够了;读者何求繁?有七八人,不少啦。
在一百年前,中国人但说琴,指的就是古琴。它是我们中国最古老也最受推崇的乐器,是我们文化中的一件瑰宝。历朝历代的中国人无不爱琴,隋朝甚至将能否操琴定为天下取士的一个标准。而如今,许多国人是从**《孔子》中才第一次见到古琴、听到琴音的。尽管唐刘长卿曾叹“古调虽自爱,今人多不弹”,然近代以来古琴竟然式微到国人完全不识、有文化者都琴筝不分的程度,令人心惊!虽然2003年11月古琴艺术已入选联合国人类口头和非物质文化遗产。
诗人刘长卿曾在《弹琴》一诗中哀叹:泠泠七弦上,静听松风寒。古调虽自爱,今人多不弹。1977年8月22日,美国宇宙飞船“旅行者”号发射的时候,随船有张代表地球的金碟唱片,收录的二十七首曲目中有一首便是管平湖弹奏的《流水》。2008年北京奥运会开幕式,著名古琴演奏家、广陵派传人陈雷激端坐于"画卷"之上,扬手抚琴,以纯熟的琴技、和雅的气质,让全世界第一次同时聆听中国最古老的古琴音乐!
吟诵着“泠泠七弦上,静听松风寒;古调虽自爱,今人多不弹”,“松风吹解带,山月照弹琴”这样的句子,厌倦了城市的喧嚣,钟情于在大自然中心灵的释放。带着相机,用心去品尝人世间喜、怒、哀、乐、怨、恨、愁的百般姿态;用第三只眼睛记录普天下奇、雄、峻、险、真、善、美万种风情。踏上旅程,专注于旅途中历史、文化及思想的碰撞,从更深的层面去感悟世界。
“古调虽自爱,今人多不弹。”感慨世事与人心的变化,人心不古。他以此来讽刺今人不如古人高尚,大有知音难觅的感觉,实际上也有“曲高和寡 ”的问题。
距离造成的美感往往在审美鉴赏上固执地表现出来。白居易《问杨琼》谓“古人唱歌兼唱情,今人唱歌唯唱声。”刘长卿《听弹琴》谓“古调虽自爱,今人多不弹”。这便是因时间距离久远所造成的美感,并非他们所处的唐代缺少佳歌妙曲,碍于近视罢了;而我辈隔着千余年看唐代歌、曲,又觉得那般典雅高逸,不可多得了,盖距离使我们思维空间疏朗,触发想象,而想象的沉浮往往过滤实际的功用,显露新的感知和体验,并以此为媒介,使审美心灵自由而充实。
古调虽自爱,今人多不弹。一切都是瞬息,一切都会过去,只有诗能经得起时间风雨的侵蚀,保持着永不消褪的绿色。中国的唐诗,一千多年来一直震撼着中华儿女的心灵,而且必将万古长青,永远是中华民族的骄傲!
诗作于王昌龄贬龙标尉时。 诗人送别魏二是在一个清秋的日子(从“橘柚香”见出)。饯宴设在靠江的高楼上,空中飘散着橘柚的香气,环境幽雅,气氛温馨。这一切因为朋友即将分手而变得尤为美好。这里叙事写景已暗挑依依惜别之情。“今日送君须尽醉,明朝相忆路漫漫”(贾至《送李侍郎赴常州》),首句“醉”字,暗示着“酒深情亦深”。 “方留恋处,兰舟催发”,送友人上船时,眼前秋风瑟瑟,“寒雨连江”,气候已变。次句字面上只说风雨入舟,却兼写出行人入舟;逼人的“凉”意,虽是身体的感觉,却也双关着心理的感受。“引”字与“入”字呼应,有不疾不徐,飒然而至之感,善状秋风秋雨特点。此句寓情于景,句法字法运用皆妙,耐人涵咏。 按通常作法,后二句似应归结到惜别之情。但诗人却将眼前情景推开,“忆君遥在潇湘月”(“潇湘月”:一作“湘江上”),以“忆”字钩勒,从对面生情,为行人虚构了一个境界:在不久的将来,朋友夜泊在潇湘(潇水在零陵县与湘水会合,称潇湘)之上,那时风散雨收,一轮孤月高照,环境如此凄清,行人恐难成眠吧。即使他暂时入梦,两岸猿啼也会一声一声闯入梦境,令他睡不安恬,因而在梦中也摆不脱愁绪。诗人从视(月光)听(猿声)两个方面刻画出一个典型的旅夜孤寂的环境。月夜泊舟已是幻景,梦中听猿,更是幻中有幻。所以诗境颇具几分朦胧之美,有助于表现惆怅别情。 末句的“长”字状猿声相当形象,使人想起《水经注三峡》关于猿声的描写:“时有高猿长啸,属引凄异,空谷传响,哀转久绝。”“长”字作韵脚用在此诗之末,更有余韵不绝之感。 这首诗运用了虚实结合的手法。第一、二两句写在一个空中飘散着橘柚清香的清秋的日子里,诗人在靠江的高楼上设宴为朋友送别,然后在秋风秋雨中送友人上船。这两句是写眼前实景。后两句诗人以“忆”为行人虚构了一个典型的旅夜孤寂的场景:友人难以成眠,即使友人暂时入梦,两岸猿啼也会一声一声闯入梦境,使他摆脱愁绪。这两句是虚拟,月夜泊舟已是幻景,梦中听猿,更是幻中有幻。这样整首诗虚实结合,借助想像,拓展了表现空间,扩大了意境,使诗更具朦胧之美,深化了主题,更有助于表现惆怅别情。
李侍郎是唐代著名文学家、书法家、画家,俗名李白,字太白,号青莲居士,属蛇。他的诗歌以豪放、奔放、浪漫而著称于世,善于借鉴古代文化,创造出了自己独特的艺术风格,被誉为“诗仙”,是中国文学史上的巨匠之一。
李侍郎的文学创作风格奔放自由,多采用自然的意象,表现出真挚的情感和强烈的个性,他的诗歌富有浓郁的民族风格和感人至深的个人情感,具有很高的文学艺术价值。李侍郎的书法和画作也同样具有很高的艺术价值,其作品常常展现出一种奔放、豪迈的气息,具有独特的艺术风格。
总之,李侍郎作为唐代文学艺术的代表人物,是中国文化的瑰宝之一,他的诗歌、书法和画作,都是中国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具有深远的历史和文化意义。纯手打,望采纳!
“轮奂半天上,胜概压南楼。”开篇突兀而起。紧扣题目,描写吞云楼的胜概。巍巍高楼,直耸云天,何等华美、壮观!“轮奂”,是称美吞云楼落成的话。第一句是作者站在远处仰望云端,直抒赞赏之情,是正面描写楼之高耸入云。第二句用对比手法,说吞云楼的雄姿胜概足以压倒武昌黄鹤山上的南楼。这个对比很巧妙,“南楼”是诗词中常提及的名胜,其中有一个著名典故。《世说新语·容止》记载:“庾太尉(亮)在武昌,秋夜气佳景清,使吏殷浩、王胡之之徒登南楼理咏。音调始遒,闻函道中有屐声甚厉,定是庾公。俄而率左右十许人步来,诸贤欲起避之,公徐云:‘诸君少住,老子于此处兴复不浅。’因便据胡床与诸人咏谑,竟坐甚得任乐。”庾亮是东晋声名赫赫的人物,拥重兵镇武昌,号征西将军。李季允身份、职务与庾亮有某些相近,作者言吞云楼胜压南楼,言下有李季允胜过庾亮之意,这不免有些夸大,但是应酬之作中的常见现象。然而词人却不停留于一般的恭维,笔势出人意外地来了一个逆转:“筹边独坐,岂欲登览快双眸”。如此巍峨华美的楼,登临纵目,自然是赏心乐事;然而对李侍郎来说,重任在身,哪有观赏风景的闲情呢。李侍郎即使登楼,也是为了观察地形,然后独坐苦苦思索破敌大计,这又暗与当年庾亮登南楼的风流雅事对比,衬托出今日李侍郎的一片忧国忠心。 下面接着这层意思,进一步借楼写人。在司马相如《子虚赋》中,有位齐国乌有先生对楚国使者子虚夸说齐地广大,并形容道:“吞若云梦(楚地广阔的大泽)者八九,于其胸中曾不蒂芥。”在这首词中,戴复古更翻进一层说:“浪说胸吞云梦,直把气吞残虏,西北望神州。”登上这样的高楼,岂止使人感到“胸吞云梦”,从这里北望中原,简直有气吞残虏(指金兵)的气概。从此句开始词的现实性逐渐显露出来,作者写此词决不仅仅是为了赞美它的雄伟或恭维楼的建造者,而是为了抒写登楼后“西北望神州”,胸中一腔收复失地的豪情。这里,作者巧妙地化用《子虚赋》语,点出“吞云”楼名的来源,同时也就写出它直入云霄的雄姿,更进一步传楼之神,楼之神即人之神,李侍郎及词人自己抗金的壮志亦可“吞云”。 词写到这里,已将“气吞残虏”的豪情抒写得淋漓尽致,突然文势作了一个大幅度的跌宕:“百载好机会,人事恨悠悠!”前面提到词作于1221年,渡江已近百年,终于有了与金作战接连获胜的大好形势,可谓“百年一机会”,可是苟且偷安的南宋朝廷却不能抓住这个好机会,一举收复中原,眼见胜势渐去,英雄亦失去了建功立业、实现抱负的契机,所以词人不禁叹道:“人事恨悠悠”。 登楼之作除了描景抒情之外,怀古亦是常见内容之一。词的下片便是将景、情和历史陈迹融为一体,继续抒发“人事恨悠悠”的感慨。从吞云楼上放眼望去,江山胜迹,尽收眼底,远处的黄鹤楼使人想起唐诗人崔颢的诗句:“昔人已乘黄鹤去,此地空馀黄鹤楼,黄鹤一去不复返,白云千载空悠悠”,而归结到“日暮乡关何处是,烟波江上使人愁”的悲感。那白浪接天的江中有一片绿地,正是鹦鹉洲。这个风景如画的地方,汉代文学家祢衡在此作出文采惊人的词赋,而有“顾六翮之残毁,虽奋迅其焉如”之叹息。古人的流风遗韵,依稀还在,却已不可追寻。再向那黄鹄山下看,那里添了新景。你看那旌忠坊岳王祠畔的杨柳,多么郁郁葱葱!但在那烟笼雾罩之中,深锁着他“十年之力废于一旦”及忠而见杀的遗恨,当年抗金名将岳飞为了“收拾旧山河”,竟至饮恨惨死于投降派的屠刀之下这等悲壮的事,怎能不让人生出无限感慨?借岳飞抗金宏愿实现作者自己壮志未酬之愁。直至今日,中原仍在陷落中,活着的人何以慰忠魂?因此词人又调转笔来,寄厚望于李侍郎“整顿乾坤手段,指授英雄方略”了。同时作者又感到收复中原这项事业的艰巨,心生凄怆。还是让我们来干一杯吧,如果没有酒来解忧,秋风起时,真要愁得双鬓都变白了。 登临是古诗词中的主要题材之一,如何能写得不落常套而有新意,是不容易的。成功之作大都不是停留在描模亭台楼阁的外形而已,而是通过写物来写人,来抒情。试将戴复古这首吞云楼词与苏东坡黄州快哉亭词(同是《水调歌头》)比较,不难看出它们都是通过写亭台楼阁抒发人的情志的范例。东坡写快哉亭上所见情景:“忽然浪起,掀舞一叶白头翁。”但东坡见此情景,并不胆战心惊,而是豪情满怀地称赞:“一点浩然气,十里快哉风。”显然,这是抒发他自己作为一个正直的士大夫的情怀,虽是身处逆境,却胸中自有一股浩然正气。戴复古吞云楼词和东坡词一样,也是紧扣住亭台楼阁的名字做文章,他定楼的“吞云”雄姿,却是为了表现人的“气吞残虏”的凌云壮志;他写登楼所见之景:“骑黄鹤,赋鹦鹉”,“岳王祠畔杨柳”,也都和报国的壮志雄心联系在一起。楼与人、情与景,结合得很自然。这样的词,不仅写楼之形,而且传人之神,可谓形神兼备,充满豪情壮采,并使人感到其时代脉搏的剧烈跳动。由此可见,作为文学,不管写任何题材,最根本的都是写人,这是文学的生命所系,否则便不成其为文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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