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徐志摩,大约第一时间想到的,是耳熟能详的著名诗歌《再别康桥》
轻轻的我走了
正如我轻轻的来
我轻轻的招手
作别西天的云彩
……
悄悄的我走了
正如我悄悄的来
我挥一挥衣袖
不带走一片云彩
继而想到的,是他和林徽因的爱情。
徐志摩和林徽因在康桥下,在烟雨迷蒙的伦敦邂逅了。山河不可逆转,岁月不可回流。从此闻风柔软,看雨生情。
康桥见证过他们的相拥,记住他们多情的回眸。
花季少女情窦初开,多情诗人浪漫儒雅。这场深刻缠绵的爱恋美丽至斯,雨雾之都的伦敦也让人心生旖旎,让人几乎忘记他们的相逢,注定要别离。
彼时的徐志摩,已是个有两岁孩子的父亲。
徐志摩对林徽因的炽烈爱焰,与对结发妻子张幼仪的冷酷无情形成强烈的对比。
徐志摩是个有“单纯信仰”的人,那就是“爱,自由和美”。这就可以理解为什么他对张幼仪可以绝情至此。
他与张幼仪结婚之前从未见过,婚后也不愿正视她。对于她,徐志摩可以说甚至连责任都没有,只是单纯的传宗接代的义务而已。
遇见林徽因,使徐志摩彻底地认识到,自己不想也不能再继续这样没有爱的婚姻。于是不顾正怀孕的张幼仪,毅然决然地选择离婚。
当时的张幼仪为了徐志摩,只身来到异国他乡,唯一熟识的,只有对她冷落无情的丈夫。可是他却在这时递来一纸无情的离婚书。
徐志摩见张幼仪不答应,竟一走了之,留下她一个从中国乡下走出的平凡妇女,一个没有接受过高等教育,没有接触过社会名流,语言不通,举目无亲的孕妇在国外独自彷徨。
徐志摩对于张幼仪以及他们之间的婚姻,可以说是很渣了。
娶妻生子,却从未尽过当丈夫当父亲的责任与义务。甚至是漠然无情到,张幼仪生二胎,他也只在办离婚手续时才出现。
所幸并未渣到底。不爱她,愿以自由偿还自由,解除这段无爱婚姻的束缚。
风雨之后,才有彩虹。张幼仪如果没有离开徐志摩,不曾在这么绝望的时候涅槃重生,又怎有后来的辉煌?
可见,没有爱情,女人也可以活出属于自己的一片天空。
虽然徐志摩在对待张幼仪的态度上缺乏善良,但是对于他来说,却是“彼此重见生命之曙光,不世之荣业”。
可见,社会和家庭都不能谅解的离婚,对于徐志摩来说,无疑是种解脱。
奉行单纯的理想主义,“单纯信仰”的他,认为没有爱没有自由的家庭是可以摧毁他的人格的,要从自由求得他们的真生命,真幸福,真恋爱。
浪漫的徐志摩是一个需要靠爱情喂养的男子。
林徽因最终还是选择了梁思成。失意的徐志摩遇见了同样婚姻不幸福的陆小曼。
或许同是天涯沦落人,或许徐志摩本身就是一团火焰,他与招摇,妩媚,热烈,叛逆的陆小曼一旦相遇,就如同天雷地火,一发不可收拾。
陆小曼为了徐志摩与丈夫离婚,流掉腹中胎儿。而徐志摩也是不顾家人亲友的误解和反对,执意要和陆小曼在一起。
他们的爱情不顾一切,可谓惊天动地,波澜壮阔,历经千般磨难才终于修成正果。
婚后生活正如蜜里调油,如胶似漆,两人恩爱非常。
可是这种甜蜜并没有维持多久,徐父不喜欢陆小曼,因此切断了徐志摩的经济来源,徐志摩不得不同时身兼多职维持家庭开销。
后来,应胡适之邀北上,可是陆小曼只愿意留在上海。徐志摩不得不多次往返两地。
同样是婚姻,面对无爱的张幼仪,徐志摩可以淡漠到丢下妻儿前往英国读书,不闻不问。而面对陆小曼,他却能奔波劳碌,辛苦赚钱只为维持陆小曼庞大的日常开销。
这应该是每个姑娘都很想要的,爱我,就要对我巴心巴肺,对其他人狼心狗肺了吧。
起初我读徐志摩,总不能接受他对张幼仪,冷酷到连起码的善良都没有。他固然有自己的追求,有自己对爱情的信仰,可是对于张幼仪,终究太过绝情残忍。
可是离婚后的两人相处反而融洽,通信更勤。社会上的人反而不明白了。
直到今天读了胡适的《追悼志摩》,才理解,有什么好不明白的呢?他的“单纯信仰”是“爱,自由和美”,如今他与张幼仪不受责任羁绊,不用勉强自己去爱,没有了爱,就有了自由。因此能平心静气地说话通信。
徐志摩一生最受社会严厉批评的,就是离婚和再婚。无论是离婚,还是再婚,都说明了这是个以爱情为养分的男子。他不能忍受没有爱情的婚姻,同样,因为爱情,他不顾陆小曼是有夫之妇,因为爱情,他甚至付出了自己的性命。
徐志摩北上赴林徽因的讲座时飞机失事,一颗文学巨星陨落,震撼了整个文学界,多少人为之悲痛惋惜,过了好久仍不敢相信。
有人说,徐志摩是因为林徽因才出事的,如果他不去看林徽因,就不会出事。也有人说,他为了陆小曼辛苦奔波,仅半年就往返北京上海8次。
不管怎么说,徐志摩终是离开我们了。
他离开的方式这样惨烈,这样匆忙。他是个诗人,连死,也像诗里说的那样:
我是天空里的一片云
偶尔投影在你的波心
你不必讶异
更无须欢喜
在转瞬间消灭了踪影
你我相逢在黑夜的海上
你有你的,我有我的,方向
你记得也好
最好你忘掉
在这交会时互放的光亮
曾获得过诺贝尔文学奖的近代美国著名女作家“赛珍珠”,1892年出生于美国,几个月后即随父母来到中国,在中国生活了三十多年,曾任教于镇江、宿县、南京等地的大、中学校,被人称为“中国通”。她本名珀尔·赛登特里克·布克。赛珍珠这个名字,是她因崇拜清末名妓赛金花而专门取的中国名字。她在中国的情况,早已广为人知,然而,可能许多人都不知道,这位异国女子当年与中国的著名诗人、“新月社”主要成员之一的徐志摩还曾有过一段未了情缘。
赛珍珠与徐志摩是在南京结识的,当时赛珍珠是金陵大学外语系教授,当她一见到这位风流倜傥的诗人即十分钟情,关于他们的恋情在赛珍珠的作品中有蛛丝马迹可寻。
1924年,印度大诗人泰戈尔访华,徐志摩是泰戈尔的翻译,当他们一行人来到南京后,在金陵大学一次欢迎宴会上,徐志摩邂逅了赛珍珠,赛见到徐后即一往情深,随后一段时间,二人便有了“不寻常的关系”,这些情况赛珍珠生前只告诉了她的两个最要好的朋友,其中一名叫沙拉·布顿的披露:赛珍珠曾对她说过,在自己的作品《北京来鸿》里就曾暗喻她与一位中国友人有“不寻常的关系”。1925年赛珍珠还写了一篇短篇小说叫做《一个中国女子的话》,是讲一对异族青年男女的罗曼史。后来在另一篇短篇小说中也有影射她与徐志摩之间的恋情。赛珍珠在这一篇小说中,说男主角最后死于空难,与当年徐志摩在济南附近党家庄飞机失事的情形相似,以至在她的作品中,处处反映了在其心灵深处不能忘怀徐志摩。
赛珍珠去世后,美国出版的《赛珍珠传》(作者诺拉·史迪琳)里,将有关赛、徐之间的风流韵事大白于世,作者说赛珍珠的两位好友都知道她有一个中国男朋友,以及此人是谁,但外界始终没有人知道。直到赛珍珠死后五年,她的好友沙拉·布顿在一次访问记里指名道姓说,这个神秘的男友不是别人,即是大众情人、有“中国拜伦”之称的徐志摩。
然而,纵观徐志摩的所有诗文,及所有徐志摩的传记均未提及这桩“艳事”,而徐志摩的朋友似乎也都不知道他们之间有过这段罗曼史。赛珍珠比徐志摩大四岁,二人相识时,她已32岁,开始发福,而且她本来姿色平平,又不善打扮,徐对她是否有兴趣,也值得怀疑。关于赛珍珠与徐志摩的恋情,都来自赛珍珠及其友人的单方面资料,所欠缺者是来自徐志摩书信及日记等有力证据。所以迄今为止,这段异族“艳事”仅算是文坛上一件未决“悬案”。
轻轻的我走了,
正如我轻轻的来!
说到民国诗人,不得不提一个人,他是那个时代留给我们最具浪漫主义色彩的诗人,他是那个时代为人所“诟病”的人,他是那个时代为数不多放荡不羁的人!他就是我们熟知的《再别康桥》的作者,一个爱情充满传奇的人——徐志摩。
徐志摩短短的一生,活得如此的惊天动地,他应该感谢生命中遇到的三个女人。感谢上苍给了徐志摩如此绚烂的人生,感谢徐志摩给我们留下如此丰盛的诗歌文章大餐。
他曾经说过,林徽因才是最懂他的女人,也是他最想要一起共度一生的佳人。可是命运就是如此作弄,他偏偏已经结过婚。并且在一个很不恰当的时间遇见了林徽因。
如果说徐志摩错过林徽因是他人生的一大悲哀,那么,他错过张幼仪是他更大的遗憾!
张幼仪的人生浓缩了一部中国传统女性的历史,在她的身上似乎看见了所有中国传统妇女走出传统的过程,她在接受了西方思想的熏陶后,最后终于有勇气面对这段失败的婚姻。因为本来就是传统的包办婚姻,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而已。
张幼仪出身名门,受过新式教育,她性情温和善良,长相明眸清丽,知书达理又遵传统守孝道,在父母的要求下,嫁给了徐志摩,尽管那是才15岁。婚后不久,生了一个儿子。之后徐志摩便赴英国读书,期间结识了林徽因,并且二人迅速坠入爱河。
后来张幼仪也去了英国看往徐志摩,也算是作陪吧,并且不久身怀有孕,徐志摩为了结束这不是他所追求的自由婚姻,提出离婚。但张幼仪还是答应了徐志摩,结束了他们七年的婚姻。
徐志摩在36岁乘坐飞机不幸遇难,作为前妻,张幼仪还无怨无悔地尽责,养育他们的孩子,以女儿的身份照顾着他的父母。即使后来徐志摩在台湾出版的全集,也是张幼仪亲自指导整理编辑出来的。
林徽因始终清楚,徐志摩只是她生命中的惊鸿一瞥,只是一次漂亮的遇见。林徽因用她女人特有的心智,结束了和徐志摩一段无望的爱恋。对于徐志摩的情,她知道抵不过世俗,以及对于张幼仪的不忍。因为这在当时社会也不可能有好的结果!
记得林徽因对徐志摩说过这样一句,“我只许你现在,不许你未来”。这是对徐志摩的告白,也是一句无奈的告白,因为当时徐志摩并没有离婚。后来又说了句:“我懂的,但我怎能应和”。这是发自肺腑的真情告白!每句话都可以看出林徽因都是多么的无奈!
在徐志摩死后,林徽因还拿了一节飞机的残骸带回家中,以表思念。因为她知道徐志摩的死可能间接上也和自己有关,那是因为徐志摩是为了去听她的演讲,最后因飞机事故而逝。当然这只是表面,可能最深处还是因为她是最懂徐志摩的女人。
徐志摩与陆小曼的邂逅,也许是徐志摩最终寻找的爱情答案。陆小曼也是有过丈夫的人,因为与徐志摩的突然走近,引起了风言风语,最后又离婚,选择了与徐志摩结婚。她不光要真切的爱情,也要各种本就习惯的潇洒生活,后又因吸食大烟而不能自拔。
曾经风尘绝代的小曼,因为徐志摩的死,竟变成另一个人,她花费了几年的时间帮他收集出了遗作,终身不再吸毒、不穿华服、不打扮、不出门应酬,让自己华丽的生命从此消迹匿迹。她终抛开一切世俗,追求平平淡淡真切的生活,过上平淡的日子。
对于陆小曼其人,有很多的争议。说她喜欢交际、说她挥霍无度花钱似流水、说她曾经吸食鸦片。但你可知,徐志摩死的时候,小曼才28岁,当时不少达官贵人都有意结交,但小曼誓言终身不言再嫁。家里供奉徐志摩牌位,桌上鲜花长绿。即使后来她与翁瑞午选择同居,但终没有结婚,她不在乎别人怎么议论她自己。她终身保持徐志摩夫人的身份。从未改变!
陆小曼那狂野奔放的个性让她和徐志摩不谋而合,可是理想不等于现实,过日子总没有舞会那么浪漫。
陆小曼可以说是最幸运的,她真正得到了徐志摩, 是徐志摩心中的月亮,虽然有月圆月缺, 有乌云遮月。徐志摩还是企盼月圆月朗。也许小曼是徐志摩一生追求的爱情,但志摩却像他的诗一样,对于小曼一直是个问号。
郁达夫这样描述徐志摩:个子小,脸长,头比较大,戴着金丝眼镜。老照片上的徐志摩,文质彬彬,一副书生气派。就是这个与泰戈尔结伴同行过,与罗素擦身而过的人。创办过新月诗社,身上有一种不可思议的力量!
他的诗充满着浓厚的缠绵和炽热,清新又透着飘逸,热烈而饱满的情感氛围,那是一种难以言说的艺术享受。而他那富有传奇色彩的爱情纠葛,更让人感到无限的感慨。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爱情观和人生观。徐志摩是才子,但不风流,他如诗的爱,都给了他一生追求的“灵魂伴侣”。
徐志摩总是在和女人周旋,他所追求的不过是自己的所爱,他所追求的过于浪漫,就像他的诗一样。然而现实总是会有太多的不尽如人意,现实总是无情的打击着他那颗为爱颤动的心!
人性本身就是矛盾的,无论你是否优秀?只要不喜欢,没有爱情,就可以离开。男人再高贵,再有文才,也可以不顾一切的去男欢女爱。在情字面前,似乎每个人,都逃不过那世俗的纠缠!也逃不过命运的安排。徐志摩的一生追求,终究换来的还是“昙花一现”。
人间如火如炙的爱谁人能挡?林徽茵是让徐最刻骨铭心的女人。林徽因和徐志摩的感情纠葛一直贯穿始终。张幼仪的知书达理,孝顺明理,按说应该是徐志摩的最好选择,但却只是一次错误的安排。陆小曼的出现,好像让徐志摩找到了爱情的答案,可生活过后,还是让徐志摩对于这看似自由的爱情,却显得没有诗歌的浪漫!
徐志摩所追求的自由,从诗歌中就可能看出来,在爱情的选择方面更是大胆。无论是林徽茵已经结婚,陆小曼早有家室。他根本不在乎,他在意的只是他追求的爱情。哪怕是粉身碎骨也在所不辞。可命运就是如此安排,让他在爱情的漩涡中越陷越深,最终随着那一声巨响,永远的和我们再别了!
我们不一定非要去批判这些传奇爱情,我们可能也不能够去点评,在那个时代,徐志摩有着西方思想的融入,让他更加可以不受传统思想桎梏!或许爱情本身就没有绝对的对错,或许每个人对待爱情都有自己的体会。我们不是本人,也许感受不到那痛彻心扉的爱!
徐志摩,一个终其一生都在爱与被爱的世界纠缠,只叹息年纪轻轻就追随着自己的文字,魂归大地!
悄悄的我走了,
正如我悄悄的来!
82年前的11月19日,徐志摩因飞机失事罹难。他“轻轻的走了,不带走一片云彩”,却把痛惜和追思留在了中国诗坛。他生于浙江,留学于英美,一生看似与天津毫无关系,但从求学的学子到育人的导师,他与天津也曾有着两段不解之缘。朱自清曾说过:“现代中国诗人,须首推徐志摩和郭沫若。”徐志摩作为民国四大才子之首,被誉为“中国的雪莱”。他出生于江南望族,表弟是金庸,表外甥女是琼瑶。他少年荣宠,青年得意,与郁达夫同学,师从梁启超,与蒋百里、胡适是莫逆之交。他也活得坦荡热烈,与鲁迅、郭沫若笔战,与泰戈尔、罗素结为知己。他的生命虽然只有短短三十五年,却像烟花一样璀璨。
徐志摩第一次与天津邂逅是在1916年,当时年少的徐志摩放弃了对自然科学的研究,考入以全英文授课著称的天津北洋大学(今天津大学)读法律预科,选修的是逻辑学、心理学、中国文学、英国文学等课程,表现出了对文学的热爱。
第二年夏天该升正式本科了,但北洋大学却撤销了法科,与北大法科合并了,于是徐志摩自然就转入了北京大学,并加修了法文和日文。也正因为这个机缘巧合,才众所周知地拜了梁启超为师,这段时间的学习使徐志摩的思想境界大为开阔,开启了真正的文学之路。在涉猎古今中外的文学艺术的同时,也广交了许多朋友,他的诗文开始关注民生疾苦。不得不说,两个大学法科的合并,可谓是无心插柳柳成荫。
我们在他的诗集《翡冷翠的一夜》中,看到有一首诗名叫《三月十二日深夜大沽口外》,其中写到“今夜守在大沽口外:绝海里的俘虏,对着忧愁申诉……”正是他对天津的回忆。这首诗写于民国十五年(1926年)初春,当时,孙岳的军队守在天津大沽口以拒奉军。徐志摩则乘轮船北上,所以在大沽口被迫等了一个星期,于是徘徊在甲板作了这首诗。此时的徐志摩已经留学归来数年,但文中那种厌恶战乱、渴望自由的现实情怀依旧浓烈,这多多少少也来源于北上生活对他的影响。
如果说徐志摩与天津的第一段缘分是学生的身份,那么这第二段机缘则变身成为了导师的身份。1921年以后,徐志摩开始创作新诗,行文飘逸,语言优美,深得英国浪漫主义诗歌的要领。1922年归国后,徐志摩在报刊上发表大量诗文在国内引起关注。
徐志摩一生执拗痴迷地追求现实中的和梦幻里的“爱、自由、美”。他的这种理想在当时的现实社会里不仅不易开花结果,还常常遭到扼制与摧残。“理想主义”的碰壁,使徐志摩对黑暗的现实环境产生不满与反抗,同时他也把理想寄托在幻想的世界里。这种感受也代表了当时一些年轻人的想法,所以当时很多文学青年都是徐志摩的“粉丝”。
说到天津,当时也新崛起一些年轻诗人,尽管诗歌作品不少,但局限于对外界了解不深,在作品上稍显欠缺,更希望与徐志摩进行交流。当时有个叫赵景深的年轻人,和几个文学青年在天津发起组织绿波社,影响力逐渐扩大,成为新文学青年的聚会根据地。如《夜哭》、《他乡》的作者焦菊隐,《晨曦之前》、《魔鬼的舞蹈》、《孤灵》的作者于庚虞等都是学员。这个社团的成员大多热衷新诗的创作,对徐志摩的“西洋体”诗颇感兴趣。因此社团的成员都很希望能听一堂这位大师的讲座。
没想到有些事就这么巧,1923年夏天南开大学开办暑期学校,就是暑假的时候举办系列讲座,果然就把当时刚刚出名的徐志摩邀请来了,讲学的主要内容包括《近代英文文学》十讲及一次讲演《未来派的诗》。这大好的机会当然得把握,于是绿波社就决定全体天津总社的会员一起报名听课。讲座持续两个星期,一共十个小时。这两种演讲都被赵景深记录了下来,收录在了1925年出版的《近代文学丛谈》里。
在赵景深写的那篇《志摩师哀辞》一文中,我们可以详细地知道这次讲座的内容以及给这群年轻人带来的深远的影响。徐志摩在讲课当中,曾拿一首英译的歌德的诗要全班听讲的学生翻译,结果赵景深得了第一名,得到第一是有奖励的,奖励的什么呢是一帧大幅的歌德的照片。此后他还得到过徐老师颁发的一张法郎士像的明信片的奖励,并一直珍藏,作为对徐志摩老师的纪念。
讲座之余,绿波社的学员常常到徐志摩的宿舍里去拜访。徐志摩还曾询问学员是否看过莎士比亚,他引导学员要看一些莎士比亚的原书,以了解真正的英国文学。
在徐志摩此行讲学结束后,绿波社天津总社的社员还请这位老师喝茶聊天,也为了话别。湖畔草坪,阳光透过绿荫,照射在学员身上,鸟语草醇伴着徐志摩优雅而 的谈吐,使学员感受一次次灵魂的洗礼,最后大家还一起合了影。期间徐志摩问赵景深:“你是否以文学为业呢”赵景深说:“我是这样的想。”徐志摩就摇了摇头说:“大难,大难!文学是只好作为副业的。”对于希望了解外国文学流派与发展历史的年轻人,徐志摩还开出了有代表性的书单。
这位赵景深在徐志摩走后依然和他保持了很长时间的友谊。赵景深1930年起任复旦大学教授,逐渐成长为中国戏曲研究家、文学史家、教育学家、作家。同样在徐志摩讲学时倾耳聆听的焦菊隐,在日后也成为享誉全国的戏剧大家。可以说,虽然徐志摩此行只在天津停留了短短的十五天左右,但却为天津播种下了文学的种子。
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印度诗人泰戈尔来中国演讲时,徐志摩正是随行的翻译,二人亦师亦友、感情深厚。徐志摩这一生就宛如泰戈尔诗中所写——“生如夏花之绚烂,死如秋叶之静美”。只是这片秋叶,未免也凋零得太匆忙了,没能留给这世间更多斑斓的色彩。82年后的今天,人们依旧会记得,徐志摩曾为中国文坛注入了新鲜血液,为天津新文学带来了一缕春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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