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美情感以日常情感为基础,审美情感要求于对象的,已不单纯是个人主观需要的满足,而是审美需要、审美理想的满足,所以是最高级的情感类型。
审美情感作为一种精神的愉悦,有别于单纯的生理快感。日常情感和生理快感的区别并不太严格,生理需要的满足,情欲的满足所产生的快感通常并不排除在日常情感之外。
审美情感比日常情感往往包含着更丰富、更加深刻的社会内容。
审美情感来自主体对自身本质的直观,它已经从直观的、狭隘的个人功利升华出来,蕴涵对社会功利的把握。
因此,它不仅在色调上比日常情感更丰富,而且在内容上比日常情感更充实、更深刻。所以,真正的审美情感的获得,能够丰富人的精神生活,净化人的心灵,激发对情感美的追求。
审美情感由于超越了狭隘的个人功利,所以有着寓热于冷的情感再体验的特点,不象日常情感那样锋铓外露。就好比诗人,感情正烈的时候创作诗词,会将美诗毁掉。
保留在审美主体记忆中的、对审美对象以及与审美对象有关的外界事物的印象和感受的总和。审美经验通常在审美实践的多次反复中形成。人在实践活动中,特别是在审美活动中,积累大量关于外界事物的知识和经验,审美时,一旦受到审美对象的信息刺激就会调动有关的经验记忆,并产生联想,立即作出审美的反应。比如在审美活动中再现型想象就是审美经验起作用。由于审美经验的参与,对美的欣赏常常无需思考而直接作出判断。普列汉诺夫曾分析说,原始猎人第一次用其捕获的禽兽身上的羽毛装饰自己时,他们直接意识到羽毛显示着自身的智慧、勇敢、力量。以后他再看到此类羽毛时,就专门把它作为美的装饰品去追求和欣赏,而不再去意识和体验羽毛所标志的猎人的力量了。
关于审美经验,西方美学界有两种意见。克莱夫·贝尔和罗杰·弗莱等认为有不同于其它经验甚至与其他经验毫无干系的独特的审美经验;杜威、瑞查兹等人则认为并没有这种独特的审美情感,审美经验不过是日常生活中各种普通经验的“完善化”、“组织化”或经验刺激的中和、均衡。这两种意见彼此对立,又都有一定的合理成分。二者都提出了一个审美的心理结构问题。前者突出了审美的成果和状态,后者突出了审美的来源和组成;一个偏重于形式美,一个偏重于依存美。前者的缺陷割裂了审美经验和其他生活经验的联系;后者的缺陷在于完全抹煞了审美经验与其他生活经验的界限。实际上,如果没有日常经验和生活情感作为基础,所谓的“审美感情”的心理结构将是空的;另一方面,如果仅有种种生活经验的感受,而没有被纳入、熔铸在这个审美心理结构中,也不可能产生“审美感情”。
在艺术创作中,审美经验更显重要。艺术家必须依靠自己在生活中积累的审美经验,并学习、借鉴前人的审美经验,才能创造出新的、鲜明生动的艺术形象。
1这个话题与人们的现实生活紧密联系,使文学艺术不再是空泛的纸上谈兵,也不再曲高和寡。
当代日常生活的充分审美化。
唯美主义的日常生活的审美化还仅仅停留在理论倡导和个人实践方面。而在当代,审美化已经成为普遍的社会生活形式。
鲍德里亚(Jean Baudrillard)把这一现象称之为审美泛化或审美价值的扩散。在《邪恶的透明》(1990)一书中,鲍德里亚认为现代性中包含的艺术的解放实际上是"一种悖论"。鲍德里亚指出,艺术"对现实的否定能力"、艺术作为现实的对立面,以及艺术作为比生活更高的价值体系,"已经丧失了它的意义"。传统的艺术与非艺术的区别已经不再清晰。艺术与生活的界限已经被"内爆"(Implosion)所抹平。鲍德里亚认为,现在"一切事物都趋于审美化"。"世界上所有的工业机构都要求具备一种审美的维度;世界上一切琐屑的事物都在审美化过程中转变"。因此,在当今世界,"当一切都成为审美的时候也就无所谓美丑"。
这就是说,当今艺术的价值已经像癌细胞一样扩散开来,蔓延开去,渗透到社会与个人生活的各个方面。从广告形象到服装设计,从室内装潢到城市规划,唯美主义者在一个世纪之前所梦想的日常生活的审美化已经成为司空见惯的现实,而且其形象化、艺术化的程度远远超出他们当年的想像。
2目前在对文艺学的学科反思中“日常生活审美化”的命题成为人们关注的热点我更愿意将这一命题看作是一个“表征”一个关于现实的“症候”这样就有可能拉开一段距离思考这一命题同现实之间的关系。
之所以把这一命题看作是一个“表征”首先是因为它包含着足够的暧昧性。首先是“日常生活”这一概念究竟指称的是谁的日常生活怎样的日常生活似乎并不清晰。己有学者注意到了这一概念的暧昧性并进行了有益的反思这里不再赘述。①其次“审美”这一概念同样也充满了暧昧性。“日常生活”怎么就“审美化”了“审美化”的“日常生活”所指称的是何种生活状态在我们对当代语境中的“审美”概念作出有效反思之前我们根木就无法理解“日常生活审美化”这一命题的具体内涵。
因此我的问题是:当代语境中“审美”概念具有怎样的内涵它同传统的“审美”概念在何种程度上具有联系提出“日常生活审美化”这一命题在当代语境中具有怎样的意义
在这里我们有必要作一个理论上的迂回看一看在西方传统思想中“审美”概念具有怎样的内涵。这里我们试图以对康德的反思来回答这一问题这不仅仅是因为康德在西方美学史上的地位更因为康德的思考确立了“审美”概念内涵的基本结构。
这里我们不拟概述康德对美的四个契机的分析和对崇高、艺术的分析而是着眼于我们的问题探询康德思想中“审美”概念的内在结构。在我看来这一结构可以分为三个层次:
首先是审美的感性层次。在美的分析一开始康德就指出“为了分辨某物是美的还是不美的我们不是把表象通过知性联系着客体来认识而是通过想像力(也许是与知性结合着的)而与主体及其愉快或不愉快的情感相联系” ①。审美明确地和人的感性快感联系在一起,这一快感具有自身的特性,既不同于感官的快适,也不同于对善的愉悦,而是既显示出人本身存在的某种特异的方式,也显示出审美本身所而对的独特的领域。因此,关注快感,关注感性,着眼于其普遍可传达性,为之寻找先验的原理,成了康德美学的基本理论旨趣。
其次,是审美的先验层次。审美判断虽然总是表现为单个判断,但又必须能够普遍传达,这就要求审美必须具有自己的先验原理,由此保证审美的普遍必然性。在康德对美的第四个契机的分析中,康德把这一先验基础归结为“共通感”,“而这种情感的这种普遍可传达性却是以一个共通感为前提的:那么这种共通感就将能够有理由被假定下来,就是说,既然如此,就无须立足于心理学的观察之上,而可以把这种共通感作为我们知识的普遍可传达性的必要条件来假定,这种普遍可传达性是在任何逻辑和任何并非怀疑论的认识原则中都必须预设的”②。这一先验性首先保证了审美的普遍传达性,使之能够以个体化的形式具有普遍必然性的特征,从而超越了中一个个体的主观感受,显现出某种人类共通性。
首先,文学范畴中的抒情所抒发的情感乃是艺术情感,情感的宣泄则是一般的日常情感。日常情感即作为在社会中生存的个体在社会生活中由于外界的刺激而产生的个体的心理反映,艺术情感与之相比具有超越性和人类性的特征,所谓超越性即艺术情感是超越即定的实践功利关系的审美的情感,是对现实、对表现对象持特定审美态度的一种情感体验。 其次,文学范畴中的情感是一种有待于形式化的情感。日常情感的抒发只表现为个体的表情和动作,而艺术情感则需要情感主体使用被克莱夫•贝尔称之为“有意味的形式”予以表现,这种“有意味的形式”对于文学而言既语言和文字符号。从这个意义上来讲,日常情感是自在的,而艺术情感则是有待的。 第三,日常情感是个体在日常生活经历基础上,受外界刺激而生成的直接心理感受,而艺术情感则是在日常情感基础上经过艺术家深沉的情感积淀,对日常情感的“反刍”而生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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