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骚,》《楚辞》篇名。屈原的代表作。370多句,2400多字,为中国古代最长的抒情诗。王逸《楚辞章句》题作《离骚经》,宋代洪兴祖在《楚辞补注》中指出:“盖后世之士祖述其词,尊之为经耳。”也有人称之为《离骚赋》,或简称《骚》。自汉迄南北朝,《离骚》又常被举作屈原全部作品的总称。在文学史上,还常以“风”、“骚”并称,用“风”来概括《诗经》,用“骚”来概括《楚辞》。
九歌:《楚辞》篇名。“九歌”原为传说中的一种远古歌曲的名称。《楚辞》的《 九歌》,是战国楚人屈原据民间祭神乐歌改作或加工而成。共十一篇:《东皇太一 》、《云中君》、《湘君》、《湘夫人》、《大司命》、《少司命》、《东君》、 《河伯》、《山鬼》、《国殇》、《礼魂》。《国殇》一篇,悼念和颂赞为楚国而 战死的将士;多数篇章,则皆描写神灵间的眷恋,表现出深切的思念或所求未遂的 哀伤。王逸说是屈原放逐江南时所作,当时屈原“怀忧若苦,愁思沸郁”,故通过 制作祭神乐歌,以寄托自己的这种思想感情。但现代研究者多认为作于放逐之前, 仅供祭祀之用。
国殇,诗歌名,是中国伟大浪漫主义诗人屈原作品《九歌》中的一首,这首诗歌是祭祀保卫国土战死的将士的祭歌,歌颂了将士的英雄气概和壮烈的精神,对雪洗国耻寄予热望,抒发了作者热爱祖国的高尚感情。另外还有同名的图书。
翻开我国的最古典的诗骚之作,植物之名遍布章节之中。文学作品藉草木特性以寄讽时事或赋志抒情,《楚辞》更有特色地赋予草木以人的意志和生命,以寄托诗人的思想感情,又增加了诗歌的美质。《楚辞》中的植物大致可以分为香草(木)、恶草(木)两大类别。王逸《楚辞章句离骚》序有言:“离骚之文,依诗取兴,引类譬喻,故善鸟草香,以配忠贞;恶禽臭物,……” 楚辞的香草香木共有三十四种。其中香草有二十二种,包括江离、白芷、泽兰、惠、茹、留夷(芍药)、揭车、杜衡、菊、杜若、胡、绳、荪、苹、襄荷、石兰、枲、三秀、藳本、芭、射干及捻支等,香木有木兰、椒、桂、薜荔、食茱萸、橘、柚、桂花、桢、甘棠、竹及柏等十二种。《离骚》:“制芰荷以为衣兮,集芙蓉以为裳”是先民采摘香草的一个典型,这种风俗,《诗经》中即有多例,是农事、民俗活动;而《楚辞》中采摘“香草”则是文人“重之以修能”的一种外化、象征,如采薜荔、采莲(芙蓉)等。《楚辞》中有采摘香花相赠更是普遍的现象,如《离骚》:“溘吾游此春宫兮,折琼枝以继佩。及其荣华之未落兮,相下女之可贻”、湘君》:“采芳洲兮杜若,将以遗兮下女”、《湘夫人》:“采芳洲兮杜若,将以遗兮远者”、大司命》:“折疏麻兮瑶华,将以遗兮离居”。《楚辞》文化系统影响下的采花草相赠是文人之间以人格为基点的勖勉、相思之情的流露。《楚辞》中有一部分香草香木象征诗人人格高尚峻洁。如“朝搴阝比之木兰兮,夕揽洲之宿莽”“揽木根以结兮,贯薜荔之落蕊”“步余马于兰皋兮,驰椒丘且焉止息”“揽茹蕙以掩涕兮,沾余襟之浪浪”“时暧暧其将罢兮,结幽兰而延伫” 蒋骥说:“木兰去皮不死,宿莽拔心不死”故诗人“朝搴”“夕揽”以示自己的坚贞不渝。“兰”“椒”“芷”“蕙”皆为名贵香草,故诗人行于兰皋,止于椒丘,茹蕙掩涕,幽兰结佩,甚至在因“蕙纟襄”被替之后还要继续采摘芷草。这象征诗人在任何情况下都要以美好的理想和情操来陶冶自己,表现诗人高洁的人格。在《楚辞》中以香草香木比喻美德的诗句有很多,美德与香草几乎成为同义语。仅以《离骚》为例“不吾知其亦已兮,苟余情其信芳。”“芳与泽其杂糅兮,唯昭质其犹未亏。”“芳菲菲而难亏兮,芳至今犹未沫。”诗人反复申诉,自己质性香润,虽然得不到君主的信任,但是美德懿行固存于已身。尽管历尽坎坷磨难,芳香之德非但没有亏损,反倒久而弥盛,再如:“昔三后之纯粹兮,固众芳之所在。”“杂申椒与菌桂兮,岂惟纫夫蕙。”这是以芳草香花比喻德行美好的贤人。“余既滋兰九畹兮,又树蕙之百亩;畦留夷与揭车兮,杂杜衡与芳芷。”文中提到的四种植物都是香草香木,诗人用载种香草香木比喻培养具有美德的人才。《楚辞》的创作与楚国境内的巫风直接相关,其中的“香草香木”意象则是巫风的折射、移植。荷、兰、蕙、薜荔、桂等构成《楚辞》的“香草香木”意象系统。楚国巫风盛行,《吕氏春秋侈乐》一针见血:“宋之 衰也,作为千钟;齐之衰也,作为大吕;楚之衰也,作为巫 音”;而“香草”就是女巫祭祀歌舞时的祭品、道具。《九 歌东皇太一》:“瑶席兮玉填,盍将把兮琼芳。蕙肴蒸兮兰 藉,奠桂酒兮椒浆。 灵偃蹇兮姣服,芳菲菲兮满堂”, 出现了蕙、兰、桂、椒等“香草香木”。《九歌礼魂》亦云:“成礼兮会鼓,传芭兮代舞,娉女倡兮容与。春兰兮秋菊,长无绝兮终古。”王逸注“传芭”句云:“言祠祀作乐,而歌巫持芭而舞,讫以复传与他人更用之。”祭祀的目的是达到人与神的沟通,各民族都曾有过用芬芳植物作为祭品的时期。爱德华泰勒在他的《原始文化》中提到早期人类用熏香供奉神灵:“这些供品以蒸汽的形式升到了灵物那里,这种思想是十分合理的。”“香草”祭祀的起因也主要出于此;《楚辞》中的“香草香木”大多气味芬芳馥郁。此外。以鲜花作为女巫的装饰、道具也有取悦神灵的用意。《楚辞》中有大量香草香木是用来装点服饰和住所的, 香花芳草,自然本色,纯朴而浪漫。《楚辞》中有很多关于居室、服饰的描写,而奇妙的是《离骚》、《九歌》等浪漫型作品中这些多用香草香木装饰,采用自然色彩。《九歌湘夫人》在对湘水女神宫殿的描写中罗列了众多的花草树木,荷叶编织成屋脊,上面加盖芷草,四周用杜衡环绕,荪草饰墙,紫贝砌院,桂树作梁,木兰作掾,辛夷为门,薜荔为帐,白玉镇席,花椒满堂,荷叶绿色,芷草白色,花椒深红这些描述,不仅使人感到芳香飘散,而且把人带入了绚丽的色彩世界,带入了纯洁质朴的大自然中。少司命的住处与湘夫人非常相似,少司命的庭院也有秋兰、有靡芜、绿叶白花,令人赏心悦目,各种色彩生于自然,取于自然。把陆地的乡草香木纷纷植入水下幻境,构成了浪漫的境界。再看服饰描写《, 离骚》《九歌》中人和神的服饰都以自然物为材料。《离骚》抒怀主人公最初的服饰是“扈江离与僻芷兮,纫秋兰以为佩。”“制芰荷以为衣兮,集芙蓉以为裳。”把江离和芷草披在身上,把秋兰佩带在腰间。用菱叶制成上衣,用荷花编织下裳。江离、菱叶为绿色,兰草绿叶紫茎,芷草白,荷花红。红、紫、白、绿都取于自然,自然色彩是抒情主人公服饰的基本色调《,楚辞》中的神灵都用自然存在物作为自己的服装和佩饰。山鬼时而“被薜荔兮带女罗”时而“被石兰兮带杜衡”,她的衣服和腰带都是香草制成的。总之,无论写人还是写神都多用香花芳草,不仅使人神都具有了纯洁质朴的特征,也使《楚辞》更加神奇瑰丽,充满大自然浪漫的气息,先民对大自然的喜爱也流露其中。香草香木的《楚辞》原型是文人意味意象,文人与香草香木之间的联系建立在对香草香木内涵、本质的体认基础之上,避免了抒情的直露、粗浅,而颇饶芳馨幽眇、缠绵悱恻之致。此外,《楚辞》中的香草意象与楚部族文化有着密切联系,楚部族文化决定了香草香木的特定意义,从而使它具有了众多言辞之外的象征作用,使我们从这些香草香木中体会到它的复杂情感,感受到它的弦外之音、象外之象。 参考文献: [1 ]离骚 (宋) 洪兴祖 楚辞补注 中华书局,1983 [2 ]楚辞植物图鉴 潘富俊 上海书店出版社,2003 [3] (明) 李时珍 本草纲 人民卫生出版社,1992 [4]楚辞选译 李山 中华书局,2005
屈原的《九歌》其实是十一篇,与“九”不一致,后人对“九”字有所混淆。一些楚辞学者采用了合并、取或舍的方法来匹配“九”的数量。所以《九歌》有九篇十篇。《九歌》是《楚辞》的歌名,这原本是中国神话传说中一首古歌的名字。屈原是战国时期楚国人,他在楚国祭祀神灵的民歌的基础上进行转换加工,在诗歌中塑造了大量的神灵形象,多为人神情歌。有十一篇文章:《东皇太一》,《云中君》,《湘君》,《湘夫人》,《大司命》,《少司命》,《东君》,《河伯》。大多数章节描述了神与神之间的依恋,表现出深刻的思想或试图请求的悲伤;《山鬼》是悼念和歌颂为楚牺牲的将士。王逸认为是屈原流放江南时所作。
当时的屈原“忧思苦想,忧思苦闷”,所以他为了寄托自己的思想感情,创作音乐和歌曲来祭拜上帝。然而,大多数现代研究者认为它在流放前被用于祭祀。延伸数据《国殇》代表屈原艺术创作的最高成就,以楚人先辈的功德和英雄业绩为诗;以山水、自然风光为诗;它以神话故事和历史传说为诗,生动地表达了诗人晚年被贬南、楚、元、项时,忠君爱国、忧国忧民的悲情心境,以及“志存高远,乐在其中”,“以言忧我生”,“爱惜草木,关怀男女”,以及“唱情任风起”的用心。从《礼魂》的内容和形式来看,似乎是赛神的一部初级舞剧。
《国殇》中的“主客之言”,如于、吴、君、女(汝)、嘉人、公子等。都是歌舞歌词中的称谓。主唱有三种:一种是扮演神的巫师,巫师扮演阳神,女巫扮演阴神;第二种是巫师遇神,巫师迎阴神,女巫迎阳神;第三,提供援助的巫术。所以《九歌》的结构多以巫师互唱的形式出现。这种男女感情的表达极其复杂曲折:有时表现为对上帝的向往之情,有时表现为对等待上帝的怀疑,有时表现为与上帝相遇的喜悦,有时表现为与上帝不同的悲痛和分别后的悲痛。从诗歌的意境来说,是相当独特的。同样是一部浪漫的作品,但是《九歌》中的郑和魏的风格和《九歌》中的真的不一样。
但这并不是“天下之衰势”的“再变”,而是春秋战国时期南北民族文化不同特点的表现。郑、魏的诗歌表现了北方民歌的独特性和纯朴性;另一方面,《九歌》不仅披着神秘的宗教外衣,还呈现出深邃、幽僻、曲折而婉约的情调,具有奇特而丰富的艺术魅力。男女之间的爱情不能概括《九歌》的全部内容。作为一首祭祀歌,由于每一章祭祀的对象不同,内容也不同。比如《诗经》的庄重,《九歌》的英气,与男女之情无关。《九歌》是一首缅怀阵亡将士的牺牲之歌,也是一首历尽千辛万苦鼓舞士气的战歌。通过对激烈战斗场面的描写,热烈歌颂为国捐躯的英雄,反映了楚国国民性的一个方面。
《山鬼》是《楚辞·九歌》篇名。关于山鬼的身份,中国民间有多种传说,女神,精怪,山神等。为祭祀山神之歌,所描写神姿态和衣饰,系一女性。内容多表现离忧哀怨之情。
《山鬼》出自《九歌》的第九首。《九歌》是一组祀神的乐歌,据说是屈原在民间祀神乐歌的基础上加工修改而成的。《九歌》中有不少篇章描述了鬼神的爱情生活,如《湘君》《湘夫人》《云中君》等,本文也是如此。“山鬼”即一般所说的山神。
基本介绍 中文名 :山鬼 外文名 :The Goddess Of Mountain 登场作品 :《楚辞·九歌》 性别 :女 人物性质 :神话人物 国籍 :中国(战国时期楚国) 作者简介,作品原文,注释译文,词句注释,白话译文,山鬼的形象,扩展阅读,瑶姬,精怪说,山神,人鬼,现代观点,拓展阅读,文学赏析,名家点评,拓展阅读, 作者简介 屈原(前340年-前278年),战国时期楚国人,芈姓,屈氏,名平,字原,出生于楚国丹阳(今湖北省宜昌市境内),是楚武王熊通之子屈瑕的后代。 屈原 屈原是中国最早的浪漫主义诗人,中国文学史上第一位留下姓名的伟大的爱国诗人,“楚辞”的创立者和代表作者。1953年,屈原曾被推举为世界四大文化名人之一而受到广泛纪念。 作品原文 屈原 九歌·山鬼 若有人兮山之阿,被薜荔兮带女萝。 既含睇兮又宜笑,子慕予兮善窈窕。 乘赤豹兮从文狸,辛夷车兮结桂旗。 被石兰兮带杜衡,折芳馨兮遗所思。 余处幽篁兮终不见天,路险难兮独后来。 表独立兮山之上,云容容兮而在下。 杳冥冥兮羌昼晦,东风飘兮神灵雨。 留灵修兮憺忘归,岁既晏兮孰华予? 采三秀兮于山间,石磊磊兮葛蔓蔓。 怨公子兮怅忘归,君思我兮不得闲。 山中人兮芳杜若,饮石泉兮荫松柏, 君思我兮然疑作。靁填填兮雨冥冥, 猨啾啾兮狖夜鸣,风飒飒兮木萧萧。 思公子兮徒离忧。 注释译文 词句注释 1 山之阿(ē):山谷 2 被(pī):通假字,通“披”。薜荔、女萝:皆蔓生植物,香草。 3 含睇:含情脉脉地斜视。睇(dì),微视。宜笑:得体的笑。 4 子:山鬼对所爱慕男子的称呼,你。窈窕:娴雅美好貌。 5 赤豹:皮毛呈褐的豹。从:跟从。文:花纹。狸:狐一类的兽。文狸:毛色有花纹的狸。 6 辛夷车:以辛夷木为车。结:编结。桂旗,以桂为旗。 7 石兰、杜蘅:皆香草名。 8 遗(wèi):赠。 9 余:我,山鬼自指。篁:竹,深密的竹林。 10 表:独立突出之貌。 11 容容:即“溶溶”,水或烟气流动之貌。 12 杳冥冥:又幽深又昏暗。羌:语助词。 13 神灵雨:神灵降下雨水;雨,作动词用,下雨。 14 灵修:指神女。憺(dàn):安乐。 15 晏:晚。华予:让我像花一样美丽。华,花。 16 三秀:芝草,一年开三次花,传说服食了能延年益寿。 17 公子:也指神女。 18 杜若:香草。 19 然疑作:信疑交加。然,相信;作,起。 20 靁:同“雷”。填填:雷声。 21 猨:同“猿”。狖(yòu):长尾猿。 22 离:通“罹”,忧愁。 白话译文 好像有人在那山隈经过,是我身披薜荔腰束女萝。 含情注视巧笑多么优美,你会钦慕我的姿态婀娜。 驾乘赤豹后面跟着花狸,辛夷木车桂花扎起彩旗。 是我身披石兰腰束杜衡,折枝鲜花赠你聊表相思。 我在幽深竹林不见天日,道路艰险难行独自来迟。 孤身一人伫立高高山巅,云雾溶溶脚下浮动舒卷。 白昼昏昏暗暗如同黑夜,东风飘旋神灵降下雨点。 等待神女怡然忘却归去,年渐老谁让我永如花艳? 在山间采摘益寿的芝草,岩石磊磊葛藤四处盘绕。 抱怨神女怅然忘却归去,你想我吗难道没空来到。 山中人儿就像芬芳杜若,石泉口中饮松柏头上遮, 你想我吗心中信疑交错。 雷声滚滚雨势溟溟濛蒙,猿鸣啾啾穿透夜幕沉沉。 风吹飕飕落叶萧萧坠落,思念公子徒然烦恼横生。 山鬼的形象 山鬼出自战国时期楚国伟大诗人屈原的作品《九歌·山鬼》。此诗是祭祀山鬼的祭歌,叙述的是一位多情的山鬼,在山中与心上人幽会以及再次等待心上人而心上人未来的情绪,描绘了一个瑰丽而又离奇的神鬼形象。 《山鬼》采用“山鬼”内心独白的方式,塑造了一位美丽、率真、痴情的少女形象。全诗有着简单的情节:女主人公跟她的情人约定某天在一个地方相会,尽管道路艰难,她还是满怀喜悦地赶到了,可是她的情人却没有如约前来;风雨来了,她痴心地等待着情人,忘记了回家,但情人终于没有来;天色晚了,她回到住所,在风雨交加、猿狖齐鸣中,倍感伤心、哀怨。 全诗将幻想与现实交织在一起,具有浓郁的浪漫主义色彩。 作者以人神结合的方法塑造了美丽的山鬼形象:她披戴着薜荔、女罗、石兰和杜衡,乘着赤豹拉的辛夷车,车上插著桂枝编织的旗,身边跟着长有花纹的花猫……其衣食住行无不带有强烈的神性和野性色彩,又与山鬼的身份地位相适应。然而山鬼的容貌体态和情感变化又都是正常人的表现,她感叹青春不能永驻,期盼爱人早些到来,不来则忧伤孤独……这种人神合一的形象创造,正是屈原诗歌中的一贯方法。 扩展阅读 《九歌》是一组与楚人祭祀有关的诗篇,是屈原流放江南时在楚地信鬼好祀的风俗的基础上改写而成的一组歌诗。其中《山鬼》一诗,学术界对“山鬼”这一形象的解释以及对《山鬼》通篇主旨的理解没有定论,历来楚辞研究者对《山鬼》的形象与意境的理解说法不一。有以下几种说法: 瑶姬 最早提出这种说法的是清人顾成天。《四库全书总目提要》引述其《九歌解》:“曰《山鬼》篇云:楚襄王游云,梦一妇人,名曰瑶姬,通篇辞意似指此事。” 郭沫若先生也持此说他引证《山鬼》“采三秀兮于山间”句,指出:“于山即巫山。凡《楚辞》‘兮’字每具有‘于’字作用,如于山非巫山,则‘于’字为累赘。”既然《山鬼》篇明确提到了“于山(巫山)”,则此“山鬼”不是“巫山神女”又是什么郭沫若此证一出,“山鬼即巫山神女”说即在楚辞研究界迅速流行起来。当代楚辞研究家如马茂元、陈子展、聂石樵、金开诚、汤炳正等,无不认定《山鬼》中的“山鬼”,就是“巫山神女”。马茂元先生在《楚辞选》中,不仅从《九歌》“兮”字的“代字作用”上论证,“采三秀兮于山间”之“于”不可“照本字解”,否则便“和‘兮’字重复”。“郭沫若说,‘于山’即‘巫山’。因为‘于’古音巫,是同声假借字。这话是不错的。”他还引证《文选》江淹《杂体诗》李善注引《宋王集》之文,以及《山海经·姑瑶之山》有关内容证明:巫山神女即“帝之季女”瑶姬,亦即《山海经》所称死后“化为蘨草”的帝女“女尸”;蘨草之所以得名,由于是瑶姬的精魂所化。在《山海经》里把它叫做,蘨草,《高唐赋》里却又说成灵芝,足见这两者是二而一的东西。本篇里的‘三秀’又是灵芝的别名。那末‘采三秀兮于山间’,正所以表现女神缠绵生死终古不化的心情,决不是一般的叙述了”。这就从“三秀”的来源上,似乎又为山鬼即巫山神女提供了新证。 精怪说 “精怪说”之提出者者是宋代楚辞学家洪兴祖,他在《楚辞补注·山鬼》题解中说:“《庄子》曰:‘山有夔’。《淮南子》曰:‘山出魈阳’,楚人所祭,岂此类乎”夔之为物,习见于典籍,传为一足怪物。魈阳,《淮南子·氾论训》高诱注云:“山精也。人形,长大,面黑色,身有毛,足反踵,见人则笑”。在后世传说中,二者乃为一物。洪兴祖认为,楚人所祭者乃山之精怪。朱熹《楚辞集注·山鬼》篇说:“《国语》曰:‘木石之怪夔罔两。’岂谓此耶”王夫之《楚辞通释》卷二以为是孔子说的木客,也就是五显神,为物类,胎化,非鬼,因疑有疑无,谓之鬼。综上所看,山鬼应为江南一种野兽名,生活在山中,故名。屈子托山鬼以抒情。洪兴祖、王夫之等人“山鬼为山魈”之说,有大量中国民间传说皆可为此说之支撑。但后世所谓的“山鬼”与《九歌》之“山鬼”是否一物,还有待做认真考证。 山神 明人汪瑷认为:“谓之《山鬼》者何也盖鬼神通称也,此题曰《山鬼》,犹曰山神、山灵云耳。”近人陆侃如说:“《山鬼》是楚人祭祀山神的乐歌。”持这一看法,具有代表性且影响较大的是马茂元的《楚辞选》:“山鬼即山中之神,称之为鬼,因为不是正神。”这种看法保留在他主编的成《楚辞集成·楚辞注释·山鬼》中,并作了强调:“山鬼即山神。古籍中,鬼神二字往往连用。”这种说法也是现代研究界最为流行的说法。 人鬼 明代的张京元《删注楚辞》认为:“又注《山鬼》曰:灵修、公子、君、山中人,皆指所祀鬼言。”清人朱冀认为:“夫鬼属常祀之末,即今郡属厉坛,春秋设祭,祀土谷正神之余,遍及无主群厉,可见此风相沿至今。”戴震云:“《山鬼》六章,通篇皆为山鬼与己相亲之辞,亦可以山鬼自喻,盖自吊其与山鬼为伍,又自悲其同于山鬼也。”其他如胡文英《屈骚指掌》、王闿运《楚辞释》,均谓《山鬼》所祀就是山鬼。 以上的几种说法中,最为流行的是山鬼即为山神说,对于郭沫若等人的考证即特指山神为巫山神女,也是在楚辞研究界接受范围较广的一种学术观点。本文倾向于山鬼即为山神的说法。对于山神是巫山女神的说法还持有一定的怀疑态度。因为关于“兮”字的使用,并不是在其后面就不可以再跟虚词,仅《山鬼》篇中就有“云容容兮而在下”一句。“于”虽然有古音“巫”的读法,但在《九章》中,这是个孤证,无法证明“于”即“巫”。如果从《九章》中的祭祀对象来看,河伯、湘君、湘夫人都是具体的祭祀对象,只有山神没有明确的指代的话,《九章》中所祭祀的神则无法形成统一的体例,山神就成为《九章》中唯一一个没有明确身份的神。所以《山鬼》应该是根据楚国当地的中国民间传说有对应的山神的身份的,只是至今学术界还没有形成明确的共识,无法确认就是是那种山神。 我赞成山鬼是山神的观点,但是对于山神的性别却有着不同的看法。文学史把山神看作是女性形象,认为《山鬼》篇是一支祀神曲,是一首讴歌爱情美的赞歌更是一篇幽怨曲折、感人肺腑的言志、抒情之作。山鬼是对情人一往情深、对爱情坚贞不渝的女神,实际上就是作者本人;女神苦恋着的“公子”即是诗人所寄子希望的对象——楚王。诗作就是通过女神对爱情的执著、坚贞来显示作者对理想的追求、对祖国的挚爱;女神所处环境的艰险恶劣以及情人失信、食言所带来的心理创伤恰恰反映出诗人当时所处政治环境的险恶以及自己的悲惨命运。传情达意上细腻委婉、深沉感人。这种解读就会赋予《九章》过于沉重的现实意义,作为流传于中国民间的祭祀曲来说,它只是代表了中国民间对于神的幻想与崇敬,祭祀只是为了达到娱神的目的,通过祈神来满足自己的愿望。屈原只是在原有的基础上对《九歌》进行了修改,很难说《山鬼》寄托了屈原的君臣际合的精神追求。 现代观点 对于《山鬼》而言,我认为在祭祀仪式中应该是由一名女巫来担任迎神的角色,一名男巫来担任山神的角色。山神是一名男性角色,而不是研究界普遍认为的女性角色。在山神的祭祀活动中,应该由两名“巫”共同舞蹈,进行对山神的祭祀。《山鬼》是楚人在对山神进行祭祀时候的唱词,在《山鬼》辞中,有男女即神与人的交流和沟通。并不是单方面的人对山神的渴望、等待、幽怨等,而是山神的声音与人的声音产生了共鸣。所以《山鬼》并不是全篇女性山神的对白,而是双重的声音——男性山神与女人的交流。 在对这个问题解释的时候,就必须先解决另外一个问题,那就是闻一多先生对《九歌》所做的解释,认为《东皇太一》与《礼魂》为祭祀时的迎神与送神曲,剩下的九篇才能与《九歌》中的数字“九”达成一致,这种解释方法为我们解答了对《九歌》篇章的疑惑。除了在内容上的迎神与送神相对应之外,我发现,《九歌》在形式上也存在迎神与送神相对应,《东皇太一》为迎神15句,《礼魂》为送神共5句,都是单数句。而其他的九章除了《山鬼》之外,都是偶数句。古代祭祀的仪式严格,每次祭祀遵循固定的礼仪和模式。在形式上是否也存在着固定的格式的可能——迎神送神为单句,中间的九章为偶句。当然这也只是臆测,没有做考证的工作。所以我认为《山鬼》在流传的过程中出现了漏简的情况,即全文少了一句。它的真实面貌应该也为偶数句,以达到《九歌》在形式上的完整与统一。“采三秀兮于山间,石磊磊兮葛蔓蔓。怨公子兮怅忘归,君思我兮不得闲。山中人兮芳杜若,饮石泉兮阴松柏。君思我兮然疑作。”此七句无法达到形式与内容上的对应与统一。从前四句中看,两句写山中人与景物,两句写人情,每两句形成呼应的关系。可以翻译为:我在山间采三秀,石头堆积葛藤缠绕。我怨公子都忘了回了,你应该是想我的却没有空吧。但是从后三句看,两句也是写山中人与景物,“山中人像杜若那样美好,喝着山中泉水住在幽静的松柏下”。最后一句:你是想我的,但疑信交并。就没有类似前四句的情感过渡了。直接由景物转到了山中人对心上人的心理猜测,其中少了山中人对心上人的情感表达。所以我认为,在“君思我兮然疑作”的前面,应有一句表达山中人情感的诗句。 但是就这句所缺的诗句来说却也绝对不是“怨公子”或者“怨灵修”之类的语句,它应该是以男性的口吻来表达的情感。这种理解根基于《山鬼》的祭祀性质,这是一篇祭祀词,是由山中人和山神共同来完成的,形成一种场景式的表演效果。为了便于表达此观点,我将按照表演的情景划分全文。 女(自况):若有人兮山之阿,被薜荔兮带女罗。 既含睇兮又宜笑,子慕予兮善窈窕。 男(自况) :乘赤豹兮从文狸,辛夷车兮结桂旗。 被石兰兮带杜衡,折芳馨兮遗所思。 男(迟到): 余处幽篁兮终不见天,路险难兮独后来。 女(等待) :表独立兮山之上,云容容兮而在下。 景 :杳冥冥兮羌昼晦,东风飘兮神灵雨。 女 :留灵修兮憺忘归,岁既晏兮孰华予? 女 (况他):采三秀兮于山间,石磊磊兮葛蔓蔓。 怨公子兮怅忘归,君思我兮不得闲。 男 (况她):山中人兮芳杜若,饮石泉兮阴松柏。 (缺) 君思我兮然疑作。 景: 雷填填兮雨冥冥,猨啾啾兮又夜鸣。 女: 风飒飒兮木萧萧,思公子兮徒离忧。 《山鬼》是一篇男女相互应答的祭祀词,首先是由女巫来请神,她形容自己“含睇宜笑”,在楚地的祭祀传统中,往往由女巫迎男神,男巫迎女神,而且也有用“色”来迎神的传统。女巫强调自己的美貌与高洁。然后山神到来,他对自己的神的仪仗进行了描述,也只有神才能“乘赤豹从文狸”。如果把男巫的自况词理解看作是“山中人”的自况的话,就很难理解为什么要说两次“被某某带某某” 的“被薜荔兮带女罗” “被石兰兮带杜衡”。这种对装饰配物的介绍出现了两次,应该是因为两种不同角色的装扮。男巫因为路远来迟,女巫在山上独自等待,于是发出了“留灵修兮憺忘归,岁既晏兮孰华予”的感慨。女巫猜测他应该是在山间采三秀,石多草盛才没有来得及赶过来的,而男巫则在猜测她那样的芳香高洁,我对她很坚贞,她却不能肯定我的心思。在这里缺句所表达的则是山神对山中人坚贞的情感,就像是《湘君》与《湘夫人》一样,男性表达的是强烈不移的情感,而女性表达的则是痛苦的怀疑情感。这种男贞女疑的感情线索一直延续到了《山鬼》中。最后强调的仍然是女性忧愁的情感。 用表演的方式来解释《山鬼》更能理解文本与祭祀活动之间的相互对应关系。按照祭祀仪式的常规来说,男巫与女巫应该进行娱神的表演,按照《山鬼》的词来进行各种舞蹈动作,但是他们却不一定是祭祀词的朗诵者,所以并没有必要对景物描写的语句进行角色的划分。对于景色描写“杳冥冥兮羌昼晦,东风飘兮神灵雨”我还有另外一种解释:中国民间祭祀山神是因为山神左镇一方,能防止地震、阻挡洪水,如同一种稳定的因素,同时又是因为云积于山,故山神能行云布雨,促使人间粮食丰收。在《山鬼》中,这句景色的描写就意味着山神正在施风布雨。同样的“雷填填兮雨冥冥”,也与山中的风雨有关,山神的行动通过景色得到展示,这会不会就解释了他所不能会见“山中人”的原因,以及“山中人”所发出的“君思我兮不得闲”的感慨也得到了解答。这种解释难以自圆其说,只是作为我对《山鬼》理解的一种猜测和补充。 拓展阅读 文学赏析 这首诗中的“山鬼”究竟是女神还是男神存在争议。宋元以前的楚辞家多据《国语》《左传》所说,定山鬼为“木石之怪”、“魑魅魍魉”,而视之为男性山怪。但元明时期的画家,却依诗中的描摹,颇有绘作“窈窕”动人的女神的。清人顾成天《九歌解》首倡山鬼为“巫山神女”之说,又经游国恩、郭沫若的阐发,“山鬼”当为“女鬼”或“女神”的意见,遂被广泛接受。此处品赏即以此说为据,想来与诗中所述山鬼的形象也更为接近。 自苏雪林提出《九歌》表现“人神恋爱”之说以后,大多数研究家均以“山鬼”与“公子”的失恋解说此诗。该说法似乎不妥。按先秦及汉代的祭祀礼俗,巫者降神必须先将自己装扮得与神灵相貌、服饰相似,神灵才肯“附身”受祭。但由于山鬼属于“山川之神”,古人采取的是“遥望而致其祭品”的“望祀”方式,故山鬼是不降临祭祀现场的。此诗即按照这一特点,以装扮成山鬼模样的女巫,入山接迎神灵而不遇的情状,来表现世人虔诚迎神以求福佑的思恋之情。诗中的“君”“公子”“灵修”,均指山鬼;“余”“我”“予”等第一人称,则指入山迎神的女巫。 此诗一开头,那打扮成山鬼模样的女巫,就正喜孜孜飘行在接迎神灵的山隈间。从诗人对巫者装束的精妙描摹,可知楚人传说中的山鬼该是怎样倩丽,“若有人兮山之阿”,是一个远镜头。诗人下一“若”字,状貌她在山隈间忽隐忽现的身影,开笔即给人以缥缈神奇之感。镜头拉近,便是一位身披薜荔、腰束女萝、清新鲜翠的女郎,那正是山林神女所独具的风采!此刻,她一双眼波正微微流转,蕴含着脉脉深情;嫣然一笑,齿白唇红,更使笑靥生辉!“既含睇兮又宜笑,着力处只在描摹其眼神和笑意,却比《诗经·卫风·硕人》“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之类铺排,显得更觉轻灵传神。女巫如此装扮,本意在引得神灵附身,故接着便是一句“子(指神灵)慕予兮善窈窕”——“我这样美好,可要把你羡慕死了”:口吻也是按传说的山鬼性格设计的,开口便是不假掩饰的自夸自赞,一下显露了活泼、爽朗的意态。这是通过女巫的装扮和口吻为山鬼画像,应该说已极精妙了。诗人却还嫌气氛冷清了些,所以又将镜头推开,色彩浓烈地渲染她的车驾随从:“乘赤豹兮从文狸,辛夷车兮结桂旗……”这真是一次堂皇、欢快的迎神之旅!火红的豹子,毛色斑斓的花狸,还有开着笔尖状花朵的辛夷、芬芳四溢的桂枝,诗人用它们充当迎神女巫的车仗,既切合所迎神灵的环境、身份,又将她手燃花枝、笑吟吟前行的气氛,映衬得格外欢快和热烈。 自“余处幽篁兮终不见天”以下,情节出现了曲折,诗情也由此从欢快的顶峰跌落。满怀喜悦的女巫,只因山高路险耽误了时间,竟没能接到山鬼姑娘(这当然是按“望祀”而神灵不临现场的礼俗构思的)!她懊恼、哀愁,同时又怀着一线希冀,开始在山林间寻找。诗中正是运用不断转换的画面,生动地表现了女巫的这一寻找过程及其微妙心理:她忽而登上高山之巅俯瞰深林,但溶溶升腾的山雾,却遮蔽了她焦急顾盼的视野;她忽而行走在幽暗的林丛,但古木森森,昏暗如夜;那山间的飘风、飞洒的阵雨,似乎全为神灵所催发,可山鬼姑娘就是不露面。人们祭祀山灵,无非是想求得她的福佑。现在见不到神灵,就没有谁能使我(巫者代表的世人)青春长驻了。为了宽慰年华不再的失落之感,她便在山间采食灵芝(“三秀”),以求延年益寿。这些描述,写的虽是巫者寻找神灵时的思虑,表达的则正是世人共有的愿望和人生惆怅。诗人还特别妙于展示巫者迎神的心理:“怨公子兮怅忘归”,分明对神灵生出了哀怨;“君思我兮不得闲”,转眼却又怨意全消,反去为山鬼姑娘的不临辩解起来。“山中人兮芳杜若”,字面上与开头的“子慕予兮善窈窕”相仿,似还在自夸自赞,但放在此处,则又隐隐透露了不遇神灵的自怜和自惜。“君思我兮然疑作”,对山鬼不临既思念、又疑惑的,明明是巫者自己;但开口诉说之时,却又推说是神灵。这些诗句所展示的主人公心理,均表现得复杂而又微妙。 到了此诗结尾一节,神灵的不临已成定局,诗中由此出现了哀婉啸叹的变征之音。“靁填填兮雨冥冥”三句,将雷鸣猿啼、风声雨声交织在一起,展现了一幅极为凄凉的山林夜景。诗人在此处似乎运用了反衬手法:他愈是渲染雷鸣啼猿之夜声,便愈加见出山鬼所处山林的幽深和静寂。正是在这凄风苦雨的无边静寂中,诗人的收笔则是一句突然迸发的哀切呼告之语:“思公子兮徒离忧!”这是发自迎神女巫心头的痛切呼号——她开初曾那样喜悦地拈着花枝,乘着赤豹,沿着曲曲山隈走来;至此,却带着多少哀怨和愁思,在风雨中凄凄离去,终于隐没在一片雷鸣和猿啼声中。大抵古人“以哀音为美”,料想神灵必也喜好悲切的哀音。在祭祀中愈是表现出人生的哀思和悱恻,便愈能引得神灵的垂悯和呵护。 名家点评 朱熹:此篇鬼阴而贱,不可比君,故以人况君、鬼喻己,而为鬼媚人之语也。(《楚辞集注》) 汪瑗:诸侯得祭其境内山川,则山鬼者,固楚人之所得祀者也。但屈子作此,亦借题以写己之意耳,无关于祀事也。 (《楚辞集解》) 王夫之:此章缠绵依恋,自然为情至之语,见忠厚笃悱之音焉。然必非以山鬼自拟,巫觋比君,为每况愈下之言也。(《楚辞通释》卷二) 钱澄之:山鬼,盖山魅、木魈之属。往往能出而魅人,然人不慕之,亦不为所惑。篇中状其妖柔之态,婉娈之情,盖深足动人思慕者。惑者忘其为鬼,一则曰“若有人”,再则曰“山中人”,自惑之者言之也。述其居处服食,则分明鬼趣也。至欲留灵修,使之忘归,鬼情甚可畏也。 (《庄屈合诂》) 马茂元:山鬼即山中之神。称之为鬼,因为不是正神。……篇中所说的是一位缠绵多情的山中女神,必然有着当地流传的神话作为具体依据,当非泛指。 (《楚辞选》) 谭介甫:《河伯》《山鬼》为一偶,本来山与河是相对的,那么,鬼与伯也是相对的吗?《河伯》内容是说齐、楚使臣间的交际和别离,而《山鬼》虽多言楚事,但其间也言使齐事,还有一处提及齐国和齐王,已可见此两篇自有相同之点。……《山鬼》列在最后,多叙屈原和怀王君臣间的离合。(《屈赋新编》上集) 拓展阅读 这首《九歌·山鬼》是给一个游戏视频工作室写的某部视频剧的主题曲,然而在写这首歌的时候,自己早就已经看了好多遍的《都市妖奇谈》,于是便不可抑制的将这首歌套在了书中的山鬼——瑰儿身上。 对于瑰儿的喜爱是从惊艳开始的,尽管书中对她美貌的形容只有寥寥数笔,可是凭著自己的想像,却还是能在脑海里勾勒出那绝色的容貌——那是一种神圣不可侵犯的美。 山鬼在很多古书中是以山神的形象出现的,于是在写这首歌的时候,我几乎抛开了对词的印象,那些关于爱情、关于哀愁的印象并不是我想要的感觉。我的脑海里只有一个很深刻的画面——在某个古树参天的深山之中,大雨倾盆,一位小麦色肤色有着绝世容颜的女子,身上披着白色的纱,在雨中舞蹈、跳跃,身旁的赤豹和文狸在大雨中发出一声响彻山林的咆哮。 对我来说,山鬼这首歌更像是对于山神的祭祀,于是不可少的是郑重,是发自内心的祈求,就像是猎人进山前对于山神的祭祀一样。于是我把歌词中的每一句都当做是可以吟诵的咒语。想像自己在大雨滂沱的时候,在山脚下的某处祭台上吟唱这首祭文。伴奏的不是乐器,而是大雨和山林中的鸟兽之声。 从小听家里的老人说过很多关于山神的故事,自己终于用对山神的敬畏和瑰儿的喜爱,写出了这首《山鬼》。
屈原是春秋时期楚国人,人们为什么要纪念屈原?道理很简单,屈原是一位伟大的爱国诗人。
屈原是一位诗人,是中国浪漫主义文学的奠基人,创立了骚体诗楚辞,他的代表作《离骚》与汉乐府诗《孔雀东南飞》合称为中国古代诗歌的双壁。
屈原的诗充满了爱国主义的情怀,读他的诗,你会为他“举世皆浊我独清,众人皆醉我独醒”的孤独而感叹,为他“长太息以掩涕兮,哀民生之多艰”忧国忧民的情怀所感染,为他“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的孜孜以求精神所鼓舞,为“首身离兮心不惩”为国捐躯的英雄气慨所震撼。
屈原是最阳刚的读书人,宁死不愿与世俗同流合污,玷污自己清白之身,最富有牺牲精神,他是孟子所说的有浩然之气的男人,是“富贵不能*,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的大丈夫。屈原的死,是一个志士的死,成为千古文人倔强性格的象征,影响了无数的文人志士。
屈原位居三三闾大夫,是一位有远见的政治家,面对强秦,他提出内修法度,外联抗秦,但不为楚王所采纳。您受到贵族的排挤诽谤,屈原被流放,愤懑而投汨罗江。
人们不忍心沉入汩罗江的屈原被鱼吃掉,就把米撒入江中喂鱼。端午节吃粽子是为了纪念爱国诗人屈原,他已经成为一种文化符号。
屈原把读书人“读圣贤书,行仁义事”发挥到了极致,人们不一定读懂屈原的诗,但知道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是一个令人敬佩的伟大的爱国诗人,从内心里敬仰他,懂不懂得他的事已经不重要了。屈原的《九歌》,《离骚》开创我国古代文学浪漫主义传统先河,别说当时的普通老百姓,即使我们今天粗通文字的人读起来仍会觉得晦涩难懂,哪怕是真正读懂了便可领会其意境之优美,情趣之高雅,许多人也会望而却步。
1、九歌,古代乐曲。相传为 禹 时乐歌。《左传·文公七年》:“九功之德,皆可歌也,谓之《九歌》。”
2、《九歌》是《楚辞》的篇名,原为中国神话传说中的一种远古歌曲的名称,战国楚人屈原对其进行了重新创作。《九歌》共十一篇:《东皇太一》《云中君》《湘君》《湘夫人》《大司命》《少司命》《东君》《河伯》《山鬼》《国殇》《礼魂》。
所祭之神,分天神、地祗、人鬼三类。天神有东皇太一、东君、云中君、大司命、小司命。有关的五首歌词,多表现对天神的敬仰和赞颂,写得庄严肃穆。地祗有湘君、湘夫人、河伯、山鬼,有关的四首诗歌全是恋歌,借对神的恋爱生活的描写,表现人类对纯洁爱情的赞颂,大都清新凄艳,幽渺情深。写人鬼的只有《国殇》一篇,是对卫国战争中牺牲将士的热烈礼赞,激昂悲壮,刚健质朴。
《九歌》多数篇章皆描写神灵间的眷恋,表现出深切的思念或所求未遂的伤感;《国殇》一篇,则是悼念和颂赞为楚国而战死将士。王逸认为是屈原放逐江南时所作,当时屈原“怀忧苦毒,愁思沸郁”,所以通过制作祭神乐歌,以寄托自己的思想情感。但现代研究者多认为作于放逐之前,仅供祭祀之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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