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水三千、 原文: 任凭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饮 出处 《红楼梦》第九十一回“纵*心宝蟾工设计 布疑阵宝玉妄谈禅” 寒波澹澹起,白鸟悠悠下、 出自元好问的《叙事留别》 寒波澹澹起,白鸟悠悠下。 怀归人自急,物志本闲暇。 回首间,残忆追旧年,人事早飞远出自聊斋奇女子之连城的插曲: 月高高 词曲:因果兄弟 演唱:因果兄弟 月高高星寥寥 拂微风云飘遥 孤江边心邈邈 两世牵谁人晓 回首间 几多欢笑昨夜天 残忆追旧年 而如今 人事早飞远~~~ 因果兄弟-月高高 月高高星寥寥 拂微风云飘遥 孤江边心邈邈 两世牵谁人晓 回首间 几多欢笑昨夜天 残忆追旧年 而如今 人事早飞远~~~ 回首间 几多欢笑昨夜天 残忆追旧年 而如今 人事早飞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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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则评论诗词以境界为最高标准。一首词如果有境界,自然显得格调高迈、超逸不群。这也正是五代和北宋期间的词之所以独到绝妙的地方啊。
第二则从词人的表现手法上看,境界可以分为“造境”和“写境”两种,这也是西方“理想派”和“写实派”得以区分的缘由。但两种境界比较难以分别。因为大诗人通过想像所构造出来的境地,是一定要与现实生活相符的;而通过写实所描摹出来的境地,也必定是接近于理想化的。
第三则从创作的主体关系上看,境界又可以分为“有我之境”和“无我之境”两种。譬如:欧阳修《蝶恋花》词中“泪眼问花花不语,乱红飞过秋千去”之句、秦观《踏莎行》词中“可堪孤馆闭春寒,杜鹃声里斜阳暮”之句,都是属于“有我之境”;而陶潜《饮酒》诗中“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之句、元好问《颍川留别》诗中“寒波澹澹起,白鸟悠悠下”之句,则都是属于“无我之境”。“有我之境”是站在作者本人的角度去观察认识事物,借物抒怀,所以事物全部显现出作者本人的色彩。“无我之境”则是站在事物的角度去观察认识事物,物我两相忘,最后都分不清哪里是作者,哪里是事物了。古人作词,一般写“有我之境”的比较多,但并不是说就没有人能够写“无我之境”,这在豪迈杰出的人当中自然能够得到完成。
第四则要写“无我之境”,词人只有在超脱世俗、散淡静谧的心境中才能得到。要写“有我之境”,词人却必须是在强烈情感的动态作用下,保持一种平静的心态去抒发才能得到的。所以,前者显得优美,后者显得宏壮。
第六则我们所谓的“境”,并非单指景物一种,喜怒哀乐,也是人们心中的一种境界。所以,能写真景物、真感情的,就叫有境界;否则就是无境界。
第七则宋祁《玉楼春》词中有“红杏枝头春意闹”的句子,仅仅是使用了一个“闹”字,整首词的境界就全都出来了。张先《天仙子》词中有“云破月来花弄影”的句子,仅仅是使用了一个“弄”字,整首词的境界也就全都出来了。
秦观
雾失楼台,月迷津渡,桃源望断无寻处。可堪孤馆闭春寒,杜鹃声里斜阳暮。驿寄梅花,鱼传尺素,砌成此恨无重数。郴江幸自绕郴山,为谁流下潇湘去
这首词写于郴州(今湖南郴县)贬所。无论在当时还是后世,它都赢得了读者心灵的“同频共振”。据说苏轼颇爱词的结尾两句,尝自书于扇云: “少游已矣,虽万人何赎!”(《诗人玉屑》引《冷斋夜话》)黄庭坚虽对“斜阳暮”三字重出略感遗憾,却也赞叹: “此词高绝。”(《苕溪渔隐丛话》引《诗眼》)而清代的陈廷焯则着以“尤为入妙”的评语(《白雨斋词话》)。可见其艺术魅力是如何经久不衰。
词一开篇,便展示了一个令人伤心惨目的朦胧世界:雾气弥漫,月色凄迷,以至楼台与津渡都隐没不见,除了朦胧一片,便是一片朦胧。这不能不使登高远眺的作者产生归路茫茫之感。他想遁离这纷争不止、忧患无已的人世,然而,“桃源望断无寻处”,哪里有他所殷殷向往和孜孜以求的世外“桃源” “望断”二字,写出了作者对世外桃源的锲而不舍的寻觅、追求以及这种寻觅、追求之徒劳。其实,即便真能寻觅到“怡然有余乐”的世外桃源,作者以一介罪臣的身份又岂能高蹈而去不是吗他心寄桃源,却身系孤馆: “可堪孤馆闭春寒,杜鹃声里斜阳暮。”曰“孤馆”,其孤苦、寂寞之情已见,而“孤馆”,为“春寒”所锁,则又添了几多幽冷、几多凄凉不仅如此,此际恰值薄暮时分,更有那杜鹃啼归,其声哀切;斜阳西沉,其色惨淡。氛围若此,仕途顺利尚难忍受,何况被冯煦称为“古之伤心人”的逐臣呢这里,“可堪”二字下得何等滞重!它如泣如诉,既是无奈之极的怅问,也是沉痛之至的叹息。难怪王国维会觉得“凄婉”犹难尽其概,而要目之为“凄厉”了。
如果说上片着重以景传情的话,那么,过片三句则改为借典喻情。“驿寄”句化用南朝陆凯故事:陆凯与范晔交好,尝自江南寄赠梅花一枝,聊以表达思慕之意,并附诗一首: “折梅逢驿使,寄与陇头人。江南无所有,聊赠一枝春。”这便是“寄梅”的由来。“鱼传”句则典出汉乐府《饮马长城窟行》: “客从远方来,遗我双鲤鱼。呼儿烹鲤鱼,中有尺素书。”这里,所谓“驿寄梅花,鱼传尺索”,实际上是喻指友人频频来信慰解。天涯知己,互通款曲,这本不失为人生快事之一,但作者因久经压抑,胸中的愤懑郁结已深,很难排遣,所以,友人的慰解非但不能驱散包裹着他的浓重的愁云,反倒更勾起他“独在异乡为异客”的迁谪沦落之恨。“砌成此恨无重数”,这“恨”,岂不正是指迁谪沦落之恨 “无重数”,既是极言绵绵此恨的漫无边际、渺无绝期,也是暗示:在这迁谪沦落之恨中,糅入了多种复杂的成分,它包括理想受挫的忧愤、同志星离的悲伤、有乡难回的感慨等等。而一个“砌”字,则妙在化无形为有形,使其“恨”成为可以触摸的实体,不仅作用于读者的感觉,也作用了读者的视觉。结尾两句于极度愁闷中忽发奇想,埋怨江水无情,益见沉痛。“郴江”,发源于郴州东面的黄岑山,北流至郴口,与耒水会合后注入湘江。“幸自”,即本自; “为谁”,意犹为什么; “潇湘”,是潇水与湘水的合称。在作者看来,郴江本当始终环绕着郴山而流,如今它却北入湘江,一去不返,个中情由实令人百思不得其解。其实,郴江未必真有心会舍却郴山而去;之所以径去不顾,乃是造物主使然。既然如此,无情的与其说是郴江,莫若说是造物主。因而,“为谁流下”云云,岂不也可视为作者对无情的造物主的一种究诘 “郴江”在这里无疑具有象征的意蕴:在作者对郴江的故作不解的诘问中,分明倾注了他自己离乡远谪的无尽怨愤。苏轼对此词大为称赏。全词音调之凄厉,犹如萧瑟秋风中折翅坠地的孤鹤的哀唳,使人读后低回不已。
诵淮海小词云: “杜鹃声里斜阳暮。”公(山谷)曰: “此词高绝。但既云‘斜阳’,又云‘暮’,则重出也。欲改‘斜阳’作‘帘栊’。”余曰: “既言‘孤馆闭春寒’,似无帘栊。”公曰: “亭传虽未必有帘栊,有亦无害。”余曰:“此词本模写牢落之状,若曰帘栊,恐损初意。” (《苕溪渔隐丛话》前集卷五十引《诗眼》)
“斜阳暮”三字犯起二语,固是语病,而琢句却佳。结二语情文双绝,笔力既高,风韵亦胜,我莫名其妙。此词骨高韵高,少游独有千古。(陈廷焯《云韶集》评)
有有我之境,有无我之境。“泪眼问花花不语,乱红飞过秋千去。” “可堪孤馆闭春寒,杜鹃声里斜阳暮。”有我之境也。“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 “寒波澹澹起,白鸟悠悠下。”无我之境也。有我之境,以我观物,故物皆著我之色彩。无我之境,以物观物,故不知何者为我,何者为物。(王国维《人间词话》)
少游词境最为凄婉。至“可堪孤馆闭春寒,杜鹃声里斜阳暮。”则变而凄厉矣。东坡赏其后二语,犹为皮相。(同上)
原文
《颖亭留别》
元好问
故人重分携,临流驻归驾。
乾坤展清眺,万景若相借。
北风三日雪,太素秉元化。
九山郁峥嵘,了不受陵跨。
寒波澹澹起,白鸟悠悠下。
怀归人自急,物态本闲暇。
壶觞负吟啸,尘土足悲咤。
回首亭中人,平林淡如画。
译文
·与故人的分离时,诗人走走停停、频频回首,最后索性下了马车,与朋友临水而坐,把酒共饮。
·这里一切安详静谧,放眼望去,天长水阔、无涯无际;自然界万物自由生长、生生不息、此消彼长。(乾坤,本为《易经》中的两个卦名,乾之象为天,坤之象为地,故以乾坤称天地。清眺,谓视野开阔,眺望时眼目清爽辽远。)
·朔风吹过,会有大雪三日;就这样吧,生死穷通皆有定,悲欢离合总难免。
·九座大山郁郁青青、山势险峻、气韵峥嵘、壁立万仞而不可凌辱。
·清冽的河水静静地流淌着,只有微风偶尔掠过时,会在水面上激起淡淡的水纹;身着素羽的鸟儿悠闲自在地在天空中缓缓飞翔,轻轻滑落在长满青草的水渚。
·自然的景致是如此闲淡有致,而我归去的心情却是急迫的。
·面对如此美景,诗人禁不住把酒临风,吟诗长啸。想起在尘世间的劳碌奔波,远离家乡的漂泊、知交的零落,悲从中来,仰天长叹。
·恋恋不舍地回头张望,看到朋友们仍旧伫立长亭,但身影已经模糊不清,终于织进了一片漠漠烟林。
白话译文:
词是要以境界为最高标准。有境界的词,就自然而然会有很高的格调品位,自然而然出现著名的诗句。五代、北宋的词之所以那么独创绝世的原因就在这里。词中既有诗人想象造出的虚拟意境,又有描写现实的真实意境,这就是理想派和写实派这两个词派相互区分的地方。
但是这两个词派很难完全区分开,这是因为大诗人所想象出的虚拟意境一定符合自然规律,而描写的现实意境同样必然接近诗人的理想信念。有的诗词表达出诗人自我的情感,也有的诗词表现出诗人忘我的境界。
例如“泪眼问花花不语,乱红飞过秋千去”和“可堪孤馆闭春寒,杜鹃声里斜阳暮”就是写出的景物带有诗人自己的情感。“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和“寒波澹澹起,白鸟悠悠下”就是没有写到自己的情感经历,纯粹写景物。
写有我境界的诗人,从主观去看事物,所以写出来的景物都带有作者情感的主观色彩。写忘我境界的诗人,客观地看待事物,所以诗词中分不出哪句抒写自我感情,哪句描写事物。
以前的诗人作词,写有我境界的主观诗比较多,却不一定有能力写出无我境界的客观诗,所以能写出无我境界的诗人在众多文人墨客之中能独树一帜。无我境界只有在诗人心境澄明、自由静穆、超越欲念之时才能获得。
有我境界,需要诗人在强烈感情冲突经自然迸发过后再静静回想和深切感受时,构思创作得到。所以将有我境界和无我境界分别形容为优美和宏壮。
境界有大小之分,但是不能据此来区分它的高下。“细雨鱼儿出,微风燕子斜”怎能认为不如“落日照大旗,马鸣风萧萧”的意境呢?“宝帘闲挂小银钩”怎能认为就不如“雾失楼台,月迷津渡”的境界呢?
原文:
词以境界为最上。有境界则自成高格,自有名句。五代、北宋之词所以独绝者在此。
有造境,有写境,此“理想”与“写实”二派之所由分。然二者颇难分别。因大诗人所造之境,必合乎自然,所写之境,亦必邻于理想故也。
有有我之境,有无我之境。“泪眼问花花不语,乱红飞过秋千去。”“可堪孤馆闭春寒,杜鹃声里斜阳暮。”有我之境也。“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寒波澹澹起,白鸟悠悠下。”
无我之境也。有我之境,以我观物,故物皆著我之色彩。无我之境,以物观物,故不知何者为我,何者为物。
自然中之物,互相关系,互相限制。然其写之于文学及美术中也,必遗其关系限制之处。故虽写实家,亦理想家也。又虽如何虚构之境,其材料必求之于自然,而其构造,亦必从自然之法律。故虽理想家,亦写实家也。
境非独谓景物也。喜怒哀乐,亦人心中之一境界。故能写真景物、真感情者,谓之有境界。否则谓之无境界。“红杏枝头春意闹”,着一“闹”字,而境界全出。“云破月来花弄影”,着一“弄”字,而境界全出矣。
境界有大小,不以是而分优劣。“细雨鱼儿出,微风燕子斜。”何遽不若“落日照大旗,马鸣风萧萧。”“宝帘闲挂小银钩”,何遽不若“雾失楼台,月迷津渡”也?
出处:出自民国时期王国维的《人间词话》。
扩展资料
《人间词话》乃是王国维先生倾尽心血而铸的一部闻名之作。作为一名自小便受过良好教育的学者,很早便接触到了中西方的文化熏陶,再加上其日后的留洋经历,使王国维不仅熟悉了传统的文化,更是融合了西方如叔本华、康德类的审美评判标准。
这本书,便是王国维先生在融会贯通中西哲学之后,以自我的崭新审美标准来讨论“词”这漫长而恢弘的篇章。在书中,他提出了许多令人至今受用的理论,如词的“隔”与“不隔”。
作词的“造镜”与“写镜”;词的“境界”之大小等等诸如此类的经典理论,而现今,我谨以我最感兴趣的“有我之境”与“无我之境”来进行讲述。
-人间词话
故人重分携,临流驻归驾。
乾坤展清眺,万景若相借。
北风三日雪,太素秉元化。
九山郁峥嵘,了不受陵跨。
寒波澹澹起,白鸟悠悠下。
怀归人自急,物态本闲暇。
壶觞负吟啸,尘土足悲咤。
回首亭中人,平林淡如画。
饮酒(其五)
[ 魏晋 ] 陶渊明
结庐在人境,而无车马喧。
问君何能尔?心远地自偏。
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
山气日夕佳,飞鸟相与还。
此中有真意,欲辨已忘言。
《颍亭留别》
[金]元好问
故人重分携,临流驻归驾。
乾坤展清眺,万景若相借。
北风三日雪,太素秉元化。
九山郁峥嵘,了不受陵跨。
寒波澹澹起,白鸟悠悠下。
怀归人自急,物态本闲暇。
壶觞负吟啸,尘土足悲咤。
回首亭中人,平林淡如画。
以上两首诗的作者相隔800余年,他们之所以能联系在一起,是因为王国维的《人间词话》。王国维认为“无我之境”包含三个特点:
陶渊明的《饮酒五》中“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元好问的《颖亭留别》中“寒波澹澹起,白鸟悠悠下”,这句诗展示的就是一种“无我之境”。
我们都知道,陶渊明《饮酒》组诗写于他辞官归隐后,当时他生活中的三大乐事是:种地、饮酒和写诗。他的人生追求就是:过最简单的生活,做最简单的自己,写最简单的诗。其实,最简单的也是最珍贵的,陶渊明把这三个简单都做到了极致,这就是他伟大之所在了。
他“不为五斗米折腰”,躬耕南阳,虽然不谙农事,“晨兴理荒秽,带月荷锄归”,可是田里仍然是一派“草盛豆苗稀”的景象。他依然乐此不疲,流连忘返于田畴之间,享受“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情致。
对自己的喜好也直言不讳,“性嗜酒,家贫不能常得。亲旧知其如此,或置酒而招之;造饮辄尽,期在必醉。既醉而退,曾不吝情去留。”“不慕荣利”,甘于平淡,把农夫和诗人两个天壤相别的身份,和谐紧密地结合起来。平和真实的“无我”心境,造就了他朴实率真的诗歌风格,给世人留下了一首首脍炙人口的诗歌。
八百年后的元好问,无论在精神风格上,还是在诗歌的神韵上,和陶渊明都有极其相似的地方。著名诗句“寒波澹澹起,白鸟悠悠下”,就是在1226年,元好问上任之前与友人辞别的时候写下的。即将离开亲人朋友的元好问,内心应该是凄凉、悲伤的的。但诗人却一反常态,写下了“寒波澹澹起,白鸟悠悠下”这样意境悠远的诗句。
我们且不说他晚年有什么样不如意的境遇,就说他年轻时候去赶考途中的一次经历,就知道元好问是一个具有真性情的诗人。
元好问去赶考,路遇猎人,一箭射中了对雁中的一只,另一只大雁飞走了。猎人把射中的大雁带回去,一会儿,飞走的那只大雁又飞回来了,在猎人家房顶上盘旋悲鸣,最后竟俯冲下来,一头栽在猎人家门口,断气了。
元好问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同时也被大雁的忠诚和坚贞感动了,他出高价向猎人买了那对死去的大雁,厚葬了它们,并立了墓碑。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这两句是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诞生的。
读到这个故事,我流泪了,为大雁的忠诚,也为元好问内心柔软的真情。在大诗人眼里,人有至亲至爱,动物也有同样的爱恨情仇。
本真性情是万事万物延续的根本 。人也好,无也罢,可是,能够真正达到“无我之境”的又有几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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