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学大师王国维的人生三境

国学大师王国维的人生三境,第1张

国学大师王国维先生曾在《人间词话》中提出“人生三境界”的概念,这也成为了后人描述人生必经阶段的经典。

此三重境界,原句多是写男女之间的情感,而王国维先生巧妙用这其中的情感,引申为人生必经的三个阶段,用这种方式连接起人生,赋予更加深刻的哲思,不得不说,其中的巧妙令人惊叹。

“昨夜西风凋碧树”,凄凉的西风席卷着凋零的枯叶,往往是生活中有太多的烦恼,让你感到困惑。这些恼人的事情如不留情的西风,吹得人生愈发不得志。

要知道在人生中总是充满着苦楚的,年少不得志,心中的梦想比天高,有太多的抱负等着自己去实现。

所以我们常常“独上高楼”,因为那里有我们梦寐以求的目标。也许此时此刻身处困境,看不清前方的道路,种种空虚迷惘缠绕着你,但你不能停下——

要去眺望,眺望远处的风景,远处的路途。

我们都在寻找心灵的归属,把闲云收入行囊,从此做个跋山涉水的天涯客,去历经春风秋月,不经世事的心亦被打磨。

这第一层境界,告诉我们路在脚下,不在眼中,拨开迷雾,方能见另一方天地。

“望极春愁”,所有的愁绪纠缠着,撕扯着,它挥之不去,在我们的心中堆积着,此中滋味又有谁能懂呢?

本想放纵自己喝个一醉方休,又“强乐还无味”。

王国维先生将这首词的相思之意,更具深意地理解为 对人生目标、梦想的追逐,我们苦闷忧愁 ,是因为还有想追寻的东西。

就像少年人的成长,在经历懵懂、迷茫之后,选择了自己想要为之奋斗的方向,从脆弱中逐渐坚定起来。

其实我们愿意“为伊消得人憔悴”,为一个目标锲而不舍地努力,衣渐宽,容颜渐瘦,也不会感到后悔。

这第二层境界,告诉我们路途坎坷,荆棘遍野,也可以坚守下去。

在世间千千万万次的寻觅, 孤独是唯一的陪伴。

人生充满了太多的未知,我们担心此刻的努力会不会是竹篮打水一场空,揪心于过去犯下的种种错误, “悟已往之不谏,知来者之可追” ,过去没有办法改变,能够做到的唯有把握当下。

古往今来成大事者,定也是经历过千万次的寻觅和失落。

在日夜更替中,完成对自己的打磨。最后才悟出在“灯火阑珊处”已经收获了自己想追寻的东西。

这第三层境界,告诉我们带着勇气出发,就在当下开始奋斗,也许就在某个不经意的瞬间,会遇见真正的快乐。

对人生意义的追问是谁也逃不过的,正如尼采所言: “人是悬挂在自己编织的意义之网上的动物”。 我想,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最终答案。但是,王国维先生所说的人生三境—— 立志,坚守,所得 ,就是对人生意义最好的回答。

中国文学批评史对于我们今天来说有着重大的意义,主要包括以下两个方面:

1 有利于更加准确、清晰地认识传统文学的演变历史与民族特点。学习中国文学批评史,我们可以了解文学批评的历程和历代文论家对文学的见解,从而更加准确地认识传统文学的演变历史和民族特点。

2 有利于承传中国优秀的文论传统,丰富并发展现代中国的文论,服务于中国现阶段的文化建设。学习中国文学批评史,我们可以沿用古代文论中有价值的概念、范畴、命题及思想,对其进行改造和重构,从而形成具有民族特色的中国文论。

此外,中国文学批评史还可以帮助我们挖掘历史上优秀的文学作品,传承和弘扬中华文化。

一切景语皆情语,一切情语皆景语。出自王国维的《人间词话》

一切景语皆情语指的是诗词中所有景物都寄托有情思,强调情思要通过写景表现出来。出处:王国维《人间词话删稿》“昔人论诗词,有景语、情语之别,不知一切景语,皆情语也。”

译文:前人谈论诗词,提出景语、情语的区分。可是他们不知道,一切写景之语,实际上都是在抒发情感。

王国维的文学成就

王国维对于词是敏感的,剖析也是非常精准的,温飞卿的词冠上“画屏金鹧鸪”,以华美取胜,里面蕴含的情感含蓄,谓为“句秀”,我是喜欢含蓄的表达,虽然可能会让猜不透,但,含蓄实为一种美。但有一定境界的人,追求的是“骨秀”、“神秀”。

韦庄词中却有“弦上黄莺语”的清丽,意境也开阔,王国维定格其词为“神秀”,不过结合南唐后主个人的身份地位,即使是偷欢的闺房之句(奴为出来难,叫郎恣意怜),后人也将蒙蔽一些不堪的背景,知会地笑而不语。因为只有真实的东西会让人刻骨铭心。

王国维《人间词话·望尽天涯路》经典解读

望尽天涯路

《诗·蒹葭》一篇,最得风人深致。晏同叔之“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意颇近之。但一洒落,一悲壮耳。

思念,是因为饱含着没有对象可以倾诉,也没有办法可以倾诉的情感。只为良人不曾在。

这样的思念,如落花婉转一般,总是发生在秋日。

文人将这样的思念化作诗词,便有了《蒹葭》《蝶恋花》。

萧索如秋日的怀念,一样的思念,却又是不同方式的。

有时候,思念是一片翠绿持久的叶子,静水流深的爱意,满腔真情,含蓄矜持。

有时候,思念是一朵娇艳鲜红的玫瑰,情真意切浓若滴血,一夜思念,满地花瓣。

诗经·秦风·蒹葭

佚名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

蒹葭凄凄,白露未晞。所谓伊人,在水之湄。溯洄从之,道阻且跻。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坻。

蒹葭采采,白露未已。所谓伊人,在水之涘,溯洄从之,道阻且右。溯游从之,宛在水中沚。

苍苍之草,白露成霜。我思念的美人,在水的另一方。我想逆流而上,寻她而去。道路如此艰难漫长。我想渡水而游,寻她而去。她却好像在水中央。

凄凄之草,白露滴落。我思念的佳人,在水的另一边。我想逆流而上,寻她而去。道路如此艰难漫长。我想渡水而游,寻她而去。她却好像站在水中央的石头上。

采采之草,白露未干。我思念的良人,在水的最边上。我想逆流而上,寻她而去。道路如此艰难漫长。我想渡水而游,寻她而去。她却好像站在水最遥远的边上。

品味《蒹葭》,似乎看到的是男子对梦中情人热切的思念,然而男子虽然情感深切,却是并不亢奋激动。这样的忧伤,保持着尊敬的矜持,是君子之优雅。

诗中对女子的思念,是男子忧伤哀怨的主要原因。从这首诗一唱三叹中,他一遍又一遍地看着这荒芜的野草,而这苍苍萋萋之草也一遍又一遍地引起他的思念。草是外在对情感的客观触发,那是因为内在情意的怀思向往。

这样的情感,也是王国维此节开头所说的:“《诗·蒹葭》一篇,最得风人深致。”就是说,这首《蒹葭》是最情真意切的。

既然是如此之思念,思念中又是如此之忧伤,那为何不采取行为,只是在这里干着急呢。

《蒹葭》中告诉我们的第一个理由是:“道阻且长”“道阻且跻”“道阻且右”。就是说我想来找你啊,可是你看这烂路,漫长又艰难。怎么来找你呢?

《蒹葭》中告诉我们的第二个理由是:“宛在水中央”“宛在水中坻”“宛在水中沚”。就是说佳人啊,我想来找你啊,可是你在哪里呢?你的住所是如此的变幻莫测,你一会在茫茫之水的中央,一会在水之天际,一会站立在水中的石头上。

从这两个理由,我们明显看出这是托词。道路再漫长,抵不过情感的力量。不是路烂,也不是男子的情感不真,而是男子的情真却不愿意太过于表露,他是含蓄的,他是故意找的托词,他的感情珍藏在自己心中,他根本就不会去打扰她。

第二个理由就更说不过去了,一会说自己心爱的人在水中央,一会说自己心爱的人在水之天际,一会说自己心爱的人站在水中的一块石头上。如果是真的那么思念一个人,怎么会不知道她在哪里呢?或许,那么一个佳人,想必是此生不能属于自己了,既然情感所寄托之人已经无法追寻,那么如何的思念都是空,她已经纯粹的变成了他空空的情感,永远无法对她诉说了。又或许,男子其实根本就不想对她诉说呢,他对她的思念,就是一场无关风月的思念,一股纯粹属于自己干净的情感。那么是这样的话,这样的一位佳人,又何须必在眼前。

一位日夜思念之佳人,一道迷蒙烟锁秋水之隔,终是可望而不可即,远远而望,遥遥之思,谨谨之心,谦谦之情。

情深意真,却又是如此的洒脱。

这样的洒脱,既成全了自己这样思念之情的美好,却也不因为对佳人的倾心,就随意将自己交了出去,有自己这样的一份矜持,有这样的一份从容不迫,保存着自身情感的尊严。

此乃王国维对《蒹葭》的评价:“但一洒落。”

再来品味晏殊的《蝶恋花》:

蝶恋花

晏殊

槛菊愁烟兰泣露,罗幕轻寒,燕子双飞去。明月不谙离恨苦,斜光到晓穿朱户。

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欲寄彩笺兼尺素,山长水阔知何处!

围栏菊花不明朗地开放,烟雾缭绕若愁云,兰上之露珠仿佛在哭泣。衣衫叠被已不敌轻寒,燕子已双双离去。明月之圆本应映照花好之人。朗朗月光,撕破这漆黑之夜,阁楼明亮。形单影只之恨,却也由着朗朗月光勾起,孤单得心慌慌。

这月光下任何之物都是可见的。看着被昨夜西风吹得碧叶凋零的树,孤树难敌狂风,何况人呢?在此月光之夜,登上高楼,望不尽的恰是这天涯之路。若是能望尽天涯之路,必定也能望见想望之人。想写信给他,可这山长水阔,知道他又在哪里呢?

晏殊的《蝶恋花》里写的是女子思念男子。

也许是性格的问题,男人和女人表达思念的情感差异比较大。

《蝶恋花》里的情感,一口气读下来,真是叫人泪眼婆娑、肝肠寸断。

词首所选取的意象“槛菊”“愁烟”以及涕泪之兰,均是痛苦之心所看到之物。由于自身的痛苦,感觉到衣衫轻薄,到底是沉迷于思念,连天冷都不知道呢,还是因为心已经冷了呢?燕子双双却不愿留在此地,明朗的月光不知道女子的思念,这个时候却来殷勤相伴,却是更加叫女子想起花好月圆,不由得涕泪涟涟。

上阕的悲情真是随着所选意象,一层又一层地传达着女子沉迷于思念的痛苦。

女子看见被西风摧残的树,于是登上高楼眺望。其实她知道是望不见的,却责怪这相隔他们之间的路太漫长。多么哀怨的悲伤,多么深沉的思念,层层叠叠、牵牵绊绊,最后一句“山长水阔知何处”简直是泣血之言,梦中之人,所思之人,唯求一见,只为深诉衷肠,悲咽之情,已到了不见不行、不诉不休的地步。真乃是“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许”。

此等情致,乃是此节王国维的评论:“一悲壮耳。”

一诗一词,同为远慕之思,一洒落,一悲壮。

王国维说过,境界有“有我之境”与“无我之境”。

“有我之境”多为“悲壮”。

“无我之境”则多为“优美”。

比较这一诗一词便得之。

《蒹葭》中用词处处轻柔,苍苍萋萋采采之草,均是隐隐约约深深沉沉朦朦胧胧之情。寄情于蒹葭,漫心于秋水。将一份感情轻吟慢唱,幽忧之心在万水千山,万水千山尽是优美轻盈,深情厚意已经尽消于盈盈秋水之中,这恰是无我之境。

晏殊的《蝶恋花》中用词处处悲壮,极具力道。“泣”“苦”“愁”“恨”“凋”字等都是带着个人情感极其重的字词,内心悲苦,所见之物都是悲苦之色。这里恰恰是有我之境。

相比这一诗一词,高举远慕之情虽纯真,但还是觉得“洒落”之风乃是思人之道,幽幽之思,遥遥之意,不摧五脏,何乐不得?

俗话说:“ 情以物迁,辞以情发。” 说的是写文章就像是说话一样。要抒发自己的真实情感。

有时,我们把情感融入具体的人、事或景物中,在叙述中自然而然的流露情感。王国维先生在《人间词话》里写到: “有我之境,以我观物,故物皆著我之色彩。” 这也是语文教学中经常提到的“一切景语皆情语。”

心情高兴时看到的环境也是阳光明媚,万里无云;心情悲伤时,看到的环境便是乌云密布,雷电交加。在课堂中,让孩子们在文本品读中感受到作者将情感寄予文字中,在每天的日常生活里感受到时光匆匆,在每一次的热切盼望中,体会作者的心情变化。

并且教会孩子体会文章是怎样表达情感的,选择合适的内容写出真情实感。

最终实现, 让真情在笔尖流露。

一切景语皆情语是指出诗词中所有景物都寄托有情思

一切景语皆情语出自王国维《人间词话删稿》:“昔人论诗词,有景语、情语之别,不知一切景语,皆情语也。”

王国维的简介

王国维(1877年12月3日-1927年6月2日),初名国桢,字静安,亦字伯隅,初号礼堂,晚号观堂,又号永观,谥忠悫。汉族,浙江省海宁州(今浙江省嘉兴市海宁)人。王国维是中国近、现代相交时期一位享有国际声誉的著名学者。

王国维早年追求新学,接受资产阶级改良主义思想的影响,把西方哲学、美学思想与中国古典哲学、美学相融合,研究哲学与美学,形成了独特的美学思想体系,继而攻词曲戏剧,后又治史学、古文字学、考古学。

郭沫若称他为新史学的开山,不止如此,他平生学无专师,自辟户牖,成就卓越,贡献突出,在教育、哲学、文学、戏曲、美学、史学、古文学等方面均有深诣和创新,为中华民族文化宝库留下了广博精深的学术遗产。1927年6月2日,王国维于颐和园中昆明湖鱼藻轩自沉。

王国维的主要作品有《人间词话》、《曲录》、《观堂集林》等。

-一切景语皆情语

-王国维(近代学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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